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麵對麵
文物局的合作意向敲定後,具體的合作條款山河並沒有插手。
第二季的拍攝不再是第一季的草台班子了,一切都朝著正規的項目籌備流程進行著。
從文物局離開後的一整天,山河還沉浸在幾位老人的殷切話語之中。
他們說的話一直在山河耳邊環繞,是啊!先輩們為了給後人留下這些遺產,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山河前世看過類似的報道和記錄,故宮博物院裏的大部分文物都經曆過數次的遷徙。
戰爭和其他種種變故,讓這些文物幾乎都來回奔波過幾千裏的路途。
山河很難想象在那種兵荒馬亂的年代裏,帶著一堆價值連城的國寶,從北到南幾千裏的路途中會遭遇什麽,會如何的艱難!
作為受益的後人,我們該怎麽麵對這些祖先留下的智慧和感悟呢?
僅僅是感歎她的精美絕倫和價值連城嗎!
這是一份沉甸甸的傳承,既然自己已經站在了這個高度,看到的和需要做的理所當然的要比一般人來的多。
他得承擔起屬於後輩的一份責任,得對得起前輩們不顧一切的那份期許!
山河帶著這份責任和思緒,進入了《如果國寶會說話》第二季的構思中。
第二季不能再如此的抄襲和賣弄,山河得往裏加入點厚重和情感!
“大佬,吃飯了!你又在構思新書嗎?氣壓這麽低!”
蠶蛹的輕呼驚醒了陷入沉思中的山河,他抬起頭,幾個室友關切的目光就進入了眼簾。
“沒有,新書還沒有想法,我隻是在考慮紀錄片第二季的問題,這次文物局之行給了我許多的靈感和責任,咱們第一季拍的的確不怎麽樣!”
“文物局有什麽要求嗎,咱們拍的他們不滿意?”
“不至於吧!雖然有些人在網上叫罵,但大多數還是很喜歡咱們的拍攝風格的,引起的反響還不夠大嗎?”
“大佬的意思是咱們得戒驕戒躁,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大佬,我說的對吧?”
“蠶蛹,你這副樣子讓我想起了《小兵張嘎》裏的胖翻譯!”
“我去你的吧!”
白玉俠的調侃讓幾人哄笑了起來。
山河也樂了,笑了一會兒後對室友們說道:“文物局對我們的紀錄片倒是挺滿意的,拍攝上也沒提什麽具體的要求,我就是被幾位前輩的話語感染了,咱們第二季得加點東西進去!”
“加點東西,加什麽?”
“責任!”山河沉聲回答道,“咱們開始拍攝計劃的時候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你們知道這些國寶能留在博物館裏,能讓我們盡情的觀賞和拍攝,她們都經曆了什麽嗎?有些人為了她們,為了讓我們能看到她們付出了很多!”
聽完山河的話語,幾人神態不一,有人陷入了思考,有人懵懂的看著山河,卻都沒有開口說話。
山河停頓了一會兒後,把自己了解的故宮博物院遷徙曆程告訴了室友。
幾位室友沉默了一會兒,白玉俠先開口說道:“山河,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是覺得第一季的節奏太輕快了,有些刻意的製造氣氛,缺了一些國寶本身帶來的厚重感,對嗎?”
“對,大俠你覺得呢?”山河回問道。
“我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你的話說的很對,國寶就是傳承,先輩創造出來,一代代的流傳到我們這裏,我們的確得懷著敬畏之心去對待她們,我接下來會從攝影師的角度去考慮,怎麽給鏡頭增加這種曆史的厚重感!”白玉俠沉聲回答道。
“故宮博物院原來還有這些往事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看來我們都得好好做功課了!”
“我倒是有聽我爺爺說過《平複帖》的故事,張伯駒老先生為了它差點被人撕票了,小鬼子也是四處找他,要搶奪《平複帖》,張老先生把它縫進棉衣內襯裏,躲了好些年,建國後他把自己所有的藏品都捐給了故宮博物院,據說小半個故宮博物院裏的字畫都是他的捐贈!”
