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是甜婚主義者

第29章 夫危,速來

楚梵音故作淡定,切,說得他的勢力有多大似的。

不遠處,教練叫她,她起身,司柏長跟著起身。

楚梵音道:“叫得是我,不是你,你幹什麽跟著我起來?”

“我要跟老婆一起蹦。”

拜托,還不能老婆呢,能不能不要瞎說。

楚梵音恨不得抽打一下司柏長的嘴。

“你又沒有跟我一起排隊,你怎麽跟我一起跳。”楚梵音故意為難著他。

豈料,為難的話落在司柏長的耳朵裏,全然變了味道。

“音音,你是想跟我跳的,我懂了!”

司柏長的腦回路好不正常,楚梵音不想再跟他廢話,走過去,教練看見他,自然不會讓他跟著她跳。

等到了教練跟前,教練檢查了下楚梵音的號碼,直接放兩個人一同進去。

楚梵音立刻指出來:“教練,他不是跟我一起的。”

司柏長身上難的露出紈絝的氣勢,他吊兒郎當,完全不像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

教練肯定道:“沒錯!”

楚梵音看著教練,再看著司柏長,突然明白,司柏長肯定花錢買通教練。

真不要臉!

又偷偷地走近道。

兩人來到懸崖邊,教練再給兩人做最後的檢查,她往下望了一眼,底下一望無際,看不見盡頭,心突然發慌起來。

正當她很心慌的時候,一隻大手伸過來,落在她頭上。

她看向手的主人,司柏長眼裏帶著像是銀河星際般那樣綿長的暖意安撫著她。

“一會就抱緊我。”

司柏長上前,強勢地將楚梵音的手環在他的腰身上。

楚梵音想逞強,司柏長一點強都不讓她逞強。

“別逞強了,你的強來了。”

楚梵音仰頭剛要看他,司柏長嘴角帶著壞笑,抱著她直接從懸崖邊上往下倒。

身體在前麵墜,魂魄在後麵追。

大抵就是這樣的感覺。

楚梵音身體大腦全部放空,世間所有煩惱事都遠離她了。

什麽結婚,什麽身體不好,統統消失。

她好爽!

比跳傘還要爽!

風呼呼地似乎可以貫穿她的全身,失重的感覺讓人真舒服。

司柏長望著女孩的笑臉,自己臉跟著笑起來。

蹦極足足有十分鍾,十分鍾之後,兩人被拉回去,楚梵音意外發現,她抱著司柏長好緊,立刻鬆開。

司柏長冷笑:“過河拆橋。”

“是你主動給我抱的,你好意思說?”楚梵音那語調,仿佛是司柏長倒貼上來的。

司柏長哼一聲沒有看她。

教練將兩人在空中比愛心的照片打印出來,遞給她倆。

楚梵音看著自己手勢懵了,她在那麽害怕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比手勢。

不對,肯定是司柏長幫她比的。

“我們有可以得到長久的祝福。”司柏長嗓音低沉,在她耳畔響起。

楚梵音也真的多看了幾眼照片。

照片裏,女生緊緊抱著男人,男人眼睛睜著,目光溫柔落在她的身上。

很美,兩人仿佛是在樹林裏擁抱的精靈。

“我們在跳傘拍的照片也很美。”

這人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嗎,怎麽知道她在想什麽。

楚梵音沒說話,別扭地拿過這張照片。

兩人去換衣服間隙,陸昭悅已經換好衣服。

等楚梵音進更衣室時,陸昭悅神秘地將她拉到一角落。

“音音,你看見司柏長沒?”

出梵音沒說話,她心裏盤算著如何開口,告訴陸昭悅她是楚梵音。

其實,她就是一個正常人,無非就是家裏有點錢,身體有點病,在大家嘴裏傳來傳去,變得多高貴似的。

“你肯定看見了,音音,就是跟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哦,你拍畢業照時跟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陸昭悅語氣緊張,這讓楚梵音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當時就覺得他熟悉,我托人去打聽,我打聽到他就是即將出楚家聯姻的司柏長。”

陸昭悅話語陡然變急:“音音,你離他遠一點,他不是我們可以招惹起的。”

出梵音沒反應,陸昭悅生氣地那手指點了下楚梵音的額頭。

“現在全港城都是司楚兩家是板上釘釘的事,你現在介入,大家肯定會認為你是三!”

陸昭悅是真的在替她著想。

“悅悅,你有沒有想到,我也姓楚?”楚梵音巧妙地開口。

陸昭悅:“你姓楚跟楚家有什麽關係……”

陸昭悅話說到一半停下來,都姓楚,難道……?

