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縱橫大漢

第125章 路遇單福(上)

第125章 路遇單福(上)

嚴顏急道:“快說,出了什麽事了?”

那小卒莫明其妙地說道:“沒有什麽事啊!”說到此摸了摸疼痛欲裂的腦門,自言自語地道:“我記得好像是有什麽事來著,一時之間怎就想不起來了。”看來剛才那一下砸得甚重,這小卒暫時失憶了。

嚴顏聞言急得險些暈了過去,忽地靈機一動,道:“對了,你剛才說了個黃字,是不是漢軍的揚武將軍黃忠怎麽了?”

小卒一拍腦門,說道:“對了,黃忠一人立於營外叫陣,請將軍出營搭話!”

嚴顏大聲叫道:“來得正好!”說完便披掛齊整,跨上追風馬,掄起斬將刀,雙腿一夾,縱馬出營。

出營一看,隻見營外黃忠高踞馬上,右手高舉一柄長槍,槍尖上挑得一顆血淋淋地人頭,迎著風,不住的來回搖晃,十分的嚇人。

嚴顏一見那人頭,氣得手足冰冷,險些暈去,怒道:“你們把冷……兄弟……給……給……”說到此臉上肌肉直抖,牙齒咬得格格直響,氣得再也說不話來。

黃忠冷笑道:“冷苞一再與我軍為敵。參軍法正已饒過他一次,他仍不知悔改,此次實在是自取其禍,怨不得別人。”

嚴顏指著黃忠罵道:“一定是你們耍盡陰謀,用盡詭計,要不然冷兄弟武功卓絕,怎能輕易便死。冷兄弟,做哥哥的定然為你報仇,一定要將龐統、法正等人拿住碎屍萬段!”說到此已是淚流滿麵。

黃忠道:“冷苞殘害百姓,草殲人命,惡貫滿盈,早晚必遭報應。便是我軍饒過他……”說到此伸手一指天,說道:“這上天也饒不過他,軍師此舉實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

嚴顏大怒道:“一派胡言!你今日來此所為何事,不會就是舉著冷兄弟的人頭來奚落於我吧。”

黃忠冷靜地說道:“如今形勢已然逆轉,江州已牢不可拔。冷苞強行攻打,結果自取其禍。軍師不忍多所殺傷,想請將軍撤兵回轉,息兵罷戰,以安百姓。”

嚴顏怒道:“你們強奪我家主公之地,兀自在這裏強辭奪理,這世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黃忠問道:“這樣的結果是誰造成的?”

嚴顏道:“還能有誰,當然是你們!若不是你們居心不良,想要拿下益州,這事情又怎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黃忠冷笑道:“當真是我們的責任嗎?當初是你家主公請我們前來支援,平定叛亂,抵禦張魯的入侵。剛剛幫助過你們,你們就翻臉不認人,這是何道理?”

嚴顏聽到後,怔了半晌,方道:“這……”

黃忠朗聲道:“這結果根本就是你們一手造成的,如今將軍若再執迷不悟,隻能死更多人,還請將軍三思。”

嚴顏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說道:“好,你們還我江州,我必定稟明主公,重修兩家之好。”

黃忠斜著眼看了看嚴顏,冷笑道:“江州如今已屬左將軍,如何可再還給劉益州?再者若我軍真的歸還江州,你們真的會和我們重修於好嗎?”

嚴顏本想好言哄得漢軍歸還江州,然後再請劉璋派兵聯合絞殺漢軍,此時被黃忠一語揭破。臉上不禁青一陣白一陣,臉色十分的難看,大聲問道:“那你們意欲何為?”

黃忠說道:“如今江州已屬左將軍,還請將軍回去稟明益州的劉州牧,念在都是同宗的份上,雙方息兵罷戰如何?”

嚴顏怒道:“主公之地焉能輕易屬人。劉勳既是我主的漢室宗親,便該讓出江州。”

黃忠道:“你們既知左將軍是劉益州的宗親,如何還欲與我軍為敵?”

嚴顏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哼,這事我不管,你搬出天大的道理來都沒用,主公之地尺寸也不能予人。”

黃忠道:“看來將軍定欲一戰了?”

嚴顏道:“戰便戰,難道還怕你不成?”

黃忠道:“我們也算人至意盡了。”說完取下冷苞的人頭,奮力一擲,拔馬便走。

嚴顏一把接過冷苞的人頭,看著那仍是圓睜著的雙目,淚如雨下,哽咽道:“好兄弟,你這是死不瞑目啊,放心我一定為你報仇!”說完盛怒回營,點齊軍馬,殺奔黃忠的大營而來。

行不多時,山崖之上鼓聲大震,兩側各有一隊弓弩手殺到,張弓搭箭,對準崖下便欲放箭,左首立著一員將領乃是魏延,右首立著一員將領乃是張飛。這條路嚴顏軍來過許多次了,山崖上都未有過埋伏。沒想到此次竟在此遇到伏兵,不由麵麵相覷,兩腿顫顫,幾欲先走。

