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我是她老公,她孩子的爸爸
夜宴俱樂部。
許雅直奔經理辦公室。
經理正因為那位時常來砸場子的楚公子頭痛,見到許雅跟見了親人似的,連忙湊上去,“老板,你總算來了。”
“楚公子在哪?”
“貴賓888包廂。”
“就他自己?”
“對。”
“把他的存酒都送進去,存酒單給我。”
“好。”
幾分鍾後,許雅拿著二十多張存酒單走進貴賓包廂。
服務生端著托盤,還在往桌上放酒。
一共二十多瓶,大多沒開封,全是楚公子在這裏消費買下的,沒開的和沒喝完的全部存起來了。
許雅麵無表情走向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將手裏的存酒單對應桌上的酒,一一擺放好。
“楚公子,這些是你所有的存酒,有存酒單,上麵標注了具體的日期,你可以仔細對照一下。”
沙發上的人眯了眯眼,微笑看著她,“我不鬧一場,你就不來見我是吧?”
“楚公子。”
“以前你不是這麽叫我的。”
“楚樺,你到底想幹什麽?”
男人起身一步步逼近她,她往後退步,直至被逼到牆角,後背貼了牆,無處可退。
“雖然不知道你和誰偷偷生了個小野種,但我仔細想了想,隻要你接受我,我不介意那個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可以視他為己出。”
許雅:……
“怎麽樣,要不要接受我?”
“你才是小野種,你全家都是小野種。”
“……”
楚樺一臉錯愕,沒想到許雅突然給他來這麽一句。
“大學的時候沒種表白,我都有孩子了你來糾纏我,你腦子多少是有點坑的,而且這個坑還不小。”
許雅小嘴叭叭的一通輸出,男人徹底愣住。
楚樺是她同期的校友,也是美術係,在校期間是個小透明,為人非常低調。
她聽說楚樺家世不錯,畢業以後,家裏人幫他弄了個小團隊,通過無下限的包裝和炒作,把他幾幅不知所雲的爛畫作捧成後現代藝術,關鍵他的畫就這麽被炒出了天價。
楚樺在圈子裏紅了,飄得有點上頭,為人也不再低調,近兩年頻繁出現在她眼皮子底下,經常來夜宴刷存在感。
她不理他,他就鬧一場,直到逼她現身。
“你未婚生子,知道別人是怎麽評價你的?說你混跡這種夜店俱樂部,跟男人亂搞,搞大了肚子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楚樺抓住她的肩膀,手上力道加重,“我不嫌棄你,願意給你和那個小野種一個名分,你應該感謝我。”
許雅咬了咬牙,揮起手臂要打,手腕被楚樺死死握住,“說到你的痛處了?反正今天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告訴我,那個小野種是誰的。”
“關你屁事。”
“小雅,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我很早以前就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我會好好對你和你的孩子。”
“不需要,我有老公,我的孩子有爸爸。”
“那你的老公在哪裏?你孩子的爸爸又在哪裏?”
許雅沒說話,臉上反而露出笑容。
女人的眼神似乎沒在看他,而是越過他,在看他的身後。
他頭皮一麻,隱隱感覺背後好像有人,猛一回頭,還沒看清楚是誰,臉上倏地挨了一記重拳。
他眼冒金星,身子歪歪斜斜倒地。
僅挨了一拳,他的嘴角便滲出血絲。
他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再抬頭,許雅已經站在一名年輕男子身旁。
男人身穿黑衣黑褲,眉頭微擰,結實有力的手臂此刻緊緊圈著許雅纖細的腰枝。
“你誰啊?”
他爬起來,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漬,長臂一伸,意圖將許雅拉到自己這邊。
莫臣絲毫不給他靠近許雅的機會,一把將許雅攬到身後護住。
“我是她老公,她孩子的爸爸。”
他一邊護著許雅,一邊上前幾步,布滿粗繭的大手扯住楚樺的衣領,手臂肌肉繃緊,幾乎將楚樺整個人提起。
“你剛剛是不是管我兒子叫……小野種?”
麵對莫臣狠戾的目光,楚樺心慌不已,“難道不是嗎?未婚生出來的孩子,不是野種是什麽?”
莫臣忍耐地閉了閉眼,他剛出來,不想惹事的,可他忍了不到一秒,手便鬆開,在楚樺腳落地的一瞬,他一腳把人踹翻在地。
在監獄服刑期間,他每天都在鍛煉身體,如今的體格比之前強悍了不知道多少倍。
本來是為了強身健體,出來以後,和歐陽澈在拳館好好切磋一下,以證明自己不會是一直挨揍那個,有一天他一定能贏歐陽澈,哪怕一次。
“莫臣,別打了。”
許雅抓住他的手臂,小聲道:“你才出來,不可以打架。”
小家夥還在家裏等爸爸,她可不想莫臣剛出獄,今晚又被送進局子裏喝茶。
她沒去管地上的楚樺,強行將莫臣從包廂裏拽了出去。
“跟我回家。”
她拉著莫臣進入電梯,兩人前腳出俱樂部,經理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老板,楚公子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就在這時,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出警,警車恰好抵達。
一看這陣勢,許雅知道就算自己避開警察,把莫臣帶回去,明天警察還是會找上門。
無奈之下,她隻能帶著莫臣回了那間包廂。
楚樺一看到民警,氣焰立馬變得囂張起來,他伸手指著莫臣怒不可遏,“就是他打我。”
民警看向莫臣,“你打他了?”
莫臣實話實說,“嗯,打了。”
“為什麽打人?”
“他騷擾我女人,還罵我兒子是野種。”
“下次遇到這種情況,請直接報警,不要使用暴力解決問題。”
民警認真教育起莫臣。
莫臣靜靜聽著,民警說什麽,他都點頭應是。
最後民警的視線落在楚樺身上,將男人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除了嘴角有點破皮,並無大礙。
“楚先生,這事和解吧。”
“不和解。”
許雅忍不住插了句嘴,“警察同誌,他騷擾我不是一次兩次,這家俱樂部是我開的,他經常來店裏撒潑砸場子,每次都要鬧到我露麵,他不但騷擾我,罵我兒子是野種,還對我威逼利誘。”
話落她又看向楚樺,“你不想和解,那好,咱們打官司吧,我不怕事情鬧大,反正我也不是什麽畫圈裏的知名人物,本來就是你對我騷擾多次,對我和我兒子言語侮辱,如果我老公今天沒出現,你恐怕要對我用強的了,我老公打你一拳,踹你一腳,你不也活蹦亂跳的?就算驗傷,你連輕傷都構不上,說不定還要判個猥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