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年第一老祖宗,脾氣爆點怎麽了!

第4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

“誰......誰啊?”臥室裏飄來欲求不滿的聲音。

這聲音一聽就是他弟弟秦浩。

程寂環視客廳散落一地的衣服。

男人的、女人的,亂作一團,隻覺得髒眼睛。

過了兩分鍾,秦浩裹著浴巾氣衝衝地走出臥室,嘴裏念念有詞,

“誰他媽不長眼睛,跑我這裏......哥?”

他一看到是程寂,瞬間像霜打了的茄子,徹底焉了。

“你......你怎麽來了?也不說一聲。”

他諂媚地走上前,臉上陪著笑。

雖說程寂是他爸的養子,按關係兩人是兄弟,但程寂這個人出手狠辣,冷血無情,不是秦浩招惹得起的。

程寂睨了他一眼,拿出手機,點開李洋調查到秦浩出賣程氏集團的證據,放到茶幾上,

扭過頭眼神冷冷地盯著秦浩,

“把集團研究三年的醫學專利賣給競爭對手,你當真以為能打壓程氏,威脅我的位子?”

他繼而不屑地冷笑一聲,“還是你覺得私下拉攏其他股東,就能隻手遮天!”

接連兩個質問,嚇得秦浩背脊發冷,雙腿發軟跪在他麵前,腦袋搖的撥浪鼓,

“不是我!我也不想,是他們逼我這樣做的!他們威脅我,說我要是不把專利偷出來,就要把我以前做的那些勾當曝光,我也是被逼的!”

程寂不想聽他解釋。

“啪嗒!”一聲刺耳尖銳的脆響。

砸掉茶幾上的紅酒杯,紅色**連同玻璃碎片濺到四處都是。

他自己的手背也被劃傷,開始往外滲血。

秦浩嚇得身子發軟癱坐在地上,“哥,放過我!”

程寂攥著破碎一半的高腳杯,抓起他的左手放在桌上。

下一秒......

“啊!”

秦浩慘絕人寰的哭嚎聲響徹整層樓。

鮮血徹底和紅酒混在一起,鐵鏽味夾雜刺鼻的酒味令人作嘔。

......

冥王殿。

靈力快耗盡的上官卿挨了不過兩棍子就被打得站不起身,氣息微弱,再打下去隻怕魂魄都要打散。

黑白無常默契地瞟了眼冥王的眼色,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行刑。

理應來說上官卿要受罰十棍,但就她這副樣子,隻怕受完刑,幽冥司該換執掌人了。

突然,她胸口一陣發緊,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心髒,呼吸不過來。

究竟怎麽回事?

她第一次有這種情況。

上官卿想到冥王說過,她要找的男人流血能召喚她,難道是那個程寂受傷了?

為什麽以前她從沒感應過他?

不行!

她必須去看看,別是人又要死了。

上官卿雙手撐地,身體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好不容易站定,還往後踉蹌了兩步。

“我犯了規矩,不會逃。”

她眼神堅定地說,“但我現在必須去找他,之後想怎麽處置隨你。”

說罷,還不等冥王發話,上官卿已經等不及化作青煙離開冥王殿。

冥王瞥著眉,終究舍不得他這個女弟子,袖手一拂,宣判行刑結束。

美其名曰,“念及上官卿是為救人,雖有過錯,但本質是善念,剩下的就免了,為了以示懲戒,未來一個月將封閉其靈力待在人間,自求多福吧。”

封閉靈力,意味著她隻能像普通人類一樣行動。

她一個做了千年的鬼魂,習慣了依靠靈力,能適應凡人的生活嗎?

上官卿隔空傳音,浩浩****的聲音飄來,“謝師父。”

......

酒店總統套房,程寂正在給秦浩下最後警告,

“你回去告訴他們,這就是動程氏的下場。”

他拔出破碎的酒杯,男人再次慘叫一聲。

“你以後也給我待在國外,別回來了。”

在豺狼虎豹的環境裏,隻有夠狠,別人才會忌憚你的權威。

秦浩跪在地上,拖著麻痹的左手,連忙點頭,“謝謝哥!”

“程寂!你又做了什麽?”

上官卿手扶著門框,身體虛弱無力。

要不是趕在最後一絲靈力被封住前到達酒店,隻怕她現在倒在哪個路邊都不知道!

房間內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她不由地皺眉。

她怎麽來了?

