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顧宴城暴揍沈寂
“不知道,再看吧。”
宋泱仰頭咕咕的大喝了好幾口啤酒,眼神望向了不停泛著波瀾的水麵。
“你呢?你怎麽會突然來B市?”
“有個小型活動叫我來鎮一下場,我就來了。”
說來也巧,她來B市談一個項目合作,順便來散心,竟然意外碰到了沈寂。
沈寂和她輕輕碰了碰杯:“相逢就是緣,說明我們有緣。”
“希望是有緣,不是刻意。”宋泱看著她,眼睛澄澈又透亮。
涼風肆虐,吹得燈塔忽明忽暗,叫人看不清沈寂的表情。
沈寂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肩頭:“馬上就要冬天了,天氣越來越冷了,穿這麽少會生病的。”
宋泱的鼻尖被凍得都紅了,她哈著氣說:“沈寂,你把我當朋友嗎?”
“當然。”
“可是我總感覺你有很多心事,很多時候你看上去是在笑,但是笑容裏似乎隱藏了別的什麽。你從來沒有說過你的過去,也沒有說過你的家人,認識你這麽久了,我好像一點也不了解你。”
沈寂的頭看向了遠方,眼神變得悠遠:“我沒有父母,從小待在福利院裏,被現在的父母收養,又憑借自己的能力考上電影學院,慢慢走到了這一步,聽上去是不是很勵誌?”
宋泱剛想點頭,他的聲音陡然一變:“但其實,我是有父母的,在我五歲那年,老家著了山火,我父親被燒死了,親生母親帶著我逃了出來,我以為,我會和我的母親相依為命,可是她最後拋棄我了,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把我留在原地,她走了……”
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悲愴:“她拋棄了我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我再次聽到她的消息的時候她已經嫁進了豪門,成為了豪門闊太太。”
宋泱沉默了,她一直覺得他心思很深,深的她看不透,她沒想過沈寂會有這麽一個悲慘的過去。
她把手搭在他的肩頭:“抱歉,是我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她成了豪門闊太,還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很恨她,恨到我想毀了她的家庭。”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宋泱說不出讓他放下恨意之類的話,隻是輕聲安慰:“不要讓恨意控製了你的人生。”
她的聲音好像輕柔的春風,帶著撫慰心靈的作用,沈寂轉身看她。
她低垂著眉眼,很安靜的聽著自己的故事,偶爾流露出的心疼不是作假。
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後來我遇到了一個人,她很好,好到我的心不受控製的為她傾倒。”
宋泱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去掰他的手。
沈寂抓的很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泱泱,你說的對,我的人生不能完全被恨意控製,我願意放下一切,你能陪著我嗎?”
“我……”
“我知道你過的不好,你在他的身邊不開心,我們走吧,找一個沒有人能發現我們的地方,好嗎?”
宋泱怔住了,是啊,她在顧家過的並不開心,顧宴城帶給她的更多的是難過,傷心……
但是……
“當著我的麵撬我的牆角,你膽子大的很。”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他們回頭,就看見顧宴城衣訣翻飛,逆風而來。
二話不說,過來就是一拳。
沈寂被打的後退了幾步。
顧宴城此刻被怒火占據了大半的神智,他忘不了剛剛那一幕,他要了飛機驅車徑直趕過來,一刻也不敢耽擱,結果就看到了他們相互站定,四目相對,深情凝視的一幕。
他看到了她眼裏的動搖,他都不敢多聽一秒,他害怕聽到她要答應沈寂一起離開的話。
沈寂被打的抵在了身後的欄杆上,顧宴城還在繼續。
海浪持續翻滾,擊打在岩石上發出陣陣聲響。
宋泱上前阻止,她的力量在兩個大男人麵前,渺小的可憐。
顧宴城練過跆拳道,柔術,沈寂不是對手,都快被打死了。
狂風肆虐下,頭發被吹得淩亂,宋泱大聲的嘶喊:“不要再打了,我和你回去!”
顧宴城停住了,他扯著沈寂的領子警告:“沈寂,你是個什麽東西我清楚不過,不動你是因為我覺得你翻不起什麽大浪,你要是再朝我身邊人下手,你試試你的下場!”
他甩開沈寂,去牽宋泱的手,卻被甩開了。
他扯下了沈寂的外套,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強勢的摟著她離開。
沈寂扶著圍欄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在這環境下,看起來十分的駭人。
眼神死死的盯著他們的背影,在這之前,他想的是毀了顧家,在這之後他改主意了,他不但要毀了顧家,還要得到宋泱……
上了車以後的氣氛是最沉默的,宋泱先開了口:“我和沈寂是偶遇,他也沒對我做什麽,我們就是單純的聊聊天,你不該下那麽重的手。”
油門明顯的加重,車速飆了起來。
宋泱一隻手攥緊了車門手摳:“你其實不用過來找我的,過幾天我就回去了,我不會不給你一個交代就離開的。”
一個急刹車,顧宴城把車開到了一家七星級酒店門口。
酒店管家帶著他們去了總統套房,門一開,顧宴城就反把宋泱壓在牆上,吻著她,在她的口腔裏肆虐。
好久,才停下。
“你說了這麽多,是怕我對沈寂下手吧。”他冷冷的盯著她。
“這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不要牽連到其他人。”
顧宴城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以前在麵對再難的工作他也沒能愁成這個樣子,自從回國遇上她,他每每都會感到束手無策。
“你究竟要鬧到什麽時候?為什麽一聲不吭就走了?”
相比起他的急躁,宋泱格外的平靜,她推開他去倒了一杯熱水,熱水的溫度從杯裏滲透出來,掌心扣住杯壁感受著熱意:“反正我走到哪裏最後你都會找到不是嗎?”
“你說我鬧?我沒有鬧,我隻是不想見到你。”
她這麽說,顧宴城的心空了一塊兒。
這一晚上,顧宴城壓著她做了好幾次,他再也感受不到她的回應了,他身下的好像一具行屍走肉。
他洗完澡,拿過紙巾想給她擦拭,被冷冷的拂開:“不用,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