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童話世界,山水居傅先生【5000】

2007年12月24日深夜,天津街頭。謝雯打車回父母家,她在出租車裏哭得那麽絕望,淚水撲簌簌的往下落,司機回頭看了她一眼,估計小姑娘是在平安夜這天失戀了,於是放了一首歌,原本這歌是為了掩蓋小姑娘的哭聲,也是為了成全她的委屈,但……司機選錯了歌曲。

那可真是一首異常歡快的勵誌歌,是陶晶瑩的《姐姐妹妹站起來》。

“……想起你說的情話,哭得眼淚嘩啦啦,十個男人七個傻八個呆九個壞,還有一個人人愛,姐妹們跳出來,就算甜言蜜語把他騙過來,好好愛,不再讓他離開……”

謝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哭得司機什麽也不敢說,哭得謝雯上氣不接下氣,到最後耳朵裏盡是陶晶瑩的那句:十個男人七個傻八個呆九個壞…隅…

……

c市金融係研一女生宿舍裏,黃宛之歪坐在椅子裏,麵前課本未動,隻愣愣的望著窗外發呆,從她那個角度可以一眼就看到陽台上懸掛的衣服,張婧的紅色內~褲異常招搖醒目。

張婧今晚腦細胞運動量比較活躍,以至於整個人有點倦。她躺在**,正在聽一首老歌《恰似你的溫柔》,沒辦法,誰讓她很念舊呢?

跟黃宛之一樣,張婧也有些失神,她已經盯著瑪麗蓮?夢露看了很久,很久捉。

張婧在天花板上貼了一張海報,一張有關於“瑪麗蓮?夢露”的海報,那是瑪麗蓮?夢露在電影《七年之癢》裏的經典飛裙畫麵,曾引無數女明星爭相效仿。

曾經,張婧看到這張照片,聯想到的第一個關鍵詞就是:性感***。多麽**澎湃的一張海報啊!

張婧羨慕這位外國大姐,所以總會在每晚臨睡前與“她”深情對視一眼,也許看的多了,骨子裏也便能潛移默化,沾染幾分那充滿欲念的風情。

但張婧今晚沒心情,她很惆悵,是匪夷所思的惆悵。

……

c市有一個地方叫:山水居。住在這裏的男和女,遠離了紅塵俗事,紅塵俗事也遺忘了他,或者是她。

他,人人尊稱一聲“傅先生”,他是c市首富,更是億萬富翁,在c市吃飯,從不簽單,他最大的資本就是他的名字,不管走到哪裏,必定是眾星拱月。

可是,縱使是億萬富翁,充其量也不過隻是一個尋常人。

傅先生為什麽就不能給妻子洗腳呢?他不僅洗了,親了,幫妻子擦淨雙腳之後,又把那雙綿綿軟軟的小腳拉放在了他的腿上,就那麽寂靜無聲的按摩了半個多小時。

這樣的畫麵或是場景,一度讓蕭瀟不知該怎麽應對,好在床頭櫃上放著雜誌,於是心不在焉的翻看著,但……

他的手是溫暖的,起初落在她的腳上有點癢,被她忍住了,再後來習慣了他揉捏的力道,倒也舒服的很。

這話,她是不會說的。

蕭瀟在看雜誌,但總是會在無意中移開眸子,悄悄看上他一眼。她看著他清俊的眉眼,似是有什麽東西輕輕觸動了心扉:夫妻私下相處,都是這樣的嗎?

她閉上眼睛,覺得這個男人太狡猾了,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值,所以知道怎麽做,才能成功牽引起一個女人的目光。

女人若是認真,會讓男人怦然心動;可男人若是認真呢?會讓女人陷入萬劫不複吧?

她這麽想著,倒是有些昏昏欲睡了,直到一***灼熱氣息襲來,唇上癢癢的,她這才緩緩睜開了眸子,於是這一看,直接與他四目對視——

他在吻她。

這樣的認知,讓蕭瀟垂斂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她整個人幾乎被他抱坐在了懷裏,那人眼睛裏閃著笑意:“平安夜,傅太太沒禮物要送給我?”

“……”是的,她沒有給他準備禮物。

傅寒聲“哦”了一聲,漫不經心道:“那就沒辦法了。”

什麽沒辦法?

見他低頭似要吻她,蕭瀟略作遲疑道:“你剛才吻過我的腳。”

靜寂,臥室不是一般的靜寂。

傅寒聲眼眸微眯,小壞蛋,他不嫌棄她,她竟開始嫌棄他來?

某人低著頭,輕舔她的耳垂,蠱惑人心道:“我不介意。”

“我介意。”

傅寒聲不允許她介意,將她推倒了**,冷不防的將手伸到她的腰側,他知道她那裏很**,力道若輕,她就會發癢尖叫。

是的,蕭瀟尖叫了,她太怕癢了,她被他“折磨”的又笑又叫:“傅寒聲……別……傅寒聲……”

她真的是在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單手支著臉,側躺在她身邊看著她,洶湧的笑意充溢著他的眉眼,他不再蠻橫的瘙她的癢,輕拭她眼角的淚珠,聲音性感撩人:“怎麽能這麽壞?嗯?”

