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夜色之中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夜『色』之中
在睡夢中,秋一並不踏實,總是被一種莫名的東西給纏繞著,它們就好像幽靈一般,飄來飄去,並在一副副黑『色』的麵具後麵,發出陰森的笑聲,是嘲笑,又像是恐嚇。
邪靈嗎?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東西?秋一心裏很是厭惡,但揮之不去,同時,心裏惦念著吳越雲,不安地想著:“這到底是什麽?白蛇哥哥呢?為什麽還不出現?”
“白蛇哥哥!”突然間,秋一猛地大叫一聲,從惡夢中驚醒,並倏地一下從**坐了起來,急聲喘氣。
緊接著,秋一的眼睛睜得老大,直直地看著對麵,不一會兒,淚水奪眶而出,一下子撲向了對麵。
這就好像夢一樣,但抱住吳越雲的時候,秋一知道這不是夢,他的呼吸,他的體溫,還有他隨即而至的溫吻,都足以證實眼前的發生不是夢。
緊接著,吳越雲使勁地摟住秋一,嘴唇貼著她的耳朵,柔柔地叫道:“寶貝……”
秋一好生陶醉,牢牢箍住吳越雲的脖子,沉浸於他的寵愛,一時間,淚水染濕了他的肩頭。“再也不要走了,好嗎?”秋一發出了嬌柔的請求。
吳越雲沒有應聲,隻是摟著人兒,含在胸懷,眼睛深深地閉著。這時,秋一又說道:“不許你走了……”這一次,她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泣音。
說完,秋一仰起頭,麵對著吳越雲,渴望而又深情看向他。那是讓她心愛、心醉的神采,也是讓她心疼、心『亂』的麵容,她想要抓住,真的不想再放開。
吳越雲定睛看著秋一,眼中溢出水一般柔和的目光,嘴角含一抹淡媚的笑,半響不言不語。秋一急了,猛然將坐在床沿的吳越雲推倒**,然後壓了上去,抱住他的頭,以蠻橫的口氣說道:“不許走了!再也不許走了!”
吳越雲吃了一會驚,隨後,麵對秋一嬌野的樣子撲哧一笑,繼而魅眼一閃,故意逗道:“是不是又想貪心了?”
秋一一愣,隨後麵上微紅,眼含羞『色』,但她沒有就此動搖,而是繼續嬌野,理直氣壯地迎上吳越雲的話:“我就是貪心,隻對你貪心。”說著,她主動地吻過去,像曾經的那樣,將內心的**傾瀉而出。
在秋一看來,她與吳越雲早已是彼此相屬,沒有什麽顧忌的,現在,她要讓吳越雲再次感受到她的渴望,了解她的愛有多深,因此,她選擇了有些霸道的方式,而狂野本就是她『性』情中的一部分。
秋一的主動讓吳越雲有些意想不到,而麵對秋一絕塵的麵容,英秀的氣質,以及靈動中夾著一份狂野的眼神,吳越雲很快進入了熱血沸騰的狀態,愛意奔湧。
秋一從未有過地釋放著**,熾熱的親吻沿著吳越雲的眼瞼、鼻梁、嘴唇向下滑動,隨後在他的頸間輕咬細吻了一番,可謂愛深情濃。緊接著,秋一撩開了吳越雲的衣襟,將他光潔健碩的胸部袒『露』出來,欲親吻那裏,可在這一刻,秋一突然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一處地方。
在吳越雲袒『露』的胸口上,秋一看到了一個鮮紅的印記,與此同時,她的腦海裏出現了當時她出手『插』進這塊胸口的情景,好在那一招沒有致命,否則,她會是怎樣的悲哀?
秋一不由地心疼,低下頭吻上那塊印記,那是一道傷,更是一種生死相係的聯結,她好生珍愛,也不由地感歎,命運,竟是如此的神奇。
熾熱中的吳越雲感受到了秋一的心情,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的頭,在無比幸福的愉悅中輕喚著:“秋一……”
聽到這夢囈般的聲音,秋一抬起了頭,將含淚的眼睛直視著吳越雲,接著,她與他臉對著臉,動情地說:“我們離開這裏,到沒有戰爭的地方,好嗎?”
吳越雲安靜地躺在那裏,仰麵對著秋一,深情凝視間沉默不語,而那份帶著憂鬱的溫柔更令秋一無法抑製,再度親吻起來,一邊吻著一邊央求:“答應我,離開戰爭,不要背負什麽使命,讓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說著說著,秋一哭了起來,淚如雨下,一滴滴落在吳越雲美麗而沉默的臉上。
突然,秋一眼前一黑,緊接著整個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吳越雲的身上,昏了過去。吳越雲心頭一驚,即刻翻過身,將秋一緊緊摟住,隨後,將一股浮動的氣體徐徐灌入秋一的身軀。
秋一的身體十分虛弱,因為吳越雲的突然出現才有所興奮,可適才的慟哭令她身心俱損,就此暈倒了,但在吳越雲溫柔的懷裏,她蒼涼的麵『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嘴角還泛起了清甜的笑意,就好像正享受著甘『露』般的美夢。
吳越雲抱著秋一,一邊為她療傷一邊哄著她入睡,並在她靈秀的臉上親吻了一遍又一遍,愛不言喻。當晨曦初『露』的時候,吳越雲方才放開了秋一,凝視了一會兒後,伸出一根纖長的手指在她秀氣的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輕聲說道:“寶貝,我會帶你離開的,相信我。”
最後,吳越雲俯下身,與秋一紅唇相觸,那滋味,淡淡的,又是濃濃的。
不久後,晨『色』清朗,天光漸明。這個時候,房門打開了,走進來一身布衣的柳心劍,他是特地為秋一治療內傷而來。
秋一仍在睡覺,一副睡蓮的純美姿態。柳心劍看到這一幕,立在床邊呆住了,久久凝視著,如癡如醉。直到秋一睜開眼,向他喊過來時,他才如夢方醒。
“劍哥!你怎麽了?”秋一從**坐了起來,對著發呆的柳心劍問過來。
柳心劍淺淺一笑,藏一份羞『色』,回道:“不是說好了的嗎?不請大夫,由我給你療傷。”
秋一恍然大悟,點頭笑道:“我想起來了。”
這時,柳心劍突然沉下了臉,『露』出了一份驚奇,稍後,他帶著不安的眼神問秋一:“他來過,是嗎?”柳心劍從秋一紅潤的麵『色』看出,她的內傷已經痊愈,無須再療,而這樣無聲無息、又無影無蹤的發生,似乎隻有吳越雲才會做得到。
聽柳心劍這麽一問,秋一立刻想起了夜間發生的事情,那一刻,她不由地黯然失『色』,笑臉變得哀怨。他又這般走了,像風一樣,隻作片刻的停留,何時能停下來?為他心愛的女人。
柳心劍明白了,咬著牙不讓自己怨怒,隨後,他又問:“你真的想和他廝守嗎?”
秋一抬頭看向柳心劍,眼中含著霧氣,透出一份淒婉,那份心情不言而喻。還需要問嗎?柳心劍覺得一切盡在不言中了,而在徹底明白的時刻,他又一次心如刀割,也無法不嫉恨。
這時,隻聽秋一苦澀地說道:“他還是放不下使命。”接下來,她又向柳心劍發出了懇請:“劍哥,你幫我去說服他,好嗎?”
看著秋一充滿期待的眼神,柳心劍苦笑著回道:“如果你都不能說服他,那這世上也就沒有人可以說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