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縱橫大漢

第124章 黃忠大戰嚴顏

第124章 黃忠大戰嚴顏

漢軍抵擋不過,掉頭便奔,向東敗走,嘴裏不住大呼小叫:“不好了,在這裏遇到蜀軍了,江陽取不成了。”

“快跑啊,蜀軍來了!我們打不過,逃命去吧”

“趕緊回江州報信!冷苞太厲害了!”

冷苞冷笑道:“還想取江陽?當真是癡心妄想。”說完便下令追擊。

沒想到這夥漢軍來時有氣無力,氣喘籲籲。但逃跑起來,倒甚是迅捷,急如奔馬,霎時之間便奔出老遠。

冷苞軍一時之間也追趕不上,追出了二十來裏,便又到了那日中伏的小道。冷苞四下張望了一番,發現地行甚熟,仔細一想方才回想起來,老臉嚇得血色全無。抬頭看了看山崖,吐了吐舌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心有埋伏!”

跟著旁邊的副將一努嘴,那副將會意,帶著數十人攀上了山崖,四下巡察了一番,沒有發現可疑之處,便又轉了下來,上前稟報道:“沒有發現有埋伏。”

冷苞驚魂稍定,拍了拍心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想漢軍也不會再在同一個地方設埋伏了……不過這也說不準,你帶幾個人上去,在崖上走,一有動靜,立即來報!”

那副將應道:“是!”領著幾個精疲力盡的兵士攀崖去了。

冷苞放眼望去,見漢軍已奔出了老遠,看看追趕不上了,急忙命令道:“追!別讓他們趕回去報信!”

又追了一陣,天漸漸地黑了下來,他們追了半日,這漢軍反而離得越發的遠了,漸漸地看不見了。

冷苞抱怨道:“龜兒子,逃起跑來倒這麽快!”說完便催促手下軍馬不住地趕路。

如此一路追去,愈追愈遠,冷苞遠遠望見漢軍從兩山間的一條窄道中逃了進去。忙催促三軍上前,追到穀口之時,已是日落西山,其時是下旬,又無月色,四下裏黑漆漆的,一片寂靜,間或有幾隻野鳥在那亂叫,聲音聽起來有些嚇人。

冷苞見來時各處險隘都無伏兵,到得這裏麻痹大意之感更增。已將漢軍可能在此埋伏,設伏害人之事拋之腦後,不加查察便雙腿一夾,縱馬沿著窄道進穀,三軍將士隨後跟進,行不多時,哨探來報:“報!前方……”

冷苞見到哨探麵色古怪,便打了一哆嗦,搶先問道:“前方有伏兵?”說完抓緊馬韁,隨時準備撥馬閃人。

那哨探搖了搖頭,戰戰兢兢地說道:“四下裏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伏兵,隻是……隻是……”

冷苞不耐煩地問道:“隻是什麽?”聽著語氣,似乎很是著急,有點不耐煩。

那哨探急忙回答道:“隻是有斷木攔路,不便前進。”

冷苞登覺放心,說道:“那一定是漢軍怕我們追他們,用斷木塞路,好拖延時間。哪有這麽便宜,來人啊,上前移開斷木。”冷苞手下的蜀軍有氣無力的應了聲是,慢慢吞吞的趕去搬移斷木去了。

冷苞縱馬來至近前,四下一看,果有數十根大樹橫七豎八,攔著了去路。長眉一軒,正欲催促三軍將士加緊行動,忽見亂木之後,立著一株數丈高的大樹,樹身上有一段樹皮被人用刀砍去。砍白處隱隱寫得有字,天太黑了,看不真切,不知道寫得些什麽。

冷苞大感疑惑,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這裏怎麽會寫有字?”說完便大聲命令道:“點起火把!”

邊上親兵依言點起火把,冷苞順著亮光一看,隻見砍白處上邊橫著寫著九個歪七扭八的大字:“軍師中郎將龐統在此!”

看到這幾個字後,冷苞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法正嚇得躲了起來了,居然讓這個龐統出麵。現在卻想憑著這幾個字將我嚇退。”

話音剛落,身旁的親兵說道:“將軍請看,這邊還有字。”

冷苞順著火光砍去,隻見旁邊的一顆大樹上,刻著幾個遒勁有力的大字:“冷苞死於樹下!”冷苞大吃一驚,大聲叫道:“中計!快撤!”

