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廢後重生

第一百十七章 安寧鬧上吊

林衛森聽了這話,眉毛豎起,臉色通紅的準備發火,卻怪異地笑了一笑。

“這不是‘脆香居’,姑娘的嘴這麽利索,就不怕我……”

說完嘿嘿一笑,滿臉猥瑣不言而喻。

蘇染夏本不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可一見他眼神肆意亂瞟,肚子裏的怒火噌噌直上。

酒樓裏的看守,那容得他撒野,壯碩的胳膊高高舉起,準備將他扔出去。

蘇染夏抬手阻攔道:“慢著!我還有幾句話,要同林當家說。”

林衛森被大汗托起,還有些不明所以,可當蘇染夏語畢,大漢乖乖地將他放下。

才猛然幡然醒悟。

原來,這‘識香閣’竟也是這小丫頭的產業!

他可真是觸了大黴!

“哈哈,蘇小姐的夥計可真是較真,我的玩笑話,他們也當真!”

林衛森臉色泛青,酒槽鼻紅腫滑稽,臉上掛著的,是令人作嘔的諂媚。

臉色轉變之快,怕是千麵王雲乾,也望塵莫及。

蘇染夏看得咂舌,這點倒是讓人不得不敬佩。

“林管家哪裏的話,他們也是與你開玩笑罷了。”蘇染夏紅唇一勾說道。

“倒是林掌櫃,身為絲莊的掌櫃,怎麽卻連個位子也搶不到。”

‘識香閣’剛一開業人山人海,表麵上雖說先到先得,實際上卻是價高者得。

林家絲莊,在京城也是有名望的,連個下座都搶不到,實在說不過去。

提及這個,林衛森臉上有些尷尬,神色敷衍地說道。

“我這不是剛來嗎,不湊巧人就滿了。”

酒樓裏的一個夥計,在人群中喝聲道:“林掌櫃幾個時辰前就來了吧!”

此言一出,眾人發出哄笑聲,讓林衛森臉上的笑意差點滑掉。

即使他不說,派人監視他的蘇染夏,也一清二楚。

雲乾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他看中的東西,定然會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哪裏還會叫旁人占著便宜。

這林衛森,雖絲莊掌櫃身份不變,卻已然成了擺設。

想必花錢大手大腳慣了的他,最近過得,也相當窘迫。

“那林掌櫃怎麽不早些告訴我,樓下的位子沒了,樓上的包廂還多著呢!”

說罷,不顧林衛森滿臉驚愕,她扭頭對一旁的丫頭說道。

“沒眼力見兒的,還不快給將林掌櫃迎上去!”

情勢陡然轉寫,不光當事人林衛森驚訝,其餘冷眼旁觀的人,也驚得何不攏嘴。

丫頭連忙垂頭稱是,邁著蓮花步,走到林衛森麵前說道。

“爺,請隨著我上樓吧。”

總所周知,識香閣大堂的座位,是靠銀兩砸出來的,二樓的上等包廂,卻是你再有錢也買不來的。

隻有在京城裏,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有資格上去。

林衛森最初是一臉茫然,一看周圍羨豔的眼神,才知這一切並非騙局。

心裏有了底氣,話也便的粗硬起來。

“那還不快些,這麽碎的步子,讓爺幹著急!”

他挺直的胸膛,就似一座巍峨的大山,有意讓方才嘲笑他的人,頂禮膜拜。

可他也沒去想,蘇染夏與他素不想幹,憑什麽請他進包廂揮霍。

礙眼的

人終於走了,正值才女表演開始,所以人的眼神都黏在台上,她才放心地大口吃菜喝茶。

吃飽喝足之後,她讓人幫自己備輛馬車,走時在丫頭耳旁叮囑了幾句。

那丫頭聽了捂嘴直樂,點頭如小雞啄米。

是夜,霧色四起,蘇染夏泡在藥浴中愜意不已,而瀟灑一夜後的林衛森此時光**身子在街上晃悠。

“小犢子的,我說今兒運氣怎就這麽好,竟是挖著坑讓爺跳!”

林衛森抱著胳膊,在冷風瑟瑟的大街上,凍得直打哆嗦。

原來,表演散後,心滿意足的他正準備離開,誰知竟被店夥計纏住,硬要他付包廂的銀錢。

他連大堂的座位都買不起,哪裏還出得起包廂費用。

那夥計與看守,將他剝光扔了出來,若不是他求著留一條褻褲,真當要光腚示人了。

翌日,蘇染夏休息到晌午,急忙趕往宮中。

按照王嬤嬤所說,中秋之前,她們得一刻不停地練習,才能勉強達到標準。

安寧公主對這個‘標準’不屑,她卻頗為看重。

骨子裏傲氣讓她不能輸!

而且,她有一個預感,麗貴妃母女想要她出糗,定會挑人多的時間地點,而近日裏的中秋之夜,正是最佳選擇。

她不想在一舞成名,更不想以糗聞名天下!

趕到安寧行宮,她徑直往練舞房走去,卻不見一個人影。

以王嬤嬤的性子,怎麽可能給安寧懈怠的時間,這個點沒有練舞,實在異常。

蘇染夏拉過一丫鬟詢問,丫鬟臉色怪異,小聲說道。

“公主在花廳鬧上吊呢!”

