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夫人,司董想您了
司柏長的話在她心裏激起陣陣漣漪。
要拍婚紗照。
楚梵音發現自己內心是有期待的。
她還以為司柏長忘記了。
司柏長一直不提,她也不想問他,不然這件事搞的隻有她一個人在意,她會很沒有麵子的。
二十二歲的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心裏還是稚嫩的。
“司柏長,我可是用你教我的跆拳道,殺死一隻狼狗。”女孩想到開心的事情,臉上因興奮竟然讓蒼白的臉色有了血色,“我是不是很厲害?”
女孩仰著下巴求表揚。
真的是很小朋友的心態,他都三十歲了,寵寵她怎麽了。
況且她是真的聰明,一點就通,還勇敢。
二十二歲的女孩,麵對一隻狼狗,都怕嚇暈了,她卻敢殺他。
他的音音老婆真的又好又棒,他娶的是寶藏老婆。
司柏長伸手揉了下女孩的頭發:“嗯,我們的音音真的是很好的徒弟,一教就好。”
司柏長是冷的,楚梵音知道。
此刻,男人眼睛裏注入溫水,那溫水如瀑布般直接灌溉她的全身。
楚梵音覺得自己的心被滋潤了下。
司柏長會教很多她爸媽害怕危害她身體的東西,倏地,她想起,司柏長在教她時,司柏長會說,我希望音音學到自己想學到,隻有讓你真正意識到危險,才會讓你死心。
楚梵音心裏想了很多,眼神不免出現渙散,司柏長看著女孩這樣,趁機吻在女孩的唇瓣上。
“音音,你在想什麽?”
司柏長隻有在她心裏時時刻刻想念著他時,他別的事情才會大方。
楚梵音道:“我是被什麽人謀害?”
此說一出,楚梵音看見司柏長臉上的冷。
好在那冷轉眼即逝,楚梵音會覺得是自己還沒有清醒過來看錯。
“我已經調查出來了,不用老婆操心,我會親自處理掉這些人。”
男人邊說邊溫柔撫摸著她的頭發。
“這是傷害我的人,我想處理。”
他該怎麽跟她說,他已經讓黃家從京城四大家除名,還是說黃家人現在變的連狗都不如。
他不想讓楚梵音知道這些。
辦這些事的他,太過偏執、陰冷,會嚇到正被他滋養的女孩,也會破壞他在女孩麵前溫潤君子形象。
即使君子形象在港城領證過程中銷毀的所生無幾,他還是想保留一點,能保留多久就保留多少。
“乖,這些事老公會幫你處理。”
楚梵音見司柏長態度如此堅定,也不在過問。
司柏長會狠狠處理那些人,她堅信。
往後一個星期,司柏長每天都陪在她身邊,楚梵音看司柏長都看得有點膩。
扶初韻知道她沒有事情後,想來見她,可司柏長自私地不想讓外人來見她。
這時,也是她倆培養感情的好時機。
司柏長陪楚梵音的第五天,司柏長穿著一白色長衫,配一條棉麻料的白色長褲,胸膛**走進房間。
“老婆,該喝藥了。”
楚梵音聽著男人幽幽的嗓音,望過去,就見男人這身打扮,愣住。
他很適合這種,氣質本身就出塵,穿上後更如同九重天外不顧世事的上神。
“老婆。”
男人一直走到她跟前,她都沒有反應過來,最後還是男人又叫了一聲。
楚梵音眨了下眼,看見男人眼裏的戲虐,硬巴巴道:“以後不許在穿這一身。”
還帶著點小命令。
“為什麽?”男人追問。
楚梵音語氣一噎,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不許穿就是不許穿,你要是再穿,就不許上床睡覺。”
“就知道拿這一件事威脅我,能換個新的威脅嗎?”
楚梵音目光從男人身上匆匆瞥過,看見男人走線分明的腹肌胸肌,臉色還是不自在。
都看過多少次,怎麽還是羞。
“你吃這一套不是嗎?”
楚梵音這是拿住司柏長的命脈,司柏長委屈的眼神盯著女孩,不語時仿佛在撒嬌。
楚梵音讀出來男人撒嬌的韻味,自己愣住了。
司柏長撒嬌?
開玩笑呢,他都三十歲了!
半晌之後,司柏長妥協道:“老婆不讓穿還能怎麽辦,不穿唄。”
楚梵音接過司柏長的碗,目送司柏長去換衣服。
這下能換一套正常的衣服出來吧,楚梵音安心喝藥,等喝到最後一口,她往門口看,直接被最後一口藥噴出來。
不是,司柏長,中恒集團的大老板,玩cosplay啊?