話音未落,道兩旁山林之間,喊聲大起,箭如驟雨,竟往火光之處射來。在這黑漆漆的暗夜之中,就這麽一點亮光,這靶子也是有夠明顯的。隻要不是初學射箭的,一般都不會射不中。這漢軍弓弩兵本就以弓駑之技聞名,這居高臨下,射那個在火光之中高踞馬上抓耳撓腮,不明所以的冷苞,這麽明顯的靶子要是再射不中,那就真要去撞牆了。不片時,冷苞身上便被插了數百支勁箭,好似一隻刺蝟一般,噴了一口鮮血,道:“龐……龐統……統……我……我……”說完此便栽於馬下,雙足一挺,便死翹翹了。

法正與劉勳的大軍匯合後,劉勳便讓法正休息了,讓軍師龐統解決掉剩下的蜀軍。

原來龐統早已探得明白,嚴顏果是分兵兩路,聲東擊西。這計本就是龐統玩剩下的,便是睡熟了都會拆解,他又如何能怕。他打聽冷苞從大路而來,便差著一千軍馬上前誘敵,引到此穀中來。事先於兩側山間伏了五千弓箭手,隻待冷苞舉火看字,便亂箭齊發。

這條計其實也不新鮮,戰國時孫臏就是用的這條計在馬陵道射死了他的死敵龐涓。這冷苞從小到大隻會使槍弄棒,見到書就想睡覺,如何能知道這個典故,這條計用在他身上倒正合適,若是用在了嚴顏身上,怕是早就被識破了。

冷苞軍哪裏料到用火照字,竟能照出箭來。你推我擠,人喧馬嘶,登時亂作一團。山穀之中滿是被射成了馬蜂窩的死屍或是被自已人踩的雙眼暴出、腸子都流出來的屍體,堆積如山,當真是慘不忍睹。便在這時,穀口處喊聲大震,霍峻領著一支軍馬殺來,攔住了冷苞軍的去路,大聲叫道:“降者免死!降者免死!”

冷苞軍見主帥已死,逃跑無路,哪還能不降,隻有少數人像狗一樣從斷木處攀了過去逃生,其餘人都拋了兵器,跪伏於地口稱願降,大叫饒命。

便在這時漢軍陣後鼓樂齊鳴,絲竹悠揚聲中,數百弓弩手擁著一馬臉大漢騎著一匹棕色馬馳出陣來,這位將軍發髻上挽了條破布,身穿粗布衫,眉花眼笑,賊忒兮兮,左手輕搖羽扇,好似諸葛亮,正是漢左將軍、領荊州牧劉勳帳下軍師中郎將兼治中從事龐統是也。

他縱馬出陣,哈哈哈大笑三聲,效足了他的死對頭曹操的出場造型,看著那一個個跪地求饒,狼狽不堪地冷苞軍士兵說道:“哈哈,我龐統從來不說虛言,這不就勝了麽,這江州也被主公拿下了,劉璋這言而無信的小子就等著吧!”說到此,龐統伸手一指冷苞軍,又道:“你們還有什麽話可說!”

話音剛落,四下裏饒命之聲便響成了一片,將他的話都給蓋了過去。內中有不少會察顏觀色的高人發現龐統是個大人物,忙衝著他不住的磕頭,大聲道:“軍師,饒命啊!”

龐統聞言之後樂得個嘴歪歪,立時吩咐下去,凡是叫“軍師”的降卒今晚加餐,夥食裏加上大大的紅燒豬蹄一塊,那些小卒聞言之後,口水流了一地,山穀之中“軍師”之聲此起彼伏,響徹天際。

龐統哈哈大笑,過了半晌,方命手下將士迅速打掃戰場,收兵回營,對鄧芝說道:“嚴顏打到哪裏了?”

鄧芝微微一笑,說道:“破虜將軍黃忠扼險據守,嚴顏軍攻了幾次都失敗了,如今正在營中氣得暴跳如雷呢。”

龐統道:“現在形勢已經逆轉,加上主公帶來的人馬我們已有近七萬人,而嚴顏卻隻剩可憐的一萬人。不過如今我軍兵卒已疲,已不堪再戰了。這樣你讓人把冷苞的人頭送到黃忠營中,讓他拿給嚴顏看看,我看他還敢不敢再打。”

這涪陵小道本就十分的狹長,嚴顏本想悄然掩至涪陵城中,殺守城的漢軍一個措手不及,怎料將近涪陵,勝利在望之時,卻遇惡虎攔路。破虜將軍黃忠立營於險要處,扼其喉而使其不能進。過了數日,嚴顏依舊沒能攻下僅有兩千人把守的黃忠大營,黃忠的指揮水平由此可見一斑。果然不愧是漢軍中有名的老將。

這日,嚴顏早早起來,洗漱已畢,依舊做著每日必做的功課,在大營之中發神經,將所有能砸的東西通通的砸了出去。過不多時,大帳之內一片狼籍,嚴顏於帳中來回了走了兩圈,越想越氣,舉起了案上的香爐,便往帳外擲去。

正在此時,一小卒邁步進帳,大聲叫道:“將軍,黃……”剛說到此,隻聽砰的一聲,那香爐砸到那小卒大腦殼上,登時血如泉湧。那小卒啊地大叫一聲,一捂頭,仰麵便倒,暈了過去,人事不知了……

嚴顏見狀一怔,過了片刻方回過神來,搶上前去,將那小卒抱起,亂搖亂晃,想要將小卒搖醒,急忙道:“快說,出什麽事了?”

那小卒悠悠醒了過來,看了看大帳,一臉迷茫,撓了撓頭,問道:“我怎麽到這裏來了?”

這句話讓嚴顏很是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