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音音永遠可以借我的勢
比起楚梵音社死,司柏長像是沒事人一樣,摸了下她的頭發,以示安慰。
“我先走了,音音,有事聯係我。”
司柏長說完,轉身就走。
楚梵音瞳孔放大,不是這就走了?
她腦海裏浮現出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還沒有結婚,怎麽就單飛了呢。
楚梵音心裏給司柏長記了一帳。
司柏長知道女孩心裏在想什麽,其實從他走進院子裏,就感受到二樓陽台存在的身影,隻是他沒有說,能上當的隻有楚梵音。
楚梵音不知道的是,還有一件事更讓她社死。
她給司柏長發消息時,司柏長正在跟京城的董事們進行會議,討論一款電動汽車如何打開銷售渠道。
司柏長原本是真的沒有打算來,他給楚梵音發完信息,電腦登陸微信,正式開會。
誰料,會還沒有開三分鍾,楚梵音的微信就彈出來。
依照他對楚梵音的了解,他那條消息發完之後,楚梵音不會在理他。
所以當看見楚梵音頭像閃動時,他心跳地很快,好像潛意識知道對方跟她說很重要的事情。
一項嚴謹的司董竟然當著大家夥,直接把微信點開了。
【小觀音:現在過來,想跟你商量下結婚的事情。】
場麵霎那間寂靜。
一群五十多的老頭子們看著他們處事不驚的司董臉上竟然露出笑意。
至於這位備注為小觀音的人,大家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哪位傳說中的楚家千金。
況且,小觀音這個備注很符合司柏長的性格。
出世的佛很搭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
“各位,此事事關司家、中恒集團未來百年基業,今晚會議推遲。”
說罷,就擅自做主,把會議取消掉。
司柏長速度極快,沒到一分鍾,司柏長已經不在辦公室內,辦公室內隻剩下老頭子們。
老頭子們不懂,自己想娶老頭,跟司家跟中恒集團未來百年基業有什麽關係。
況且,楚家幫不到他們吧。
同時大家也明白,司柏長是真的看上楚家姑娘,願意自降身價。
——
司柏長一走,楚梵音沒臉上樓,幹脆在客廳沙發上坐了起來。
但是還沒有坐一會,一家人從樓下走下來,楚梵音身體莫名一緊。
她會跟家裏人說,但不是現在。
楚梵音心裏祈求著家裏人不要過來。
家裏人像是知道一樣,偏要過來。
華亭之坐在沙發上,開口直接把楚梵音送走。
“音音,你什麽時候喜歡上阿柏的?”
楚梵音搖頭,她不喜歡司柏長。
華亭之以為她在害羞,捏了捏她的臉:“你要是不喜歡,你能結婚?”
經過華亭之這麽一問,她羞澀的身體已經不複害羞。
“媽咪,咱們這種家世,沒有人會因為喜歡對方而結婚,全是因為雙方利益捆綁在一起。”
楚梵音說著,腦海裏閃出司柏長跟她告白的話。
那些話算是告白吧!
司柏長口口聲聲且聲聲有力,告訴她,她喜歡他。
楚梵音有了一瞬間的沉默,又快速將這種想法甩出腦海。
想在婚姻裏過的好,就是要對男人沒有心。
華亭之跟楚宴天對視著,楚宴天還沉浸在自家女兒嫁出去的悲傷裏,無暇想那麽多。
華亭之無語,看向楚景闊,誰料楚景闊沒有好在哪裏。
她又看向楚銘起、楚哲山,每個人都沉浸在即將失去妹妹的悲傷中。
一屋子男人,沒一個能靠的住的。
華亭之拉著楚梵音的手:“小乖,相信自己有讓人愛你愛地死心塌地的能力,也要相信愛情。”
“當初我也不願意嫁給你爸。”華亭之第一次在孩子們講起他們的故事,楚梵音眼睛都亮了起來,“但你看,現在我和你爸不相愛嗎?”
他倆也太相愛了,還以為是婚前培養出的感情,沒想到也是家族聯姻。
楚宴天不滿起來,華亭之瞪他一眼,他又什麽都不敢說。
楚梵音之後又了解到她爸在婚後追求她媽咪,在婚後用盡手段。
聽著,楚梵音對男人這種物種有了希望。
“司柏長什麽時候來提親?”華亭之問。
楚梵音搖頭,剛確定要結婚,哪裏那麽快確定提親。
華亭之想了下:“提親日子有講究,我跟他爺爺會商量。”
楚梵音不解地問:“為什麽不跟他爸媽商量?”
