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小醜》殺青
不到一個小時，布洛克海默就笑嘻嘻的趕到了片場，山河沒搭理他，繼續和劇組完成著一天的拍攝計劃。
整個劇組都感覺到了山河的不爽，現場除了工作的聲音，沒有一點額外的嘈雜聲。
布洛克海默也不著急，拿起一把椅子就坐在一旁，自顧的當起了旁觀者。
“cut！佐伊，你表現的很完美，你明天還有兩場戲就殺青了，很高興與你合作！”
“謝謝！丘，這是我見過最酷的電影拍攝現場，您和希斯都是這麽的不可思議！”
“哈哈…”
山河笑著回答道，“我接受你的讚揚，因為我也有同感！”
這時湊到山河身邊布洛克海默笑眯眯的插了句話，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可以提前慶祝電影大賣了！”
山河瞥了他一眼，
“這不是好萊塢頭號製片人布洛克海默先生嗎，好久不見啊，今天怎麽有空大駕光臨啊？”
“哈哈…丘，你說話的語氣像極了怨婦，不就是先定了個檔期嗎，這可不是我的主意！”
佐伊·索爾達娜可不想摻和兩個大佬之間的話題，趕緊向兩人打了個招呼，避開了兩人的交談，
“丘，布洛克海默先生你們聊，我先走了！”
佐伊一離開，山河就直接對布洛克海默問道：
“蒂姆呢，這是你給華納下的套吧，什麽時候訂的檔期？”
“丘，我早和你說了，華納內部派係很多，蒂姆估計回華納找後台去了！”
布洛克海默笑著回答山河道，
“這事在你回華夏前就定下來了，華納和DC漫畫需要盡快挽回DC宇宙的聲譽，華納不是理查德·帕爾森一人說了算，有些人不喜歡你插手DC宇宙，我一個外人能說什麽，再說二月初上映也不錯啊，歐洲三大電影節，你不就差柏林電影節沒去過嗎，金熊獎和你兒子伯尼爾同名，給他帶個小金熊回去不挺好！”
山河白了布洛克海默一眼，金熊獎是你家養的啊，說拿就能拿！
“其他我不追究了，但電影的掌控權必須在我這裏！”
“這點你放心！”
老流氓摟著山河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我還不了解你，沒人能拿走你的控製權，蒂姆剛剛嚇壞了，他生怕被人當成替罪羊給宰了！哈哈…”
山河對好萊塢這些亂七八糟的內鬥可不感興趣，他關心的是電影，
“電影的配樂很重要，傑瑞，我在乎的是電影的質量，這部電影對希斯很重要，他表現值得一座小金人，這是我對朋友的承諾！”
“電影的配樂和一切都會按照你的要求完成的！”
布洛克海默收斂了嬉笑，對著山河正色回答道，
“這也是我對你的承諾，丘，你一樣值得一座小金人，不，應該是該死的奧斯卡學院欠我們一座小金人！”
“傑瑞，你真是個無恥又可愛的老混蛋！”
“哈哈…”
…
隨著十一月的不斷臨近，《小醜》的拍攝計劃也在不斷的向結束推進。
對山河來說，這部電影的拍攝並不困難，甚至可以說是簡單。
開拍前，山河眼中有兩個難點：主角和背景。
開拍後，希斯·萊傑與角色的完美契合解決了一個。
勞倫斯·謝爾這個掌機解決了另外大半個，他這個在澤西混大的地頭蛇給了山河很大的幫助。
哥譚市的罪惡背景，在勞倫斯的描述和鏡頭中與現實的紐約貧民區幾乎如出一轍。
混亂無序、醜陋腐敗，人的權益得不到保障，街道堆滿垃圾，塗鴉布滿牆壁，潛藏的黑暗伺機而動…
每個取景都在寓示著哥譚市和紐約的重合，最有趣的是DC宇宙中的反派集中營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取景居然是曼哈頓市政府大樓。
勞倫斯的這個提議讓山河為之拍案叫絕！
沒有了這兩個難題，《小醜》的拍攝在山河的掌控和希斯·萊傑的帶動下越來越順。
進入十一月的第一周，整個劇組就迎來了殺青的時刻。
而殺青的最後一個鏡頭恰好就是影片的第一個鏡頭。
希斯·萊傑對著鏡子，看著鏡子裏自己憔悴的臉龐，用手指咧開嘴，露出小醜滑稽的笑臉。
“cut！”
山河在此時喊停了拍攝，
“希斯，恭喜你完美的塑造了一個經典的角色，各位，恭喜你們完成了一部出色的悲劇，我為你們的工作感到驕傲！”
