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時光美好,微笑是一朵溫軟的花

女人一生最美麗的時刻,很多人說是結婚當日,新嫁娘身穿一襲垂地婚紗,端莊嫻;但一個女人最美麗的人生,往往是從懷孕開始算起。

回c市那天上午,成都雙流機場vip候機室,張婧和謝雯此番不同行,她們還要轉戰前往其他城市,曾瑜在一旁衝泡養生茶。

蕭瀟坐在沙發上翻看件,一條薄毯覆蓋在腰腹以下,室溫有些低,毛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取暖腹部,避免受涼祧。

最近,接連數日穿梭國內航班,頻繁度可以和空姐有得一拚,像這樣的悠閑時光是極為難覓的。

蕭瀟在看件,周遭乘客卻在看她,視線裏:年輕女子坐在沙發上,桌上堆放著幾份件,抬手翻動紙頁時,寂靜無聲。

素畫麵好比相機快門一閃,瞬間激起目睹者心弛神蕩。

候機室除了數位國民同胞,還有兩位年輕鬼佬,金發碧眼,蕭瀟最近似乎和外國人很有緣,不管走到哪裏,都能獲得他們欣賞青睞,好比此刻——

兩個大男孩淺聊數句,隨後一人端著咖啡走過來,站在蕭瀟身邊,發出善意稱讚,大意無非是:“你好,我和我朋友都覺得你很漂亮。”

蕭瀟微笑,放下件的同時,掀起薄毛毯站起身,她穿一條及地長裙,裙擺因為她站起的姿勢微微擺動,隆起的腹部被年輕人盡收眼底,男孩愣了一下,目睹蕭瀟手指上的婚戒,隨即恍然大悟,先是爽朗大笑,再然後握著蕭瀟的手:“抱歉打擾,但我還是要真誠的說上一句:你真的很漂亮。琺”

大概,這就是語言的魔力和魅力,未曾相識,卻因為一份溫軟和真誠相待,寥寥淺談,感受到的卻是溫靜如水,陽光普照。

那是一幅本該靜止的畫麵。

vip候機室裏,蕭瀟伸手握住外國年輕男孩的手,嘴角微笑沉靜有禮,姿容泰然自若,她說:“謝謝。”

曾瑜彎腰把一杯養生茶無聲放在桌上,直腰抬眸,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候機室門口的傅寒聲。

那是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白襯衫,墨色長褲,休閑皮鞋,手裏拿著兩本剛剛選購好的財經雜誌,站在門口眼眸柔軟的看著這一幕。

張海生站在一旁無聲感慨:英雄自古難過美人關。

22歲的傅太太,22歲的唐氏董事長,集冷靜和溫淡於一身的出塵氣質,再加上清冽的眉眼,孕期平和待人,可以想象她有多美。

候機室裏,蕭瀟順著曾瑜視線朝門口望去,那景那人轉瞬落入傅寒聲的眼裏和心裏。

蕭瀟安靜佇立,看向門口時,微微歪著頭,眼波清澈瀲灩,她不是一個習慣撒嬌和言行膩歪的人,所以說不出“你怎麽去那麽久”的埋怨撒嬌之語,她隻是微笑,無聲淹沒某人2007年8月之前無數個夢境中的百轉千回。

三萬英尺高空,蕭瀟並未在飛機上補眠,明倫趁她出差之際,賀連擎將唐氏竊取企劃案一事推至風頭浪尖,唐二爺身為副董主持大局,之前敲定意向合作的商人臨時起意,最終把合作落實在明倫集中營關於明倫“搶”生意這種事,蕭瀟在異地早已聽說,但她不急,任由外界喧嘩四起,她自有堅守己見的巋然不動。

拋開利益糾葛,蕭瀟欣賞賀連擎,他是一個有才氣的男人,論能力遠超他父親賀老爺子,但他論城府,不比傅寒聲;論心機,卻又不是其中翹楚,所以戲耍唐氏,明顯是玩過了頭。

是的,有關於企劃案內幕,蕭瀟全都知道。那是c市七月,陽光火辣辣的炙烤著大街小巷,在一家私人茶館裏,蕭瀟約見明倫企劃案專員,專員之前和唐婉來往甚密,蕭瀟查出郵件內容出處後,當時和賀連擎通過話,賀連擎當場就把那人給辭了。

蕭瀟表麵不說什麽,私底下卻讓人盯著那名專員,後經稟報,那名專員事後和賀連擎見過麵……

蕭瀟和明倫專員見麵,那專員畢竟是在商場遊走多年的老油條,見蕭瀟之後,頗為猖狂,蕭瀟掃了一眼黃宛之,低頭喝水。

黃宛之已有眼色的提著一隻箱子上桌,打開後,無聲推到專員麵前,那是一百萬現金,專員目睹詫異,抿唇看著蕭瀟。

“你的。”蕭瀟放下杯子,靜靜的看著他。

專員忽然明白了蕭瀟的意思,遲疑片刻,最終咬了一下牙,“蕭董,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我注定無法告訴你。”