楚梵音笑著緩緩說:“沒錯,楚宴天是我爹地,華亭之是我媽咪,楚景闊是我大哥,楚銘起是我二哥,楚哲山是我三哥。”

天呐,她居然跟港城第一首富的女兒做了好朋友。

“悅悅,無論我是誰,我都是你的好朋友。”

陸昭悅已經消化不了,隻能點著頭。

陸昭悅這種狀態一直到她和楚梵音分開都沒有好,司柏長問:“你朋友沒事吧?”

楚梵音搖頭,這件事需要時間消化。

陸昭悅到家想起,章霖參加過楚梵音侄子的滿月宴,但那滿月宴連她都知道,其實是楚梵音的相親宴。

她要不要跟章霖說一聲。

陸昭悅糾結著,最後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

——

司柏長將楚梵音送到家,但楚梵音沒有立刻下車。

而是對著自己手機蹙起眉頭。

梁穆思到底在搞什麽,怎麽全是肌肉男,那些肌肉男的線條都快要把衣服撐破。

她的單身party該不會要來這些人吧。

楚梵音眉頭越來越緊,司柏長在旁邊貼心詢問:“怎麽了?”

司柏長身體越過來,想看楚梵音手機上的內容,楚梵音立刻掐滅手機。

“沒事,我該回家了。”

說罷,楚梵音自動解安全帶,司柏長手按在她解安全帶的手上。

“就這麽走了嗎?”

楚梵音眸光反問,不然呢。

“都給你借勢了,沒有獎勵嗎?”

司柏長目光落在楚梵音的唇瓣上,暗示地不能再明顯。

楚梵音看出來,當作沒有看出來。

她的手依舊在用力,無果,司柏長的耐心也逐漸失去,最後,司柏長抬起她的下巴。

“既然不給,我就自己要我的獎品。”

撓人的小貓隻有被親舒服了,才肯停下來。

楚梵音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楚梵音嗚嗚出聲,反抗著,但幾次交流下來,司柏長已經知道如何調動她的情緒。

掙紮幾下後,楚梵音人背靠椅背,目光渙散地望著他,到最後幹脆閉上眼睛,被迫又願意承受著男人的親吻。

不知道過去多久,楚梵音整個人都軟下去,司柏長手臂圈在她的腰身,需要用力,將她固定在座椅上。

耳邊是雙方彼此的呼吸聲,聽著就讓人心動。

“喜歡嗎?”司柏長的聲音遠比他本人的呼吸聲更讓人心動。

楚梵音心髒狂跳了下,眼神裏有一抹亮色閃過。

這人怎麽這樣,哪有親吻之後還帶盤問的。

楚梵音沒有說話,司柏長也不急,用鼻尖蹭了下她的鼻尖。

“總會等到你願意開口的那天。”

楚梵音伸手想去解開安全帶,司柏長察覺出她的動靜,先一步落在安全帶的按鈕上,等楚梵音的手落下,剛好碰到司柏長的手背。

她一驚,撤走手,司柏長自己還笑了。

似乎在嘲笑她,都親過嘴了,碰一下手怎麽還害羞。

安全帶從身上脫落,楚梵音立刻打開車門下去。

她雙腳剛站穩,司柏長的聲音響起。

“提親的日子定在六月二十六。”

六月二十六?

六月二十五是她的單身party!

既然一驚決定要結婚,楚梵音自然想跟司柏長維持好表麵和諧。

她想了下,覺得還是跟司柏長說一下比較好。

“港城這邊有單身party的習俗,你們京城有嗎?”

什麽習俗,不過是給自己找借口。

司柏長搖頭。

楚梵音“啊”一聲,故作嫌棄狀:“你們怎麽還這都沒有,我嫁到京城不會很無聊吧。”

司柏長眼神帶著笑,那笑讓楚梵音感覺不是那麽簡單。

楚梵音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傲慢道:“我是去參加單身party。”

暗含之意,是不能阻止她。

“我能去參加你的單身party嗎?”司柏長問。

司柏長要是可以來,那還算什麽單身party,讓未婚夫參加自己的單身party好怪!

楚梵音果斷搖頭,司柏長不放心楚梵音。

外人都說楚家四千金,乖順柔和,接觸下來後會發現,她的壞是不動聲色,膽子也是大得很。

不過,她一向說到做到,不會反悔。

“你的單身party會去奇怪的人嗎?”

