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愛而不得
“1牛排洗淨,輕輕用刀背砸幾下使肉鬆馳,加入烤肉醬、甜辣醬、黑胡椒粉、生抽,醃製兩分鍾入味,並醃兩小時,中間翻一次身
2草菇入清水,放鹽少許泡十分鍾,衝淨,對半剖開。甜豆洗淨撕去老筋。土豆洗淨去皮切塊。蘆筍洗淨,去老根,切段
3鍋內燒開水,加鹽少許,放土豆煮至稍軟。再加入草菇、甜豆、蘆筍,焯一下,關火,全部撈出。焯的時間控製在一分鍾內”
淩菲倚在廚房的門框上,無語地看著手忙腳亂,神情卻出奇動人的葉於瑾,幫她繼續念著菜譜,卻被她打斷。
“嫂子,什麽叫焯一下?靦”
“”
淩菲無語,走過去幫她將火打開,水倒進鍋裏,“就是用水稍微煮一煮。”
“那什麽叫鹽少許?揍”
“就是一點鹽。”
“一點鹽是多少鹽?”
“”
淩菲再度懷疑葉於瑾是專門坐飛機回來折磨自己的。
“要不你給我打下手,我來做吧?”
誰知葉於瑾卻是一臉嚴肅起來,“不要,我必須學會。”
淩菲摸了摸她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葉家傭人無數,廚子也是恨不得川魯淮粵全部請好,就連西點師都由法國請來,就算以後葉於瑾要嫁人,淩菲相信她也會嫁一個家世背景相當的,根本不需要她來沾這些陽春水的
。
葉於瑾卻更加認真,“請教會我,淩菲。”
淩菲歎了一口氣,默默點頭。
可事實證明,廚藝真的是需要天分的。
連連失敗了幾次之後,兩個人還是開始了分工合作。
淩菲負責調製醬汁,葉於瑾責負責切洋蔥。
看著後者認真無匹的神情,像對待一個聖物那樣對待著手裏的洋蔥,每一個動作都無比虔誠,淩菲突然明白了什麽。
“於瑾,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葉於瑾拿刀的手微微頓了頓,“沒有。”
“真的?”淩菲看著她,“怎麽我覺得你突然回來,又努力學習做菜,有點不太對勁啊?”
葉於瑾幹笑兩聲,隔了許久才抬頭,“我那邊的課程結束了,畢業了,我媽說好嫁人了,我提前練習一下而已。”
淩菲哦了一聲,卻見她眼裏紅紅一片,似哭過一般,怔了怔,“於瑾,你怎麽了?”
葉於瑾飛快低頭,喃喃道,“洋蔥太嗆了。”
“哦”
連續一個星期,在淩菲看到牛排都想吐的情況下,葉於瑾依舊努力堅持不懈地活活糟蹋了一百多塊牛排。
不過最後的結果倒也皆大歡喜,至少每一次端出來的,都可稱得上是色香味俱佳了。
隔一天的清晨,淩菲隻聽得有關門的聲音傳來,便一整天都沒有看到葉於瑾了。
到了晚上,她已入眠,卻被拍門聲驚醒
。
外麵的人開始聲嘶力竭地大吼,淩菲隻能越走越快。
“來了,別敲了,大小姐。”
門一打開,葉於瑾癱軟著身體,就這麽直直地倒了下來,淩菲趕緊接住她,“我的天,你這是怎麽了?喝了這麽多?”
葉於瑾滿嘴酒氣,雙頰酡紅,站都站不穩,淩菲隻能強撐著她,然後望了望臥室一眼,最後開始一步步挪著她往臥室走。
將她扶到**以後,又用力拍了拍葉於瑾的臉蛋,“於瑾,你怎麽了?”
葉於瑾哈哈一笑,一把抱住淩菲,鼻涕眼裏悉數抹在她的肩頭,“淩菲。哈哈,我不要他了!那個該死的男人!”
