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一夜荒唐,露水情緣
此言一出,在場的大臣都是一驚。
欒竹繼續說:“幸好安國侯手下的人反應很快,將人救下,不然,臣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後來,臣等給這女子請了郎中醫治,再三追問下才知道她是為了給弟弟湊娶妻的彩禮,才會賣了自己的命,以死相逼來拖臣下地獄……具體的事情已經寫在了供紙上,還請皇上過目,給臣做主!”
明昌帝看了一遍,又讓太監拿著供紙給在場的大臣們看了一遍。
明昌帝冷聲問:“諸位愛卿,可還有什麽話說?”
禦史台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了。這狀紙上麵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寫得清清楚楚,沒有絲毫的破綻。
明昌帝說道:“欒竹,朕命你查清此事的幕後主使是誰!竟是如此膽大妄為,買通人命也要汙蔑朝廷命官!”
“臣領旨。“
早朝結束後,婁鈞、欒竹、衛景澄幾人前前後後地走到了一起。
欒竹拍著婁鈞的肩膀:“幸好你準備的齊全,不然,這一早上我怕是要被那些言官的唾沫星子給淹死了!”
衛景澄看了一眼欒竹:“我說欒竹,你還是收斂收斂吧,人家怎麽著就要姑娘去攔你,說你壞了人家的清白,怎麽不說安國侯一夜荒唐,露水情緣呢?”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句話啊,用在你身上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欒竹抬手就要去打衛景澄:“衛景澄,你這是存心給人添堵是不是?”
衛景澄腳下一旋,靈巧地躲開了。
婁鈞沉聲說:“這還沒出宮呢,你們倆收斂一些。”
二人清了清嗓子,婁鈞看向欒竹:“袁大人再有幾天也就到湖廣了,你也出發吧,我繼續留在京城盯著潘府,潘匯和範壽邑是同窗,二人肯定有所勾結。”
幾人說著出了宮門,在宮門口,欒竹看到了一頂藍色的轎子,那是鞠府的馬車。
婁鈞和衛景澄看了,相視一笑各自上了馬車回府,欒竹快步走了過去,走到馬車旁,輕輕敲了敲車窗:“初月,是我。”
鞠初月的丫鬟九兒清了清嗓子:“欒大人,還是稱呼我家小姐鞠小姐的好。”
欒竹連連點頭,在外頭還是要避嫌:“是是,鞠小姐願意過來,是不是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願意見我了?”
鞠初月說:“安國侯夫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和我說了,此事處理完,你就要去湖廣了,山高水長,你……你注意安全。”
說著,馬車裏的鞠初月已經是漲紅了臉,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九兒從車窗裏遞出來一個包袱,馬車就緩緩地離開了。
欒竹緊緊地抱著包袱,看著馬車漸漸遠去,喃喃道:“有你記掛著,我一定注意安全。”
欒竹回了欒府,打開包袱,裏麵是一雙雨靴。
湖廣比京城要熱,所以鞠初月沒有送厚實的衣物,那裏多雨,而欒竹是去查案的肯定每日都要去不少地方,走不少路,她就給他做了這雨靴。
欒正信一進來就看到兒子抱著一雙鞋,坐在那裏嘿嘿地傻笑,欒正信一巴掌拍在兒子的腦袋上:“怎麽了,笑的這麽傻裏傻氣的?”
欒竹像是展示寶貝一樣,將那雙鞋舉到了欒正信的眼前:“爹,你看,初月給我做的鞋!”
欒正信拿著鞋看了看,他年輕的時候也是走南闖北,見識過很多東西,這鞋的鞋底做的厚薄適中,用的還是防水的皮料,一看就是用心做的,正適合線下湖廣的氣候。
欒正信沉吟道:“這孩子倒是有心了,這麽好的一個姑娘,怎麽就對你上心了呢?”
欒竹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說,我是父親的兒子,皮相尚可,人品也不錯。爹,等我從湖廣回來,咱們就去鞠府提親好不好?”
欒正信沉吟了片刻:“鞠家能看上咱們?”
從前,鞠萬峰的官位是沒有欒正信大的,可後來,鞠萬峰受了婁鈞的提拔,也就做到了戶部尚書的位置。
而且,鞠萬峰為人圓滑,和朝中大臣們的關係都不錯,官位也坐的穩當,聽說有不少人家,家中有適齡男子的,都想要和鞠家結親。
欒竹急了:“父親,我和初月兩情相悅,嶽父大人想來不會棒打鴛鴦的吧?!”
欒正信點點頭:“為父給你準備著聘禮,等你平安地從湖廣回來,為父就請京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去說媒,若是鞠家願意,就去上門提親!”
欒竹十分高興,得到了父親肯定的話,他對於京城的事情多多少少能放下心裏。
……
侯府,婁鈞會了侯府之後,和穗歲說了今日在朝堂上的事情:“夫人思慮周到,證據呈上去之後,那些言官啞口無言。”
“欒竹明日就準備出發去湖廣了,我等這邊的事情調查清楚了,也會過去。”
次日,婁鈞出府去和相關的大臣商議事情。
穗歲正料理著府上的事情,準備婁鈞出府去湖廣需要用到的東西,忽而聽門房說宮裏來人了。
原來,是喬雅芷最近胎動的厲害,她召穗歲進宮陪她說話。
鬆蓮很是擔心:“夫人,侯爺說最近外頭不太平,尤其是潘府在盯著咱們,還要進宮嗎?”
穗歲說:“皇後娘娘召見,不去豈不是當眾打皇後娘娘的臉?咱們多帶一些侍衛過去,還有那些毒藥的藥粉也都帶上。”
出府進宮的路上,跟了不少宮人,穗歲也帶了很多侍衛前去。
婁鈞聽說穗歲出府,心就懸了起來,喬雅芷召穗歲進宮,若是她自己的意思還好,可若是有人從旁提醒,她才讓穗歲進宮和她說話的,那穗歲很可能會有危險。
婁鈞叫來了鬆勤:“你去查一查,今日都有誰進宮了。”
鬆勤很快回來說潘夫人、江景玥今日都進宮去探望了皇後。
婁鈞和議事的大臣們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議事廳,騎馬往宮裏的方向趕。
快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婁鈞和鬆勤終於看到了侯府的馬車,婁鈞心生一計,與其這樣整日被人盯著,不如自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