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孕吐,抱歉孩子是你死對頭的

第59章 忘恩負義

是啊,怎能不傻呢?他急匆匆結束會議,隻為及時趕來陪伴她用餐,費盡心思給予她鼓勵,甚至願意承受經濟損失,也要確保她的尊嚴不受絲毫侵犯。

這一切,與外界傳聞中的那個冷酷無情的蕭三爺形象格格不入。

夏雲珂心中緊張得汗珠隱隱滲出:“你說要為我母親舉辦追悼會,是為了幫我取回屬於我母親的東西嗎?”

蕭楚宴沒有言語,眼神中閃爍的溫柔已然是最好的答案。

正當她思索著如何打破這份微妙的沉默時,蕭楚宴卻以輕鬆的語氣扭轉了話題,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絲期待與微妙的羞澀:“為什麽會這樣呢?”

蕭楚宴的手輕撫著夏雲珂的後腦勺,話語中透露著一絲寵溺:“作為金絲雀,偶爾也該享受一些特權。”

他的指尖滑落至她肩胛骨處那片美麗的蝴蝶骨上,“況且,每次任務你都完成得十分出色。”

雖然言辭含蓄,但夏雲珂立刻明白他口中的“表現好”是指何事,耳根愈發燙熱,連同理智都似乎要在這股熱流中融化。

“三叔,你也會對其他的金絲雀這樣好嗎?比如,像夏婉婉那樣的。”

話一出口,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

蕭楚宴輕笑,那笑聲中藏著幾分玩味:“那種人,頂多隻配得上像蕭逸陽那種廢物。幫你取回你母親的東西,你打算怎麽感謝我呢?”

夏雲珂破例主動在蕭楚宴的臉頰上印下一吻:“三叔放心,我會做好一個金絲雀該做的一切。”

她覺得自己並無不當之處,可不知為何,蕭楚宴的氣質突然變得如寒冰般冷漠:“你隻會用這種方式來回報我嗎?”

夏雲珂頓時陷入困惑,難道這不是他所期望的嗎?

"確實,挺識大體的。"蕭楚宴語氣平淡,仿佛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清楚自己作為金絲雀的位置與界限。"

這句話,仿佛一陣寒風吹過,將夏雲珂原本就惴惴不安的心徹底冷凍。

人性還真是矛盾,當夏雲珂自嘲為金絲雀時,心中並無太多波瀾,可一旦這標簽從蕭楚宴冷淡的唇間吐出,便如芒在背,刺痛難忍。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了苦澀,內心自嘲,自己竟試圖在這樣一場充斥著算計與利用的關係中尋覓情感的慰藉,這無疑是癡心妄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糊塗了?

更別說,像蕭楚宴這般精於世故、權勢滔天的人,又怎會輕易對一個女人付出真心?

與其空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情感,倒不如在他們這段契約關係中盡可能地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實利。

……

夏震決定為已故的妻子舉辦追悼會的消息,猶如一陣風,迅速在荔城的大街小巷傳播開來,而蕭三爺將會出席的傳聞更是添了一把火,讓全城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追悼會當日,殯儀館前車水馬龍,前來吊唁的賓客絡繹不絕,其中不乏荔城各界的顯赫人物,他們的到來給這場喪禮增添了幾分隆重。

為了避開家中辦喪的忌諱,夏震特意將追悼會地點選在了殯儀館,一切布置得既莊嚴肅穆又不失排場。

一襲黑衣的夏雲珂提早抵達,心中滿是複雜情緒,她想提前瞻仰母親的遺物,卻被門口守衛森嚴的保鏢無情地阻攔。

"等追悼會結束後,自然會讓你見。現在,你的任務是籠絡荔城的名流,為我們夏家即將啟動的投資項目搭建人脈橋梁。"

夏震心中自有算計,先借助路芳遺物的影響力在這場追悼會上獲取實利,之後再以此作為籌碼,牢牢掌握住夏雲珂,迫使她在各路大人物之間周旋,繼續為他夏家的利益奔走。

在他的眼中,資源的有效利用才是價值的最大化體現。

夏雲珂怒視著父親,眼神中充滿了怨恨與不甘:"夏總,媽媽是被趙珠害死的,您清楚吧?"

聞言,夏震怒形於色,揚起手似乎要教訓這個不知輕重的女兒:"怎麽稱呼我?沒規矩!"

夏雲珂冷冷回應:"不是想讓我作為棋子交換資源嗎?這一巴掌下去,臉上帶著傷痕,我還怎麽去和人談條件?"

夏震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最終訕訕放下:"沒有我,哪有你的今天?我讓你做什麽都不過分!"夏雲珂心中冷笑,與這樣冷酷無情的人,哪裏有什麽道理可講?

她緊握雙拳,內心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會讓這一切不公付出應有的代價!

上午十點整,追悼會正式開始,夏震等人哭得肝腸寸斷,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夏雲珂的臉上隻有冷漠,仿佛整個事件與她毫無瓜葛。

人群中,竊竊私語此起彼伏。

"她母親去世,怎麽她一點悲傷的模樣都沒有?"

"聽說是因為尿毒症走的,那病太痛苦,可能照顧久了,心也累了。"

"夏家大小姐的叛逆驕縱早就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真好奇,上輩子她積了多少陰德,才能高攀上蕭家,成為長房孫媳。"

夏雲珂對外界的閑言碎語充耳不聞,而一旁的夏婉婉卻是淚水漣漣,幾近崩潰。

趙珠輕拍著夏婉婉的背安慰道:"婉婉,別哭了,你林姨要是看到你這樣孝順,一定會很欣慰的。"

"你們看,親生女兒還不如私生女孝順呢。"

"雖然夏二小姐身份特殊,但她的為人處事確實比她那位姐姐強太多了。這樣的人才配做蕭家繼承人的妻子。"

夏婉婉抹去眼淚,抽泣著解釋:"我從小就被接到夏家,林姨一手將我撫養成人,我孝敬她是理所當然的。"

人群中傳來不屑的嗤笑聲,話語中帶著尖酸刻薄:"妹妹如此孝順懂事,姐姐卻是個忘恩負義之人。"

"夏二小姐既然如此悲痛,何不隨路女士一同離開這個世界呢?"此言一出,蕭楚宴闊步走入,人群自動為他讓開一條道路,他的身影如同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讓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匯聚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