“看來我還是太膚淺了,最近想的都是出風頭和賺大錢,山河說的很對,咱們得有點責任感,不管地位高低,能力大小,既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就該盡點力!”
山河聽著室友們的話語,笑著回應道:“我說這些不是要求大家去承擔什麽,咱們也承擔不起,隻是咱們在紀錄片第二季裏,要考慮的更多,紀錄片的意義來的比我們想象的大!”
與室友們的一番談話,倒是讓二零一宿舍從飄著的狀態落了下來,大家討論起第二季時,不再是如何的憧憬展望,而是腳踏實地的總結經驗和提出建議。
他們知道自己無法承擔這份傳承的重任,但做自己能做的就是一種支持。
華國能幾千年不散,就是因為無數人付出了這種支持,這些東西支撐著華夏文明的延續和複興!
山河繼續著自己的行程,他和楊柳第二天就再次來到了央視大樓。
《麵對麵》的主持人是敬亦丹,她做過《焦點訪談》的出鏡記者,當過《新聞調查》的節目主持人,可謂是身經百戰,采訪過許多行業精英和社會政要。
這次的采訪對象是她印象中最年輕的嘉賓。
山河的履曆在她腦海裏已經滾瓜爛熟了,他的書籍敬亦丹也一一閱讀過,但見到本人時,依然給她帶來了一些驚歎。
太年輕了!不到十九歲,數本暢銷書的作者,書籍改編的電影的累計票房已經過了十億美金。
是華國在海外影響力最大的作家,好萊塢甚至把他排進了權力榜!
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
敬亦丹十分好奇,一個少年天才的內心世界是什麽樣的呢!
“山河,這是《麵對麵》的主持人敬亦丹,是一名優秀的記者和敏銳的主持人。”導演劉海潮向山河介紹道。
“你好,敬老師,我是丘山河!”山河伸手與敬亦丹輕輕的握了一下。
“你好,山河,很榮幸對你進行這次專訪!”
兩人寒暄後,劉海潮給山河介紹起了欄目的整體情況。
“《麵對麵》最早是東方時空的子欄目,今年剛剛單獨出來,央視明年會新開一個新聞頻道,這檔節目會是就是為這個新開的頻道做預熱的,每個禮拜六九點十分播出一集,時長大概四十分鍾。”
山河點頭回應道:“我參加過東方時空的錄製,不過那時候隻有《東方之子》,你們《麵對麵》是後來才有的欄目,對吧?”
“你參加的那期我知道,希望工程專題報道,你那時候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晃眼就成年了,時間過得太快了!”劉海潮感歎道,“你說的沒錯,《麵對麵》是去年才擴充的新欄目,主要是以采訪時代變革中的風雲人物,或者備受關注的公眾人物為主!”
劉海潮看了看表,對山河繼續說道:“山河,采訪大綱你看了吧?還有一些時間,你和亦丹好好溝通一下,我們盡量一天內把內容錄完!”
“沒問題!”
山河隨著敬亦丹走進了演播室,兩人上台分坐對麵,中間沒有任何障礙,麵對麵名副事實!
“山河,整個專訪分三個部分:你的成長經曆、作品和成就,你對時代變革的看法,以及你的心路曆程。我提的問題可能會超出提綱之外,你如果有不想回答的問題可以直接提出來!”
“敬老師,咱們節目裏不會有八卦問題吧?”山河笑著問道。
敬亦丹明白山河的意思,抿著嘴回答道:“私人隱私不在我的提問範圍內,這個你可以放心。”
“那就好,其他沒有了!”
兩人就采訪大綱的每個問題,都進行了簡單的交流。
半個小時後,劉海潮一聲令下,《麵對麵》的專訪正式開始了。
主持人敬亦丹做了一段簡單的開場白,隨後攝像機就對準了山河。
“你好!山河,接到我們節目的邀請時,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我聽說你不太喜歡接受采訪,邀請你不是很容易!”
