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商道,臨江抱一抱【6000】

聽說,緊急避~孕藥在一年內不能超過3次,它對女性危害極大,傅寒聲派高彥和張海生跟著蕭瀟,為的就是製止她背著他亂來,他那晚坐在飯桌上跟她講了接近兩小時的生理知識,講得蕭瀟由最初的憤惱,一步步演變成了尷尬。

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

蕭瀟是80後,那時候的教育在很多時候遠不如後來那麽豁然直白。幼年上生理課,老師本人也覺得尷尬,不怎麽多講,於是生理課變成了自習課,學生獨自翻閱,雖然老師會說:“有學生不懂的話,可以來問我。”

但又有幾人會問?

有關於生理知識,蕭瀟是伴著摸索成長的,她人生中的第一堂例假課,是父親講給她聽的;她人生中的第一堂戀愛課,是暮雨講給她聽的;她人生中的第一堂避~孕課,是傅寒聲講給她聽的。

廚房水池邊,傅寒聲挽袖刷碗,他說話並非會給人侃侃而談的錯覺,言談字句間不緊不慢,聽得人半是無奈半是信服。

蕭瀟靠在一旁看他,聽他是如何口生蓮花,如何勸她不要偷偷服食避~孕藥。這樣的勸說,是不動聲色的委婉勸說,而說這話的傅寒聲更像是整個人被籠罩在了光暈裏,有暖意在蕭瀟的心裏一點點的滲出,刹那間竄進了她的四肢百骸。

……

2008年對於c市三大龍頭公司來說,是一個好年頭,就連張婧私底下也說:“感覺春節前後,錢來得特別快,每天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數字增長,嘩啦啦的數錢。”

說完這話的張婧,一大早起床外出喝了一碗豆漿,又叫了兩塊錢的油條,簡單早餐,一頓不超過四塊元的早餐,卻被她吃出了高高在上。

她說:“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暴發戶。”

二月市場繁榮,唐氏集團以唐瑛為首,徐書赫和唐二爺從大年初二開始,就陪著唐瑛一起外出應酬,或是分開應酬,大半個月時間內,他們跟億萬富翁飯桌上較量心計,和商業合作夥伴吃極品燕窩,喝價格高昂的藏酒,秘書譚夢是一個百裏挑一的合格秘書,飯席安排事無巨細,絕無紕漏鈐。

某次醉酒,唐瑛開窗散酒氣,忽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譚夢,以後你會好好待阿媯嗎?”

譚夢心一跳,興是心虛,她率先想到的是:當年暗中幫助蕭瀟致使唐氏財務告急。她是唐瑛的秘書,從未當著唐瑛的麵和蕭瀟有所親密往來,所以聽聞唐瑛的話,譚夢愣了。

唐瑛的下一句話打消了譚夢的疑慮,“你是一位好秘書,如果阿媯有朝一日掌管唐氏,有你在身邊幫扶著,我也就放心了。”

那是唐瑛第一次對人吐露唐氏繼承人動向,不是唐伊諾,而是唐媯。

……

明倫集團也很忙,賀家老爺子,同時也是明倫賀董,老爺子年歲大了,除了有高血壓,還有糖尿病,決策公司業務心有餘而力不足,公司重任決策開始逐漸交給其子賀連擎打理。

賀連擎在股市上和博達明爭暗鬥,股民押寶的同時,常常會隨著曲線起伏忐忑難安。賀連擎事業起勁,私生活也是豐富多彩,傅寒聲和蕭瀟夫妻關係曝光不到一個月,就有媒體拍到賀連擎和江安琪外出打球,圖片裏兩人相談甚歡。

有人說:“賀連擎的小情人鋪天蓋地,看江安琪主持的節目,怎麽說也是一個有智商的女人。如果她真的和賀連擎在一起,怕是故意給舊情人傅寒聲添堵,所以奉勸妹子一聲,折磨自己添堵他人,傻。”

有人說:“炒作,一看就是炒作,我們越關注,他們就越獲利,這年頭炒作都快變成了一種病。”

又有人說:“男未婚,女未嫁,愛咋咋地,我就喜歡看熱鬧,越八卦越好。”

知名主播和富商疑似交往,關注度還是很高的,各種娛樂報道層出不窮,今天賀連擎送給江安琪一套寶石係列,明天賀連擎送給江安琪一套房……

是真是假,除非當事人親自聲明,否則注定是霧裏看花,看不分明。

……

博達目前是c市最大的日化權威方,不時有公司老總想要分吃博達一杯羹,那日有一位地方李總千方百計把周毅約了出去,事先準備了一個100萬的大紅包,箱子打開,一摞摞百元大鈔直衝周毅眼眸,周毅掃了一眼笑了笑,不語。

嫌少?

