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報,他的神秘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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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夜間,蕭瀟右腳扭傷處開始發疼,那種疼時而清晰,時而隱退,雖不至於很疼,卻把她折磨的輾轉反側,成宿難眠刀。
她不說,但傅寒聲想必是知道的,好幾次她淺睡醒來,就會看到他坐在**用毛巾幫她冷敷,他本人想必也是困極了,坐著幫她敷腳的同時,趁機閉目小憩。
她躺著不動,看著他俊挺的眉,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在床頭燈暈染下留下的陰影,看他薄薄的唇……
有人說,薄唇之人生來寡情。這句話挪用在傅寒聲這裏,估計是行不通的,至少此刻行不通。
室溫偏高,和室外形成巨大的溫差,正是因為這樣的溫差,生疏了右腳傷處帶來的疼痛,柔化了她失之不悲,瓦解了她的得之不喜。
緘默,有時候比甜言蜜語更能讓人心思恍惚。
身為丈夫,除了八月末他的算計和侵占,無疑他是合格的,是體貼的,反倒是她,慢熱慣了,所以連帶進入婚姻角色,亦是很難。
清晨醒來,並非蕭瀟心理作用,她的右腳確實又腫了一些,傅寒聲已不在**。沒有了睡意,她坐起身觀察著自己的右腳,那般慘不忍睹,她本人是不願意看的,窗簾閉合,也不知道天氣怎麽樣,於是掀開被子,左腳下地,就那麽一路單腳蹦著到了窗前。
清晨七點左右,天色偏暗,太陽跟世人玩起了捉迷藏,至於什麽時候決定出來,一切尚未可知。山水居在12月還能綠意滿園,花草溶在晨霧裏,這一切都是園藝師的功勞,
有幾個人抬著兩隻箱子走在鵝卵石小路上,花園死角比較多,蕭瀟也是追朔那幾人的視線,這才看到了傅寒聲。
外麵氣溫很低,那人也不覺得冷,即便是站在花園裏,也僅是穿著一套黑色絲質睡衣,外罩一件黑色晨褸恍。
在山水居,他和她的晨褸,除了大小區別之外,他的一縷是黑色,而她的全部是白色。很少有人能夠把晨褸穿出優的感覺來,傅寒聲是其中之一。
他從不係腰帶,再加上身材修長挺拔,所以走動間,黑色晨褸被風微微吹動,縱使氣質再如何內斂,也會讓人覺得清冽異常。
傅寒聲回到臥室時,蕭瀟已經回到了**,原本隻有他一人進來,大概是想讓蕭瀟多睡一會兒,見她醒了,倒也沒說什麽,僅是笑了一下。
“曾瑜,讓人把東西送上來。”傅寒聲按了傳聲器。
蕭瀟好奇道:“什麽東西?”
是熱敷機器,蕭瀟這才知道,那些箱子裏裝的都是什麽了,冷敷過後,蕭瀟的右腳需要局部熱敷,使用短波透熱療法,勢必要照射紅外線燈。
右腳崴傷,雖說出現腫脹情況很正常,但傅寒聲晨間醒來,見蕭瀟右腳腫成這樣,難免皺了眉,蕭瀟嘴硬,麵上不說,又怎會不疼?
曾瑜帶人擺放紅外線燈時,傅寒聲抱蕭瀟去洗手間,他今天比較忙,工作安排已是盡量壓縮,但分公司廈門團隊要來c市,諸如此類的活動,他不能缺席。另外,台灣融信經過斟酌考察,聽說集團那位神秘負責人有意向跟博達合作,昨天下午傅寒聲和內部高層開了兩個多小時的會議,無非是商議是否和融信簽下長期合同。他是商人,做生意難免要計較長遠,合作還是可行的,對雙方也是有利而無害。就在昨天,雙方已在電話裏正式敲定了合作意向,如此這般,雙方負責人難免要一起見麵吃頓飯,所以說今天晚上這頓飯他是必須要現身出席的。
工作上的事情,傅寒聲沒有跟蕭瀟詳談,隻說他今日會比較忙,問她一個人在家是否可以,要不然把老太太接過來,也可以陪她說說話。
蕭瀟沒讓溫月華過來,傅寒聲剛把她抱到洗手間,她就過河拆橋的推他出去,嘴裏說著,哪裏是她一個人在家待著,曾瑜她們都在,不需要老太太過來。
傅寒聲關上洗手間房門的時候,還在搖頭,她這是在害羞什麽呢?是……害羞吧?
這麽想著,又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洗手間房門,這丫頭!
