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刺痛,他們是夫妻也是親人

傅寒聲接連三天晚上沒有碰蕭瀟,直到蕭瀟開學第一日。

深夜,正確的說是午夜時分,蕭瀟尚在夢中,他便攻占了她的身體。蕭瀟在半睡半醒間,看著他沾滿情~欲的眼眸,隻有說不出的驚。

那是狂風暴雨般的侵略,他用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摟著她,每一下仿佛都要撞到她的最深處,而她就像是深海浮木,無助的任由他攻城略地,予取予求。

蕭瀟雖瘦,但身材玲瓏有致,卻是恰到好處,她的清冷和淡漠是給別人看的,隻有他才能在**看到她的風情。

她起初惱他,所以咬著唇,努力壓抑呻~吟聲,殊不知她越是隱忍,有關於他的欲~望就越是洶湧澎湃。

他沒做任何避~孕措施,蕭瀟在措手不及間,便已被他得逞,對此她對傅寒聲的言而無信傷透了心澉。

事後,蕭瀟去浴室洗澡,水流灑落,她閉著眼睛,為了擁有一個孩子,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她很想重複幾天前的話,他想要孩子,自然會有其她女人願意為他生,為什麽就一定要是她呢?但這話她可以在盛怒時說出,卻無法再一次道出,因為她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口是心非,她無法容忍別的女人和他做這種事,更何況是生孩子?

後來,他也進來了。

一起沐浴,他伸手摟著她,蕭瀟曲線玲瓏的身體緊緊的貼著他,他的聲音格外低沉暗啞,卻又透著撩人心動的魔力:“瀟瀟,你在恐懼什麽,遲疑什麽?有我在,我們的孩子不會成為第二個蕭瀟,更不會成為第二個唐媯。你想想,那是一個小生命,一個多麽神奇的小生命。”

他這麽說著,仿佛那個小生命已經近在眼前一般。

蕭瀟靠著他的肩頭,濡濕的睫毛顫了顫,她看著在暖燈照耀下色彩斑斕的水霧,忽然意識到,貪念這種東西是無所不入的。

浴室潮熱,他們在水流中沉默擁抱,間或有吻落在她的肩頭,蕭瀟讀出了珍視,但內心卻是一片惶然。

……

傅寒聲沒有再讓高彥和張海生跟著她,蕭瀟完全可以去藥店買藥,隻要她小心一點,他不會知道她偷偷背著他吃避~孕藥。其實就算被他發現她在吃藥也沒事,因為是他言而無信在先,既然他不尊重她的意願,她又何必顧慮他的感受呢?

她也確實是走到了藥店門口,卻在決心要進去時,步伐遲疑,她在那一刻忽然身心無力,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彷徨,那麽糾結,以至於步伐宛如千金重。

這天中午,蕭瀟回了一趟錦繡園,沒想到傅寒聲竟然在家,電視開著,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蕭瀟沒有吵醒他,在家裏走動盡量不發出聲響,隨後上樓拿了一條薄毯幫他蓋在身上。

她彎腰看他,熟睡的他不再是威嚴霸氣的傅寒聲,不設防的就像是一個家居男子。他是一個長相好看的人,但結婚頭幾個月,她都不曾好好的看過他。她知道他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人,但麵對她卻接連妥協退讓,懷孕這件事似乎是一個例外,她感受到了他的掙紮和堅持,就連歡愛之際,他仍不忘附耳低語:“瀟瀟聽話,給我一個孩子。”

是期待,也是請求。

他在請求她?

額頭有發垂落,她伸手拂開,閉上眼睛的他無害多了,眼神不再犀利精銳,也不再漠然深沉,但堅毅的五官卻難掩強勢和魄力。

那是上位者獨有的特質。

蕭瀟出神的想著心事,直到本該熟睡的人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她這才醒過神來。

“吵醒你了?”蕭瀟問。

“睡得不太熟。”傅寒聲睜開眼眸懶懶的看了蕭瀟一眼,躺著未動,看樣子並不打算起來,鬆開蕭瀟的手,改由雙手貼著她的腰:“陪我躺一會兒。”

沙發空間並不小,但兩人都躺在上麵怎麽看都略顯擁擠,沒有並排躺著,傅寒聲雙臂摟著蕭瀟的腰,蕭瀟趴伏在他的懷裏,姿勢不太對,蕭瀟動了一下,結果聽他慵懶開口:“再亂動,後果自負。”

蕭瀟不動了。

春節一過,學生紀律多懶散,再加上剛開學,時間步伐跟不上,很多學生為此苦不堪言。蕭瀟上了半天的課,也確實是太累了,而傅寒聲的懷抱又太溫暖,所以她在他的懷裏很快就有了睡意,正睡得迷迷糊糊時,傅寒聲問她是否吃了午飯。

“吃了。”蕭瀟強撐精神,隨口問他:“你呢?”

