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慕承才是她找了千年的男人
“父親!”
程寂將上官卿擋在身後,
“你要是有氣就往我身上撒。”
他雖然不知道上官卿如何做到的,但是她初衷也是為了幫他。
即是如此,他就不能讓她被秦國濤審判。
上官卿忽然握住他的手臂,情緒平穩,“沒事,我可以回答他。”
她眼神冷冽地掃過秦家一家人,身上散發著積澱千年的沉穩和強勢,
“我提醒過你們不要自以為是,程寂不欠你們的。”
她語氣頓了頓,垂眸把玩手上的戒指,“有閑工夫好奇我是誰,不如想想秦氏以後怎麽辦?”
要不是幽玄在查內應的過程中,發現秦氏的資金鏈出現問題。
她還以為秦國濤他們隻是想撮合秦芊悅和程寂。
十分鍾很快過去,秦國濤的手機果不其然發出震動。
眾人都看向他放在麵前的手機。
他緊張的點開手機界麵,雖然有預料,但眼裏還是閃過一絲震驚。
“你贏了,你們走吧。”
秦國濤無力地垂下手,雙目無神。
溫如琬一把奪過他的手機,點開一看,怒火瞬間登頂。
“阿寂,就算我們用了不體麵的方法,但我們好歹也是一家人,非得做這麽僵?”
上官卿對她的三觀感到炸裂,“你的意思是,用了不體麵的手段對付程寂,還要求他把你當恩人供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說真的,奇葩見得多,這種理直氣壯的還是少見。
言罷,溫如琬擠到嘴邊的話隻好硬生生吞下去。
秦芊悅知道這件事是秦家做的不對,自知理虧,坐在旁邊沒有說話。
一場鬧劇,撕開他們藏了十年的嘴臉。
程寂隻覺得心累。
他拉上上官卿的手腕,“算了,我們走吧。”
在離開前,程寂回眸對秦國濤說了一句,“即便秦家做了很多觸犯我底線的事,但我還是很感謝你們,但從今天起,我和你們橋歸橋,路歸路。”
論金錢,他給秦家的是秦家給他的十倍不止。
論陪伴,秦家人過生過節,他永遠都是精心準備的那個,而他生日連個蛋糕都不給他買。
種種行徑,細究起來他早就還完人情。
上官卿跟著程寂離開秦家,開車往程氏集團走。
而就在他們前腳離開,後腳秦浩就出現在秦宅。
他走進客廳,表情嚴肅,“我早說過你們會栽在他身上,現在信了?還不如和我一起拿下程氏。”
......
程氏集團。
頂樓總裁辦公室。
李洋和幽玄已經等候他多時。
“程總,這是今天所有離職人員的名單。”
李洋遞上名單。
程寂坐在辦公桌前,翻開一看,發現這些職員都來自各個部門。
上到財務,下到保安。
所以秦家安排的內應都已經掌握程氏的內部了,要是他們想製造什麽問題誣陷程氏,簡直手到擒來。
後果不敢細想。
“幽玄,你是知道這些人是秦家安排的?”
名單上高達二十多名員工,盤查出來的難度和無異於警察在人群裏找嫌疑人。
這個問題站在旁邊的助理李洋同樣好奇。
他在集團這麽久,都不知道這事兒。
幽玄來了不過幾天,他怎麽知道的?
“我......”幽玄有些猶豫,眼神閃躲,“我就是......”
他總不能說自己用靈力監聽了每個人的對話才挨個找出的吧。
說出來誰信?
“他之前學過偵探心理學,心思比一般人縝密。”
上官卿坐在他們身後的沙發,沉著冷靜的幫他說話打掩護。
程寂挑眉,“怪不得。”
原來是專業的。
就在李洋和幽玄離開辦公室後不久,程寂繼續處理公司要務。
但上官卿額間突然開始冒冷汗。
心髒驟疼,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堵住了血管,連呼吸都快停滯。
“撲通!”
她從沙發滾到地上。
程寂看到,立馬跑過去把她抱起來,神色擔憂,“你沒事吧?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不......不用,回程宅,程宅。”
她說話都變得虛弱,似乎用很大力氣才開口,整個人的五官都皺在一起,心口疼痛難忍。
程寂有些猶豫該不該聽她的,最後還是妥協。
“好,回程宅。”
這種感覺......好像是程寂上次在酒店套房受傷,她第一次感受到的。
可此刻他並沒有受傷流血。
程寂抱著她坐高層電梯,一路直達停車場。
司機立刻發動引擎,一路狂飆直奔程宅。
到家後,程寂抱起上官卿一路狂奔,直到穩穩將她放到**,才鬆一口氣。
“你是不是有舊疾?我讓沈濟來給你看看。”
程寂說完就要下樓,上官卿拉住他,手上力氣很小。
“不用,我休息會兒,很快......”她咽了咽喉嚨,“我自己待會兒。”
“但是你現在身邊需要人陪。”程寂做不到放她一個人在臥室。
上官卿有些氣惱,平時讓你多親近,你不幹,現在需要你走遠點,又不肯。
是要氣死她,繼承幽冥司大人的位置嗎?
“程寂,快點!我要自己休息會兒。”
程寂拗不過她,隻好兩步三回頭,離開臥室關上門。
總算送走了。
上官卿鬆了口氣,對著窗口喊了聲“幽玄”。
下一秒,幽玄化作一團白煙,閃現在臥室裏。
他看到上官卿躺在**一臉難受,連忙上前,“大人,你怎麽了?”
“快幫我......”她語氣虛弱。
“好。”
幽玄盤腿坐在床邊,將自己的靈力匯聚在掌心,隨後輸送給她的心髒。
有靈力支撐,總算緩解不少。
時間持續十多分鍾後,上官卿總算恢複了大半。
她捂著胸口,總覺得這事蹊蹺。
“他明明沒受傷,我怎麽會心口難受?”
幽玄猜道,“大人,是不是你靈力消失太久,身體承受不住?”
會是這樣嗎?
上官卿有些懷疑,“也許吧。”
“叩叩。”
嚴叔正站在門外,“上官小姐,慕承先生來家裏了,說想找你談談,程先生說你要是身體不適,不想下樓也可以。”
......
一樓客廳。
氣氛多少有些壓抑。
程寂雙腿交疊,倚靠在沙發後背上,上下打量慕承。
每次和慕承打交道,總會有種這人隱藏很深的直覺。
“你手受傷了?”他看到慕承手腕還有血跡。
雖然幹涸了,但看得出來是新傷。
慕承垂眸看了眼手心,笑了笑,“整理家裏的古董不小心弄的,男人嘛,總得帶點傷。”
說完,兩人都笑了。
但站在樓梯口聽得清清楚楚的上官卿可冷靜不了。
眉頭緊鎖,語氣嚴肅,“你什麽時候受傷的?是不是四十多分鍾前?”
慕承反應了幾秒,“對,你怎麽知道?”
程寂走向上官卿,麵露擔憂,“你要是不舒服就先休息,我來應付他。”
上官卿像是丟了魂,直接繞過他,站在慕承麵前。
“你把上衣脫了。”
他回應道,“這...不太好吧。”
程寂似乎猜到她要做什麽,心裏突然有些不安和緊張。
上官卿上前兩步,抓住慕承的下衣擺就想往上掀開,眼神迫切像是急於求證某事。
對方反手握住,製止她的動作。
“上官小姐,程總他還在。”
上官卿閉上眼深呼吸,試圖緩和情緒,“你身上...是不是有彼岸花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