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邊際,我在逃生遊戲搞團建

第149章 醫院規則怪談(二十六)

薛理和盛戀無從得知謝宴知等人在住院部的情況。

與其胡思亂想,不如關注眼下。

他們也有他們自己的任務。

雖然,進展並不是多如意。

不管是手術室,還是存放工作服的104室,盛戀和薛理始終沒有找到方法進入。

眼看著很快就又要到薛理的回診時間,薛理心情開始變得有些浮躁起來。

“怎麽辦?難道我們隻能在這裏待著幹著急?”薛理一邊說,一邊來回踱步,一手叉著腰,一手瘋狂地抓著頭皮。

盛戀同樣也在思考。

是不是門診樓的線索隻有他們找到的那些,這裏已經沒有新的線索存在,所以不管他們如何尋找,都不會有新的發現。

又或者,他們還遺漏什麽關鍵,一直沒有觸發一些關鍵線索出現的前提。

盛戀一邊想,一邊自然也留心聽著薛理的話。

薛理有些過於煩躁了。

眼前的情況的確有些棘手,但他們不是新人,也不至於如此——

盛戀的思維一頓,轉頭去看薛理。

薛理依舊維持著他之前的姿勢,來回踱步,一隻手瘋狂地抓著頭皮。

似乎這樣的行為,可以減少薛理的煩躁感。

盛戀卻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薛理!”盛戀厲聲喝止他!

薛理止了步,但是他的手還在使勁地抓著頭皮,一邊問:“怎麽了?是有什麽新發現嗎?”

盛戀直接上前,拽住了薛理的手,將他的手硬生生地扯了下來,阻止他繼續抓頭皮的行為。

盛戀的力氣比不過薛理,不過,薛理顯然還有自己的意識,因為是盛戀,所以他並沒有反抗。

他不解:“怎麽了?盛戀,我頭皮有點癢,我就想抓一下,這也有問題?”

盛戀不說話,隻是將薛理的手拉下來,隨後視線落在了薛理的指尖上。

薛理的手指甲並不長,而此刻,他的指甲縫裏卻有點點血跡,甚至還帶了些細碎的皮肉。

這些皮肉是從何處而來,一目了然。

薛理瞪大了眼睛:“我……我的?可可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痛,怎麽回事?”

說著,薛理就伸手想要去感受自己頭頂的情況,而這一抬手,他明明是想要去查探自己的情況,但當手碰到自己的頭頂時,就開始不受控製,忍不住地繼續去抓。

盛戀趕緊上前,將薛理的手扯了回來,並且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將薛理的手牢牢抓住。

“薛理,冷靜!”盛戀低聲說。

薛理看著盛戀,苦笑:“我覺得我現在其實很冷靜,但……我不受控製。”

明明他心裏是這麽想的,可是他的手卻似乎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當然,實際上,薛理口中的冷靜,其實也已經不可信。

他的情緒煩躁,甚至,從起初順從盛戀,到現在,盛戀已經需要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才能夠讓薛理沒有徹底掙脫。

他在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已經開始掙紮。

隻不過,他還有一些自己的意識,不想要傷害到盛戀,薛理兩種意識在體內的對抗,才讓盛戀在此刻還有機會控製住薛理。

盛戀看著眼前的薛理,神情從未有過的嚴肅。

力氣上,她比不過薛理,薛理的理智一旦喪失,那麽她根本控製不了薛理,這裏,現在隻剩下她和薛理,隻有她能幫薛理。

可是,怎麽幫?

門診樓,住院樓,輸液科……

沒有太多信息,對於盛戀來說,眼前的路,其實是迷茫的。

但現在,她必須盡快做決定。

“盛戀,我覺得我好像沒事了,你可以放開我了。”薛理忽然開口說。

盛戀抬頭,直直地看著薛理,與此同時,身邊有玩家經過。

玩家似乎已經到了吃藥的時間,正拿出了藥吃。

盛戀餘光掃見,心裏忽然有了一個極其冒險的主意。

“薛理,你相信我嗎?”盛戀問。

薛理理所當然地點頭:“自然。”

“那你就跟我走。”盛戀說。

隨後,根本不等薛理回答,直接拽著薛理就往外走。

薛理的意識還在抗爭。

薛理覺得自己聽了盛戀的話,乖巧地讓盛戀拽著他離開,事實上,他體內有一絲正在努力掙紮,盛戀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人拽著離開。

門診樓,兩人都已經逛得滾瓜爛熟。

自然而然,薛理也第一時間就認出了盛戀帶他去的是什麽地方。

“這是去急診樓的那條走道?”薛理震驚:“我們要去急診樓?”

盛戀頭也不回,隻是拽著薛理往前走:“對,急診樓。輸液科和門診樓應該是對立的關係,綠眼玩家的選擇是住院樓和輸液科,這意味著,住院樓和輸液科即便不是同個陣營,在某個程度上也算是友軍。這也就意味著,住院樓和門診樓是屬於有對立情況存在的。”

“我們現在無法分辨誰好誰壞,誰對誰錯,那麽,就再加入一個第三方,將水徹底攪渾!”

還有一點,盛戀沒說的是,既然遊戲裏有急診樓的存在,那麽,急診樓必然是有線索。

而現在,門診樓他們已經轉過很多次,住院部有謝宴知和隋祁、常嬌嬌在,隻有急診樓,到了此刻,還是他們沒有涉足的地方。

盛戀想要去冒險一回。

薛理覺得盛戀有道理。

於是繼續“乖巧”地跟著盛戀走。

但是這條路,其實走得並不算順利。

除了薛理身體裏的意識在抗爭外,盛戀他們還遇到了外力的阻攔。

門診樓和急診樓之間的這條道路是互通的,可是,規則中同樣也說過,留在門診樓的患者不能前往急診樓和住院樓。

貿然的行為,會加劇他們的病情。

盛戀不知道謝宴知去住院樓的路上遭遇了什麽,而她現在,也遇到了來自急診樓的考驗。

走廊走到一半的時候,盛戀開始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渾身開始無力,甚至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已經開始冒虛汗。

她開始走得艱難。

她一個人走都已經很難,此刻還要咬著牙去拽一個不知道體重比自己重多少的薛理。

對於以前的盛戀,這完全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但是對於現在的盛戀,她有她的堅持。

她想活。

想自己的同伴活。

她一定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