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廢後重生

第二百七十章 被困皇宮

方才想到這是一個局的時候,蘇染夏想過千百種可能,甚至懷疑到帶自己進宮的小宮女的時候。

她都沒有想過,這背後的人會是眼前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

畢竟,她有那樣天真無邪的一個女兒,安寧公主那樣的率真,她的母後,怎麽可能是一個心思歹毒的女人。

即使到了現在,蘇染夏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她希望皇後之所以在這裏,是被別人騙來的。

她希望不要跟皇後正麵相對,因為安寧是她唯一一個朋友,即使在她眼裏,安寧更偏向與孩子。

“得皇上召見進宮一敘,方才皇上遇有要事處理,臣女不好在此打擾,便先行告退。”

壓下砰砰直跳的心髒,蘇染夏輕輕抬起另外一隻腳,整個人都踏出了禦書房。

抓著白起風手腕的手也放開了。

依舊一臉笑眯眯的樣子,皇後臉上一點吃驚或者好奇的表情都沒有,“不知道皇上召見你,所為何事?”

“事關皇上,請恕臣女無可奉告。”蘇染夏垂下眼眸。

“恩。”皇後點了點頭,扶著宮女的手一步一步朝著蘇染夏走了過來。

禦書房裏邊一團亂麻,她不知道阿福公公喊的那一聲皇後有沒有聽見,但屋外這些人總該是聽到的。

隻要她進去了,看到裏邊那樣的場景,甚至不用多問就可以直接把蘇染夏拿下。

但皇後沒有著急進去,而是一步一步緩慢的靠近蘇染夏,立在她跟前半晌,才幽幽開口。

“你跟安寧交好,本宮本不欲取你性命。”

說得這話聲音很輕,一陣風吹過好似就能散掉,但蘇染夏一字一句聽的清清楚楚。

有了她這句話,蘇染夏心裏僅存的一點點幻想全部都煙消雲散。

“為何?”

“為何?”皇後鬆開宮女的手,斂袖慢慢踱步而來,“為何陷害你?還是為何謀害皇上?”

蘇染夏抬頭冷冰冰的看向皇後,臉上盈滿了怒意,“安寧那樣天真,你做出這種事來,就不怕她過後問你嗎?”

“這正是本宮讓她天真的原因,過後?過後本宮便是這永廈皇朝的太後!本宮說是什麽,便是什麽,她隻會相信本宮。”

皇後的臉上出現了一種類似於瘋狂的表情,“你懂什麽?你以為你很了解她嗎?你以為你是她的朋友嗎?”

“我什麽都沒以為,不要把你的妄想加諸在我身上。”現在蘇染夏的心裏早已經是一團亂麻。

這一切太突然,她不知道事情該從何理起,也不知道皇後為何會這麽做,更不知道後續還會有什麽樣的麻煩在等著她。

唯一知道的是,她現在被困在皇宮裏,一個弄不好命就會沒了。

“本來,你可以好好的做你的定國候府大小姐,為何偏偏卻要攪合進來?”皇後微微蹙著眉毛,嘴巴卻帶出笑意。

“你以為雲乾他喜歡你,就可以有恃無恐嗎?”

“你以為,你跟雲乾合作,他就會尊你為太後?”蘇染夏一臉嘲諷

,勾起唇角笑了笑。

“或許別人不知道雲乾的為人,但看起來你倆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想必你也知道他是什麽性情,過河拆橋這種事,從來都是他的拿手絕活。”

“哈哈。”皇後揚起腦袋笑了笑,一臉的啼笑皆非。“蘇染夏啊蘇染夏,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挑撥離間?”

在蘇染夏的印象裏,皇後是一個恪守宮規,嚴肅知禮的國母,總是那樣中規中矩,永遠都是皺著眉頭的樣子,隻有看見安寧的時候才會展開眉頭。

可能她不是一個很合格的妻子,但她絕對是一個很合格的皇後,盡管她好似不怎麽懂得權謀。

這樣張揚熱烈的皇後,是蘇染夏從來沒有看到過,甚至想都不敢想的。

或許說,這才是她本來的性情,一直以來都是她在壓抑自己的本性?那她又為何壓抑自己本性?

“我想你知道,我是在說事實。”蘇染夏舒出一口氣,臉上的冷冽少了一些。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有幾個事情不太明白,想當麵問清楚。”

皇後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施舍似得朝著蘇染夏揮了揮手,“問吧,好歹你跟安寧關係不似旁人,本宮會讓你死的明明白白的。”

安寧這個名字從皇後嘴裏說出來,隻讓蘇染夏感覺到惡心和諷刺。

她壓住衝到嗓子口的冷嘲熱諷,盡量淡然的看向皇後,“為何要謀害皇上?”

