氣哭,攻略男主還要賠錢賠自己

第145章 幻夢終結(11)

她定定地看著眼前的景時,景時紅白黃混著喝,醉得挺快的。她湊到景時的麵前,癡癡地笑著,“景時,我改主意了。”

“什麽?”景時的腦子有一瞬間的清明,他晃了晃腦子,竭力想聽清向晚說什麽。

“我說,我想做你女朋友,你救救我,可以嗎?”

纏繞在心頭許久的迷霧終於漸漸散開,在光影交錯間,向晚看見了景時的身影。

她忽然想起玄玄曾經的那一句,跟著心走。上次她跟著心走隻留下了滿心的遺憾。這一次不知會有什麽結果,但向晚想“自救”,她鼓足勇氣向景時提出了這個要求,她想試試,或許她也能走出去。

景時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大半,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人愣愣地看著向晚,可對方臉頰上的通紅證明自己沒聽錯。

景時不可置信地再次確認了一遍。

他有女朋友了,那個人名叫向晚。

景時的懷抱異常溫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向晚的耳邊,惹得她全身通紅,像是一個熟透了的蘋果。

景時仿佛低聲笑了一下,他靠在向晚的脖頸間,悄聲道:“晚晚,我真開心,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景時的女朋友了。”

“好~”

向晚仿佛也笑了,新年的鍾聲再次敲響,一次是離別,一次是新的相遇。

後來向晚時常想起自己為什麽會遇見景時。

她半生平庸,隻有有幸遇見了景時,才掀起了幾分浪花。

相比北川的含情脈脈,清遠仿佛陷入了一場低迷中。

阮星瀾獨自一人坐在小公寓裏,對著月亮自飲自酌,月光照耀在他俊美的臉龐,看不清眼神,細小的胡渣,滿地的空酒瓶,讓這個曾經的天之驕子成了一個頹廢失意者。

大半年了,阮星瀾遍尋不到向晚的蹤跡。沒有航班信息也沒有其他交通工具的信息,向晚隻可能在清遠市,可是這大半年,阮星瀾動用了能動的所有關係,就算是惹怒了李家和阮成,他都不管不顧地把整個清遠市翻來覆去查了三遍,依舊沒有向晚的蹤跡。畢業典禮也不參加,就業去向不知,就算是阮星瀾動了政界的關係,也沒人能查到向晚的檔案,被鎖定了。

她仿佛真的是消失在了醫院一般。

阮星瀾抬眼打量著周圍,看著手邊的一張銀行卡自嘲一聲。他的衣服隻穿一天,還是打算扔掉的時候才發現了兜裏麵的卡。向晚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策劃這場消失的,她還真的是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決絕,不留一絲訊息,也不欠任何人的人情,毫無留戀地轉身就走。

本該闔家團聚的日子,阮星瀾卻隻想待在這個小公寓,在這裏沒有阮成的壓力,沒有李家的逼迫,這裏熟悉的氣息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晚晚,你什麽時候才願意回來,哥哥錯了,哥哥真的知道錯了。

景時和向晚開始了男女朋友的同居生活,但畢竟一個上班,一個上學,他們隻能盡可能地珍惜共處的時間。隻要一有空,景時就會帶向晚出去玩,體驗新的事物,也很少應酬。

向晚敏感的毛病雖然有些減弱,但多想還是控製不住,有時候景時忙得厲害,沒看到消息,她也會感到心慌,她不斷地去看自己發的消息,一遍又一遍地讀過去,一個字一個字地扣著,檢查自己的語言有沒有什麽問題,就跟有毛病一樣,生怕自己有什麽說得不對。

她不願給景時說這個事,但景時那麽細心,怎麽會沒發現,似乎也不太現實,向晚這般表現完全就是沒有安全感,他得想個辦法徹底根治這個問題才行。

就在向晚慶幸自己喜歡胡思亂想的毛病變好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有意為之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向晚早上沒課就多睡了一會兒,十點多起來的時候我發現了桌子上的一個文件夾,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好像是景時昨晚做的報告,今天要用的。

