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遇到麻煩了
“蘇蘇，這個幫我送給陳先生包間，麻煩啦。”
路過的同事手上堆滿了客人要的東西，看起來搖搖欲墜，程蘇亦連忙走上前幫她分擔了一部分。
送走了最後一波的客人，餐廳中午場的營業也正式地休息了。
伴奏的鋼琴曲也換成了電子音響播放的悠揚爵士曲，經理上午請假了，所以程蘇亦正坐在前台翻看著今天的預約名單，幫他分擔一些今天的工作。
閑暇時間的第六次打開手機，劃到消息界麵卻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程蘇亦壓下心中的期待，再次輕輕闔上了手機。
距離上一次和秦宴生見麵，已經過去一周了。
雖然四天前秦宴生的保鏢給她發過消息，說秦總最近很忙暫時不會見麵，但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到底在忙些什麽呢。
雖然她很在意，也有那麽一點點的想念，但她絕對不會主動發消息過去詢問的。
程蘇亦暗自下定決心，調整了一下坐姿，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眼前的預約名單上。
這份名單上記錄著整個餐廳的運營安排，所以需要很謹慎地核對確認。
門口的風鈴聲響起，經理急匆匆地走過來，帶著些歉意地說：“家裏臨時有些事，麻煩你了蘇蘇。”
“沒關係。”程蘇亦將名單遞過去，聲音輕柔：“名單已經確認好了，再來檢查一遍吧。”
兩人正低頭認真地核對名單，門口的風鈴聲再次響起，等經理反應過來時，來人已經走到了前台。
“不好意思，現在是休息時間...”經理的話在抬頭看到來人後戛然而止。
程蘇亦意識到情況不對，也抬起頭。
此時麵前正站著五六個混混模樣的青年，每個人都留著極其囂張的發型，身上的銀飾更是每個人的標配。
忽略這或許是個人風格的搭配，但每個人手上居然還拿著一個又大又粗的棍子。
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們看起來是來挑事的。
“額...有話好好說，不知道你們有什麽問題呢？”經理帶著微笑，嘴上安撫著，手已經悄悄地摸到了警報按鈕。
“老大，就是這個妞。”
身後一人從手機上抬起頭來，對照著屏幕上的照片和眼前的程蘇亦，衝著領頭人點點頭。
程蘇亦一驚，心裏湧起一股不安。
衝她來的？
“我們呢，一般來說是不打女人的。如果你乖乖跟我們走，兄弟們會讓你少吃點苦頭。”
領頭人調笑著走到程蘇亦麵前，看著她的臉嘖嘖兩聲，毫不掩飾自己的眼神，說：“這麽漂亮的臉蛋，他也真下得去手讓我們來做這種事。”
“是誰讓你們來的？”
她的聲音很柔和，好像並沒有被麵前的場麵所嚇道。
程蘇亦也很困惑，似乎並沒有與人結怨，更不用說有人會興師動眾來找自己的麻煩。
“這你就別管了，哥哥們呢一是要錢，二是要人。”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著。
長得很不錯，身材也那麽的好，怪不得有人養。
“要錢?我哪有錢給你們？”程蘇亦端詳著，心裏隱隱有了猜測。
領頭人眉頭一皺，當下叫來小弟打了個電話詢問。
聽著電話那頭的人諂媚的語氣，程蘇亦更加強了心裏的猜測。
除了趙奶奶的那個兒子，還能有誰會這麽做。
“別裝了，你不是有個很有錢的金主嗎，問他要點錢，對你們來說不都是灑灑水？”掛了電話的領頭人衝程蘇亦揚揚下巴，流露出一種我懂你的意思的神情。
“你們可別憑空汙蔑一個女生的清白。”經理立刻站出來袒護地說。
程蘇亦眼神微沉，看著那群無賴也威脅道，“你們問我要錢，難道就不怕他的手段？”
領頭人嗤笑了一聲，回應道：“看起來你們是不打算交人了。兄弟們，上唄。”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手下們紛紛衝上前，企圖拽住程蘇亦。
經理連忙按下了警報按鈕，拉著程蘇亦的手腕匆忙從前台逃離。
保安趕到的速度很快，兩撥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經理看著被砸的大理石瓷磚和前排的桌椅很是心痛。
還有前台桌上新放上來的翡翠蟾蜍。那可是前幾天好不容易從老板那裏說服拿來擺放的。
來鬧事的這波人好像真的夠魯莽，不僅沒有考慮到這種高級餐廳安保措施足夠完善，就算要動手也沒必要在這麽大庭廣眾之下。
所以他們很快就撤退了，程蘇亦看著留下的殘局很是無奈。
總感覺策劃這次事件的人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這些人真的離譜。蘇蘇，你是不是惹上什麽人了？”經理一邊確認損壞物品，一邊問道。
“應該沒有吧...”程蘇亦說話顯得有些猶豫，“對不起經理，因為我才弄成這個樣子。”
“沒事，還好這次是在店裏有這麽多人，你一個女孩在外可要注意安全。”
經理關心的話語讓程蘇亦很是感動。
匆匆收拾了一下殘局，又從倉庫運來了新的桌椅，這才在晚場開始前收拾好了餐廳。
警察也趕到登記了一下信息，這才知道那夥人是有名的放貸追款團夥。估計趙奶奶的兒子向他們借了錢，結果賭牌輸了精光，又沒從趙奶奶那裏拿到錢，這才被他們找上了門。
而他也選擇直接供出程蘇亦，讓她去還錢。
他們隻關心能拿到錢，一聽說從一個弱女子那裏就能輕易拿到錢，便什麽都沒考慮就直奔程蘇亦而來了。
今晚有一位重要的客人舉辦生日宴，等到下班時，時間已經很晚了。
公交車已經停了，程蘇亦隻好在附近掃了個共享單車，然後停在了家附近的停車點。
停車點離公寓還有一段距離，程蘇亦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再不快點走，等下路燈就要全熄滅了。
她心裏有些忐忑地小跑起來，可惜還是慢了一步。才剛剛走過一半的路，路燈就全滅了。
四周一片漆黑，程蘇亦心底一涼，恐懼感油然而生，那些曾經聽過的鬼故事突然在腦海中回**。
她下意識地加快腳步，腳步聲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愈發地突出。
四周異常安靜，不知從哪裏飄來一絲涼風，程蘇亦打了個寒顫，顫抖著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卻聽到了身後不遠處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
那聲音，仿佛是腳步聲，又仿佛是呼吸聲。
程蘇亦渾身僵直，胸口處心髒砰砰跳動得厲害，她雙手緊緊握住手機，內心正做著鬥爭。
她害怕這隻是自己的緊張所致，是一個錯覺。
因為心中的緊張，她的步伐變得越來越沉重，耳朵更是耳鳴的就要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了。
是中午那一撥人嗎。
是他們一直在跟著自己嗎。
手機的屏幕上有個名字在跳動，可程蘇亦緊張得並沒有發現。
終於，她下定決心，決定突然地轉身讓對方來個措手不及。
在她心中默默倒數之際，一道黑影出乎意料地掠過，緊隨其後的是一聲驚恐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