便在這時,黃忠領一軍從前方殺至,張飛領一軍從後方掩至。黃忠於馬上高聲叫道:“降者免死!”嚴顏連日打營已是疲累異常,此時已是無力再戰,見敵軍有備而來,將自己包了餃子,哪還敢抵抗。紛紛跪地投降,或拔腿閃人,覓路逃生。初時還是三三兩兩,其後便越來越多,成百上千,嚴顏禁此不住,隻得撥馬敗退,遇到魏延,奮起神威,挺搶便刺。

魏延素知嚴顏厲害,揮刀撥開了長槍,撥馬閃向一旁。嚴顏也不戀戰,衝進陣中,左刺右挑,殺出了一條血路,領著數百軍馬逃命去了。

戰事暫時告一段落,江州城中熱鬧非常,家家懸彩,戶戶騰歡。百姓們載歌載舞,扶老攜幼,奔出三十裏外,歡迎漢軍回城。冷苞任太守之時,縱容東州兵殘害百姓,百姓們有苦難言,個個暗自詛咒冷苞一家不得好死。如今劉勳取得江州,行安民之法,輕徭薄賦,嚴懲豪強,百姓大悅,鹹聲稱頌左將軍仁德英明。聽聞漢軍得勝凱旋,萬人空巷,香花寶燭,簞食壺漿,以迎大軍。漢軍瞪大的賊眼看著百姓夾道歡呼,聲若轟雷,隻見他們人人一臉虔誠,不再當他是鍾馗,退避三舍,而是衝著他不住的叩拜,樂得個嘴歪歪。

劉勳現在完全占據了巴郡之地,現在糧草充足,隻是士兵有些疲憊。劉勳命令三軍休整一段時間,待三軍休整完畢,再起兵拿下益州!

一日劉勳閑來無事,帶著張飛、魏延等人到城外轉轉,探查巴郡的民情,看看任命的官吏有沒有不做實事,欺負百姓的。一行人騎馬正在路上慢慢悠悠地行走著,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聲音。

“漢室將崩兮;一木難扶。山穀有賢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賢兮,卻不知吾。”這歌聲慷慨激昴,由遠及近,有一股強烈的懷才不遇之感。

劉勳停馬而立,待聽清楚後,劉勳想到:孔明曾經說過,要想光複漢室,需要四個因素,一為民心,二為人口,三為人才,四為城池土地。現在我手上的謀士雖然有諸葛亮、龐統、法正三位大賢,現在是夠用了。但是隨著城池的增多,人才還是遠遠不夠用,聽此歌聲分明是一空負有報國之誌,卻無明主賞識的人所發出的感歎。

劉勳尋聲找去,張飛雖然不解,當見主公神情專注,也不好詢問,拿著丈八蛇矛跟在其身後。不久,但見一葛巾布袍,皂絛烏履,腰掛長劍,背上背著一藥簍的人高歌而來。

劉勳見其氣度不凡,大喜,快步上前,說道:“先生留步,吾乃荊州劉勳,見先生高歌,必定為一賢德之士,勳願請先生一聚,聆聽教誨。”

來人一看眼前之人就是自己本欲去尋求的明主,不由放聲大笑。

劉勳不曉何顧,出言問之:“先生為何發笑?”

那人止笑,對答道:“吾乃豫州人氏,姓單,名福,久聞左將軍仁義無雙,求賢若渴,本意前往荊州投之,可路上遇惡奴為惡,強搶其主。福救之,延誤時間,豈料在此地遇見左將軍,乃福三生之幸,今後,願追隨左將軍帳下,為左將軍出謀。”

劉勳聽後,自然大喜:“不知單先生對吾軍現在的形式,有何看法。”

單福知曉劉勳在考他,他微微一笑。說道:“主公請梢後片刻,前麵有一小村莊,被福救的一位女孩,在前麵一戶人家休養,有一女孩在反抗中受傷,我采藥而回,待我送去,再與主公長談。”

劉勳說道:“單先生德行讓我很是佩服,這附近無外人,不如與勳,邊走邊談如何?”

單福點頭稱好,答道:“主公,此時天下已亂,正是主公騰飛之時,現在曹操被袁紹所纏,無暇分身,主公可以迅雷之勢,奪取益州。然後東向江東滅孫權,同意南部半壁江山,然後在北上爭奪天下。”

單福話一出口,就惹惱了一旁的張飛,張飛看不慣誇誇其談的人,除非是武力可以與其抗衡的人,或者真正他心服的人,不然他都不樂意與其交往,而在劉勳軍中他最敬服的就是劉勳和軍師將軍諸葛亮,現在有人與諸葛亮意見不一,他很自然的就認為諸葛亮的決策肯定是對的,對單福的想法自然是不屑一顧。

他不屑的冷聲說道:“一派胡言,區區小才,豈可與我家軍師大賢相比!”

劉勳聽到後,心中很是驚慌。他知道名士都是有著一股傲氣。人家欣然來投,沒有禮遇,還被羞辱了一番,這是萬萬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