奇怪的人,是指那些能把衣服撐破的腹肌男嗎?

梁穆思的尺度要比她大的多。

楚梵音剛準備如何說,猛然看見司柏長眼裏的謀算。

腦海裏倏地閃進梁穆思跟她說的話。

她容易被男人拿捏。

她真的差點被司柏長拿捏,她才不要被司柏長拿捏,這場單身party她去定了。

“自然沒有,我怎麽會邀請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楚梵音語氣良善,聽上去讓人如沐春風。

司柏長懷疑的往她跟前湊了下。

楚梵音知道這是司柏長在試探她,身子站地直。

司柏長足足看了她一分鍾,露出淺笑,鬆了口。

“去吧,注意安全,如果不行,我……”

司柏長還沒有說完,楚梵音打斷道:“不用給我安排保鏢,我自身就有保鏢。”

是哦,自從她上次逃婚再回來後,家裏人給她安排了保鏢。

司柏長揉了下她的頭發,楚梵音認為司柏長就此讓她回去。

下一秒,司柏長聲音溫溫柔柔:“再親一下。”

楚梵音:“…………”

六月二十五日,司家別墅內。

司柏長在十天前買下一套別墅,在楚宅對麵的山頭上。

這套別墅他藏了很多的私心,楚梵音住在這裏,既可以看見她家,她家距離她遠又管不住。

音音應該會更加喜歡他。

司柏長想著,嘴角就已然有了笑容。

司空業,他爺爺走過來,跟他商量明天提親的具體事宜,看見孫子臉上的笑容,他跟著笑了。

還真是夠喜歡楚家姑娘呢。

司柏長十四歲時父母車禍去世,他性格大變,整個人都變得暴躁易怒,家裏傭人做什麽他都有理由找出問題,甚至對待生命都冷漠無情。

後來把他送來港城的蘭因寺,待了一天後,他整個人雖平易些,更多的是清心寡欲。

這種在他二十二歲之前,司空業都覺得沒什麽,但到了二十二歲之後,大學畢業,他愣是一個女朋友都不談,而且連緋聞對象都沒有。

司空業急了,給他安排相親,他見都不見。

慢慢,司空業自己放棄,有的時候他都安慰自己,沒事的,就算孫子司柏長喜歡男人他都可以接受。

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司柏長會主動跟他提,幫他去提親。

提!

肯定提!

就算天王老子的仙女,他這個老頭子也能去提。

後司空業得知是港城首富楚家之女,今年剛滿二十二歲,大學畢業。

他看著難得露出乖順模樣的孫子,隱約猜到什麽。

“明天的禮物你都備好了?”

司柏長點頭:“給音音爸媽的是一份港城西區的地產,給大哥的是一把前蘇聯戰刀,給二哥的是華泰銀行的企劃書,給三哥的是一份機密文件。”

這每一份禮物單獨拿出來都足夠嚇死人,可司柏長硬是把每個人都準備好了。

按年歲來說,司柏長比楚景闊還要大上兩個月,他應該是裏麵年齡最大的人。

他硬是跟著楚梵音的輩份走,應是把他弄成最低的。

司空業滿意的點頭,追問他給楚梵音準備了什麽。

到現在,司空業都還沒有見過楚梵音,不過這都沒關係,隻要他孫子喜歡,什麽都不是問題。

司柏長笑而不語,似乎在憋一個大招。

司空業見狀也就不問了。

司柏長繼續整理著賬單,想著,他這麽時候這麽盡心盡力,音音也是在盡心盡力準備他們明天的定親之事。

楚梵音的確在盡心,隻不過在另外一件事上盡心。

入夜,楚梵音按照約定時間來到港城最繁華被名為銷金窟的人上天的酒吧。

她剛進到梁穆思的包場內,入目的是男人明晃晃的肌肉線條。

那天她看見的男模們還穿著衣服,現在都著一條短褲。

楚梵音猶豫是否過去,梁穆思看見她,直接拉著她的手走過去,高喊著:“這可是今晚我們的主人公,大家都用點心。”

說罷,梁穆思超男模群裏丟去一個眼神,男模們蜂擁而至,楚梵音被弄得臉紅心燥。

這一刻,她體會到有錢男人的快樂,以前她吃的太清水了。

餘聞杭來談生意,聽到旁邊露天會場內的動靜,往那邊看了一眼。

就這麽一眼讓他驚訝,他快速拍下楚梵音被一群男模包圍的畫麵,給司柏長發過去。

【夫危,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