李總心裏沒底,說這隻是前期,隻要周特助肯幫忙在傅董麵前說好話,雙方一旦達成合作意願,以後少不了周特助的好處。

周毅抽出一支煙,正找打火機欲點燃,李總已眼明手快的掏出打火機,點火送過去,周毅“吧嗒吧嗒”的吸了兩口煙,然後吐出一口煙霧,略帶為難:“昨天也有老總專為此事來找我,不過他可比你大方多了,一出手就是一千萬。”

一千萬?

李總心裏一咯噔,既然是競爭,就絕對不能落人於後,咬咬牙,那人出一千萬,他就出兩千萬,隻要達成合作意願,不用多久錢也就賺回來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李總有意讓人籌錢過來,出門前特意叫了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來作陪,安排妥當了,這才快步出門。

兩千萬歸位,待李總強撐著笑臉走進包間時,包間裏卻不見周毅,隻有美女。

周毅臨走時,留了一張紙條給李總:“李總高看我了,我周毅充其量隻是博達一位高級打工仔,決策這事到頭來還是傅先生說了算,所以你給我的好,我還真是不敢接。回見,改天李總選地方,不談公事,我請李總好好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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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總傻眼了。有錢不要,有色不沾,他還是第一次見。

2月23日,周六。有人在博達大廳,紅著臉,厚著臉皮的想要見一見傅寒聲。那是一位中年人,因為經營不善,工廠瀕臨破產,來見傅寒聲,是因為走投無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所以就鼓足勇氣跑了過來。

前台不放行,正欲叫保安時,就見專用電梯那裏,有幾位博達高層緊跟一位男子身後,畢恭畢敬的說著話。

那是傅寒聲,一身黑色西裝,步伐沉穩,目光堅毅,就連下達命令也是簡潔明了。

中年人很緊張,但為了覓一條活路,隻能硬著頭皮衝了過去,身後是前台氣急敗壞的打電話聲,急欲叫保安把中年人轟走。

“傅先生,我能不能占用您十分鍾,哦不,五分鍾就可以。”中年人說著,連忙抽了一份精心製作的宣傳冊遞給傅寒聲:“這是我們工廠宣傳冊,專門從事日化生產。”

門口處湧過來四個保安,跑上前一邊向傅寒聲致歉,一邊拽著中年人就往外麵走,中年人急聲道:“傅先生,麻煩您抽空看一看我們工廠宣傳冊。”

傅寒聲掃了一眼宣傳冊封麵,小工廠,名不見經傳。華臻在一旁訓斥保安室失職,傅寒聲和知識產權執行長還有約,不宜逗留,隨手把宣傳冊扔給了周毅,未曾多看一眼。

c市繁華,無情而又殘忍,它每天刀光閃爍,雖說快節奏生活壓得人身心交瘁,但夜深時卻都有著自己的解壓方式,有人選擇唱歌,有人選擇狂吃,有人選擇吐槽……

白日,傅寒聲遙立事業頂端,人前人後簇擁,夜晚卻是家居日常。他和蕭瀟在錦繡園的生活更趨於小康化,不奢侈,透著平靜和安淡。

這晚外出臨江用餐,蕭瀟點了幾道菜,傅寒聲坐下沒幾分鍾,想起車裏還放著一瓶好酒,於是跟蕭瀟說了一聲,起身去江岸上麵拿。

高彥和張海生在遠處守著,看到有中年人靠近蕭瀟,均是一凜,快步就往這邊跑。

那個中年人名字叫張裕。在傅寒聲那裏碰壁,隻能尋求蕭瀟幫助,隻源於白日朋友的一句無心話:“聽說傅寒聲對他老婆很好,要不你去他老婆那裏試試看。”

張裕也是被逼到了絕路,家底快見光了,員工工資也發不出來,隻要能躲過破產劫,什麽辦法他都願意試一試。

高彥和張海生趕到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出手,隻見蕭瀟頭未抬,卻做了一個製止的手勢,兩人隻能站在一旁,皺眉看著那個年輕人。

蕭瀟在看張裕公司的宣傳冊,還有以往一些報表,蕭瀟翻了幾頁問張裕:“你能鋪多少底貨給博達,又打算出多少錢來做廣告?”