拍攝現場一陣歡呼掌聲，大家都相互擁抱慶賀。
原本應該最激動的希斯·萊傑反而是最平靜的一個。
他已經對“小醜”這個角色說完了再見，所謂的宿命也到此為止，他知道這將會是自己演員生涯的巔峰之作。
未來估計再沒有角色能給他到來這種複雜的情懷和投入感，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露出了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笑容，輕聲說道：
“亞瑟，祝你好運！”
山河此時已經站在了希斯·萊傑的身後，笑著替“小醜”回答希斯·萊傑，
“不用為他擔心，他會火遍全球的！希斯，你的這聲再見很完美，接下來你最需要的回家，順便等待收獲，我的承諾不會落空，明年會是好萊塢‘小醜’年！”
“謝謝你，我的朋友！”
希斯·萊傑站起身來給了山河一個擁抱，
“你打破了我的宿命，對於我來說，你就是個上帝派來的天使！”
“哈哈…我肯定不屬於上帝陣營！”
山河摟著希斯·萊傑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小醜倒是更像是上帝派來考驗你障礙，你恐懼時，他是魔星，現在越過了他，就變成了福星！”
“好吧！”
希斯·萊傑也露出了笑容，
“這是朋友的祝福，以後小醜亞瑟就是我的吉祥物了，我會給長大一點的瑪蒂爾達講述我和小醜的故事，這是屬於她父親和uncle丘的一段傳奇！”
“哈哈…的確是段傳奇！”
…
拍攝殺青後，電影自然進入了剪輯流程。
回到洛杉磯的山河再次在剪輯室見到配樂師漢斯·季默。
兩人在《地心引力》中合作的很愉快，沒有過多的客套，就進入了主題。
漢斯·季默其實從《小醜》劇本成型時，就已經接下了這份工作。
他喜歡和山河或諾蘭這種天才導演合作，因為他們的電影裏總會帶著與眾不同的創新，而這些創新對成熟的配樂師來說就是靈感的來源。
比如《蝙蝠俠》、《地心引力》或是《瞬息全宇宙》。
尤其是《瞬息全宇宙》，看完這部電影後，他甚至十分後悔沒有聯係山河毛遂自薦。
漢斯·季默同樣也在尋求突破，這是每一個有追求的藝術家共有的特質。
一個不思進取的導演或是配樂師就算有著非凡的天賦，也隻能像顆流星，或許能迸發出一時的光輝，卻不能長久的留在大眾的視野中。
而《瞬息全宇宙》就是一個十分適合漢斯·季默突破的電影，太新穎了，如此多的宇宙太適合多種風格的運用融合了。
可惜他錯過了那個機會，這次看完《小醜》的劇本後，他毫不猶豫的就把配樂工作攬入了懷中。
他對山河有著充足的信心，《小醜》會是一部催動人心的影片，其中自然缺少不了催動人心的音樂！
他與山河會麵前其實就創作出了一些音樂小樣，不過他還是自願加入了繁瑣的電影剪輯工作。看著一條條電影的拍攝素材，希斯·萊傑在鏡頭裏的表現委實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震撼，漢斯·季默的靈感在不斷的醞釀中。
直到看到那段小醜亞瑟在衛生間裏翩翩起舞的鏡頭，畫麵裏的希斯·萊傑既瘋狂無序，又充滿了優雅狂熱。
小醜的魅力一下子在他的腦子裏爆炸了，
“丘，原諒我，我現在必須離開了，我的腦子裏全是樂器的組合，他們想要衝破我的腦門！”
還不等山河和剪輯師塞爾瑪·斯昆梅克回應，漢斯·季默就衝出了剪輯室。
山河看著漢斯·季默離開的背影，微微的笑了笑，對一旁的大師級女剪輯師塞爾瑪·斯昆梅克說道：
“漢斯的靈感被激發了，看來我們的工作還不錯！”
“不是不錯，應該是相當出色，丘，恭喜你又拍出了一部傑作！”
“塞瑪爾，即便你把我誇上天，依然改變不了我對你的痛恨！”
山河滿口幽怨的說道，
“你下手太狠了，這些鏡頭可都是我們的心血！”
“嗬嗬…丘，你不是第一個想幹掉剪輯師的導演，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
兩天後，一段名為“Bathroom Dance”的旋律悠然在山河耳邊響起。
伴著鏡頭裏小醜獨舞的整個過程，音樂同希斯·萊傑表演一起經曆了一個起承轉合的變化。
