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廢後重生

第二百四十一章 懲戒

水玉隻感覺自己身上跟挨了刀子似得,一刀一刀割得她身上跟火燒了似得難受。

她很想反駁幾句,但是又怕自己反駁了之後,被秋染再教訓一頓,隻得不甘心得垂下了腦袋。

一邊抿緊了嘴唇,一邊在心裏咒罵不已,罵了蘇染夏,又罵了秋染,還罵了七姨娘。

水玉到底是伺候了蘇驚風的人,七姨娘心裏看著她再不舒服,到底還要顧及蘇驚風的臉麵。

“這丫頭一直便是這樣,性子直了些,大小姐不要跟她計較。”七姨娘賠了笑臉看著蘇染夏。

“大小姐若心裏實在不舒服,說她幾句便是了,再不行,交與我,我好好管教她,再不會叫她衝撞了小姐的。”

這話本來是給水玉求情的,但是在水玉眼裏,七姨娘是一點好處都沒有,這些求情的話,落在她耳朵裏,完全變了味。

這不是明著是給自己求情,暗則再給自己臉上抹黑嗎?

什麽時候她一直是這樣的了?她居然還叫交與她管教?她是什麽身份,也配管教自己!

心裏這麽想著,水玉牙齒咬的死緊,手也握到了一起。

這些小動作可沒有逃過蘇染夏的眼睛,“就怕這丫頭不服管教呢。”蘇染夏歪著嘴角嘲諷的笑了笑。

“是呢。”秋染踩著蘇染夏的話尾巴說道:“姨娘不知道,方才大小姐不過教訓她幾句,她臉上就做出那樣一副表情。”

“嘴裏還不幹不淨的跟大小姐說,她是侯爺的人了。”

“誰讓你多話了。”蘇染夏不輕不重的睨了秋染一眼,端起桌子上的茶盞送到了嘴邊。

要是不想讓秋染說,何必等她把話說完了再說她多話?

七姨娘知道,蘇染夏這是要讓自己懲戒水玉呢,隻是,恐怕這水玉也不會服自己的管教。

一股子苦意四麵八方的朝著七姨娘湧了過來,她在這府裏,也隻有實權在手了。

剛才說教導水玉,也不過是場麵話,她可沒想過真去教導這個水玉的。

到時候人家枕頭風一吹,還不知道蘇驚風會怎麽反過來教訓自己,畢竟他那麽討厭自己。

連自己叫什麽名字都記不住。

七姨娘歪著嘴角自嘲的笑了笑,眼眸裏也含了一點無奈,“這事我會稟報侯爺的。”

蘇染夏聽了,眉頭挑起來又放了下去,睨了一眼七姨娘臉上的神色,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心裏倒有些好奇起來。

怎麽,她不是管著定國候府的後宅嗎?連一個沒有提名分的丫頭也不敢管?

水玉一聽七姨娘要讓侯爺解決這件事,心裏高興的跟什麽似得,一麵高興一麵得意。

她就知道,七姨娘不敢對她怎麽樣。

不成想,蘇染夏放下茶盞笑了笑,“這件小事也用去告訴父親?他天天忙於朝政,哪有時間管後宅的事。”

“既然七姨娘沒有時間,便還由我來處置吧。”

七姨娘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看向蘇染夏的目光帶了點探究,她不知道蘇染夏為什麽執意要處置水玉。

盡管這事不算小事,但是也實在算不得什麽大事,不過張開手便過去了。

進來的時候她已經看了,水玉兩頰紅腫,一看便是被打了耳光的樣子。

敢對水玉動手的,除了蘇染夏,還能有誰,她打也打了,怎麽還是咬死了不肯鬆口?

難不成,是討厭這個水玉?七姨娘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大多數嫡子嫡女,都會對自己父親的妾室或多或少有些敵意吧,想到這裏,七姨娘做出感激的樣子。

“那便謝謝大小姐了,實在是忙的沒有空閑的時間管教她了,秋染也知道,剛才我還點著燈在算賬呢。”

秋染笑著頷了頷首。

“既如此,看在你用心伺候我父親的份上,便罰你去歪頭跪一個時辰吧,若有下次,直接打發出去,知道了嗎?”

蘇染夏就坐在軟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水玉。

雖然她二人相差的高度不差多少,但是水玉就是感覺到,自己永遠也觸摸不到蘇染夏,她在天上,而自己在地上。

水玉倔強的看了七姨娘一眼,就等著她為自己求情,哪知道七姨娘居然跟沒聽見似得。

這會兒蘇驚風也不在府上,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就是跪一個時辰嗎?她跪!

