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宋泱解散員工,宣告公司破產
“宋泱!”顧青霆臉色青中還泛紅。
想說的已經說完了,宋泱站起來:“您不要覺得我好欺負,兔子急了還咬人。”
被一個小輩給教育了,顧青霆的眼睛好像要噴火。
宋泱出了門,直接下樓,開車離去。
顧宴城在辦公室裏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人影。
祁特助進來,著急的說:“顧總,太太走了。”
“走了?走哪去了?”
“離開了呀。”
顧宴城一下就陰了,他左等右等,她還是不肯來求他。
“顧宴城,你個逆子!”
顧青霆推門進來。
祁特助有眼力勁的退了出去。
顧青霆破口大罵:“顧宴城,媳婦都指著我的鼻子罵了,就這樣的媳婦你還留著不肯離婚?”
顧宴城很淡然:“要不是父親讓人上門找她的麻煩,她也不這樣吧。”
顧青霆哼了一聲:“倒是什麽也瞞不過你。”
他氣消了些,坐下:“收購那件事是你幹的吧。”
顧宴城沒否認。
顧青霆又氣了:“你敢叫老子給你背黑鍋?”
顧宴城沒說話。
顧青霆想不通:“你不喜歡那宋泱,離婚就行了,為什麽要背後給她的公司使絆子?”
“誰說我要離婚了?”顧宴城煩躁的在眾多的文件下方簽下了自己龍飛鳳舞的大名。
很多時候,顧青霆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小兒子了,明明他的本事都是他教的,但是他已經看不透的他的行事作風了。
顧青霆歎口氣:“宋泱不適合你,你們倆走不長遠的,還是那句話,你們最好離婚。”
顧宴城一個人煩躁的很,連工作都不想處理了。
祁特助進來送咖啡,他知道他在煩什麽,做了這麽多就是希望太太上門求她,可明明都來了顧氏,寧願去找董事長,也不願踏進顧總的辦公室,顧總能高興就怪了。
宋泱去了醫院,去看謝知笑。
也不知道顧宴城用了什麽辦法,司長淵竟然真的沒再來過這裏了。
她坐在謝知笑的床頭輕輕的說:“笑笑,我把司長淵弄走了,我知道你不喜歡他,我怕他擾了你的清淨,你就更不願意醒來了。”
“笑笑,對不起,這麽久才來看你,公司最近遇上了一些事,不過你放心,就算是拚盡一切,我也會保住公司的。”
她走後,謝知笑好像不曾有過任何一點變化的還躺在**。
安靜的房間裏,是機器有規律的“滴答”聲,沒有人注意到,謝知笑的手指好像動了一下……
璨星最近人心惶惶,大家都聽說了一些風聲,覺得公司可能不保了,他們可能也會被強製性裁員。
宋泱已經熬了好幾個大夜了,不知疲倦的工作著。
小陳心疼的問:“泱姐,真就到了這一步了嗎?您真的要這麽做?”
麵前擺放著一份文件,宋泱看的眼睛都幹澀了,最後拿起筆,毅然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小陳不忍看下去。
“周時妄那邊聯係的怎麽樣了?”
“您的一切選擇他都尊重,也會幫您。”
宋泱頷首:“嗯,挺好的。你出去後把事情告訴大家,讓大家做好心理準備。”
小陳無奈的歎口氣,也知道這是最後的辦法了。
宋泱的視線投向了外麵,晴空萬裏的藍天,微微一笑,她,一定會保住璨星。
這是她和笑笑夢開始的地方。
“你說什麽?”
一向不顯山露水的顧宴城在得知這個消息後,還是驚了一下:“你確定嗎?她真的這麽做了?”
祁特助摸了把脖子上的冷汗:“是啊,太太散盡錢財,填補了公司所有的空缺,最後解散了員工,正是宣布公司破產。”
他也是沒想到,太太會這麽烈性,寧願讓公司破產,也不願意來求顧總,明明就是張個口的事情。
顧宴城的手撐著額頭,露出了一絲疲累:“她是一點都不願意服軟。”
不過……
顧宴城忽然抬起了頭:“她不會就這麽輕易被打倒的,璨星破產恐怕是個幌子,她散盡錢財恐怕是把公司的所有核心資產轉移出了A市。”
祁特助給他添置了一杯茶水,有些吃驚:“轉移資產?光憑太太一個人?”
“不會的,肯定還有人在幫他,留意著周時妄。”
短短幾分鍾,顧宴城已經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好,我明白了。”
祁特助不由得讚歎,顧總還是顧總啊,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明明是解決了一件大事,宋泱並沒有感到很輕鬆,她沒開車,自己一個人走回家的。
夕陽緩緩沉淪於西山之後,天際綻放出溫柔的橘紅。
她的身影,在這漸漸暗淡的金輝中悄然拉長,卻顯孤寂。
快走到禦景的時候,忽然有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宋泱被嚇了一跳:“你是誰?想要幹什麽?”
“你仔細看看我是誰?”男人帶著恨意的聲音。
宋泱細看,男人胡子拉碴,眼睛渾濁昏黃,頭發長時間沒有打理長得很長,渾身帶著病態的瘦弱。
眉目似曾相識。
宋泱試探的叫喚:“宋山?”
“虧你還認的老子。”
她已經將近半年沒有見過這個人了,這個時候怎麽又突然出現了。
帶著忌憚:“你又是來要錢的?”
宋山帶著恨意:“話別說的這麽難聽,我是要來賠償的,你媽捅我一刀,害的我在病床躺了大半年,才撿回一條命,你說說,這筆賬打算怎麽算?”
“宋山,你別來這裏瘋言瘋語,想錢想瘋了吧,什麽話都能說的出來,你要是嫌命太長,我現在就帶你去警察局。”
宋泱當然不會信他的話,隻覺得他是為了要錢什麽理由都能編的出來了。
誰知,宋山根本不畏懼這番恐嚇,他把衣服掀了起來:“行啊,那正好去警局,我要告你媽那個賤人,讓她也嚐嚐坐牢的滋味兒。”
他的衣服下,胸口處往下三分,是一處很長很猙獰的傷疤,看傷疤的淡粉顏色,分明是不久之前的。
宋泱眼裏出現了驚懼:“怎麽可能?”
宋山陰沉的笑:“怎麽?難道我還能自己捅自己一刀,栽贓陷害你們母女不成?你要實在不信,我不介意去一趟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