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周日下午,蕭瀟唉唉唉

蕭瀟沒吃中午飯,喝完紅糖薑棗湯,渾身發熱,軟綿綿的不想動,周曼帶著傭人上來擺碗筷的時候,她就貼著床睡著了。

傅寒聲也沒叫她起床用餐,再說他本人吧!原本臨近中午的時候還很有食欲,但因不見蕭瀟回來,再加上外出這麽一跑早就過了飯點,所以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覽。

周曼收拾碗筷的時候,傅寒聲隨口問她:“戲班還在嗎?”

“原本下午還有一出戲,這不是瀟瀟不見了嗎?估摸著太太也沒心情聽戲了,所以就讓戲班走了。”周曼聲音低,跟蕭瀟睡著有關,她的態度取決於傅寒聲對蕭瀟的態度,在周曼看來,傅寒聲對蕭瀟行蹤的看重度,豈止是草木皆兵那般簡單?

他喜歡蕭瀟嗎?

周曼不敢問,縱使問了,也不見得傅寒聲會答她。

傅寒聲站在床前看著蕭瀟,他手裏端著一杯水,但沒怎麽喝。蕭瀟回來一個多小時了,母親卻一直沒上來看過她,表麵不說什麽,心裏怕是有些生氣。

氣什麽?這可不好說,老太太或許會歎氣搖頭,歸咎於蕭瀟年幼不懂事。

他看著妻子因熟睡爬上熱度的臉,嘴角有了一絲淺淺的笑紋,可真是惹禍精。

被子一角垂地,傅寒聲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幫蕭瀟把被子蓋好,他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現了蕭瀟手心上的數字櫓。

圓珠筆字跡在她掌心裏,大概觸過水,字跡有些花了,有些數字顏色淡掉很多,但數字組合無非是“0、1、2、3、4、5、6、7、8、9”,所以不難猜出是什麽數字。

那是一組手機號碼。

正是下午時間段,天越來越黑,雨水剛有停歇跡象,不知何時又有了加大趨勢。

傅宅,書房。

傅寒聲拿起座機,一連撥了好幾個手機號碼,前兩個都是空號,到了第三個,電話通了,接電話的是個男人,對方說了聲“你好”,詢問傅寒聲是誰。

聲音偏熟悉。

傅寒聲不動聲色的掛斷了電話。

他從一旁的抽屜裏取出一盒煙,抽出一支後,拿起打火機,低頭攏火點燃,吸了兩口,這才“啪嗒”一聲把打火機扔在了辦公桌上。

剛被他掛斷不久的座機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是蘇越回撥過來的,他沒理會,任它響。那電話響了幾聲之後,終於沒音了。

他知道,那個年輕人不會再打來。

一支煙抽完,傅寒聲去了盥洗室,他拿了一塊香皂,又拿了幾條溫毛巾出來,他坐在**,先用毛巾濕了蕭瀟的掌心,又用毛巾蘸了香皂,便開始幫蕭瀟擦拭手心的圓珠筆字跡。

他的動作並不輕柔,所以蕭瀟會從睡夢中醒來也很正常。

蕭瀟睜開眼,精神狀態還沒完全歸位,迷迷蒙蒙的看著傅寒聲,隻看到他的側臉輪廓,稱不上麵無表情,因為他的嘴角還含著一抹形同虛設的微笑。

臥室隔音效果好,所以外麵是不是還在下雨,蕭瀟並不知,但傅寒聲在幫她擦手,她是知道的,意識沒完全歸位,蕭瀟困惑的看著他。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轉眸看了她一眼,對於她醒來並不意外,他移回眸子,又拿起一條毛巾幫她擦掌心字跡,語氣溫溫的,像是跟孩子說話一般:“瀟瀟今年怎麽說也有21歲了,怎麽洗個手也洗不幹淨,手心圓珠筆印沒洗幹淨,不怕蹭到臉上,變成小花貓嗎?”

聞言,蕭瀟忽然清醒了,她的反應有些大,倏地想要抽回手,卻被傅寒聲握緊了,他還是平靜無波的表情和眼眸,就連話音也沒任何起伏:“別動,快擦幹淨了。”

蕭瀟說不出那一刻是什麽感受,她的情緒開始有所波動,她的心跳開始失常,但她不外露出來,她控製自己想要抽出手的衝動,他幫她擦手,她就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這個男人,他有一雙極為豐富的眼神,當他冷酷的盯著一個人時,會讓人覺得不寒而栗;當他眉眼含笑的盯著一個人時,會讓人被他溫情的眼神所牽引。相處多月,她看不懂他,卻對他有了一些了解,他有溫情孝順的一麵,霸道痞壞的一麵,陰險殘忍的一麵,同時也有落寞冷酷的那一麵,現在的他又是哪一麵?