蕭瀟喘息的躺在那裏,眸光看著他,原本是瞪視,但因笑意未散,所以更像是女子嬌嗔,傅寒聲見了,終究是情難自製,吻了吻她的眼睛,又低頭輕吻她的唇。

tang

“有草藥味嗎?”

他這麽問她,但眼裏卻是滿滿的寵溺,蕭瀟該怎麽回答他呢?說沒有草藥味?不丟人了,所以不理他,待平複呼吸,笑容也消失了。

這人,可真會欺負人。

生氣

了?傅寒聲的手掌原本還隔著衣服親密的貼放在她的腰際,但不知何時起,早已悄悄的探了進去,溫暖的指尖沿著她滑膩的腰身慢慢向上,所到之處,仿佛能點出火來。

蕭瀟還來著例假,為了避免場麵失控,她有必要阻止他。

她伸手找到他的手,反倒被他握緊,收手出來時更是與她十指交握,低調的婚戒在燈光下很耀眼,但再如何耀眼也不及他的眼神皎潔明亮。

他在她身邊躺下,伸手把她摟在了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適當微笑,可以讓瀟瀟的臉色看起來更健康。”

有朝氣,眉眼間明豔動人,他看了也是歡喜不已。

“如果笑不出來呢?”總不能強迫她微笑吧?

“剛才效果不錯。”

蕭瀟:“……”為了讓她笑一笑,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好一會兒沒有再說話,傅寒聲摟著蕭瀟,誰能想到,就在幾個月前,她靠在他的懷裏,全身幾乎都是僵硬的,排斥他的接觸,拒絕他的親密,但如今她是柔順平和的,就這麽摟著她,他甚至產生了某種錯覺,仿佛他和她早已走過了四季輪回。

寂靜的夜裏,蕭瀟仿佛還記掛著“禮物”這件事,她說:“你想要什麽,等我右腳可以走路了,我買給你。”

傅寒聲笑了,這句話該男人說才對。

她問他想要什麽?

寂靜的夜裏,傅寒聲貼著她的耳朵,輕輕的說:“我想要一件無價之寶很久了,若是瀟瀟要送,怕是會傾盡所有。”

他的聲線在枕邊響起,溫柔的仿佛漂浮在了雲朵裏,蕭瀟隻當他是在開玩笑,興是上午外出太費神,不知不覺間竟靠在他的懷裏睡著了。

傅寒聲緊緊的抱著她,聞著她發絲中淡淡的植物香,融在她耳邊的聲音極輕極輕:“我想要的那件無價之寶,是蕭瀟,是唐媯……”

……

聖誕節那天,蕭瀟是在一陣清淡的花香裏醒來的,以為是夢,睜開眼睛卻知不是幻覺,竟真的有一束包裝精美的鮮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剛醒,乍然間麵前忽然出現那麽一大束鮮花,也難怪蕭瀟會犯迷糊了。

不是玫瑰花,也不是百合花,而是荷花,顏色有深紅、粉紅、白色、雪青、紫紅,還有紅白相雜的串條荷花……

“荷花?”蕭瀟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慢慢坐起身,驚訝的看著傅寒聲。

“荷花。”

男子嘴角流溢出輕柔的笑意,把那束整理好的荷花送到了妻子麵前。他並不指望妻子會驚喜大叫,隻因他知道她並不是特別喜歡花朵,送花隻為應景,倘若她能高興,倒也是無心之功了。

蕭瀟確實是不怎麽喜歡花束,她之所以驚訝,是因為她沒想到聖誕節一大早,傅先生會給她送花,而且還是送了這麽一束比較……比較另類獨特的節日花。

蕭瀟抱著那束荷花,低頭湊近,輕輕的聞了聞,味道很清淡。

荷花盛開季節是初夏到深秋,先不說傅先生是從哪裏弄來了這麽一大束荷花,蕭瀟比較關注的是,那麽多束花他不送,怎麽獨獨就送了一大束荷花呢?

傅先生給出的回複是,西方時興送玫瑰,雖說聖誕節也是西方節日,但蔓延至中國,至少送東西也該送一些有中國特色的東西,否則就有些東施效顰了。

傅寒聲說,送荷花最好。

蕭瀟問他怎麽個好法?傅先生卻不答了,在中國,荷花又叫蓮花,老人說“荷”與“和”同音,寓意婚姻和和美美;老人又說“蓮”與“連”同音,寓意珠聯璧合,喜結連理。對於婚姻的祝福全都在荷花上麵表現的淋漓盡致,所以送荷花,遠比送玫瑰、百合要來得寓意深遠。

“喜歡嗎?”傅寒聲坐在床邊,也湊近那束荷花,深深的嗅聞著。

“味道清淡,挺好。”蕭瀟沒直接回答他的話,但她的意思已是十分清楚了,她還是很滿意的。

傅寒聲改坐在她身邊,摟著她之後,在她頸邊嗅聞著她的體香,聲音有些低沉沙啞:“是很清淡,不及瀟瀟香。”

蕭瀟看了他一眼:“估計傅先生是吃蓮子吃多了,要不然怎麽會口生蓮花呢?”不能否認,他的甜言蜜語很動聽。

傅先生被妻子挖苦打趣,隻低低的笑,抬手把玩著荷花花瓣,淡淡開口道:“聖誕節,有關於是該送傅太太荷花,還是**,你先生我,從昨天一直糾結到了今天早晨……”他說著,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丫頭不太好伺候,萬一不開心呢?”