淩菲隻能從她支離破碎的話語裏麵拚湊出個大概來,此刻卻顧不了許多,隻能安撫著她,“好好,不要便不要了吧,你先好好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做一碗醒酒湯來。”
葉於瑾哪裏肯依,死死拉住淩菲的手,狠狠抽噎,“淩菲,我哪裏不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就是不肯要我”
她一直是陽光樂觀的,甚至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氣。
此刻眼裏卻裝滿了絕望,死死追問這個緣由。
淩菲心疼不已,按著她的手,“於瑾乖,我們於瑾最好了,誰不要於瑾,誰就是第一大傻瓜。”
葉於瑾似是找到了安慰,“對,大傻瓜,大傻瓜啊!哈哈,不要我,寧願要一個”
接下來的話語咕噥不清了,淩菲低頭細細一看,她竟是已經倒在枕頭上睡著了。
躡手躡腳地將她的鞋子脫下來,又輕輕為她蓋上空調被,淩菲才慢慢退了出來,回到自己房間。
改為發短信:
今天是你走的第二十二天,於瑾她
打到這裏,卻停頓了下來。
最後想了很久,才將短信完成,手機放在一邊,慢慢睡去
。
“今天是你走的第二十二天,於瑾她好像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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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葉於瑾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對著淩菲探尋的目光,低低一句,“我沒事。”
然後便拉著淩菲,吩咐司機一路到了山頂的馬場。
裏麵的服務人員自然是認得她們的,立刻迎了上來,將手中的目錄遞給她們,“葉太太,葉小姐,好久沒來了,這是新一季的騎馬裝,很多款式,還出了好多針織款。”
葉於瑾卻接也不接,“每個款式,小號,都來兩套吧。”
淩菲突然想起她那一句,心情不好,也要購物的話來。
看來她是真的心情很不好了。
可葉於瑾不說,她也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她了。
爺爺奶奶和葉家父母那邊,自然是不能說的,隻能期望葉於琛能趕緊回來。
葉於瑾策馬而上,狠狠揚了手中的馬鞭便飛也似的飛了出去。
淩菲騎著蒼耳隻能緩緩跟在後麵,暗自著急。
偏偏自己不會跑馬,不敢貿然追上去。
慢慢繞過樹林隻見得葉於瑾站在一方小型人工湖邊上,靜靜出神。
淩菲小心翼翼地下馬,走到葉於瑾旁邊,“於瑾,你,心情不好嗎?”
葉於瑾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轉頭看她,“淩菲,你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麽?”
淩菲愣了愣,她沒想到生活得像一朵向日葵那般燦爛的葉於瑾也會有痛苦。
不過想起她昨夜的樣子,她心下倒也了然了幾分
。
“於瑾,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她委婉地開口。
葉於瑾卻像是沒聽到她的問題,隻盯著湖麵上兩個人的倒影,“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愛而不得了。”
愛而不得。
想到就讓人心酸的四個字。
她曾經多少個日夜為這個字傷神,心痛,輾轉反側。
淩菲張了張口,正欲問她那個得不到的人是誰,卻覺得背後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傳來,然後就有人死死卡住了自己的喉嚨,緊接著便有一條手帕捂上了自己的口鼻,一陣刺鼻的氣味鑽入肺腑
失去意識之前,她隻看到了葉於瑾驚恐到蒼白嚇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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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來,淩菲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陌生的地方。
麵前依舊是一個湖泊,卻不似馬場的那個。
天上繁星無數,倒影湖麵之上,成了無數碎鑽。
她想動一動手腳,卻發現自己此刻竟是被綁在了一個大樹的樹幹之上,而葉於瑾也被綁在自己的旁邊,無力地垂著頭,看起來還沒有醒。
“於瑾,於瑾”
她聲音裏帶著恐慌,拚命想叫醒葉於瑾,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別浪費力氣了,表嫂。”
熟悉的聲音從樹幹後麵傳來,下一秒,就見得張子昂站在了她們麵前,神色平靜地看著他們。
淩菲看著他神色漠然,微微發白的臉,不可置信地問,“你要做什麽?”
“做上次我們在廚房沒有做完的事
。”
張子昂仰頭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用力將啤酒罐一捏,再將變形的鋁罐投進了湖裏,發出咚的一聲,很快就混著漣漪消失不見了。
淩菲看著那幽幽深深的湖水,心裏湧出害怕。
盛夏的夜風打到身上,竟是讓她覺得冷。
樹林中有無數蟲鳴蛙叫,都無法掩蓋住她的尖叫。
卻引得張子昂大步向前,猛然一巴掌重重地甩到了她的臉上,“喜歡叫是嗎?我待會兒要你叫個夠!”
“表哥?”
葉於瑾難以置信的虛弱聲音響起,抬頭看著一臉猙獰的張子昂。
淩菲寧願她不要醒,這樣至少不用麵對這樣可怕的畫麵。
可葉於瑾已經開始尖叫起來,“表哥?你幹什麽?快點放我們下來!”