敬亦丹的開場問題就脫開了大綱,山河抬頭看了她一眼,微笑的回答道:“我並沒有刻意的避開采訪,會給你留下這種印象可能是因為我年齡的原因吧,就像我們年紀小的時候不敢單獨過馬路一樣,汽車會給我們帶來危險感!”
“采訪會給你帶來危險感?”
“采訪本身不會,可隨之而來的東西會。”
“你害怕被關注?你是公眾人物,這應該是你的日常吧,越成功才會越受關注!”
“我之前一直是個文字工作者,一旦陷入喧囂當中,我對自己再從中爬出來繼續我的文字工作,沒什麽信心。”
“很睿智的回答,我們來說說你的第一部小說,十三四歲的年齡,你如何會有寫書的想法呢,一般人都鼓不起這個勇氣。”
“額~我剛開始寫的隻是日記,對出書沒什麽概念,隻是為了給妹妹講故事!”
“你是什麽時候對出書有概念了呢?我很好奇你的最初概念是什麽樣的?”
“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部小說是《少年的我們》,很簡單的理由,我看見了身邊發生的事,我想把自己的不解和情緒發泄在文字裏,讓別人看到,讓別人評價。這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欲望,區別隻是你是否能把它變成一本書!”
……
“剛剛我們說到了《寄生蟲》,這是你自己最滿意的作品嗎,它給你帶來的榮譽最多,也是影響力最大的一部小說!”
“這部書我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才完成,說實話,寫完後,我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寄生蟲》是產生於厭惡之中,我很滿意但不太喜歡,我最喜歡的作品是《墊底辣妹》,她代表著熱血和青春!”
……
“你是在大眾的注視下成長起來的少年,一直被當成八零後的代表,你自己是怎麽看待這個身份的?你對你們的未來有什麽暢想?”
“這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和榮譽,我很愛惜它,也正是因為這種愛惜才激勵著我不斷的向前,我們這一代一生都會在浪峰中,相信我們會見證很多改變,其實這種改變已經在發生了,還會來的更快更劇烈!”
“你能具體談談你眼中的改變嗎?”
“網絡!它會改變時間空間,改變人與人的交流方式,改變你身邊的一切!”
……
“我看過你幾乎所有的采訪記錄,我發現你很喜歡用複興這個詞,而且對它極具信心,你是如何看待複興的,你覺得我們什麽時候能複興?”
“很簡單,你把華國所有的曆史朝代拿出來類比一下,華國人每個朝代都會在幾十年內把一片廢墟變成盛世,這是我們的文明給我們留下的印記,隻要我們的文明還在,我們天生就是站在頂峰上的民族!我記的前些日子網上有一個帖子,內容是按照我們的增長速度,十年後GTP將超越霓虹,帖子底下一片質疑,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不可能,都覺得帖主是在白日做夢,我感覺十分不理解,我們為什麽十年內不能超越霓虹,我甚至覺得不用十年,我們的GTP就會超越它,然後甩開它,我們有這個底蘊和信念!”
采訪到這裏,敬亦丹似乎被山河的狂言卡住了,山河把天聊死了!
敬亦丹還是第一次聽受訪者如此肯定的預測未來,好一個十年內趕超霓虹,好一個甩開它!
劉海潮也被山河的宣言弄的有點懵,“大家休息會兒,上午就到這兒吧,下午我們再繼續!”
山河風輕雲淡的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胳膊。
對麵的敬亦丹複雜的看著山河,她很佩服山河的敢想敢說,但他的話語總是不經意間打斷自己的思維,她掌控不了這次訪問!
這對一個有著二三十年采訪經驗的記者來說,就是一種失敗!
“山河,你說的太滿了吧!十年內趕超霓虹,速度有點快啊!”劉海潮上台對山河說道。
山河轉頭看了看他,笑了笑,“你是導演,你要感覺不合適,就把這一段剪了,我沒意見!”
