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廢後重生

第二百六十九章 皇上中毒

“皇上恕罪,草民實在是……”話沒有說完,停在了很尷尬的地方。

雲祀皺了皺眉,納罕的看了看蘇染夏,她也一臉驚奇的看著地上的白起風。

“隻因為你說一句大話,朕便要治你的罪?豈不是太小題大做了,起來吧。”他以為是白起風害怕了。

本來嘛,哪個行醫的不愛說幾句大話,在這宮裏,說大話的宮醫他見的多了去了。

白起風整個人都快趴到地上去了,“並不是草民說大話,草民已經有了結果了。”

“既有了結果,怎麽不說?”阿福在一邊站著看,也跟著著急起來了。

這白先生是怎麽回事,剛剛不是還那麽神通,診的那是一套一套的,怎麽到皇上跟前,他就不行了呢。

好像他是陪著他一起哄騙皇上似得,這哪成啊。

“並不是草民不說,實在是……是……”一句話說了個斷斷續續,聲音也說的七零八落。

皇上這會兒已經覺味出來了,恐怕是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他坐直了身子,眉頭緊緊的擰到了一起。

“朕賜你無罪,說!”

得了皇上的口諭,白起風沒有急著說出來,而是又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好似豁出去了一般開口。

“皇上,草民方才診出來,您……您中毒了。”

話音落地,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阿福,他抽出拂塵,什麽也沒說便兜頭抽到了白起風的頭上。

“放肆!皇上麵前豈容你胡言亂語?皇上好好的在這兒坐著,你怎敢說皇上中毒了!”

雲祀緊握著的手放開了,臉上早已不見方才的輕鬆,眼眸也結了三尺的寒冰。

剛才若不是阿福眼疾手快拿著拂塵打了白起風,這會兒打白起風的該是皇上書案上的硯台了。

被阿福抽了腦袋,白起風忙邊為自己申辯。

“草民雖然醫術不精,但怎敢在聖駕麵前胡言亂語,被抓住豈不是死路一條?草民怕死,萬萬不敢欺騙皇上啊!”

白起風聲音微顫,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

皇上聽了沒有絲毫反應,阿福也站在一邊皺了眉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

人是蘇染夏帶進來的,這時候她當然不會置身於室外。

“皇上,臣女有話要說。”

她知道,皇上是決計不會就這麽輕易的相信白起風的話,就像阿福說的那樣,他還好端端的坐著。

白起風卻說他中了毒,再往下細想,他中了毒,宮醫院的宮醫卻一句不漏。

這事,他是該相信第一次謀麵的白起風,還是照顧他幾十年的宮醫院。

更甚者,背後牽扯的還有她,還有定國候府。

定國候府的衷心自然毋庸置疑,這也是白起風還能跪著好好說話的原因,但讓皇上懷疑宮醫院,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幾十年都沒有出問題,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出問題?

雲祀坐在座椅上默然盯著蘇染夏的頭頂看了半晌,“說。”

“臣女自知,若是這樣空口白牙說皇上您中了毒,您是不會相信的,隻是,皇上可以不信我,卻要信我的父親,

還有定國候府。”

蘇染夏微微抬起腦袋,讓自己的臉暴漏在雲祀的目光裏。

她心裏坦蕩,不怕雲祀的眼光,她就是要讓他看到,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問心無愧。

“即便這些您都不信,也該相信江季。”

前一段話或許對皇上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最後那句話,卻著實讓皇上吃了好大一驚。

這又關江季什麽事?

“江季從小由皇上**長大,對皇上的衷心毋庸置疑,前幾日,他曾來我府上一趟,讓臣女想辦法帶白起風入宮。”

雲祀沒有說話,雙手撐在桌子上遙遙的看著蘇染夏,眼神意味不明。

“隻是為了不打草驚蛇,臣女一直不敢帶白起風進宮。”

“若是想帶個醫師進宮,想必江季也能做到,為何卻要你來做?”雲祀臉上的神色已經歸於平靜。

“雖然江季武功高強,隻是,若他帶個人進宮,想來去自如,怕是有些難。”

蘇染夏垂下眼眸,“這宮裏現在的守備,想必比以前嚴了更多。”

白起風趴伏在地上,腦門上一層汗下去便又接著又出了一層,心裏腦裏一直有思緒不停的來回。

想的是皇上身體裏的毒症,他心裏隻有五分的把握,這毒病症他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麽名字的毒。

上邊也有解救的藥方。

當時之所以對這個藥不太上心,這毒藥太難製成,還有幾味藥是已經滅絕了的。

怎麽已經滅絕了的毒,會在皇上體內出現?

