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廢後重生

第一百十六章 再遇林家大伯

就像是一個市痞潑婦,換上一身華服,變成氣質上佳的名流小姐。

王嬤嬤不僅氣質改變,眼裏的神韻也變得柔和,望在人身上,就像棉花一樣柔軟,不似之前針尖般刺人。

“離中秋隻有大半月的時間,所以,我隻能教你們速成的舞蹈。”

王嬤嬤眼神一凝:“這期間,就需要你們配合了。”

這話說的意有所指,安寧公主乖乖低下頭去。

“公主誇下的海口,早就傳到朝廷當中,中秋之夜,你若是跳的不好,便就會成為皇室的笑柄。”

安寧不以為意地撇嘴,在這後宮中,有誰敢嘲笑她,她就撕爛那人的嘴。

看出她心思的王嬤嬤,手一揚,那落地的白色水袖,就像柳條一樣打在安寧公主臉上。

看安寧委屈的臉色,也知那下並不輕。

聽王嬤嬤的步伐,不像是習過舞的人,卻將柔軟的水袖耍得這樣有力。

可見她的功力真如她所說的一樣,非同一般。

“我要教給你們的,是千穹舞,傳聞此舞為開國一位舞姬所創,舞姿曼妙卻帶有戰士的豪情,相比其他舞樂,它的動作要簡單許多。”

事後,蘇染夏才知道,這個簡單究竟有多‘簡單’。

王嬤嬤先讓安寧公主來一段,看昨晚教的,她還能記得多少。

在蘇染夏看來,安寧的悟性已經算不錯了,雖然有的地方望了舞步,但靠著自己身上的鬼靈勁,跳起來也有幾分意思。

王嬤嬤看了,卻連連搖頭。

“昨晚教你那麽久,你連舞步也沒記住,更別談領悟其精髓了。”王嬤嬤歎了口氣,很其不爭地說道。

剛跳完動作激烈的舞,安寧公主還氣喘籲籲,就聽她毫不留情地指責自己,當即氣火噌噌直上!

“老妖婆,你真當自己是什麽大人物,比本公主還要尊貴!”

自幼不管她做什麽,做到何地步,都隻會有人拍手叫好,絕對沒有一句貶低的聲音。

更何況,她剛剛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竟還是撈不到一個笑臉。

“你,你欺人太甚!”

蘇染夏捂著眼睛,心道不好!

安寧好了傷疤忘了痛,這才剛被人教訓完,又跳腳與人挑釁了。

她分開捂著眼睛的手,從指縫偷瞄出去,王嬤嬤竟隻是輕笑幾聲,臉上沒有任何怒氣可尋。

不應該啊,按照王嬤嬤不好相與的個性,還不抽紅安寧嘴巴……

難道,是因為水袖嗎?

王嬤嬤揚起水袖,潔白的手腕就露了出來,她才發現,嬤嬤臉上雖顯老態,但一雙是卻保養的極好。

白嫩如藕截,按在一年邁嬤嬤身上,雖顯得有些怪異,但卻不至於太過為何。

她擺出一個姿勢,正是千穹舞的開場姿勢,蘇染夏雖看不出什麽門路,可光是氣勢,就比安寧強上許多。

“你且看著,為什麽我說你跳得差。”說完,她就隨著絲竹奏樂跳了起來。

等她剛跳出第一個步子,蘇染夏就知道,安寧公主究竟差的有多遠。

嫋嫋腰疑折,褰褰袖欲飛。

王嬤嬤一旦跳起舞來,整個人的氣質便皆然不同,身姿與神情,宛若少女般靈動。

蘇染夏不知千穹舞的最高境界,但眼前氣勢磅礴而悲戚的舞蹈,就是她心中,此舞的頂峰造詣。

千穹舞,是舞姬為出征的將領所創,有大漠滾塵的豪邁,又有兒女思別的柔情,兩者相容,耐人尋味。

“老奴的身子是老了,剛一曲,就不行了!”

顯擺,**裸的顯擺!

一舞跳罷,王嬤嬤氣也未喘,還得意洋洋地說自己老了,這讓差點斷氣的安寧,情何以堪!

“接下來,老奴就該教你們舞步了。”說完,她瞅著蘇染夏問道。

“這千穹舞,你曾經可有學過?”

她現在才知道,女兒習武不習舞,是件多麽難以啟齒的事情,可即使她不說,不出幾式,王嬤嬤就能看清她的底細。

“實不相瞞,我並未學過舞蹈,更談不上千穹舞了。”

出乎她意料的,王嬤嬤沒有露出驚訝樣子,反而一副我早知如此的樣子。

她擺了擺手,說道:“也罷,反正公主比你強不到哪裏去。”

安寧公主不知這兩人聊著,怎麽又扯在自己身上,不三不五時地將自己貶低一句,這王嬤嬤的嘴就癢癢。

王嬤嬤將開頭幾步,放慢了節奏交給她們。

安寧公主因學過一次,所以還看得過眼,蘇染夏步驟沒錯,手一伸腳一邁,姿勢精準的讓人找不出缺憾。

但畢竟耍刀弄劍的人,舞姬初別時的濃情,硬是讓她跳成套馬的漢子。

“蘇染夏,你是在跳大神嗎,神情那麽威嚴幹嘛!”