……
這天是周一,傅寒聲在臥室陪蕭瀟吃完早餐,待曾瑜等人清理完早餐食盤,眼見紅外線燈打開了,這才去更衣室換衣服,他換衣服很快,一邊係襯衫扣子,一邊叮囑蕭瀟:“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能有什麽事情?”蕭瀟坐在**,右腳被紅外線照著,傳來火辣辣的疼,她需要找些事情來做,比如說看報紙。
那報紙,傅寒聲趁著剛才吃早餐,匆匆翻了一遍,吩咐曾瑜收拾餐盤的時候,被他隨手丟在了床頭櫃上,如今蕭瀟半趴在**伸手去拿,傅寒聲走了過來,彎腰拿起報紙,然後遞給了蕭瀟,繼續之前的談話:“如果腳疼,打電話給我。”
蕭瀟看了他一又回到了報紙上:“你又不是醫生,說了也沒用。”
得,竟開始嫌棄他了?
傅寒聲坐在**,唇角勾起,不緊不慢的係著袖扣,灼人的目光卻是看著蕭瀟,蕭瀟知道他在看她,隻裝作不知。
tang他是惡劣的,離開時,他一邊穿西裝,一邊對蕭瀟說:“我走了。”
“嗯。”蕭瀟的注意力在報紙上,難怪她會這麽專注了,因為跟她有關。
誰知那人又含笑追加了一句:“小胖,我走了。”
小胖?
蕭瀟好奇抬頭,見他眉眼含笑的盯著她
的右腳看,蕭瀟忽然明白那聲“小胖”是什麽意思了,頓時羞憤交加,惱惱的瞪著他。
他才是小胖,不,他是大胖。
對於傅寒聲來說,那目光跟“脈脈含情”四個字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但貴在賞心悅目,那是一種揮之不去的情調,更是一種難言的風情,從裏到外散發而出,豈是一般的動人心弦?
這時候,他應該上前把她按在懷裏,吻得她雙眸浸水清亮才對,但曾瑜等人已站在一旁隱忍微笑了,他怎能讓妻子再添羞惱?算了,算了,回來再說吧!再說他今天也確實是忙。
蕭瀟惱羞成怒是因為傅寒聲,如今正主走了,縱使她有天大的火氣,此刻也都全消了,更何況晨間早報內容是跟她有關……
昨天傅寒聲帶蕭瀟去醫院,曾提醒過蕭瀟,兩人出入醫院會見報。蕭瀟當時已有預見,自知攔不了,縱使是傅寒聲也攔不了,一路走來,出入醫院的人那麽多,誰知道有幾人拿著手機拍過照?傅寒聲可以阻止此事見報,卻無法阻止此事在網上流傳。
其實,相關網頁刊登兩人,傅寒聲還是有能力要求關閉刪除的,但他覺得沒必要,因為登報圖片裏,蕭瀟並未有露臉機會,全程一直埋在傅寒聲的頸窩裏,五官縱使放大了也是模糊不清,而醫院vip貴賓區域,但凡見過蕭瀟麵容的護士,因為醫院相關**規定,自是不會在記者麵前亂說話。
標題進入眼簾:《傅寒聲攜神秘新歡出入醫院,疑與江安琪戀情早已告吹》。
蕭瀟放下報紙,同時也忽視那一串黑色醒目標題,報紙上分別有四幅圖片——
第一幅圖片上:傅寒聲抱著蕭瀟走在醫院一樓大廳裏,因為蕭瀟右腳腫脹,穿鞋會疼,所以隻用繃帶固定著。
旁注標明:傅寒聲曆任緋聞女友中,此神秘女子是與之最為高調親密的人。
第二幅圖片上:傅寒聲抱著蕭瀟進了電梯。
旁注標明:傅寒聲與此女喁喁私語,感情非同一般。
第三幅圖片上:高彥打開車門,傅寒聲把蕭瀟放進了後座。
旁注標明:此番體貼,屬曆任緋聞女友之最。
第四幅圖片上:黑色座駕直接開進山水居。
旁注標明:中途未見女子下車,神秘女子打破了傅寒聲不許緋聞女友進出山水居的框約,疑似兩人已同居。
這時,蕭瀟問曾瑜:“山水居外麵有記者嗎?”
“有。”曾瑜站在一旁道:“一大早就蹲守在大門口,今天怕是不會離開了。”
蕭瀟:“……”
圖片裏,“神秘女子”傷的是右腳;現實裏,她又恰恰是右腳受傷,若是有人想象力比較豐富的話,很有可能會往她身上聯想,誰讓她和神秘女子傷勢那麽相似,還真是該死的巧合!
若非傅寒聲好心叮囑她把臉埋在他的懷裏,她幾乎以為這一切都是他暗中策劃好的,並非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那人心思太過深沉,難以臆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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