劉海潮看了一眼山河,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不剪了,就這麽播,你都不怕,我自然敢播,再說這可是正麵人物的正麵宣言,**四射,豪情萬丈,我怕什麽,年輕人就該這麽狂!”
“我這不是狂,隻是在表述事實,你們都太不自信了。”山河隨口回應道。
劉海潮看著山河麵色如常的重新坐下,搖了搖頭,我這是老了嗎,跟不上年輕人的節奏啊!
“山河,中午就在台裏湊合一頓,我給你們找個休息室休息一會兒,下午我們把節目錄完!”
“您的地盤您做主!”
下午的錄製進行的很順利,敬亦丹沒有再問超綱的問題。
兩人圍繞著最近的《一條狗的使命》和《如果國寶會說話》為話題,展開了對話。
山河沒有再語出驚人,很平實的介紹了兩部作品的產生過程,並對自己的作品做出了評價。
“《一條狗的使命》是我寫的最順的作品,或許是因為我也和黃豆一樣,在不停尋找自己的使命吧!”
“《如果國寶會說話》我隻給自己打七十分,想法太簡單了,我們幾個大一的新生的確太過稚嫩了,隻想到了自己的角度,拍的太自以為是了。一個好的影視創作者,應該從多個不同的角度去看待事物!”
敬亦丹問道:“你一直說自己的理想是導演,作家不好嗎?一定程度上說成為著名作家的難度更高!”
山河低頭想了想,該怎麽回答呢,總不能說我的小說全是腦子裏的電影改編的吧!
“呃~導演是造夢工程師,把腦子裏的畫麵寫成文字,再重新把它變成現實中的畫麵,我認為這是一件極為有意義的事情,而且電影更直觀,拍電影更是一項係統性的工作,極具挑戰性!”
“你以後會放棄文學創作,專心於當導演拍電影?”
“不會,我認為兩者並不矛盾,我會嚐試兩者兼顧。”
在兩人不停的提問和回答中,《麵對麵》的錄製漸漸到了尾聲。
“最後一個問題,我想代表你的書迷問問你,新書有想法了嗎,會是什麽題材?”
“這個真沒有,我在等待靈感的到來,應該不會太久!”
《麵對麵》在劉海潮的喊聲中錄製完成了。
山河與敬亦丹握了握手,“敬老師,很高興認識你,你的問題很棒!”
“嗬嗬~我可對自己今天的主持不滿意,你的思維太過跳躍了,讓人很難跟上你的節奏,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再碰麵!”敬亦丹笑著回應道。
“會有機會的!”
推辭了劉海潮的晚飯邀請,山河與楊柳離開了央視大樓。
剛剛走出大樓,楊柳就把山河的手機塞了過來,“剛剛曲總給你電話了,我接的,她讓你錄完節目給她回個電話。”
“哦!”山河看了看已接來電,按鍵回撥了出去。
“喂,曲姨,您找我什麽事?”
“山河,節目錄完了?《加勒比海盜》馬上就要立項了,《一條狗的使命》也進入了迪斯尼審核階段,不出意外很快也會立項,我可能要去好萊塢一趟,你要一起去嗎?”
“我就不去了,您不就全全代表我了嗎!”
“就知道是這個回答,傑瑞一個勁的讓我拉你過去,你不去記得給人家回個電話!”
“知道了,祝您一路順利!”
“得了吧,我就去幾天,然後直飛京城,沒幾天咱們就見麵了!”
“那好吧,咱們幾天後見!”
山河放下電話,上車靠在副駕駛椅背上閉目養神起來。
《加勒比海盜》和《一條狗的使命》都要立項了。
《如果國寶會說話》自己的工作也少了一大半。
隻剩下《我在故宮修文物》和《舌尖上的華國》兩部記錄片的策劃方案了。
《我在故宮修文物》倒是好辦,大概給個拍攝的方向,剩下的由央視和文物局去完成。
《舌尖上的華國》可就麻煩了,整個策劃沒人能幫到他,山河隻能在記憶的基礎上加以創作,工作量不小!