這時候,蕭瀟應該怎麽辦呢?一點點加錢,用金錢摧毀他的意誌和堅持?不,蕭瀟抬手,從裏麵拿出幾捆錢放在她麵前,之前給男子的一百萬瞬間削減到了九十萬,並平心靜氣的告訴他:“你現在值這個價。”

情節轉變太快,專員有點懵。

伴隨著他的沉默,蕭瀟又從九十萬裏拿出二十萬,現金箱一下子變成了七十萬,再一次警告他:“你的話現在值七十萬。”

那是怎樣的一種心理變遷,專員從未見過有人使用這樣的“逼供”方式,凝聲問:“如果我一直不說呢?”

“與我為敵,

tang對你沒好處。”七月,蕭瀟丟了這麽一句話給明倫專員,最後專員在幾經猶豫之下,提著銳減縮水的三十萬,離開時滿臉懊惱。

茶水室,黃宛之整理剩下七十萬,眉目暗沉:“養虎為患,唐伊諾不能留。”

蕭瀟靠著椅背不語,她明知唐婉是被陷害,可還是將計就計開除了她,隻因她很清楚,這是千載難逢的一個好機會,唐二爺和唐婉父女兩人古樹難拔,能借力拔掉一棵是一棵,至於唐伊諾,蕭瀟曾說過,她

她既然能養虎,假以時日就一定能滅虎。

賀連擎和唐伊諾捆綁利益,蕭瀟並不意外,商場男女,遊走一段時間,似乎都能修煉成精,哪怕內心再如何萬馬奔騰,依然能做到外表波瀾不驚。

頭等艙,兩杯水,兩本雜誌,幾份散落的件,還有一窗陽光,蕭瀟跟傅寒聲淺談唐氏未來規劃,他坐在一旁沉默傾聽,圍繞集團運營,他們似乎可以聊上很久,很久

有關於唐氏未來規劃,蕭瀟主張大力重組並購或是等待被收購,唐氏未來主推房地產、互聯網、餐飲業和度假休閑基地。

傅寒聲合上唐氏內部件,淡聲道:“唐氏旗下產業分布比較零散,不管是並購或是被收購,都不是一件易事,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蕭瀟點頭:“我明白。”

傅寒聲不語。

不,她不明白。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出生了,懷孕越到後期,就越疲憊,他怎麽舍得?但他什麽也沒說,隻是無聲握住了她的手。

那是8月23日,年曆標記這一天是:處暑。兩人不說話的時候,機艙裏一片安靜,有飛行回聲,望向舷窗外,觸目天高雲淡。

……

飛機落地回西苑,蕭瀟當天沒有回唐氏,不用傅寒聲叮囑,她自己很清楚,她需要好好休息,有什麽事完全可以等明天再說,成都孕期出血,她已不敢掉以輕心。

每一次出行回來,勢必要用風塵仆仆來形容,西苑沒傭人,傅寒聲讓張海生和曾瑜把行李卸在客廳,就讓他們離開了,所以那些行李,全靠他一個人提上摟。

再說傅寒聲,數分鍾前提其中一隻行李箱上樓,數分鍾後下樓,眼見蕭瀟彎腰打掃衛生,心都快提起來了,扶著她坐在沙發上,再三重申責令她坐著不許動。

蕭瀟最終還是沒能坐得住,她在傅寒聲提最後一隻行李箱上樓時,前去查看金魚缸,她和傅寒聲都不在c市,不過短短幾天而已,她之前養的幾條金魚竟然全都死了。

略顯渾濁的水麵上,幾條金魚翻著魚肚子漂浮在上麵,蕭瀟情緒瞬間轉變,跟難過無關,是滿滿的失落。

傅寒聲下樓看到,把妻子拉到一旁,開始拿著工具撈死魚:“怪我,走之前沒照顧好它們。”他說安頓整理好,他就讓人,再不行他親自去一趟花鳥市場,重新挑幾條魚帶回來。

蕭瀟不願他疲倦歸家,又匆匆出門,也知道金魚存活周期短,就對傅寒聲說:“不用買了,看它們每天無聲無息的遊來遊去,總會讓人聯想到寂寞。”

“還是重新買幾條吧!”傅寒聲放掉渾水,回頭看了一眼妻子:“家裏麵有幾條生命每天遊來遊去,靜待你我歸家,縱使會讓人聯想到無言訴說的寂寞,但又何嚐沒有生動你我的生活?”

蕭瀟微笑,失落煙消雲散,心情瞬間回暖。傅寒聲在生活態度上,是一個很有深度的人,而她總是說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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