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可以說我是你的男寵
她在門口站了會兒,才轉身吩咐道,“備水,哀家要沐浴。”
宮人恭敬地稱是,下去準備,不一會兒便抬著一大桶水進來。
寬衣之後,宮女上前要為她沐浴,蕭令宜擺了擺手,“不用,下去吧。”
身上隻剩下一件紗質的白衣,她伸手欲脫,但遲疑片刻,還是鬆了手。
水麵上浮著一層紅色的花瓣,散發著旖旎的香氣,被溫暖的水霧一蒸,愈發芬芳。
蕭令宜提起腳尖邁入桶中,整個身體被熱水包裹,一整天的疲乏消散,十分舒適。
殿內十分安靜,隻有不時響起的水流聲。
蕭令宜沉浸在這舒適中,漸漸有些昏昏欲睡。
最近這段日子,她都沒有睡好。
宮宴結束的第二天,她忙碌一天後回到寢殿準備休息時,卻發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深重的帷幔裏,她躺下後便聽到黑暗中傳來清淺的呼吸聲,隨後一具熾熱的身體貼了上來。
蕭令宜渾身僵硬,若非鼻尖熟悉的氣味,她幾乎要叫護駕了。
“你來幹什麽?!”
“你昨天說以後再說,今天可以說嗎?”身後人聲音低沉中帶著引誘。
蕭令宜閉了閉眼,“不可以。”
頓了頓,她又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來,“滾。”
祁鶴安遺憾地歎了口氣,抽手下床,“明日我再來問。”
而後絲毫沒有驚動殿外宮人的離開了。
第二天他果然又如約而至。
問一樣的問題,被拒絕了也不惱怒,有時候很快消失,有時候卻會拉著蕭令宜纏磨。
她白日在朝堂上日日見他那張臉,夜裏亦不能擺脫,幾日下來,她都有些神經衰弱了。
今日好不容易沒見他的蹤影,蕭令宜享受著獨處的幽靜時光。
昏沉間,蕭令宜似乎感覺到有人站到了她身後,同時有溫暖的水流被撩起又從肩上滑下。
她迷迷糊糊道,“你來了,替哀家沐浴吧。”
幾乎是話音剛落下,肩上便落下一隻手。
隻是那手的動作有些古怪,蕭令宜輕輕皺起眉,隻覺得力道太輕,以至於被觸碰過的地方泛起一陣酥麻的癢意。
她耐不住輕哼了一聲,“用點力。”
往常清冷的嗓音也被氤氳的霧氣模糊得有些嬌柔,像是一根柔軟的羽毛一樣輕輕掃過他的胸膛,又打著旋兒落入一片無盡黑暗。
他身子一顫,手上的力道便沒有控製住,在雪白的肩上留下一道發紅的指痕。
“痛,你今日怎麽回事?”蕭令宜輕輕嘶了一聲,清醒了幾分。
她正要轉身,便感覺肩上的手再次不輕不重地按了起來,頗為舒適。
她本也不會與烏蘇計較,便再次靠著浴桶閉上眼,時不時出聲指導一下烏蘇的動作。
她也乖巧,將蕭令宜身上泛酸的地方按得舒舒服服。
蕭令宜輕輕喟歎出聲,“烏蘇,你最近真是手藝見長。”
按在背上的手一頓,隨即她耳廓被噴灑上熱氣,“多謝誇獎。”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朵裏打轉,而後直衝腦海帶起一陣顫栗。
蕭令宜猛地一驚,睡意瞬間消散了個一幹二淨。
她驀地站起身回頭,隻見身後祁鶴安正勾著唇角,看著她笑。
他袖口挽在手肘,撐在浴桶上的小臂濕淋淋的,晶瑩的水珠順著凸起的青筋滑下,砸入浴桶不見蹤跡。
“祁鶴安,你太放肆了!”蕭令宜蹙眉低斥道。
她的指責乍看嚴厲,實則配上她那張被熱氣熏紅的臉,毫無威懾力。
蕭令宜見他並沒有接話的意思,烏黑的眸子正緩緩往下掃。
她疑惑地朝自己身上一掃,頓時臉色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濕透的紗衣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形,原本是白色,沾水過後變得有些透明,幾乎等於沒穿。
蕭令宜連忙坐回浴桶裏,藉由熱水遮擋住身軀。
她伸手指向祁鶴安,指尖都在輕輕顫抖,“出去!”
祁鶴安握住蕭令宜的手指,粗糙的指腹在指尖摩擦,而後驀地用力把蕭令宜拽了過來。
紅透的指尖被放在唇邊,輕柔的一吻。
“這麽激動做什麽,你不是也看過我沐浴嗎?”
蕭令宜頓時被他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祁鶴安,你能不能要點臉,哀家從沒有想看!”
祁鶴安注視著蕭令宜,水是透明的,能遮擋的很有限,反而在水波**漾中更添旖旎。
“我也不想,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何況你了解我,拖延對我是沒用的。”
蕭令宜咬緊牙關沒說話,祁鶴安盯了她半晌,而後驀地抬腿跨進了浴桶。
他身型高大,原本對蕭令宜來說十分寬敞的浴桶頓時顯得逼仄了起來,緊迫感十足。
“你做什麽,你再這樣哀家叫人進來了!”
“叫吧。”祁鶴安漫不經心地道,俯下身撐在蕭令宜上方。
“你若是不介意,我也無所謂,你知道我一向沒什麽好名聲,你大可以說我是你的男寵,這樣總不會損你的麵子了吧?”
蕭令宜知道他在胡說,商朝不是西域,別說她是太後了,便是普通孀居的婦人也不敢光明正大地養男寵。
他就是吃定她不敢聲張。
蕭令宜的沉默並沒影響到祁鶴安,他一隻手抬起蕭令宜的下巴重重吻上去,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抱坐在腿上。
蕭令宜抵抗不過,隻能任由他撒野。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溫熱的浴水本該逐漸冷卻,她卻覺得愈發熱了起來。
蕭令宜仰著頭,幾乎喘不過來氣。
她眨了眨眼,讓混沌的腦海恢複些許清明,然後拽住了祁鶴安腦後的濕發,將他拉離在她頸側。
“你真的想知道為什麽我一直不接受嗎?”
祁鶴安略顯粗暴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他低喘著問道,“為什麽?”
“因為你技術太差了,弄得我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