一周的時間,山河完成了《我在故宮修文物》的整體策劃方案。
山河以國寶的複活技術,文物修複技藝的薪火相傳,人與物的相互陶冶與傳承三個方麵為紀錄片的核心。
紀錄片分書畫、青銅器、宮廷鍾表、木器、陶瓷、漆器等組別。每一集講述一個組別。
至於其中的人物和內容需要文物局和故宮博物院來選擇。
山河把策劃方案複印了六份,一份交給了楊柳,另一份讓楊柳交給央視,最後幾份他得交給那幾位文物局的老人。
山河需要找他們老幾位聊聊。
山河聯係好馬為都,周末跟著他就直接找上了門。
離故宮不遠處的一個老宅子裏山河見到了幾位老人。
“向老,周老,於老你們好!冒昧上門拜訪,打擾你們了!”山河對著坐在正房大廳裏的幾位老人道了聲好。
“來了就別客氣,這是老向的家,隨便點!”周老脾氣比較急,不等向之彥說話就對山河招呼道。
向之彥看了看周可為,無奈的笑了笑,“小馬,山河你們坐,老周他說的沒錯,隨便點!”
“我就是個帶路的,你們談,我給您幾位泡茶!”馬為都熟悉的接過茶具,操弄起茶水來。
山河在下手位坐了下來,把包裏的幾份策劃方案遞給向之彥,“向老,這是《我在故宮修文物》的策劃方案,您幾位給看看,有什麽紕漏,我再改!”
“這麽快就寫好了,我們看看!”向之彥把幾份策劃方案接了過去,分給了邊上的兩位老人。
策劃方案並不長,一共就三頁A4紙,半個來小時後,三位老人都看完了策劃方案。
還是周老先開的口,“山河,你這個方案立意極好,就是太過粗糙了點,具體內容和人物都沒有,組別分的也不太對,你對故宮博物院還是不夠了解!”
山河點頭回答道:“周老,您說的對,我可不就是個外行人!我就是有這麽個想法,具體的我哪有您幾位來的熟悉,這不是找上門來了嗎!”
“哈哈~你這個小同誌還挺滑頭的,行,我幫你改改!”周可為笑著說道。
“老周,你急什麽,別隻顧著挑錯,看看山河的整體策劃,我覺得這個想法很好,內容和人物他不熟悉,咱們熟悉啊!另外按組別分集也很好,他分不清咱們分的清,故宮博物院裏有什麽咱們不知道的,就按山河這個策劃方案,咱們幫他給填充好了,不就行了!”於老也開口發言道。
向之彥點了點頭,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老於說的對,山河把大方向寫好了,立意和整體規劃都有了,事情到這裏倒是簡單了,這次讓故宮博物院和央視合作,文物局那邊給個交待就行,這個方案挺好,有技藝,有人文,還有師徒傳承的人物故事,有趣吸引人,比《如果國寶會說話》好!”
山河一看目的已經達成,笑著喝了口茶,對幾位還在討論的老人說道:“那我就把紀錄片交給您幾位了,省的我這個外行人戰戰兢兢的露怯!”
向之彥轉頭看了看山河,“老周說的沒錯,你確實是個小滑頭!”
“噗嗤!”馬為都在一旁笑了出來,“他這是在給您幾位下套呢,瞧瞧這不就上鉤了嗎!”
哈哈……
“願者自上鉤,怪不得別人!”
“這個餌料還不錯,不虧!”
“也算是一段雅事,不跌份!”
幾位老人開心的自嘲和調侃著對方。
“我這也是沒辦法,不懂就是不懂,出個主意行,其他的我抓破腦子也寫不出來啊!”山河自白道。
“行了,剩下的你別管了,策劃方案我們留下,到時候讓你家那個公司來談!”向之彥幹脆的說道。
山河看著這位頭發有些花白的花甲老人,誠懇的說道:“楚河影視會參與投資製作,如果這部紀錄片能盈利,所有屬於楚河影視的利潤都會交給故宮博物院,算是後輩盡的一點心意!”