蕭瀟說的是行業話,張裕這才晃神想起,傅太太可是c大金融係碩士生,又豈會不知行業規則?

c市日化是這樣的,經銷商先從廠家那裏拿一部分貨,簡稱鋪底貨,等銷售完再付賬,因此廠家很被動,問題的關鍵是張裕工廠運行岌岌可危,博達拿底貨銷售完再付款,張裕怕是支撐不到那時候,吃飯都是問題,更別提做廣告了。

張裕語氣遲疑:“傅太太,工廠現在有難處,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博達能夠先出一部分預付款應急,我……”

蕭瀟打斷了他的話:“張先生,廠家作坊尋求日化經銷合作,向來是競爭激烈,您所在的工廠發展前景規劃不錯,但運行起來大大小小一大堆問題,所以在競爭方麵,您幾乎是沒有任何勝算。”

張裕不說話,他是羞於說話。

蕭瀟合上宣傳冊和報表,遞給張裕時,說了這麽一句話:“抱歉,我說話比較直。”

“不不,您說得是事實。”張裕呐呐接過宣傳冊和報表,牽強的笑了笑。

蕭瀟看著張裕,語氣不溫軟,但也不冷漠,她隻是闡述著自己的觀點,盡管那樣的觀點會讓張裕更加絕望,但她還是選擇了開口:“博達不是慈善企業,不能因為幫您免遭破產,就簽下您這個單,否則凡事開了先例,有一,勢必還會有第二和第三。另外,貴廠家除了沒有財力打廣告,甚至沒有辦法做到無息鋪貨,這兩者任舍其一都是合作大忌,更何況這兩條您都無法兌現……”

蕭瀟適可而止,接下來的話也不用她多說了,這位叫張裕的中年人什麽道理都懂,他隻是走投無路,所以步子亂了,就連思緒也亂了。

張裕低著頭,把手頭件裝進件包,語氣既失望又失落:“抱歉傅太太,雖然未能有機會合作,但我還是要謝謝您肯花費時間跟我講這麽多。”

張裕在強顏歡笑,都說女人心軟,可這位傅太太卻恰恰相反,說話一語中的,處理事情來更是不留絲毫餘地。

倒也不是蕭瀟擅自替傅寒聲做決策,之所以婉拒張裕,是因為她很清楚,張裕必定是在博達那裏碰了壁,走投無路這才會前來找她試試運氣。

這些人大概是看電視連續劇看多了,她和傅寒聲之間沒有所謂的“枕邊風”,她從不過問他公司的事,他也很少跟她講博達運營,但講得最多的,唯有這日化,所以日化運營,她多是從傅寒聲那裏獲知的經驗。張裕的合作模式,她這個學生看了都覺得沒戲,更何況是老師傅寒聲呢?

張裕絕望離開,剛行幾步,不曾想竟看到了傅寒聲:男子成熟清俊,左手插在褲袋裏,右手提著一個紙袋,裏麵放著一瓶紅酒,深邃的眸似是從張裕腳上一掃而過。

那酒不用猜,價格一定很高,怕是許多工人加起來一天的夥食費,張裕苦笑了一下,他這邊窮得揭不開鍋,有錢人喝幾萬,幾十萬一瓶的紅酒,卻是眼

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不能比,一比全是傷。

但張裕還是很有禮貌的,雖然知道合作無望,但還是朝傅寒聲禮貌的點了點頭,方才快步離去。

其實傅寒聲來了好一會兒,張裕的話他也聽到了,但他不急著過去,有時候看他妻子處理事情,也能看出滿心歡喜來。

夫妻同桌進餐,誰都沒有提起張裕一事,似乎他的出現隻是生活裏無關緊要的一個小插曲。二月夜晚,涼風襲麵,江邊市民來來往往,飯菜填飽了饑餓,紅酒暖了眸。

紅酒,傅寒聲隻讓蕭瀟喝了幾口,喝多怕她會醉。

飯後江邊散步,傅寒聲接了一通電話,蕭瀟蹲在不遠處撩起江水洗手。洗完了手,把水珠甩幹淨,也不急著起來了,繼續蹲在那裏望著江麵發呆。

“瀟瀟——”傅寒聲在叫她。

蕭瀟轉眸望去,就見通話結束的傅寒聲站在江邊,雙手插在褲袋裏,他在看一對親密相擁的戀人,移開眸子,看著蕭瀟勾唇一笑:“來,讓我抱抱。”

那是一個裝滿故事的擁抱,看似隻是他的心血**,但因為蕭瀟縱容,所以美好的令人怦然心動。

她乖順的靠在他的懷裏,發絲上的幽香被微風一卷再卷,傳送到了傅寒聲的呼吸裏,身體裏,心裏。他緊了緊手臂,使勁的嗅著妻子的發香味,“你長大了,翅膀也硬了,如果有一天飛高了,還能找到錦繡園,找到山水居的路嗎?”

