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說不定還真讓你巧言令色得意起來了
沈漫這一番有條有理的犀利言辭出來,讓蔣佩茹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
蔣佩茹死死的瞪住她。
沈漫蒼白著臉笑了笑,那模樣還有幾分委屈的味道,繼續說,“僅憑一段掐頭去尾的錄音,你就想構陷我收了那兩百萬,陸夫人,我不得不佩服您的好手段,論心機謀略,哪裏有人能玩得過您呢?”
沒想到沈漫竟能反將她一軍,蔣佩茹怒不可遏,氣勢淩厲凶狠,“我說的分明都是事實!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
“你說的倘若是事實,那麽除了那段被你故意剪掉的錄音之外,還有其他證據能證明得了,我收了那兩百萬嗎?”沈漫道,“如果沒有其他證據,你非要執意說我收下錢汙蔑我,那我無話可說隻能認了。”
“……”
蔣佩茹惱怒得胸口跌宕起伏,被堵塞的徹底啞口無言了。
過了片刻,她才咬牙切齒的陰狠道,“曾經我確實是覺得,你一個大學都還沒畢業沒有經過社會曆練的人,不需要拿出太多的心思對付,但現在看來,一直以來倒真是我小瞧你了沈漫,早知道你這麽口不擇言的顛倒黑白,當初我就應該對你多留些心眼!”
默默坐在角落吃瓜的顧清綰,唏噓不已的朝身旁男人小聲八卦道,“你說她們誰的話是真的?”
都說旁觀者清,可她待在一旁聽了所有下來,竟也分不清她們之中究竟誰在撒謊。
因為無論蔣佩茹也好,還是沈漫也好,她們說得振振有詞言之鑿鑿,連表情反應都那麽真實,根本看不出來什麽說謊的痕跡在。
江行淵其實對蔣佩茹跟沈漫兩個人對峙並不是很感興趣。
不過聽了顧清綰的話,他深邃的目光掃過蔣佩茹跟沈漫兩人,低低的道,“在沒有鐵一般的證據情況下,單從神情態度裏很難分辨,不過從氣勢上來看,陸夫人逐漸處於下風。”
顧清綰托著下巴嘖嘖有聲,“那你說,她們等下會不會動起手來?”
江行淵想了想,“應該不會。”
“嗯?”
“陸夫人好歹是名門出身,在陸家居於高位掌權多年,像她這樣的人一向自視甚高,要她跟沈漫這樣無權無勢沒有身份背景的女人,像個潑婦一樣動起手來,太有失她的身份,所以她不會。”
顧清綰豎起食指搖了搖,“那是你不了解女人。”
江行淵饒有興味,“哦?”
“如果是我的話,管它什麽身份不身份的,惹急了我,我才懶得跟她逼逼賴賴,先動手讓對方閉嘴再說。”
江行淵,“……”
顧清綰秉持能講道理的時候講道理,道理講不通直接動手的原則。
她沒有那個耐心,跟人爭論一個解釋不清的事。
主打一個簡單。
顧清綰繼續道,“像陸夫人這樣的人,她可能這輩子還沒受過這麽大的憋屈,我看她已經忍不住想對沈漫動手了。”
看蔣佩茹被氣得臉色鐵青的模樣,確實是有幾分想動手撕了沈漫的意思。
於是江行淵沒有反駁她的話。
“不過不得不說,沈漫這人確實很巧舌如簧。”她隨之暗歎不已的道,“陸夫人活了幾十年,一直以來別人對她一向畢恭畢敬點頭哈腰,她自視甚高也強勢慣了,估計是頭一次遇到沈漫這樣的,這算是秀才遇到兵了吧?”
突然覺得,陸祁年能被沈漫一直牽著走,不能怪陸祁年隻會眼瞎心盲傻傻相信她,而是沈漫確實有幾分本事。
江行淵低低開腔道,“你覺得陸夫人招架不了沈漫?”
“連你都覺得她氣勢已經弱了,還怎麽招架得下去?”顧清綰聳了下肩膀,“雖然這場好戲讓我看得津津有味,但陸夫人明顯拿沈漫沒有辦法了。”
江行淵意味深長,“我倒不這麽認為。”
“洗耳恭聽。”
“爭論陸夫人自然是爭論不過沈漫,可她畢竟掌權陸氏多年,她的手段怎麽可能如此簡單,僅限於此?所以我不認為她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把沈漫帶過來興師問罪,既然她口口聲聲說要拆穿沈漫的真麵目,總得有一些什麽東西。”
顧清綰砸吧了下嘴。
江行淵饒有興味的道,“要不要賭一賭?”
“行啊。”她挑起眉梢,“賭注是什麽?”
“誰輸了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顧清綰想了想,痛快答應,“OK,沒問題。”
江行淵低斂的笑了笑,完全是一副勝券在握,胸有成竹的模樣。
顧清綰正想將注意力,再度投到火藥味濃鬱的兩個人身上,眼角的餘光卻又不經意的瞥見,身旁的男人看了眼時間。
她不由好奇,“你老看時間幹嘛?”
先前她就有留意到,他時不時就會看一下時間。
江行淵淺淡勾唇,“等人。”
顧清綰懵了懵,“等什麽人?”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衝她神秘的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雖然好奇他葫蘆裏賣著什麽藥,可他不打算立刻告訴她,她便不繼續追問。
繼續吃瓜。
在她跟江行淵開小差的這點時間裏,蔣佩茹跟沈漫好像又互嗆了幾個回合,說了什麽她沒有留意。
等顧清綰再次將注意力投到鋒芒暗湧的場麵時,隻見蔣佩茹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遝類似於文件的紙張。
“我確實拿不出其他的證據,證明你收了那兩百萬,但這不代表,我沒有你其他把柄!”蔣佩茹將手裏的紙張用力甩到茶幾上,“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讓我看看,對於這些東西你打算又要怎麽辯解?”
在場幾人的目光,紛紛被那些紙張吸引。
可是誰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蔣佩茹冷笑道,“沈漫,我不同意你嫁進陸家,你以為僅僅隻是因為你出身低微嗎?”
沈漫努力維持著心神,抿著唇不做慌亂。
然後他們都聽到蔣佩茹嗤之以鼻的說,“三年前逼迫你跟祁年分開之前,我就已經讓人走訪多處仔仔細細的調查過你,發現你不僅出身低微滿嘴謊言心機不純,還是個從小到大都讓人作嘔至極的下等貨色!”
沈漫倏然一僵。
“編,我看你還要繼續怎麽編!如果不是一直留著這份調查資料,今天說不定還真讓你巧言令色得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