向之彥三人看著山河,和藹的對他笑了笑,“行,我們也不矯情,知道你不缺錢,我們替故宮博物院收下了,故宮博物院不接受捐款,你這算是紀錄片利潤,到時候可沒有收據給你!”
“您就別笑話我了,能收下我就很榮幸了!”
周可為拍了拍坐在他下手的山河,欣慰的對他笑了笑,“山河,你的確不錯,合我的脾氣,我孫子要是有你三成出息,我做夢都會笑出聲來!”
“周老,謬讚了!”
馬為都給幾人都添上茶水,笑著說道:“山河這個腦子啊,真是活泛,叫天才都嫌寒磣,上次我就帶他逛了一圈,立馬出了個主意,不出一月我就火了,我那個博物館有今天的氣象,山河你的功勞最大!”
“小馬最近可是春風得意啊,你那個私人博物館可是紅遍了全國,山河還真是幫你的忙,硬生生的湊出了十件物件,要我說你那兒勉強能拍個兩三集!”周可為調侃馬為都道。
“這您可怪不著我,他們一群學生也找不到別人啊,文物局那時候估計也給不了山河麵子!”
“我們也隻是試試,哪敢找文物局啊!”山河插嘴換了個話題,“於老,您上次說在故宮博物院裏待了幾十年,我有個主意您聽聽?”
於向乾驚奇的看著山河,“嗨,你還真是諸葛再生啊,又來一主意,趕緊說說,我可好奇的很!”
山河的話把幾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
“您看故宮每天那麽多遊客,除了門票,還有其他消費嗎?”山河問道。
“你想的就這啊!這些經費你還是別惦記了,旅遊局,管理局還有別的部門一分,落到咱們手上的就三瓜兩棗了,填個小洞都不夠,別說大窟窿了!”周老埋怨的回應道。
“周老,您的意思是除了門票就沒別的消費了嗎?”
“還能有什麽,你還指望著在故宮裏開個百貨飯店啊!”
山河笑了笑,“百貨飯店不行,賣點手工藝品總可以吧!”
“手工藝品?”於向乾默念了一遍,“山河,別藏著掖著了,直說!”
“咱們故宮博物院裏什麽人才沒有啊,閑暇之餘弄些縮小比例的文物小掛件,小飾品容易吧?這不就是最好的故宮紀念品嗎!雖然現在大家還不富裕,願意消費的人比例不大,可架不住人多啊,再說以後遊客會越來越有錢,說不好光這個就能把窟窿填上一半!”山河直說道。
向之彥聽完,低頭想了一會兒,向於向乾問道:“老於,你覺得山河這個主意怎麽樣,故宮裏你最熟悉!”
“還真能試試,咱們不缺地方,工藝品也不違反規定,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少人買,價錢也不好定啊!”
馬為都憋不住了,“您老還操心這些,既然不違反規定,先試試唄,又不花錢,其他您讓年輕人去操心啊!”
“嗨,小馬說的對,先試試!”
“山河,這事要是能成,但凡有點效果,我幫你弄個證,以後滿故宮任你逛!”
“那我可不客氣了!就等著您了!”
“就賣些小玩意兒,能掙多少經費啊!”周可為不太在意的說道。
山河笑了笑,後世故宮光收授權費都收到手軟,小玩意兒能賺大錢!
山河把該辦的事都辦完了,與幾位老人瞎侃了一會兒後,與馬為都一起告辭離開了小院。
出了胡同口,馬為都笑著對山河說道:“你和古董緣分是真不淺,一來二去的做了這麽多事,要不你趁閑暇來我這學學,不求精通,隻求愛好,怎麽樣?”
山河看了看馬為都,搖頭回答道:“我可沒這個空閑,央視那邊還等著《舌尖上的華國》呢,等以後吧!”
“你是真忙啊!人啊,不能太天才了,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啊!山河,該放鬆也得放鬆,你隻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人,時間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