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別墮落了,你白月光重生了

第20章 還是不相信她

程蘇亦順著秦宴生的視線看過去。

沙發上隻有一個挺著啤酒肚,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男人,他正陶醉地吃著女侍者喂給他的糕點。

環顧四周,也沒有看到任何熟人。

“誰?”程蘇亦疑惑的問。

秦宴生沒有回應,隻是牽著程蘇亦的手,邁著修長的步子緩緩地走向王德升。

王德升原本正享受著這份舒適。他會來參加這種無聊的晚會,為的就是能有漂亮的女孩能侍奉在他身邊。

雖然以王德升的財力地位,身邊也是不缺合適的女伴的。但他總是覺得還是缺少了一些感覺。

正閉眼輕品一口紅酒時,他卻突然感覺身邊氣氛有些奇怪,感覺一股寒氣襲來,壓得他要喘不過氣。

剛疑惑地睜開眼,他就看到了麵露冷色的秦宴生正大步向著自己走來。

王德升被紅酒嗆到,慌忙從舒適的姿勢中站起來,揮手遣散了身邊的侍者。

秦宴生卻沒有給王德升一個眼神,隻是帶著程蘇亦坐在他身旁的沙發上,然後優雅地拿過桌上的水果。

“來,吃。”

秦宴生優雅地剝好了一顆水靈靈的葡萄,遞到程蘇亦唇邊。

“...”

程蘇亦看著反常的秦宴生,根本不敢張嘴。

“吃。”

聲音冷下幾度,程蘇亦才輕啟薄唇,將手中的葡萄小心翼翼地咬住。

王德升在一旁坐得渾身不舒服,不知道秦宴生又是演的哪出。

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拿起高腳杯,走到秦宴生身邊。

“秦...秦總,好巧啊。”王德升緊張得幹幹巴巴地說。

秦宴生隻是淡淡地看了王德升一眼。

“額...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麽事交代呢?”王德升手中的紅酒杯微微顫動,他努力想要控製住自己的手。

上次的計劃被江楚媽媽打亂,王德升聽說秦宴生派人堵了江楚媽媽後,第一時間就打給秦宴生求饒。

都怪那個女人太貪心,不僅打亂了計劃,更是把自己再次暴露在秦宴生的視野內。

他的臉上現在都還掛著傷。他都打算放棄和秦宴生抗爭了,誰想到今天又在這裏遇到了。

“王總挺有雅興的。”秦宴生淡淡開口。

“沒有沒有,隻是來湊個熱鬧...”王德升連忙說。

“蘇蘇,見到舊主,不敬個酒?”

秦宴生沉肩靠向身後的真皮沙發,手裏還把玩著快要見底的高腳杯,他審視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讓人感到心驚膽戰。

程蘇亦端坐在沙發上,麵對秦宴生突然的態度轉變有些摸不清情況。

她疑惑的目光移向對麵的王德升。

舊主?

王德升也愣了一瞬,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說:“秦總,冤枉啊,她不是我找的。”

“...”

“真的,我發誓,而且除了那一個,真的沒有再派過其他人接近您了。”

秦宴生眼神深邃,他淡淡地說:“給我下藥的那個人,不是你做的?”

“額...”王德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尷尬地解釋道:“那個女人雖然一開始是我找的,但是她太不好掌控了,所以我早就和她劃清了界限,真不是我讓她去給您下藥的。”

秦宴生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索他說的話的真假。

程蘇亦明白了。

眼前這個人,就是和秦宴生在郵輪初次見麵時,秦宴生以為的自己的幕後主使。

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她通過條件的交換如他所願地陪在了他身邊,程蘇亦沒想到他們經曆了那麽多溫馨的時光,他內心深處卻依舊在懷疑她?

心中滿是苦澀,她抬眸看向秦宴生。

秦宴生仍在對王德升施壓,根本沒有留意到程蘇亦的表情。

程蘇亦緊緊地握住膝上的裙擺,然後默不作聲地站起身。

秦宴生沒想到她敢這樣一言不發的就甩臉色離開,直到程蘇亦走遠他才反應過來。

程蘇亦的步伐雖不急促,卻帶著一股堅決的味道。

秦宴生的目光隨著她的背影,心中的不快逐漸凝聚成實質。

他向來習慣掌控一切,什麽時候遇到過這種場麵?

“秦總,您...不去追一下?”王德升見狀,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秦宴生的神色,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腰間的公文包,小聲開口。

“...”秦宴生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王德升立刻閉上了嘴。

程蘇亦已經消失在走廊的拐角,秦宴生頓了頓,隨後抬步跟了上去。

程蘇亦倚靠在昏暗的牆角,目光向下凝滯,接著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好似被一隻手緊緊握住,疼痛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麽了,隻是感覺胸中積壓的氣息仿佛隨時會將她憋悶至死。

她回想著這些天的經曆。她以為兩人之間至少是在緩慢的進步的。

可是現在,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失落和絕望。

秦宴生向來習慣隱藏自己的情緒,原來就連她也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

餐廳的解圍,趙奶奶的救助,黑暗中的兩次出手,以及那一次次灼熱**的吻。

原來都隻是他為自己的女伴做的熟練得不能再熟練的事情。

耳邊傳來了腳步聲,程蘇亦立刻屏住了呼吸。

那人走了過來,是秦宴生。

“怎麽了,為什麽要離開?”昏暗的視線中,秦宴生看不清程蘇亦的表情,他走過來,責問地開口。

程蘇亦別過臉,不想看到他,仍然帶著一絲別扭的語氣說道,“你不懂。”

秦宴生伸手扳過她的臉,強行讓她與自己對視,“我確實不懂,你告訴我。”

程蘇亦眼睛中似乎閃過淚光,她看著秦宴生,說:“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

秦宴生蹙眉,麵色冷峻地看著她。

“我以為這些天,我們相處得已經算是很融洽了,或許我也有在一點一點走進你的心裏。可能你聽起來會覺得很可笑,就在一個小時前,我還在為你送我的項鏈而感受到幸福。”她的聲音在顫抖,臉色慘淡如霜,長而密的睫毛不曾眨一下,隻是低垂著雙眼,繼續說道:“可是我似乎忘記了。你身邊的女人數不勝數,這種對你來說隻是隨手為了自己的目的而買下的競品,送給身邊的女伴也隻是隨手的事情。”

秦宴生手上的力氣不斷加重,他似乎在等著程蘇亦喊痛求饒。

他語氣冰冷,低聲說:“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們之間是什麽關係了吧。”

程蘇亦身體一抖。

“收起你那些無聊的幻想。我警告過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秦宴生附在她的耳邊,說出的話刺骨地傷人,“作為情人,你很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