他沒有時間去想那麽多,而是在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過著藥方,一味藥一味藥的回想藥性。

這是給皇上配解藥,一絲錯都不能少。

皇上沉默了很長時間,也考慮了很長時間,直過了有一刻鍾,才長長歎了一口氣。

“老了,糊塗了。”

“皇上!”阿福聽的一陣心酸。

嘲諷的睨了阿福一眼,雲祀伸出手隔空指了指他的腦袋,“你也是個老糊塗啊。”

阿福雖然沒聽明白是什麽意思,蘇染夏卻明白。

這位公公在她眼裏的印象,一直很好,雖然性子直了些,但是很愛打抱不平,心思耿直,是一個難得的好人。

“皇上,這背後之人想必已經準備了很久,哪是阿福公公一個人可以防備過來的。”

蘇染夏頓了頓,“阿福公公隻有一個人,也難有盡善盡美的時候。”

雲祀沒有接蘇染夏的話,而是把目光投到了跪著的白起風身上,“白起風,既然你說朕中毒了,可知道中的是什麽毒?”

“回皇上的話,此毒名字草民一時忘記了,這是,毒藥的藥方以及解藥的藥方,草民還記得。”

盡管心裏是緊張多一點,但白起風還是難以抑製心裏雀躍的心情。

這可是已經滅種了的毒藥,就好像彈琴的人碰到上好的古琴,愛品茗的人喝到絕品的茶似得。

“好,朕便讓你留在皇宮,替朕……”

雲祀話還沒說完,便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周遭什麽聲音都聽不到了,眼前更是一陣發黑。

阿福是最先發現他不對勁的,忙上前扶住了皇上癱軟下去的身子。

“皇上!皇上!!來人呐!快來人呐!!”

話還沒喊完,蘇染夏已經一躍而起從地上站了起來,白起風也急忙站起來,踉踉蹌蹌的上前摸住了雲祀的脈。

剛才摸著還是一副景象,這會兒再摸,居然又換了另外一種景象,白起風深覺有什麽不對,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怎麽了?皇上怎麽好端端的暈倒了??”

蘇染夏心裏沒來由一陣的緊張,整個人都有些不安寧,好像有什麽事將要發生了似得。

有什麽東西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快的她根本抓不住。

不對,有什麽地方不對。

急促的呼吸著,蘇染夏壓住了砰砰亂跳的心,盡量讓腦子清醒一些。

她仔細的回想了進宮來看的一切,來來回回的想,甚至連她走了幾步路都想過了。

最後,定格在了進來的時候。

那個宮女!蘇染夏的眼睛豁然亮了,那個宮女不對勁!

她是從宮外回來的,一大早從宮外回來的,那個守門的隊長本來是不會放自己進來的。

看他臉上堅持的神色就能看出來。

但是那個宮女不過說了幾句話,他便放自己進來了,而且,他對那個宮女說的話也很奇怪。

就好像,很怕她一樣?或者說,是忌憚她背後站著的人?

還有,進來之後,來的路上宮女和太監都太少了,就好像……消失了不少人一樣?

消失了……不,或許說,是被抓起來了。

不好!恐怕這本身就是一個圈套。

“快走!”蘇染夏這個時候已經顧及不了那麽多了,上前一步拉住了白起風的手腕。

扯住白起風抬腳便走,一點要跟阿福解釋的時間都沒有。

這裏恐怕早已經換了血了,除了阿福,阿福對那人不會有什麽威脅,所以他不會有生命危險。

她不告訴阿福那些事,才能保住他的命。

至於皇上,隻要這個國家一日還存在,皇上的性命就不會有什麽問題,隻是,清醒不清醒她不知道。

隻希望這一切還不晚,她現在走還來得及。

才剛走到門邊,蘇染夏便感覺她好像用了一年的時間,每一步都踏的太慢。

再快一點,一定還沒發現,一定。

心裏還抱著一點僥幸的心理,畢竟是她想到不對勁的,也有可能背後的人還沒來得及行動。

其實她自己也很清楚,皇上不是無緣無故暈倒的,恐怕,這禦書房裏頭還有那背後黑手的人。

一個腳踏出禦書房的門檻,蘇染夏便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外邊站了很多人,一群宮女太監簇擁著一個女人,最前邊站著穿著一身鳳袍的,正是當今的皇後。

她的臉上沒有平日裏見到時候的不耐煩,也沒有看著安寧公主時候的慈祥。

一身鳳袍染著血紅的顏色,她一臉笑意看著蘇染夏。

“蘇小姐怎麽這個時候進宮了?這麽著急忙慌的,又要去哪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