王嬤嬤急了,嗓子開始冒煙。

“還有,這舞雖代表送別,但含蓄地隱藏著,舞姬挽留愛人之情。”

“你手伸出去那麽大勁,是想把愛人推得遠遠的嗎!”

見終於不是自己一人挨罵,安寧公主捂著嘴偷笑,就像吃了蜜糖的孩子一樣。

蘇染夏尷尬地收回手,這也不能怪她,哪有女子剛習舞,就學這樣高難度的舞蹈。

何況,還是她這個習慣舞劍的女子。

大概,王嬤嬤也是想到這點,表情柔和下來。

“量你是初次學習,後麵可注意了。”

得到赦免,蘇染夏忙不迭的點頭,學習越發地用心,眼睛緊緊地貼在嬤嬤身上,不肯遺落她一小瞬姿勢。

縱然,她眼睛盯得發澀,手腳僵直酸痛,卻還是受了默默不少罵。

一天的學舞過後,安寧也是肩膀酸痛,腳底磨泡,心裏卻是美不滋的。

原因無他,有了蘇染夏的分擔,即使她再怎麽偷懶。

王嬤嬤也分不出心思來罵她。

看來,她當初無意間的決定,正當是極極明智的!

來的時候步步生風,走的時候左瘸右拐,形容在蘇染夏身上再好不過。

此時,儼然已經是旁晚時分,熙攘的夜市開始忙碌,各式小吃的香氣,隨風而來。

蘇染夏狠狠地吸了一口,肚子不爭氣的咕嚕直響。

為了激發她們的鬥誌,王嬤嬤狠心地連飯也不讓吃,讓她們饑腸轆轆一整天,關在練舞房中不停跳舞。

連她都滿臉鬱結,更別提嬌身慣養的安寧,從早晨到晌午,不知發了多少通脾氣。

那香味勾引這她的

胃,薄成蟬翼的胃,就快要從她喉嚨裏跳出來。

可憐她出門,向來隻帶丫鬟不帶荷包。

如今,這兩樣都沒有,隻好灰溜溜地加快腳步了。

走到人跡稀少的地方時,小吃的氣味漸漸散去,一股更要人命的香氣,從前麵飄散過來。

蘇染夏瞪著眼睛望去,三個大字,熠熠生輝。

‘識香閣’

她怎麽忘了,從皇宮回來,恰好會經過南市的‘識香閣’,她終於能好好犒勞,餓了一天的小肚子了。

林涵並不在‘識香閣’,但對於這個隱秘的主子,酒樓中的夥計無一人不知曉。

她剛從門沿冒出頭,屋內眼神兒靈活的小丫頭,就匆匆迎了上來。

“主子,今地怎就您一人?”沒人敢叫她名謂,都以主子稱呼。

那靈敏丫頭,探著腦袋往她身後瞅去,不見馬轎,也不見隨身丫鬟。

蘇染夏捂著抽搐的胃,扶住她的肩膀說道。

“別看了,快給我準備一桌小菜,就在樓下吃。”

她腳底的水泡磨的厲害,上二樓的包廂,免不了又是一頓苦頭。

‘識香閣’的表演,大多都推擠在夜晚,加上酒樓風頭正盛,多少人擠破腦袋也想要進來。

所以,即使離開場還有些時辰,一樓大廳也是人聲鼎沸,無一個空位。

丫頭環望四周,顯然是有些為難,額頭上都沁出一層薄汗。

蘇染夏體貼地說道:“後院不還有閑置桌椅嗎,你在給我添上一桌。”

小丫鬟得令,連忙小碎步地跑到後堂,帶來幾個威武看守,抬著實木座椅過來了。

為了能有更好的視野,讓主子滿意。

他們特意將桌子,擱置在舞榭歌台的正中間,既不會擋住他人視線,自己也能看得開懷。

蘇染夏的雙腿早就沒了勁兒,他們剛把椅子放下,她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快叫廚房端菜上來,速度要快。”在晚幾分鍾,她胃都得餓穿一窟窿了。

幾個下人連聲道是,馬不停蹄地跑到了廚房,不一會兒,一盤盤香嫩剛出爐的佳肴,就被端上了桌。

蘇染夏聞著氣味兒食指大動,拿起筷子正準備吃。

背後就傳來一個男聲,打斷了她的雅興。

“我說店小二啊,老爺我要桌子沒有,怎麽這黃毛丫頭卻有了呢。”

蘇染夏已經夾起一塊白斬雞,鮮嫩的肉就在眼前,背後的視線虎視眈眈。

“啪!”她摔下筷子。

餓急眼的人,就像綠眼狼一樣,很凶殘的好不好!

扭過頭,蘇染夏這才發現,來人竟然還是位老熟人。

剛才她餓昏了頭,沒有聽出這麽有識辨度的聲音,等看到對方更有識辨度的臉,他才被從記憶的旮旯裏扣出。

蘇染夏想不明白,林衛鬱那麽有氣質的俊儒大叔,怎就會有這麽個,猥瑣不堪的弟弟。

林衛森也瞪直的眼,顯然也是將蘇染夏認出。

想出之前那段屈辱,他就怒火中燒,肯不得將這未**的丫頭,買進勾欄裏!

“我說呢,老遠聞見一股臭味,原來是從您老身上傳出。”

蘇染夏輕挑著眉,悠悠然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