先以低沉的大提琴為基調，隨後其他弦樂漸入，逐步豐富的樂曲暗示著黑暗在亞瑟心中的覺醒與蔓延。
另外，封閉空間中的無聲源音樂摒除了一切環境音，純粹得仿佛是角色內心深處的聲音。
音樂伴隨著小醜的翩翩起舞，既符合人物瘋癲成魔的心理，又突破了電影配樂的常規設計方法，模糊了銀幕和現實的邊界，給觀眾帶來的代入感極強。
整個旋律配合畫麵瞬間讓山河有了一股獨特的視聽感受。
漢斯·季默的音樂似乎有了一些與往不同的風格！
“丘，你和希斯都是天才，你們讓我對電影配樂有了新的方向，你感覺這段旋律怎麽樣？”
山河看著有些興奮的漢斯·季默，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精彩絕倫！漢斯，聽完這首曲子後，我不會再給你提任何要求，因為它超出了我的要求！”
“哈哈…《小醜》讓我找到了當初為《勇闖奪命島》配樂時的感覺，丘，我有信心給電影配上屬於小醜的悲愴交響曲！”
“我很期待！”
…
山河在洛杉磯忙於《小醜》的後期製作中，可華納和迪斯尼對電影的宣傳推廣卻沒有漏掉他這位號召力強橫的導演。
山河和希斯·萊傑開始時不時的出現在NBA、MLB（美國職業棒球大聯盟）、NFL（美國職業橄欖球大聯盟）的看台上。
山河對這種宣傳推廣並沒有拒絕，這屬於導演份內的工作，再說這也能帶來一些娛樂和放鬆。
十一月的第三個周末，山河就與布洛克海默、希斯·萊傑一家子在斯台普斯中心觀看了洛杉磯湖人隊的一場比賽。
比賽過程中沒什麽好說的。
湖人隊此時陣容強大，科比正處於巔峰狀態，大加索爾、拜納姆、慈世平等人一旁輔佐。
湖人隊輕鬆拿下了來訪的黃蜂隊。
坐在前排的山河幾人也成了攝像機不停造訪的對象。
比賽臨近結束，幾人就提前從特殊通道離開賽場前往停車場。
就在停車場的空地上，幾人目睹了一場少年人的拳腳紛爭。
一個華裔混血少年獨戰三個白人少年！
華裔混血少年自然寡不敵眾，但卻沒有倒地服輸，看的出來，他的經驗很豐富！
絲毫不顧另外兩人的拳打腳踢，抓住一人就是拚命輸出，渾身充滿了倔強和活力！
山河旁觀了片刻，不由的被華裔混血少年的表情打動了，
“希斯，你帶著米歇爾和小馬蹄先上車，我和傑瑞去看看！”
希斯·萊傑把騎在脖子上的女兒抱下來交給一旁的妻子，
“親愛的，你帶女兒先上車，我和丘一起過去看看！”
“OK！你們小心點！”
山河三人快步走上前去，對著幾個少年喊道：
“嘿，這兒可不是你們動手的地方！”
三個白人少年一看幾個成年人向他們走來，其中還有一個亞裔，沒有多看就撒腿跑出了幾人視線。
倒是華裔混血少年留了下來，他看過去沒有什麽大礙，就是胳膊擦破了點皮，嘴角也有些破裂，
山河的出現讓他絲毫沒在意自己的小傷，表情帶著意外的驚訝，一句流暢的中文隨口而出，
“我去，你是山河？”
“你認識我？”
“全美華人有不認識你的嗎！”
山河看著眼前這個衣著不整，帶著幾分狼狽的少年問道：
“你怎麽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混血少年摸了摸嘴角，搖了搖頭，
“我沒事，謝謝你們替我解圍！”
山河對這個少年很感興趣，隨口問道：
“你有點愣啊，一個對三個，不知道跑嗎？”
少年的回答很硬氣，
“我可不怕他們，一群輸不起的弱者罷了，躲避會讓他們更加囂張！”
“說的好！”
山河的興趣更大了，“你叫什麽？在哪上學？”
“我叫唐之俞，是Northwood高中的學生！你能給我簽個名嗎，我媽媽很喜歡你的小說！”
“當然可以！可是你現在有筆嗎？”
“你們能等我一會兒嗎？我的車就在前麵，車裏有！”
“可以！”
“謝謝！”
少年聞言就向自己的二手車跑去。
布洛克海默轉頭看著山河，若有所思的問道：
“丘，你這是在為少年易選角嗎？”
山河看著少年跑動的背影，微微的笑了笑，
“他身上有一些少年易的味道，當然，這隻是一個不確定的選項，傑瑞，我想看到他的背景資料！”
“沒問題！兩天內你就能了解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