“……”蕭瀟的重點在他的上半句那裏,送**,不太好吧?

他竟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大氣,晉陶淵明常常引用**自喻。隱逸者如陶淵明,孤傲自賞,不食人間煙火。送瀟瀟**,卻是再適合不過了。”

蕭瀟是不是該笑呢?她想不明白,怎麽一個人的口才會這麽好呢?好像不管是什麽東西,到了他這裏,都能被他說成是一朵花。

蕭瀟笑了,雖然淺淡,但唇角弧度卻很誘人。那束荷花被傅寒聲插在了花瓶裏,蕭瀟坐在**,見窗簾閉合著,便問傅寒聲:“幾點了?”

“八點。”

八點了嗎?自從她右腳受傷後,連帶作息也跟著亂了起來,他總不讓她早

起,於是時間久了,倒也習慣成了自然。

蕭瀟接著問:“窗簾怎麽沒拉?今天天氣好嗎?”

傅寒聲轉身走向她:“出太陽了。”

蕭瀟這次是真的有些歡喜了,昨晚天氣那麽陰,原以為壞天氣會蔓延至今日,不曾想竟是晴好天,倒是意外之喜了。

沒有人喜歡陰雨天,至少她不喜歡。

他低笑,站在床邊,朝蕭瀟伸出了雙手:“來,我們先洗漱,換好衣服後,我們一起去花園裏走走。”

……

洗漱,更衣,下樓。

客廳裏,蕭瀟見曾瑜等人都在笑,她不明,原本想問傅寒聲是怎麽一回事,但見他本人也是笑意融融,於是不問了。

這些人都是怎麽了?

直到傅寒聲抱著蕭瀟走出山水居主宅,她這才明白為什麽傅寒聲會讓她穿上保暖棉衣,為什麽曾瑜她們都在笑,為什麽傅寒聲沒有拉開窗簾,因為外麵在下雪。

不是做夢,外麵竟是一片白雪世界。

蕭瀟像是走錯了地方一般,那麽措手不及,以至於除了驚奇不說,眼眸裏卻是真的有了驚喜色。

山水居似是被冰雪覆蓋,傅寒聲抱著她踩在雪地上,那雪很厚,那麽軟,那麽白……

“你好像對我說過,c市幾十年都不曾下過雪。”蕭瀟新奇的看著傅寒聲。

傅寒聲點頭:“是不曾下過雪。”

“那這些雪……”有雪花從樹木上落下來,被八點半的寒風包裹著,無力淩空翻飛。

是造雪機。

昨天深夜,傅先生趁著蕭瀟熟睡之際,動用早就準備就緒的幾十隻造雪機製造了一場陽春白雪般的童話世界。

美好的像是一場幻覺。

耳邊傳來傅寒聲低低的話語聲:“前些時候,你說你夢見c市下雪,我無法改變天氣,但在聖誕節這天送我太太一場雪,還是可以辦到的。”

原來……

那天醒來,她確實對他說過這番話,她說她夢見c市下雪了,他說c市幾十年都不曾下過雪。當時關於下雪話題無疾而終,他也沒多說什麽,原以為他已經忘了,就連她本人也是記不太清了,若不是他提及,又怎會想起當時的無心之說?

沒想到,他竟一直都記在了心裏。

……

蕭瀟,又名唐媯,21歲,她在即將奔赴22歲這一年,迎來了一場空無絕後的聖誕大禮。她的先生傅寒聲,在c市“仙人之境”山水居為了給她製造浪漫,幾天前就備好了那一隻隻造雪機,為了不讓他太太發現,隻能夜間趁她熟睡時偷偷運送至山水居藏好,不許傭人多嘴,不許傭人表情泄露,更不許隻讓她觀賞半成品。

何為半成品?百度嫂索|-—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地麵薄薄一層雪,叫半成品;隻見地麵有雪,樹上無雪,叫半成品;隻見局麵有雪,旁處無雪,叫半成品……

蕭瀟被傅先生抱出來時,山水居周圍,但凡眼睛所看之處,假山也好,樹木也罷,幾乎都被積雪覆蓋。

傅先生說:“隻要你喜歡,每年聖誕節,山水居都會是冰雪天。”

漫天雪地裏,那些雪花白得刺眼,它們刺痛了蕭瀟的眼睛,以至於眼眶微微濕潤……

這是屬於山水居的冬,屬於山水居的白雪。

這日清晨,不管是山水居的傭人,還是警衛,全都走了出來,他們看著那對在雪地裏慢慢行走的男女,有人心潮澎湃,有人唏噓感歎。

一個男人,不惜挖空心思,費盡心機,隻為圓了妻子的白雪夢,這樣的故事……醉了他,也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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