蕭瀟正兒八經道:“飛禽有翅膀,天使有翅膀,唯獨人類沒有翅膀。”

傅寒聲無言,嘴角卻是笑意深濃,這就是他的妻子,幽默細胞較之別人,相對來說,有些遲鈍。他說那話原本很感性,但蕭瀟回了這麽一句話,於是傅寒聲瞬間破功了。

不說了,現如今這樣挺好,臨江相擁,是依偎,同時也是他的貪戀,但好景不長——

蕭瀟歎息聲起,很無奈:“別**。”他的手指探進了她的衣服下擺,在她的後腰處流連,此時身處江邊,蕭瀟難免要製止。

“有風,擔心你冷。”他這麽說著,卻把手移了出來,伸手撫著她的發,笑著說:“物理學不是有個術語叫‘摩擦生熱’嗎?”

蕭瀟不禁有點想笑。

緊抱著她的男人,縱使江邊人聲鼎沸,依然能夠做到淡定從容,就連說話也是閑適平靜到了極點。他在白日站在聚光燈之下,無需過多言語和手勢,便能操控著巨大的金融交易,他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所以可以無視他人求助的眼神,她知道他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也知道他隨便一句話就能延伸出震撼的影響力,但他此刻不是傅先生,而是傅寒聲,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一個融入塵世,給予她溫暖的男人。

靠近他,抱著他,汲取他的熱量,似乎隻是遵循於本能。

江邊的風帶著濕氣,傅寒聲聽見蕭瀟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對他說:“張裕,就是剛才那位張先生,他穿了一雙很特別的鞋。”

傅寒聲微笑,他並不意外蕭瀟會說出這樣的話,而是“嗯”了一聲,柔聲道:“是很特別。”

她是他的心頭人,所思所想和他有著驚人的相似度,同時她擁有一雙善於觀察的眼睛,對於金融事件極其敏銳,是天生吃金融這碗飯的人。

周六晚,c市江邊。高彥和張海生是親曆者,後來他們總是會想起那天的蕭瀟:長發隨風飄飄,她微微歪頭枕在傅寒聲的肩上,眼波在路燈照耀下清澈嫵媚,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紅顏美人……

……

周日上午,張裕在極度震驚裏接到了博達秘書室的電話,又在極度不敢置信的狀態下和博達簽訂了第一筆訂單,博達直接預付150萬。

簽訂合同的那個人不是傅寒聲,而是周毅,張裕不解合作事宜怎會峰回路轉,他本做好打算,今天賣房給員工發工資的,誰料想……實在是匪夷所思。

周毅垂眸看了一眼張裕的鞋,半開玩笑道:“昨天張先生好像穿了一雙很破很破的運動鞋。”

張裕怔了怔。

“張先生昨天那雙運動鞋想必已經穿了好幾年,鞋麵處處可見磨破痕跡,但您卻刷得很幹淨,可見您是一個念舊長情的人。念舊人通常實誠,長情人多溫善,我們傅先生讓我轉達一句話給您:‘如何經營工廠,可以慢慢學;但如何升華成一名精神貴族,卻是難上加難。’”

張裕強忍著心中的激動,他把合同仔細收好,站起身時,有力的握著周毅的手指:“周特助,幫我轉告傅先生,我會好好記住他的話,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周毅微笑,麵上不說什麽,心裏卻在想,再過幾個月,或是一年左右,日化易主,張裕怕是要另行謝人了,到那時,哪裏還有他們傅董什麽事。

純粹是為她人做嫁衣。

……

是周日,蕭瀟明天就要開學了,錦繡園離c大不遠,所以蕭瀟開學後將脫離住校生活,每天往返於學校和錦繡園之間。

這天晚上,蕭瀟原想早些入睡,無奈傅寒聲跟她講起了睡前故事,蕭瀟越聽越不對勁,到最後忍耐破功,直接捂住了他的嘴,“不許再說了。”

這人剛消停兩天,眼下又開始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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