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融入部落
也許是我小孩的身份，部落裏的將軍對我少了戒備，我的刻意討好也很快就博得眾人的一致好感。再加上隨著鐵木真對我的喜愛，有時也會讓我客串一下傳令的卿差什麽的，畢竟能聽鐵木真下令一遍，就將內容透徹理解，並清楚明了表達的人隻有我一個。
按一般的狀況，跟隨在鐵木真身旁的伴當、親衛，若有一天能得大汗的賞識，外放出去怎麽說也是個不小的將軍。除去我的年齡不說，在別人心目中，我的地位慢慢地也會引起有心人關注，近來辦差時也常能得到一些辛苦錢或小物品賞賜什麽的。
哲別師父自上次同博而術的比試之後，雖然現在不過是個小小的十夫長，但他的武勇早已搏得部落兵將的敬意。又有英雄相惜的原因，和博而術結交意氣相投後拜了把子，在博而術的引薦下，哲別師父很快就結交一批豪爽的將軍。連帶我這做徒弟的也順竿快捷地打入了這個圈子。現在蒙古還沒有統一草原、打敗金國後的驕橫，對於同樣飽受金國欺淩的漢人仍帶有一絲共憫之心，所以我們一家三口漢人的介入並未遭到蒙古人的排斥，反倒有順水推舟，更容易被接受之嫌。
由於遼、夏、金對漠北草原一向的軍事壓製，三十年前蒙古族才學會了粗淺的鐵製品打造工藝。從我的口中得知老頭子師父鐵匠大師的本事，又見識我拿出的幾件鐵器樣品，老頭子師父很快成了鐵木真眼中的國寶人物，授命蒙古部軍械總監（這官名自然是我提供的）。不過出於自己心中的一些考慮，我囑托老頭子師父留了一手，煉鋼就不要炫出來，煉出來的鐵質保持和金國差不多的水準就可以了。
以前的顛波流離，常年的餐風宿露，外加蒙古人飲食的極度不均衡，部落裏的將領多少身體器官也些毛病，鐵木真有時就會腸胃不舒服，後來的成吉思汗就是因腸胃癌死的。我雖然不懂醫藥，但身為現代人，在眾媒體的轟炸下，飲食保健自然懂得一些（大長今也不是白看地），像奶製品要高溫消毒後才能多喝，烤製食品有致癌物要少吃，維生素每天要適量補充等。要改變別人飲食習慣，至少要能做出更吸引人的菜肴。這一點母親倒也勝任。而且幾年的獨立生活，經由向旅人不斷的討教，也認識了很多種可食用的野菜、草菇，並也慢慢摸索出一套引種栽培技術。很多中式菜肴的蔬菜供給有了保障。
最先被母親一手好菜經綁住的是拖雷和哲別師父，借由兩人，我最終邀請到了鐵木真及一眾高級將領，到我家裏參加家庭宴會。人數不多，說來也才二十來個，不過菜式的準備全靠我、母親、老頭子三人，怎麽說也算是一樁大工程，其中的辛苦累乏程度不言而瑜，不過，能看到一群粗漢，吃過中菜後像吸了白粉般過癮。我對接下來計劃的成功更是信心倍增，欣喜之餘，再苦再累也是值得地。
有了這群最好的宣傳員，又拉上鐵木真做為形象代言人（鐵木真來吃飯自是不能向他要錢，隻是身為大汗，他非得堅持自己的原則，定要付錢，做為折中，我隻能請他做代言人，除了間接討好他之外，又有他做招牌，更可以鎮住那些想吃白食的，可謂是一舉數得），諸般條件成熟之後。漠北草原第一家中華酒店開業所帶來的火爆場麵不難想像。
出於人員（主廚母親，助手就我和老頭，記帳、端盤的還得是我）、食料（蔬菜供應有限）、品牌（物以稀為貴）考慮，酒店的規模不可能太大，一次二十人差不多是上限了。僧多粥才，從排隊等候，到提前預定，最後席位拍賣，種種情況都標識擴大規模是勢在必行。草原天寬地闊，此時也沒有房地產這種概念，要一塊大場地，跟鐵木真打聲招呼就是了，而且根本不用再額外付費什麽的。
這最重要的是人員、人才的擴充。此時部落內部成員實行的是封建製，但成員與掠奪來俘虜之間卻是奴隸製。招收部落成員，聘用就可以了，但若能從成員手中買來奴隸就更好了，這樣才不會培訓好人才以後為別人做了嫁衣裳。不過以我現在的官職，買幾個不是問題，但上了十數就要先征得鐵木真的許可了。
有了鐵木真的點頭，一切就簡單多了。部落內部用來流通的金銀貨幣並不多,一般都還保持著以物易物的傳統。由於我現在根本沒有人手放牧，過來吃飯的將領記帳都是幾隻羊幾頭牛幾匹馬先欠著，怎麽說我現在多多少少小債主。古代人原比現代人要樸實的多，所謂的欠錢是大爺的論調，在古代是行不通的，更惶論向來以豪爽著稱、更是將樸實發揮到傻的境界上去的草原人了。欠我錢就是欠人情，我這小債主麵子還自算有點。
借著大請排得上號將領一頓的機會，我婉轉的提出想以優惠的價格買些人手擴充店麵的要求，果然，酒足飯飽的一眾將領忙拍著胸脯答應下來。說到買人，就我一個小屁孩，站在一群人麵前大喊一聲，想跟我混的快來啊，肯定是沒人鳥我的。所以定要拉上拖雷狐假虎威，增加點說服力和**力。在沒明說前，單從身份上猜，誰都會認為是四王子想要選幾個人當隨從的。
鄧老爺子說過，人才教育要從娃娃抓起，要買人的話，不論從發展潛力還是價錢方麵，買小孩都是最佳選擇。女孩子先看樣貌再看腦瓜子靈不靈，男孩子看智力或體格，能文武雙全就最好了。女孩子的樣貌由我過過眼就可以了，男孩子的體格測試將我那把小鐵弓扔過去讓他們拉拉，智商考驗就是隨機出十道現代的腦筋急轉彎題，答出來七道以上的就算通過。血統的話漢人優先，接下來是被鐵木真滅族的遺孤，最後才是投靠鐵木真的小部落。
測試的過程不難，不過要在一個十萬多人聚集的部落，從近萬十歲左右的兒童中找出有發展潛力的人才來，花費的時間和體力是少不了的。前前後後花了十天時間，害得我現在看人都有三個影了，總算湊了整數選了兩百個“小人”。原先計劃不過是買五十個左右，後來發現人才遠遠超編，好不容易掐頭去尾留了個整，讓我繼續精簡，實在是割舍不下。還好鐵木真對我有點青眼相看，才讓我少了顧忌，將兩百人全買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