水玉提著裙子跪了下去,“奴婢知道了,也記住了,時刻不敢忘記。”

一字一頓,字字清晰的送到了蘇染夏的耳朵裏。

見沒有什麽事了,七姨娘便說自己那裏還要算賬,不便多留,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跟沒看見院子裏跪著的水玉似得。

七姨娘走後,屋裏的丫鬟婆子們一個個都如夢初醒,剛才那一切,就跟做夢似得。

被侯爺收用的人啊!大小姐說發落就這麽發落了,連問都沒問,管著事的七姨娘也不敢有什麽話。

心裏那點疑惑和不清明,在這一刻全部都跑的沒影了。

一個個在心裏頭,也都熄了那點想要巴結別人的心思,大小姐這雷厲風行的手段,她們可承受不起。

那個姑娘是侯爺的人,在大小姐麵前說被立刻就被打了,說被罰跪就去罰跪了。

可見秋染說的那些話也都屬實,即便是侯爺的人惹了大小姐不開心,大小姐說發落也就發落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蘇染夏自知這招殺雞儆猴已經起了效果,便揮揮手讓她們都散了。

也該讓她們都各自聚在一起商討商討的。

並且,她本身也沒有要讓她們對自己忠心的意思,隻要讓她們忌憚自己就行。

她並不想讓自己這裏一點秘密都沒有,人多難免口就雜些,有些話本身沒有什麽傳出去,不定就變成什麽樣子了。

這府裏,也並不是真就是自己的安樂窩,陳姨娘雖然被關起來了,到底也還沒死不是嗎。

她留下的舊人還有呢,隻要沒死絕了,自己這院子就難保清淨。

丫鬟婆子門退出去,一個個都不敢看跪在院子裏的水玉,隻當做什麽都看不見,快手快腳的進了自己的屋子。

該守夜的守夜,該守門的守門,該就寢的就寢。

瞧著院子裏人不少,卻硬生生沒有發出來一點聲音,之後院子裏的宮燈光影晃晃蕩蕩的。

這下是真沒有什麽事了,蘇染夏早就撐不住了,在崖底的時候她是坐著趴在膝蓋上休息的。

可把她給累壞了。

人一退出去便讓秋染關了門,也不等秋染回來,自己提著裙子跑到**去了。

頭枕著真絲軟枕,鼻子裏嗅著被籠的香味,別提多舒服了,蘇染夏鞋子都沒脫便閉上了眼睛。

秋染回來看見,忙走上前幫蘇染夏把鞋襪脫了,腿放到**之後,又拉高了被子蓋到蘇染夏的身上。

從頭至尾蘇染夏都沒睜眼,隻一臉愜意的神色躺在**。

安置好她躺著,秋染又放下了一半的床帳,自己則把被子枕頭全抱了過來放到了蘇染夏旁邊的太妃椅上。

這椅子也是前兩日才抬過來的。

自鬧過那麽多事之後,秋染說什麽也不願意睡到外頭去了,有什麽事也來不及不是。

不過一會兒,主仆兩個便都睡著了。

蘇染夏沒在府上這一日一夜,秋染怎麽也睡不著,也沒比蘇染夏輕鬆到哪裏去。

這邊廂兩個人睡的舒舒服服,那邊廂雲玦那裏情況可沒有這麽好。

四螄帶著人把雲玦帶到穆淩天養傷的院子,進了院子才知道白起風被秋染著人請走了。

左等右等好容易把白起風給盼了回來,看了看雲玦身上的傷,白起風說道無礙,四螄卻不信。

指著雲玦橫七豎八傷口的背,說什麽都要白起風給開藥才行。

本身傷口結痂看著就有些嚇人,白起風被四螄說的沒法,隻得開了些加快傷口愈合的藥膏。

得了藥膏之後四螄得心裏才算是踏實,拿著藥膏把雲玦整個背部都給塗了。

塗完之後,先是還不覺得有什麽,過了一個時辰,雲玦便覺得背部有些不對勁。

一開始是微微的癢,後來便是想讓人抓抓的癢,再後來,這癢意怎麽忍也忍不住,好想癢到心裏去似得。

白起風攤了攤手,加快傷口愈合,本身就會刺激癢意,傷口愈合都會癢的。

看雲玦實在是癢的沒辦法了,但是這傷口可是萬萬撓不得得,便學了別人給長了天花的人做的扇子樣子,也給雲玦做了一個羽扇。

讓四螄拿著羽扇撫雲玦的背,雖然這樣不多止癢,到底也沒癢的那麽難受了。

白起風瞧著雲玦的樣子,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到底哪裏不對勁卻也想不起來。

這一晚上,給雲玦撫背的人直換了十幾個,沒有癢的鑽心的感覺,雲玦到底皺著眉頭睡了。

卻說蘇驚風辦完事回了定國候府,人才剛踏進自己的院子,就有人來報,說是水玉在蘇染夏的院子裏受罰了。

蘇驚風聽了,停下腳步問怎麽回事。

那人正是給蘇驚風守二門的,跟陳姨娘有些遠親關係,揪著這個機會,還不好好的說一回蘇染夏的壞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