上吊?為何上吊?

難道就是為練舞不成。

看丫鬟臉色,也不像擔憂的樣子,便知事情真如她所說,隻是鬧鬧而已。

慢悠悠地走到安寧別院,老遠就聽見鬼哭狼嚎的聲音,差點沒將她的耳膜震裂。

蘇染夏揉著耳朵,踏了進去。

不曾想,她剛埋進一個步子,一個彩釉花瓶就扔了過來,正擊她門麵。

她快手一閃,穩穩地將花瓶接住。

眼前的景色一片狼藉,讓她嘴裏的質問卡在喉嚨裏。

皇室就是不一樣,她以為陳姨娘生氣扔起東西來,已經算得上豪邁。

誰知,和安寧公主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安寧閨房中的寶貝琳琅滿目,一進門就能晃瞎人的眼,可此時它們的屍骨都躺在地上,殘的殘,破的破,沒一樣是完好無缺的。

就是那棉芯繡花枕,也被安寧扯的稀爛。

“你滾,快給本宮滾!我不活啦!”

安寧公主被眾人圍著,腳踩著八仙桌,手裏拽著掛在房梁的白綾。

小小的腦袋擱置在白綾上,隻要一鬆手一踢腿,花一樣的年華就消損了。

“你這敢什麽呢。”

蘇染夏皺著眉頭,跨過一個個殘骸,在不遠處停下。

她話音一出,慌亂的丫鬟才知是她來了。

安寧公主兩眼抹淚,是哭嚎著說道:“父皇欺人太甚,連同雲淩一起欺負我!”

這事怎麽還牽扯住皇上,難道不是王嬤嬤的‘罪過’?

“是你自己無理取鬧吧。”

一聲冷冽的男聲

響起,冰冷到將空氣都給凍結。

望聲源望去,正是那作用者雲淩,隻見他一身玄衣,一如往常站在角落裏,安靜地像一尊雕塑。

除非在殺人時,不然他的存在感太微弱了,弱到她三番四次,將對方遺忘。

“本宮與你講話,你竟吭也不吭,難道不是欺負我嗎!”

他的話就像炮仗,點燃了安寧心中怒火。

索性她也不哭了,從桌上一跳而下,掐著中氣十足地開始大罵。

“悶油瓶,你是不是瞧不起本宮,你竟然瞧不起皇家!”

她套用了蘇染夏的話,可用在雲淩身上,卻完全不受用。

“……”

雲淩一動未動,眼也未眨一下。

詭異地寂靜在房內凝結,安寧公主惱羞成怒,哧溜一下跑到桌子上,拽著白綾就往脖子上套。

“本宮不活了,連個下人也敢瞧不起我,嗚!”

簇擁著她的宮女手忙腳亂,扒著她的衣裙說道:“公主,求您下來吧,別難為奴婢們了!”

蘇染夏彎腰,從地上拾起一茶杯碎片。

嘖嘖,波斯進貢的血玉器皿,就這樣糟蹋了。

感歎完,她手指微微使力,指尖的碎片就飛了出去,將緊繃地白綾割斷。

“哎呦!”安寧公主一個不防,摔了個屁股墩兒。

還好她那處沒有碎片,不然真得宣太醫私密看診了。

“如何,清醒一些沒有。”蘇染夏踱步到她麵前,麵容清冷地問道。

看她的表情,安寧就知是她所謂,她本該生氣的,可一看對方的表情,所有的怒火都熄滅了。

她扁著嘴,嘴巴像用線封的一樣密實,如雲淩一樣,不肯吐出一字。

見她這模樣,蘇染夏歎了一口氣,伸手將對方從地上拉起。

柔聲說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竟讓你拿生命開玩笑。”

安寧果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她的話音一柔和,她就將事的原委一五一十地是說了出來。

原來,王嬤嬤宮外有事,無暇管教,便命她在練舞房獨自練舞。

閻羅王走了,安寧哪裏是個會安分的。

當即就拉著雲淩,讓他帶著自己逃亡宮外,雲淩身為陛下的人,自是不願意。

也不知,其中那句話冒犯了這大小姐,讓她哭鬧的禦書房去。

將王嬤嬤與雲淩,都狠狠地數落一通。

皇上傾耳聽著,卻怎麽也不肯答應,將兩人換走,與是她便不依不饒地,上演了這出戲碼。

蘇染夏聽完,會心一笑,想必皇上也覺得,是時候該磨磨安寧的脾氣了。

幼小時有人讓她,是因為她年幼無知,長大後別人仍舊讓著她,卻是因為她家有權勢。

此時的人們,會將幼時的痛拋在過去,長大的痛埋在心底。

說不準那天,這種痛推擠成傷疤,讓他們破釜沉舟,不顧後果地報複。

皇上對於安寧,還真是一片苦心,尋了天下最好的舞師不說,還將武功最強的雲淩撥給她。

“有第一個王嬤嬤和雲淩,必定也有第二個,你能保證第二個會比他們好嗎?”蘇染夏開口問道。

安寧公主倔強地抬起頭,脖子梗著說道。

“我不管,我就要將他們換掉!我是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