這個問題或許問出來很蠢,她是和雲乾一夥的,雲乾是處心積慮想要做上皇位的。

她和雲乾達成共識,她隱在暗處助他坐上皇位,他則在登基之後尊她為太後。

“即便皇上活的好好的,他百年之後,不管是誰繼承皇位,被尊為太後的都隻會是你。”

皇後沒有說話,而是轉過身子看向宮牆外的方向,“謀害?我並沒有謀害他,我隻是讓他睡一覺罷了。”

一直自稱本宮的皇後,在提起來皇上的時候,不由自主把本宮這兩個冰冷的字眼換成了我。

“他以為我不知道嗎?百年之後,登上皇位的一定是雲玦,一定是那個賤人的兒子雲玦!”

情緒激動起來的皇後猛然轉頭看向蘇染夏,“你知道本宮說的賤人是誰嗎?你知道嗎?!”

蘇染夏沒有說話,皇後也沒有等她回話。

她自顧自一個人癲狂起來,“那個賤人她配嗎?她是亡國的公主,她連自己的國家都沒有,她隻是一個卑賤的舞伶!”

“日日夜夜跳舞取悅別人的賤人!他居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邊笑一邊轉過身子,從蘇染夏的角度去看,隻能看到她的肩膀在**,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

“沒想到,她居然能命大的把雲玦給生了出來,但是那又如何?她不還是得死嗎!她死了,贏的還是我。”

驀然轉過身子看向蘇染夏,皇後眼睛睜的大大的,額頭青筋都冒了出來,可見她有多怨恨她嘴裏正在講述的那個女人。

“但是我對她的恨還在,

隻要他心裏還惦記她,她死了,沒關係,她的兒子還在,我就讓她看著,我是怎麽欺淩她兒子的。”

“原來是你!”蘇染夏一臉吃驚。

怪不得內務府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怪不得整個皇宮的人都在欺負雲玦,原來背後的人居然是皇後。

她早該想到的,就在剛才看到皇後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應該想到的。

這些事看起來毫無關係,但隻要把背後的人換成皇後,這所有的一切就都說的過去了。

“對,是我,雲玦是在你那裏知道了什麽吧?居然想查背後是誰在主導折磨他。”

皇後咧開嘴笑了笑,“這也多虧了你提醒他,多虧了他暗查,否則,我們怎麽可能這麽匆忙就付諸行動呢?”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因為這個才有了雲乾夫妻的失蹤。

恐怕雲乾失蹤便是整個事件的開端吧?

“我不明白,你怎麽知道我會一早進宮?”即便是她暴漏了,或者是雲玦暴漏了,皇後是怎麽猜到她今天一大早會入宮的?

“我不知道你會一大早入宮。”皇後摸了摸自己鬢邊的珠釵,“還記得你進宮前看到的那個宮女嗎?”

“她?”垂著眼眸想了想,蘇染夏怎麽都想不出來,這件事跟那個宮女又有什麽關係。

“她傳出去了一些話,這些話過不久會傳進你父親的耳朵裏,到時候進宮的便是你父親,站在這裏與本宮對峙的,也是你父親。”

可惜,這一切又被蘇染夏給攪亂了,踏進局來的不是那個憨直的蘇驚風,而是他這個聰敏的女兒。

但這也無所謂了,不管是誰,隻要是定國候府的人便行,她要謀害的,本來便隻是定國候府罷了。

隻要有定國候府在,雲乾就不能安安穩穩的登上皇位,這個絆腳石,必須要搬開。

蘇染夏的心裏已經變的麻木,她知道,經由雲乾和皇後這麽一鬧,永廈皇朝的皇宮,已經亂不堪言。

“這皇宮裏的人,都是西域王的人吧。”

皇後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而是平平淡淡的看了蘇染夏一眼。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足夠蘇染夏確定。

“西域一直狼子野心,你就不怕,永廈皇朝到時候落在他的手裏?”

“我當然不怕。”皇後笑了笑,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似得,伸出兩隻手疊在一切,“哎呀,說了這麽半天話,我有一件事好像忘記告訴你了。”

沒來由心裏冒出一股不詳的預感,蘇染夏警惕的看向皇後,什麽話都沒說。

看到蘇染夏這個樣子,皇後心裏一陣高興,臉上的笑帶出來的更多了,“有一個人,想必你許久未見,也甚是想念她呢。”

“去,把鬼妃帶過來。”皇後一臉興奮的衝著身邊的宮女揮了揮手。

“皇後娘娘,妾身不請自來了。”一把柔媚入骨的聲音遙遙的傳了過來。

這聲音蘇染夏很熟悉,熟悉到她想上前把她撕碎,但是又很陌生,陌生到她懷疑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