司柏長可沒有楚梵音想的那麽安生,男人直接換了男仆裝出來。
“主人,你喜歡這一身嗎?”主人兩個字差點把楚梵音嚇死。
男人還單膝下跪,跪在她的床邊。
他一下如九重天的上神變成了古代青樓裏勾人的男魁。
楚梵音沒有回答,司柏長還把他身後戴的尾巴玩具衝著楚梵音晃了晃。
“想要摸我的尾巴嗎?”
楚梵音:“…………”
楚梵音:“你被什麽玩意上身了?”
說著,楚梵音掀開被子,開始念著咒語,驅魔除妖。
“速速離去,速速離去。”
楚梵音看見臥室的茶幾上擺放著柳木條,立刻跑過來,抽出柳木條,打在司柏長身上。
司柏長沉默住了,他就不應該信餘聞杭的話。
他一定是腦袋抽了。
這還是要歸於昨夜。
楚梵音近日生病,司柏長自然是不舍得也不會動她,女孩也知道男人的想法,在他旁邊睡覺姿勢越來越大膽。
昨夜,楚梵音就大膽掛在他身上睡覺。
彼時,他就像是一棵樹,任由女孩掛著。
他望著女孩的酣甜的睡容,納悶了。
他一直都在忍耐,可是,她對他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就不想要,不想被他親嗎?
整整四天,他在女孩的眼裏跟無性別似的。
司柏長思來想去,最終起身給餘聞杭打了個電話。
餘聞杭起初沒聽到男人的需求,就說,那肯定是那個男人不行,不能滿足對方需求,久而久之,女生也就對對方不抱有期待。
還說,夫妻關係不和諧,遲早會離婚。
司柏長語氣深沉:“沒有吧,每次女孩都被弄的能一天下不了床。”
餘聞杭喋喋不休的嘴停住。
原來司柏長也沒有女人要。
餘聞杭說,實在不行就勾引,使勁勾。
司柏長冷哼一聲,這話似曾相識,曾經林特助也說他用臉就能把女孩勾過來,結果呢,楚梵音都敢直接拿腳踹他的臉。
餘聞杭聽出男人的不屑,他可是江湖浪子,當場把他所有家底掏出來。
司柏長那麽好的身材不用幹什麽。
楚梵音還小,喜歡玩刺激的,得玩一些新穎的。
司柏長聽進去了,聽進去的後果就是兩人現在都很沉默。
沉默到互相望著對方都能僵住。
最後還是司柏長扛不住,率先移開目光,起身離開。
楚梵音緊繃的心情得到舒緩,轉而又看到男人走回來。
“你最後一口藥沒喝進去,我給你重新熬一點。”
楚梵音喝的是中藥,即使放了很多糖,還是好苦。
楚梵音小臉皺巴巴,道:“司柏長,我恨你。”
司柏長心裏咯噔下,完了,沒勾引到就算了,居然還讓女孩恨起他來。
—
之後兩天,司柏長安靜下來,楚梵音生活又恢複到歡樂正常。
第七天,醫生複診完,確認楚梵音身體已無大礙。
司柏長露出笑容,楚梵音望著司柏長充滿笑容的臉,心想,他是真的在意她,她身體好轉起來,他好像比自己還要開心。
等司柏長送完醫生回來,司柏長想著怎麽跟楚梵音開口說回家的事情。
在楚梵音的意識裏,她的家還是港城那個家。
楚梵音率先開口:“司柏長,我想回家了,回司家。”
她終於肯說司宅是她的家了。
司柏長走過來,將她打橫抱起往門外走。
“回家,一個小時到家。”
司宅內,傭人們知道夫人受了驚嚇,熬了安神湯,司空業也守在門口等著他倆。
楚梵音目光映入司宅的紅牆,心裏暖暖的,尤其當她看見司空業時,心裏更暖。
她很喜歡這位總是笑嗬嗬的爺爺。
“音丫頭啊。”
司柏長剛把車停穩,司空業喊出聲。
楚梵音自己解開安全帶,開車門,衝著司空業撲過去。
“爺爺,音丫頭好想你。”
動作一氣嗬成,司柏長就坐在車上冷笑。
嗬,他怎麽沒有這種待遇。
楚梵音已經習慣京城這邊的口音,叫女孩子總喜歡叫一個丫頭。
“讓爺爺看看你有沒有瘦?”司空業上下打量楚梵音,見楚梵音瘦下來,瞪了下司柏長,“你怎麽照顧人的?”