程寂看到她突然出現,心裏慌張地漏了半拍。

趕忙上前扶上官卿坐下,旁邊的秦浩忍著疼痛,難以置信地看著程寂照顧一個女人。

他這樣一個活閻王居然會有人願意靠近?

上官卿留意到程寂的手背有兩條紅色劃痕,痕鮮豔奪目,手掌也受了傷。

她狠狠抓住他的手腕,神情嚴肅,

“你好端端的讓自己流什麽血?你當我廢了大半條命救你是鬧著玩兒的?”

白瞎她耗費大量靈力救他。

上官卿越想越生氣,說話都帶刺,

“早知道,我還不如不救你,死了拉倒!”

程寂被她突如其來的訓斥,罵得愣了片刻,大腦一片空白,隻聽見心髒強有力的撞擊聲。

他以前也受過傷流過血,命懸一線什麽都經曆過。

但隻有這次,他感受到有人在真的關心他,不是出於利益,而是真心。

“我先帶你回程宅休息。”

上官卿也沒力氣再罵他了,身上靈力全被封住,眼皮也越來越沉,終究還是暈過去了。

程寂抱她走後,臥室裏走出來裹著浴巾妖嬈萬分的女人,光著腳走向跪坐在地上的秦浩,

“瞧你這狼狽樣,就這麽怕他?”

女人聲音魅惑非常,像狐狸一般勾人心魂。

秦浩站起身,臉上也不再慌張,舉起受傷的左手,後槽牙都在繃緊。

眼神狠戾地投向門口,

“你懂什麽?披著羊皮的狼才是最後贏家。”

更何況,他今晚似乎抓到程寂的把柄,不虧。

男人終究難過美人關,色字頭上一把刀。

......

走出酒店,程寂一路飛馳,直奔程宅。

回來路上他已經通知沈濟來家裏一趟,給上官卿看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正常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硬生生縮短到十幾二十分鍾。

程寂抱起上官卿下車,眉頭緊鎖,快步上樓。

嚴叔看到這幅場景,立刻安排傭人準備些病人吃的藥膳粥。

主臥內,程寂抱上官卿放在**,幫她脫掉腳上的高跟鞋,給她蓋好被子。

由於長時間沒有靈力支撐,加上白天抽離脊骨,身體還沒恢複好,上官卿徹底失去意識,昏睡過去。

沒過多久,沈濟帶著醫療檢查設備到程宅。

他走到門口,看見程寂正一臉擔憂地守在床邊,手伸在半空中,想給她整理臉上的碎發,卻遲遲不下手。

人間活閻王這副猶豫小心的模樣,倒是第一次見。

沈濟尷尬地輕咳一聲,“咳!我......到了。”

程寂聽到聲音,收回手,站起身給沈濟讓出空間,

“你過來給她檢查,她剛才身體發軟走不了路,現在又陷入昏睡。”

沈濟走上前,把設備放在床頭櫃,拿出聽診器。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濟的臉色越發陰鬱,連帶著房間都開始壓抑。

程寂看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裏氣不打一處來,

“有問題就說!不準擺一副哭喪臉!”

更何況他還是醫生。

沈濟收好東西,依舊皺著一張臉,眼裏透著疑惑,“我......”

他能說根本沒聽見上官卿的心跳嗎?

甚至她的脈搏也沒有......

還有她的體溫低的可怕。

這些症狀加在一起,她就是個死人。

但偏偏她活得好好的,也有呼吸。

“你什麽?沈濟,你要是當不好家庭醫生,直接走人!”

程寂見他這麽緊急的情況還分神,最後一點耐心徹底沒了。

他鮮少發脾氣,但現在實在忍不住。

沈濟有口難辯,“她......應該沒什麽問題,先讓她多休息休息。”

隨後他帶上儀器魂不守舍地離開房間,走出幾步,回過頭看了眼房門口。

嘴裏嘀咕一句,“難道是因為出夜診,我出現幻覺了?”

程寂叫來幾個女傭人給上官卿換上睡衣,又在房間內點上助眠香薰。

人在體弱的時候容易做噩夢,香薰可以緩解神經緊繃。

臨近淩晨他才關上燈,走到旁邊的長沙發躺下。

窗外。

一夜鬥轉星移,月華傾瀉,直到天光破曉,染紅一片。

上官卿緩緩睜開眼睛,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心髒。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