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別虐,嬌奴兒嫁你大哥了

第119章 那就和我一起去

穗歲微微搖頭,除了身上沒有力氣,感到很是虛弱之外,她甚至有些重獲新生的感覺。

肚子有些餓,可她瞧著鬆蓮和婁鈞都是滿臉疲憊,不好意思再麻煩二人,隻舔了舔嘴唇。

婁鈞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給她把了把脈,笑道:“餓了吧,我去給你煮粥,藥也該吃了。”

婁鈞出去後,鬆蓮給穗歲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

穗歲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很是陌生,看布局和擺設不像是在淮南王府,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裏?我瞧著不像是在鬆風院。”

“這是城外的一個小院子,大公子說這裏安靜,適合讓你修養身體。”

鬆蓮將她暈倒這期間發生的事情都和她說了。

一聽到婁鈞為了她拚了命地挖土開棺,十根手指頭滿是鮮血,她的心就疼的厲害。

怪不得他剛才握著她的手的時候,她看到他的手指頭上纏著紗布。

再聽到鬆蓮說那珍貴無比的還魂丹,他給自己吃了兩顆,更是心疼的厲害,揪著自己的衣服領子,隻覺得她欠婁鈞的太多,她這一條命怎麽還大公子,都還不清。

“穗歲姐姐,大公子對你的心意,你明白吧?”

穗歲點點頭,若是他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她還不明白,豈不是太沒心沒肺了,可她心裏有顧慮,大公子那樣好的人,根本不值得將全部精力都用在自己身上。

鬆蓮抬手按在穗歲的眉心上,舒展開她擰到一起的眉毛:“穗歲姐姐,對大公子好一點吧,大公子從前的日子過的很苦的。”

穗歲點點頭,從前的自己已經死在淮南王府了,如今,她的這條命是婁鈞給的。

她希望未來的日子都是甜蜜的,充滿希望的。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把衣服洗了。”

鬆蓮抱著髒衣服出去,穗歲靠在**看著外麵忙碌的人。

婁鈞穿著一身素色的長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線條流暢、肌肉緊實的手臂和指尖纏繞著白色紗布,修長的指節分明的手指。

他坐在火爐旁,拿著扇子一下一下地扇著,時不時地打開蓋子看看裏麵的藥,又看看一旁小鍋裏麵的粥。

斑駁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眉眼是那麽的溫柔。

看著看著,穗歲的眼角竟是有眼淚流了出來,心尖微微顫動。

這個男人一直對自己很好,隻要有他在她就無比的安心。

慢慢的,院子裏滿是米粥的香味兒,那淡淡的米香,混合著絲絲甜意,輕輕飄**在空氣中,穗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香味讓她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動和久違的幸福。

婁鈞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穗歲的眼中滿是水汽,擔心地擰起眉頭,緊張關切地問道:“可是哪裏疼了?”

對上婁鈞那雙湛黑的眸子,穗歲搖了搖頭,伸手抱住了婁鈞的脖子,聲音顫抖真摯:“大公子,謝謝你。”

她隻快速地抱了一下就鬆開了,婁鈞隻覺得有溫香軟玉靠上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忽而懷裏又是一空。

穗歲不等婁鈞說什麽,從他手裏拿過藥碗,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這湯藥又苦又酸,剛止住的眼淚又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她本不是個嬌氣的性子,可在婁鈞麵前,她仿佛也可以不那麽堅強,可以被人嗬護溫暖著。

婁鈞見她苦的一張臉都皺成了包子,剝開糖紙,塞了一塊糖到她的口中。

穗歲綻放笑顏:“好甜。”

婁鈞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若是你身上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們明日便動身進京。”

京城要發生大事了,黨派相爭會凶險無比,可把穗歲留在這裏他更是不放心,隻有把她帶在自己身邊,他才能將她保護好。

“是不是奴婢耽誤大公子的要緊事?大公子隻管去辦,奴婢無礙……”

婁鈞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那就和我一起去。”

穗歲聽話地點了點頭。

等她將口中的那顆糖吃完後,婁鈞端起粥碗,一勺一勺地喂給她吃。

“大公子,我自己來吧,你的手,很疼吧?”

穗歲伸手去端粥碗,卻被婁鈞避開了,他笑著又舀起一勺粥喂到她的嘴邊:“疼著疼著,就習慣了。”

“若你擔心,下次幫我換藥好不好?”

穗歲點點頭,不再和他爭,默默加快了吃粥的速度。

直到喂著穗歲將一碗粥都喝幹淨了,婁鈞才起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穗歲想著此去京城,不知何時才會回來,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想著香兒,她心裏很是難受,打算明日出去之後,在香兒常去的那家糕點鋪子留一封信給她。

……

晚上,鬆蓮輕輕敲了敲婁鈞的門:“大公子,東西都收拾好了,明日一早就可以出發。”

“另外,大公子,奶嬤嬤的東西已經送過來了。”

之前,婁鈞讓鬆勤調查叛軍餘孽的事情想要還穗歲清白的時候,無意間在清水村發現了奶嬤嬤的東西。

當年,他被送入京城做質子之時,奶嬤嬤也想一同進宮繼續照顧這個可憐的小公子,可宮裏並不允許淮南王府的下人進宮,她便繼續留在淮南王府了。

後來,叛軍殺進淮南王府,叛軍首領聽說府上的幾個老嬤嬤有過接生的經驗且很會照顧人,便將人帶回去照顧自己快要生產的小妾。

後來,奶嬤嬤死在了清水村,雖然屍首已不知被埋葬在了何處,但還有些衣物用具,婁鈞便命人將那些東西都帶回來,安葬衣冠塚。

婁鈞吸了吸鼻子,一一撫摸奶嬤嬤留下的東西:“將這些東西放在嬤嬤的棺木裏,立上墓碑,再派人去查一查她有沒有家人,若是有的話給他們一大筆錢,盡可能幫助他們改善生活。”

鬆蓮拿好東西應聲去了。

次日一早,婁鈞進了穗歲的房間,她已經洗漱好穿戴整齊地坐在椅子上,見婁鈞走過來,她起身要行禮,身子還沒站直,就被婁鈞攔腰抱起。

穗歲臉一紅:“大公子,奴婢能走……”

婁鈞的語氣不容拒絕:“這一路不短,怕你會勞累,你放鬆一些。”

穗歲緊繃著的身體放鬆了一些,勾住婁鈞的脖子,讓他能更好的用上力氣。

穗歲的呼吸噴灑在婁鈞的脖子上,他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