空氣短暫沉默,華亭之緩緩解釋:“司柏長的爸媽在他十四歲時沒了。”
楚梵音“啊”一聲。
華亭之看著時間不早,趕著孩子們各回各屋。
房間內,楚梵音的確被折騰累了,她洗漱一番,想要睡覺,手機進來一條消息。
【lumos:我會盡快確定提親日子,不會讓音音等太久,等我娶你,晚安】
這話說的,好像她巴不得他來娶她似的。
楚梵音沒再回,拿過旁邊的被子,閉上眼,不知不覺睡著。
夢裏,白霧繚亂。
她努力撥開雲霧,一場繁華盛大的中式婚禮展現在她跟前。
女孩穿著鳳冠霞帔,坐在一頂紅色轎子,連抬轎子的人都是傳統馬夫。
轎子經過她身邊,風吹起轎子的窗戶,她看見轎子裏的新娘跟她一模一樣。
她驚訝時,又是一陣強風,直接將她吹進轎子裏。
現在,她變成轎子裏的新娘。
等她意識回歸後,她竟然跟一男人在拜天地。
行的全是京城傳統的禮。
新房內,她拘禁不安坐著,緊閉的門突然被推開,她上半身立刻挺直。
男人大步流星走進來,掀開她的蓋頭。
楚梵音趁機仰頭,想看是誰娶了她,誰料,那人直接將她撲倒在**。
一股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氣息席卷她的全身。
是那個男人,一直在夢境裏與他行了多次孟浪的男人。
他們居然結婚了!
楚梵音不敢相信,男人褪去自己上衣,轉身去拿東西時,楚梵音看見男人背後《觀音咒》的刺青梵文,更加確信就是那個男人。
他們怎麽會結婚!
“小乖,你是我的,哪裏都不許去。”
進入的感覺是那麽強烈,強烈到讓楚梵音直接驚醒過來。
感覺太過強烈,她身上覆蓋了一層密汗。
怎麽又做到這個夢了。
這次還離譜的要結婚。
楚梵音咬了下唇瓣,從**下去,在衛生間衝澡的時候,手機不停地再響。
等她出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打開手機。
是梁穆思發來的消息。
【梁穆思:不是,你真的要結婚了?】
僅僅過了一個晚上,全世界都知道她要結婚了。
梁穆思下麵不斷發來信息。
【梁穆思:就是那個打出信天翁的男人?】
【梁穆思:他是長得帥一點,但是你要嫁到京城嗎?】
京城,太遠了,距離港城十萬八千裏。
楚梵音繼續翻,發現梁穆思已經接受這個事實。
【梁穆思:既然要結婚,婚前的單身party總要辦吧?】
這種party不知什麽時候成為一種社會風尚。
楚梵音不想,她辦party邀請誰啊,她熟悉的人不在圈子子,圈子外的如陸昭悅肯定接受不了單身party。
【梁穆思:你拒絕什麽啊,像是這種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的小菜雞,婚前再不漲點知識,婚後就被男人拿捏死了。】
她的確被司柏長拿捏了。
總覺得大家設計了很大的一個坑,等著她往裏麵跳。
【楚梵音:誰來負責?】
梁穆思熱情地很,一手包攬下來。
楚梵音看著梁穆思,總覺得梁穆思在拿她照鏡子。
她自幼身體不好,梁穆思因性格原因不愛社交,兩人陰差陽錯相遇,成為冤家。
實際上,隻有二人心裏明白,就是拿對方當朋友才當冤家。
人生要什麽有什麽,已經很無聊了,再不給自己找點樂趣,會無聊死。
楚梵音想了下還是問陸昭悅來不來。
陸昭悅得知楚梵音要辦單身party,要結婚,還是不敢相信。
音音一生的幸福就這麽被家裏人決定了?