張子昂流氣一笑,“於瑾,不要著急,表哥也會疼你的,你乖一點,幫表哥加油。”
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塊破布,直接就塞進了葉於瑾的嘴裏。
淩菲看著葉於瑾的眼睛越睜越大,像是求證了什麽一樣,慌亂無限地從眼底開始蔓延,嘴裏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殘破不全。
她瞪著張子昂,“這跟於瑾沒關係,你放了她!”
“放?”張子昂的臉一點一點地湊近,口中一股惡變的酸腐味撲鼻而來,熏得淩菲幾欲作嘔。
“等我玩夠了,自然放你們回去。隻不過看葉於琛那個老男人還要不要你們?!”
“她是你表妹!”淩菲吼了一句。
誰知對方根本沒有被這句話嚇退,眼中反而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那樣更刺激,不是嗎?”
“變態!”
淩菲狠狠啐了他一口
。
張子昂的眼睛猝不及防地被她的唾液沾上,他惱怒地抬手擦了擦眼,然後對著淩菲的臉頰又是一巴掌。
淩菲隻覺得眼冒金星,一股腥甜從喉嚨處直直往上冒著。
“我變態?”張子昂突然大笑起來,“論起變態來,我覺得葉於琛才是個中高手,你知不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麽?嗯?”
淩菲咬牙,忍住臉上火辣辣的痛開口,“那也是你自找的!”
“是嗎?”
他被徹底激怒了,瘋狂地撲上前來,抓住淩菲的肩膀,“那這也是你自找的!”
說罷便低頭瘋狂地咬向淩菲的脖頸處
一陣尖銳的痛傳來,她仿佛聽到了牙齒刺破皮肉的聲音,左右不停地搖晃著,無奈手腳被綁在樹上,卻是避無可避的。
淩菲強迫自己睜眼看著他的頭顱,然後對準他的一隻耳朵,瞅準時機用盡全身的力氣咬了下去
“啊!”
張子昂捂著耳朵彈了開來,感知到溫熱的**順著自己的指縫流下,他更加狂躁起來。
葉於瑾看得心急,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雙手不停地用盡全力往外撐著,急得眼淚直流。
淩菲吐了一口血沫出來,“你再靠近我試試?”
張子昂不怒反笑,“原來你好這口,葉於琛**得不錯,那我就在你死之前成全你一次吧,讓你去那邊也能記得本公子的好。”
夜空下,他的笑聲格外猙獰,仿佛來自地獄。
隻見他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個打火機,慢慢一步步朝淩菲靠近,“喜歡玩刺激的,那我們就玩點刺激的。”
啪——
打火機在他手中被點燃,幽藍的火苗在夜風中不安地舞動著,一點一點接近淩菲
。
“喜歡刺激的,嗯?”
他吐出冰涼的舌頭在淩菲的臉上舔了一下,像毒蛇伸出了自己的蛇信,語氣裏有一種剛剛尋找到新獵物的興奮感。
淩菲拚命地想要搖頭,可卻絲毫不敢動彈——因為那隻拿著打火機的手,就不偏不移地放在她的左臉頰邊上,她甚至能聞到那若有似無的汽油味道,混合著張子昂身上特有的濃鬱古龍水,讓她屏住了呼吸。
“怕了?嗯?”
“不要”,淩菲心裏終是怕了,“不要。”
“不要?嗯?”他的唇舌來到她的鎖骨處,“根據我的經驗,女人越是說不要,就越是想要,對不對?”
“求求你”
“哦?”張子昂挑眉,“不用求我,很快,我就給你,乖”
然後他拿下打火機,一隻手勾住淩菲的薄棉t恤,將火苗一點點靠近。
空氣中立刻彌漫著焦味。
葉於瑾掙紮得越發厲害,卻毫無作用。
淩菲又驚又恐,如墜阿鼻地獄,滿目皆是驚怕。
張子昂得意一笑,“我們慢慢玩,玩夠了,再送你們上路。”
他將淩菲的t恤拉出更多,打火機湊得更近,然後就見衣服一點點被火焰吞噬,露出她胸前那片隱隱高聳,雪白誘人
“果然是有料,要不然表哥怎麽會為了你,把我們家逼上絕路?嗯?”
淩菲止不住地顫抖,越抖越凶,頭不停地左右搖擺著。
打火機的火焰越發張狂地舞動著,掠過她的寸寸肌膚,可她卻絲毫也不覺得疼了,隻張大眼睛,目光卻沒有焦距,似在靜靜等待死亡那一刻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