這樣一個傅寒聲,讓人害怕的同時,一顆心也是不安的。

蕭瀟回到傅宅之後,一身都是雨水,進浴室後,就開始直接洗澡,原本打算洗完澡再把掌心筆跡給洗掉的,但洗澡中途,傅寒聲就回來了,到後來喝完那碗紅糖薑棗湯卻是真的忘了這茬。

她唯一敢確定的是,筆跡模糊不清,傅寒聲怕也沒那份閑心對數字追根究底,更何況他又是這樣的表情。好像他看到她手沒洗幹淨,正巧沒事情可做,所以才有這份興致幫她擦手……

傅寒聲擦手是極為細致的,他既然有這份耐心幫妻子擦手,就一定會把妻子的手擦得幹幹淨淨,直到圓珠筆字跡沒了,他這才笑了。

這天下午,傅寒聲擦完妻子的手,然後送到嘴邊,輕

tang輕咬了一下,見蕭瀟瞪他,他笑著低頭又咬了一口,不過力道比之前更輕了。他就那麽一口一口的輕咬著,到最後更像是在親吻她的手。

傅寒聲是在折磨她吧?

蕭瀟思緒有些亂了,這人終於肯放開她的手,卻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半開玩笑道:“再瞪我,小心我吻你。”

他的氣息裏帶著繾綣的濕氣和清涼的

薄荷香,好像還有淡淡的煙草味。

他又抽煙了。

蕭瀟不瞪他了,撐起手臂要起身,他已伸手像抱孩子一樣,把她抱坐了起來,這次沒等蕭瀟再瞪他,他便快速收拾毛巾和香皂離開了床,聲音偏沉:“快起床,補完餐,送你去學校。”

蕭瀟看著他的背影,剛覺得這人情緒莫名,下一秒她就不這麽覺得了,剛才傅寒聲抱她起來時,她身上那件浴袍,前襟鬆開,雖說沒有春光乍泄,但胸前風光卻是若隱若現……

蕭瀟提起被子,臉埋在被子裏,“唉唉”了好幾聲,起床的時候,又“唉”了一聲。

……

傅寒聲沒猜錯,母親確實對蕭瀟有了些許小埋怨。

“好端端的,怎麽跑老街去了?”餐桌前,溫月華跟蕭瀟淺聊幾句後,問了這麽一句話。

“上次聊天,媽有說過想吃那裏的玫瑰糕,所以中途下了車,這才誤了時間。”蕭瀟這是真話,但問題很快就來了。

聽蕭瀟說去老街是為了給她買玫瑰糕,溫月華心思怎會不軟?但畢竟心氣沒散,口頭上來了這麽一句:“玫瑰糕呢?”

蕭瀟不說話了。

她該怎麽說呢?她去買玫瑰糕,但玫瑰糕卻沒帶回來,所以之前的話說出來,倒像是她在找借口為自己開脫。

此刻,溫月華怕是會覺得她在撒謊吧?還有傅寒聲……

傅寒聲就坐在蕭瀟身旁,溫月華和蕭瀟說話的時候,他一直沒插話。這時蕭瀟看了他一眼,卻對上了他的目光,他夾了菜放在蕭瀟的碗裏,聲音沉穩,對溫月華笑道:“定是落在了出租車裏,臨出門前,我還特意叮囑瀟瀟帶把傘出來,曾瑜也看到她帶傘出來了,可她回來的時候,兩手空空,不見傘,也不見玫瑰糕,不是丟了,是什麽?”他說著,又看著蕭瀟,倒像是訓斥一般:“以後出門坐車,可不能這麽丟三落四了,萬一哪天把自個兒給丟了,我和老太太又該去哪兒把你給找回來?”

這話明著是在訓蕭瀟,但字字入了溫月華的心,溫月華最後一絲氣也散了,又擔心蕭瀟聽了這番訓斥,心裏會委屈,於是瞪了兒子一眼,拍著蕭瀟的肩道:“媽知道瀟瀟有心了,這不是擔心你嗎?左等右等不見你回來,我在家裏也急得不行,生怕你有事。”溫月華說著,一邊給蕭瀟夾菜,一邊念叨著:“下次回來,說什麽也不能由著你的性子,坐公交車哪有坐汽車快?下次回來坐汽車。”

溫月華說話時,蕭瀟嘴角含著一抹聽訓的微笑,但吃起菜來卻有些心不在焉。

桌下,無人看到的視野裏,傅寒聲握著蕭瀟沒動筷的那隻手,悄悄放在了他的腿上,拇指溫柔的撫摸著她的手背。

她竟讀出了他傳遞給她的訊息。

是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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