楚梵音安慰她幾下,說對方有錢有顏,還有一份對她完美有利的婚前協議,這就夠了。
陸昭悅歎口氣,她原本不愛參加這種熱鬧,但是聽到楚梵音要嫁的是京城。
此去不知道何時見麵,她無論如何要來。
就這樣,一場楚梵音完全不知道關於她的單身party進行著,同時,兩家人商量著提親日期,她也毫無參與感。
平日裏該吃吃該睡睡,拍拍鑽石珠寶買一些奢華衣服。
日子過的頹廢又奢靡。
楚梵音想著新劇拍攝,但看著日期,著手新劇就到她結婚後。
司柏長最近也很忙,會在晚上來見她一麵。
著天,楚梵音剛買了倫敦秀場的一款高奢項鏈,梁穆思發來信息。
【梁穆思:訂了,單身party在六月二十五號舉行!】
現在是六月十六號,還有九天。
楚梵音閑地無聊答應下來,她還發現自從答應跟司柏長結婚,她爸媽讓她出門的次數變多。
她也借由去見司柏長的理由去找陸昭悅玩。
楚梵音答應完,陸昭悅說最近港城新開了一家蹦極,高度足足有一千多米,問她去不去玩。
她當然去玩,於是她的工具人再度上線。
“媽咪,司柏長約我去吃飯。”
婚前多培養點感情是好的,華亭之爽快答應。
楚梵音笑眯眯地親了一口華亭之,由司機送她下山。
司機把她送到一家咖啡館內,楚梵音讓司機回去,司機聽話回去。
不一會,陸昭悅身影出現在咖啡館內。
十分鍾後,兩人相伴離開。
等她倆到達蹦極場時,司柏長也出現在楚家。
華亭之見到司柏長,有些意外:“阿柏,你怎麽來了,你和音音不是約好了?”
司柏長都不用多想,這話一出來,他就懂了。
她肯定利用他,出去玩了。
司柏長笑著替楚梵音打著原場:“我回來給音音取一件外套。”
一件牛仔外套。
昨天夜裏,他見她穿過。
華亭之信了,讓傭人去吧外套取下來,司柏長拿完就走。
司柏長車停在山下,給人打個電話,調查楚梵音去哪裏。
兩分鍾後,對方回話,司柏長無奈搖頭,愛玩的性格什麽時候能變,不過,愛玩怎麽了,他願意寵著,前提是保證自身安全。
司柏長驅車行駛到蹦極館,沒想到入目就是差點讓他老血噴出來。
一眼沒見,她就在招蜂惹蝶。
楚梵音換了專業的蹦極服,規矩地坐在旁邊等著,帶著紅色長發隨風飄揚。
整個人明媚又濃烈,自然招男人。
一男人穿著貴氣,自然坐在楚梵音旁邊:“小姐,就您一個人來蹦極嗎?”
楚梵音搖頭:“跟我朋友。”
男人點了下頭,又說:“教練說蹦極最好一男一女搭配著,不知道您朋友是男是女?”
楚梵音皺眉抬頭看去,男人笑著,楚梵音品出是什麽意思。
他是想跟她抱著一起蹦極。
“教練還說,陌生人能一起蹦下去,沒準就是正緣來了。”
楚梵音都快笑死,哪裏來的癟嘴蠢話。
楚梵音不想搭理他,腦海裏浮現出跟司柏長跳傘在空中比愛心的行為。
雖然也很傻吧,比現在好點。
楚梵音往旁邊移動下,不想搭理他,男人顯然不想放過她。
男人也靠近些,剛準備說,有一股強烈的力道捏住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提溜起來。
“跟我未婚妻搭訕,當我擺設嗎?”
男人還生氣,當看見司柏長那張臉,直接把氣嚇沒了。
這個男人表情好暴戾,他在多停留一會,他會死的。
楚梵音看著屁滾尿流的男人,搖頭。
“一會蹦極,我和你跳。”
楚梵音看過去,挺直腰板問:“你聽到多少?”
“該聽見都聽見了。”司柏長一如既往回答的很模樣,楚梵音覺得沒意思,下一秒,司柏長讓楚梵音臉微紅。
“放心,也沒多了,畢竟你男人那麽大肚。”
你男人三個字打開楚梵音新認知!
還不是!
不要亂!
司柏長越想越氣,抬手捏住她的臉:“我就一會沒看你,怎麽就有蜜蜂盯著你這朵花。”
“借著我名義出來玩,還氣我。”
楚梵音眼眸裏的驚訝不加任何修飾:“你知道了?”
司柏長沒回答,嘴角隻是掛著淺笑。
“你知道你怎麽不生氣?”楚梵音不懂地問。
“老婆想借我的勢,我幹什麽要生氣,我心甘情願被老婆借。”
“隻要我在,老婆永遠可以借我的勢。”
男人眼神熾熱看著她,楚梵音感覺周圍事物消退,她隻能聽見司柏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