責怪司柏長的話讓楚梵音笑起來,也跟著司空業的目光瞪了下司柏長,隨後祖孫倆手挽手走進家門。
司柏長聽著他親爺爺給楚梵音介紹今晚都做了什麽,他感覺自己是多餘的。
一個兩個都隻會凶他。
直到楚梵音跟司空業的背影看不見,倆人也不叫他。
最後,還是他自己幽默的來了句:“先生,該下車了。”
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假裝大家叫了下他,往家裏走。
傭人們:“…………”
先生要瘋了。
先生也是真的沒有家庭地位。
—
兩人仔細商量下,去倫敦拍婚紗照的日子定在下下星期一。
連續請兩個星期的家,董事會那邊都要瘋掉了。
楚梵音對之前司柏長要她的頻率感到害怕,那種害怕程度是看見晚上看見司柏長走過來,她的腿就控製不住打顫。
都說男人過了二十五歲不中用,司柏長三十歲還是生猛的虎。
也幸好,他請假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裏他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楚梵音早上睡醒,旁邊沒有人,白天一天,司柏長工作,她忙著跟扶初韻混圈打開京城人脈,晚上她睡著,司柏長還沒有回來呢。
唯獨深夜裏,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擺弄著。
這人是誰,不用想,就知道是司柏長。
司柏長大晚上不睡非要找存在感,楚梵音也懶得計較,況且她困地根本醒不過來。
就這樣,連續沒有見過司柏長,楚梵音感覺還不錯,她好像又恢複到單身生活。
這天,楚梵音跟扶初韻來到新的場子,全是新麵孔,說是海外留學回來,還有倫敦回來的。
楚梵音想著下周一去倫敦拍婚紗照,便詢問點關於倫敦的事情。
誰知,女孩淡淡看了眼她,道:“你去的起倫敦嗎?”
楚梵音:“?”
楚梵音冷笑起來:“你眼睛瞎了就去治。”
楚梵音不慣著任何人,扶初韻在旁邊笑。
總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來挑釁她。
女孩想罵回去,有人聽出楚梵音的口音,京城上流圈子內都知道,司柏長的太太在發展自己的人脈呢。
當下,女孩朋友拉住她,不讓她意氣用事。
“那是司董的老婆,司董!司董你知道是誰吧!”
女孩愣住。
“黃家就是得罪司董老婆,兩天一夜,偌大的黃家就從京城消失了。”
女孩灰溜溜看了眼楚梵音,徹底不敢動了,甚至還來了句:“小姐,對不起,是我眼瞎了。”
楚梵音:“…………”
她算是發現,在京城,“司董”兩個字比銀行卡還好用。
人人都認識司柏長。
人人都忌憚司柏長。
但是黃家怎麽了?
楚梵音問扶初韻,扶初韻喝飲料的手頓住。
“阿音,二哥沒有跟你說?”扶初韻試探性地問。
楚梵音皺眉,扶初韻看出來司柏長是什麽都沒有說。
扶初韻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楚梵音湊過來,小聲撒著嬌:“你說一下嘛。”
女孩眼睛裏亮亮的,聲音軟軟的。
靠!二哥平時吃的太好了吧!
扶初韻招待不住楚梵音的撒嬌,一股腦全說了。
楚梵音越聽越震撼,陷害她的居然是黃家,司柏長就那麽把黃家搞沒了?
司柏長太牛了吧!
“隻能說,二哥實在太在乎你了,你都不知道,二哥找我咱倆,他看見你昏迷臉上的空無與震怒。”扶初韻最後又補了一句。
楚梵音聽完,頭顱微微垂下來。
她還叮囑司柏長一定不能放過那些人,沒想到在她昏迷時,司柏長已經動手了。
他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在乎她。
怎麽辦,她有點想念她那三天沒有見麵的老公。
楚梵音想著,甩了下手,手腕酸痛地讓她皺眉。
“怎麽了?”
楚梵音搖頭,看著自己手,不理解地說:“我去看看醫生吧,從前天開始,我的手腕有酸痛感。”
扶初韻點頭,想了下,當下就要帶她去看醫生。
二哥心尖上的人不能有一點事!
扶初韻拉著扶初韻剛起身,包廂緊閉的房門被人打開。
所有人被嚇住,是誰這麽有膽子闖她們的包廂!
林特助走進來,眸光緊鎖楚梵音。
楚梵音心裏暗感不好,下一秒,她聽到林特助說:“夫人,司董想您,讓我們過來帶您去公司陪司董加班。”
林特助彎腰做了個紳士禮:“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