“你是不是沒帶你的文件?”向晚給景時去了一個電話。

果不其然,下一秒電話那邊的人懊惱地歎了一口氣,“我就說怎麽找不到,我還正打算讓助理幫忙回去取呢。”

景時的能力強,早在大學期間就被該公司相中,一畢業直接入職總監,也算是順風順水。

“我今早沒課,我來給你送。”

向晚打了個車,到了景時公司樓下,剛走到前台,前台小姑娘遠遠就看見她了,笑著朝她跑過來,“小姐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小姑娘很有禮貌,向晚心情也不錯,含笑回道:“我找景時。”

前台小姑娘愣了一瞬,她沒聽錯吧,眼前的小姐姐居然要找景時,他們公司的高嶺之花,景總監,一時間眼前小姑娘的八卦之心達到了頂峰。

“請問您有預約嗎?”

向晚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

麵前的小姑娘表情更加驚悚,還有電話,難道真的是………!!!

向晚電話打過去,前台小姑娘就在一旁聽著,親耳聽見他們以嚴厲和不近人情而出名的景總監溫聲細語地和眼前的人說話,看來眼前這位的正宮位置無疑了。

“現在我可以上去了嗎?”向晚接過電話,含笑問道。

“可以可以,這位小姐這邊請。”前台小姑娘頓時給向晚開路,等向晚上了電梯,轉頭就在小群裏和自己的姐妹八卦,表情異常生動。

向晚拿著文件上了13樓,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表情有些凝固,景時,正在和旁邊的同事討論著什麽,他右手邊的一個女人就在不住地往景時身邊靠攏,差一點點就要貼上去了,看見向晚的到來,還朝她投來勝利者的目光,挑戰味十足。

明晃晃的挑釁。

向晚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動靜,但兩人仿佛有心靈感應一般,景時朝這邊看了過來。

在看到向晚的那一瞬間,仿佛冰山融化,周圍所有的同事都覺得氣氛奇跡般的好了起來,紛紛鬆了一口氣。

“來了。”景時快步走過去,一把牽起了向晚的手,他覺得向晚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順著她的目光過去,景時看到了一個剛剛站在他旁邊的女同事。

這個人景時有印象,曾經多次試圖勾引他,景時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但也能猜到一些。

他牽著向晚的手走到同事麵前,眾人紛紛叫他“老大”。

景時笑了一下,向他們介紹道,“給你們介紹一下,向晚,我妻子,你們嫂子。”

那位女下屬頓時臉色慘白如紙,眾人恍然大悟,那個女的逮著機會就往景時身邊貼,估計是被向晚看到了,景時這是上趕著護老婆呢。

眾人紛紛打招呼,“嫂子好。”

向晚的臉頓時紅了,她朝著眼前的眾人微微點了點頭,“你們好,我是向晚。”

見他們還有事情忙,向晚給了資料便想離開,卻不想被景時一把拉住了。

“別急著走,我這邊也差不多忙完了,我帶你去吃個飯,然後我送你回學校。”

向晚看了一眼時間,確實快十二點了,隻好跟著景時去吃飯。

那位女下屬還是不甘心,逮著機會就要問,“這位是還在上學嗎?這麽小啊。”

其他人頓時想撲上去捂住這位的嘴。

老大好不容易沒那麽疾言厲色,非要上趕著找死。

“對,晚晚在北川上研究生。”景時拉著向晚的手絲毫未動,但是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已經有點生氣了,“至於小嘛,我們家晚晚雖然小,但是腦子好使,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有些人光長年齡不長腦子,你說對嗎?陳組長。”

景時的語氣愈發冷冽,一時沒人說話,明裏暗裏罵的是誰,誰自己清楚。

陳組長頓時覺得自己被掃了麵子,氣呼呼地走了。

吃飯的路上,向晚一直暗戳戳的偷笑,嘴角的弧度就沒有下來過。

“這麽開心啊。”向晚高興,景時也高興。

“你護著我,我當然高興。”說實話,向晚已經很久沒感受到這麽直白地護短了。

毫無理由,隻因為你。

“她是不是給你氣受了?”景時當時就有些猜想,如今見向晚這副模樣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晚晚,下次她如果還敢給你氣受,直接懟回去,有我給你撐著呢。”