“嗯。”

片刻沉默,蕭瀟原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於是放任自己睡意朦朧,卻在恍惚中聽到他說:“明天下午你沒課吧?”

“沒有。”

“明天下午我去學校接你,我們一起去萬佛寺。”

蕭瀟睡意消散了一些,抬眸看他:“去萬佛寺做什麽?”

“求子。”

“……”蕭瀟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周四,萬佛寺。

之前說好下午來萬佛寺,但傅寒聲公事耽擱,以至於黃昏才抵達萬佛寺,

tang原本蕭瀟覺得時間太晚,改天來也是一樣的,但傅寒聲卻很堅持。

“說拜不拜,不夠虔誠,佛祖會怪罪。”

傅寒聲說出這話,並不代表他是一個信佛之人,用他的話來說,他對信仰一事,不熱衷但也不排斥。

萬佛寺距離

離山水居不遠,是山林之地,雖然隻是黃昏時間段,但寺院早已被暮色籠罩,有些背光角落異常昏暗。

此行,傅寒聲手裏拿著香和紙,每進一處院落,便會把香點燃,然後遞給蕭瀟,讓她依次插進香爐裏。

偌大的佛院,香客寥寥無比,院落樹木常年受香火熏染,有些樹身烏黑無比,一路走過去,處處可見枝杈肆意延伸,在朦朧的天色裏猶顯猙獰。

兩人慢慢的走著路,話語不算多,蕭瀟視路不好,所以一路上傅寒聲一直牽著她的手,腳步聲在院落交接的走廊裏格外響亮,但落在心裏卻很平和溫淡。

偏殿上香,蕭瀟不問傅寒聲為什麽心血**前往萬佛寺,不知從何時起,她順服他的很多安排,如同現在。

他要來萬佛寺,她就跟他一起過來;他要她上香,她就聽話的去上香。

知道要來萬佛寺,蕭瀟早晨出門前特意換了一身中式服裝,顏色素淨,長發濃密披散,佛前上香,一步步都帶著她獨有的韻味。

傅寒聲站在殿門口,他很清楚蕭瀟生性**,即便是嫁給了他,依然沒有強烈的歸屬感,因為置身事外,所以她對人、對事多是無動於衷。

不怕女人貪心,就怕她無欲無求,什麽都不要。

來到主殿停留,萬佛寺已被夜幕籠罩,但教堂裏卻是燈火通明,佛前燭光暈黃而又溫暖,搖曳在台麵和蒲扇上,隻餘聖潔。

最後一把香,是傅寒聲親自上的,他跪在佛前蒲扇上,仰臉望著萬佛寺主佛,蕭瀟站在他身後,隻知道他很虔誠,至於他在求些什麽,想些什麽,她是不知道的。

“瀟瀟。”

傅寒聲示意蕭瀟近前,蕭瀟走近了,跪在他身旁的蒲扇上,他不看她,而是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張紙,那張紙折疊的方方正正的,被他拆開時,蕭瀟好奇,視線落在了他手中的紙頁上。

蕭瀟眼眸裏有光在跳躍,竟是他和她當初簽訂的婚姻協議。和他生活,好像每一天都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輩子,我跪過傅家列祖列宗,我父母,如今唯有萬佛寺主佛。我帶我妻子過來,是想請佛祖做個見證,這張婚姻協議雖然給了我婚姻保障,但這協議隻要存在一天,我妻子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婚姻歸屬感。和她結婚後,我想要的不是兩年,也不是二十年,而是一輩子……”

蕭瀟愣了,呼吸也止了,她轉眸看著他,眸子水光蕩漾,他說一輩子?

他是說真的,2007年8月初,蕭瀟在暮雨墳前燒毀了她的結婚協議書;2008年2月末,傅寒聲在佛前同樣燒毀了那張兩年婚期。

香爐裏,火光吞噬協議,蕭瀟心中百感交集,那裏早已化成了軟軟的一池春水。

她緩緩閉上眼睛,掩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意,遇上他之後,她變成了一個心思柔軟的人,她一直都不覺得他是一個好人,但他卻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能刺痛她靈魂的人。

萬佛寺,燭火搖曳,蕭瀟跪坐蒲扇之上,眸光虔誠,她問傅寒聲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要我們成為真正的一家人,是夫妻,也是親人。”

距離二月末還有最後一天,傅寒聲在佛前說了這麽一句話,說者平靜,聽者卻有眼淚緩緩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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