“胡說,惹麻煩了,怎麽辦?”向晚笑罵一句,這是職場,不是她的校園。

“沒事,你盡管去做,有我護著你。”景時,一邊開車一邊還不忘叮囑向晚,“我要是連你都護不住,那我可真太失敗了。”

向晚含笑別過頭去,沉默些許後,再次確認到,“真的可以?”

說實話,她看到那個陳組長湊到景時身邊,確實不太舒服。

景時給她打了一針安定劑,“盡管來,我已經和前台說過了,以後你來直接上13樓,不用報告,滿足你的突然襲擊,這樣才好證明我的清白。”

向晚忽然就笑出聲來,她看著路邊不斷向後移去的樹木,第一次感受到了偏愛。

這感覺真好。

當日向晚果然沒看走眼,那個陳組長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第三天向晚剛走出北川大學,迎麵就遇上了陳組長,對方還邀請她去旁邊的咖啡廳坐坐。

向晚不去,陳組長就不動彈,為了不在校門口惹麻煩向晚還是去了。

“陳組長有什麽事就快說吧,我趕著回家。”

向晚一般七點半到家,這會兒已經七點了,晚回去的話,景時就會打電話過來了。

“向小姐,聽說你是重組家庭,你覺得你這樣的家庭配得上景時嗎?”

向晚的動作頓了一下,“你什麽意思?”

陳組長撩了一下頭發到耳後,狀似輕鬆般,“景時才26,就已經坐到總監的位置了,前途不可限量,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幫助他,和他共同進步的人,你還是個學生,你拿什麽幫他,你隻會成為他的拖累,如果你識相的話,早早分手。”

向晚抱著手朝後靠去,臉上的神色淡然,“哦?這話是景時親口給你說的?”

陳組長的臉色慌亂了一瞬,雖然轉瞬即逝,但依舊被向晚捕捉到。

向晚微微嗤笑一聲,不管心裏這麽想,麵上絕不露一分怯,“看來這是陳組長自己臆想的啊。”

一個想法太多的女人,向晚懶得跟她在這兒浪費時間。

“陳小姐,有病去醫院治,我幫你掛精神科。還有,景時身邊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會是你,不信可以試試。”

向晚覺得自己像極了被寵壞的妖妃,恃寵而驕,也敢懟人了。

她剛起身,景時的電話就過來了,七點三十分,真準時。

向晚當著陳組長的麵兒接了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男人溫柔的聲音,“看看時間幾點了,怎麽還沒回來吃飯?”

景時的聲音異常清晰地傳入陳組長的耳中,她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直接吼叫了出來,語氣中盡是不可置信,“你和景時住在一起???”

景時頓時覺得不對勁了,聲音帶了些許嚴肅,“晚晚,誰在你旁邊?”

“陳小姐啊,就是你那天說的那個組長。”向晚如實以告。

景時頓時有些生氣,但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晚晚先回來吃飯,我來處理。”

向晚應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

“陳小姐,滿意了嗎?”向晚懶得等她的回答,拿了書包轉身就走了。

剛到家就看見景時整暇以待,坐在沙發上等著她,麵色有些不好,但看見向晚的那一刻,臉上重新洋溢起溫柔的笑意。

向晚一直覺得景時很強大,強大到沒有煩心事,可她忘了景時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

“怎麽了,公司有什麽事,不高興?”向晚湊到景時麵前,看見他眉宇間的疲憊,心裏滿是心疼,伸手撫了撫他皺起來的眉頭,“別皺眉了,有什麽事說出來。”

“晚晚,那個姓陳的怎麽回事?她去找你麻煩了?”景時有些懊悔,他一個沒注意,姓陳的就去找向晚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