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郭靖

第二十一章 少年軍團

看著站在一旁的拖雷陷入沉思之狀,我也不打擾,趁機回想剛才拖雷演示的那招刀法。

“我明白了,怪不得郭靖你平時總經常向父汗、木華黎叔叔、哲別師父他們請教兵法和行軍打仗之學呢?”拖雷想清楚後說到。

“是啊,統帥不是一人敵,而是萬人敵, 不靠蠻力,要會用心思。想做無敵的統率,就得多知兵法。”我微笑地點頭回應。

“從明天開始我也要像郭靖你那樣勤學兵法!”拖雷下定決心道。

“這樣啊!那我有一個建議。拖雷你不如征詢義父的許可,將部落裏的孩子聚在一起,擇其優者,組成少年軍團,應用我們所學兵法,每日像軍隊那般操練,想來幾年之後,拖雷你就以獨力帶兵做戰了。”當然,這實際上是變個法子幫著拖雷積蓄力量,有我這個軍師一旁相助,做為鐵木真最疼愛的孩子,說不定日後拖雷榮登寶位,作為成吉思汗的接任者也不可知。

至於鐵木真的反應,我相信他會欣然同意的。加入部落的幾個月來,我也發現部落內部的一些不和諧聲音:為首領隊的人正是鐵木真的伯父涅坤太石以及他的兒子忽察兒別乞、叔父答裏台斡惕赤斤以及已故忽圖剌汗之子阿勒壇,在鐵木真出外征戰塔塔爾、泰兀惕聯軍時,這幾人常利用貴族職權,霸占其他人的財產妻妾。

十五年前,紮木合幫助鐵木真從蔑爾乞人的手中搶回妻子勃爾帖。做為結義安答,兩人曾有一年半的時間攜手合牧過。當時鐵木真才幾百部眾,紮木合收留了原蒙古部分裂後的眾多小部族,族民近達十萬之眾,可謂是家大業大,後來前來投靠鐵木真的木華黎,聯手薩滿巫師豁兒赤設計,長生天托夢相告為據,在聯合部落裏大肆宣揚鐵木真才是蒙古部新一代的合罕,他將重新統一蒙古諸部,率領勇敢的蒙古人,為他們的苦難複仇。

當時在紮木合部效命的蒙古貴族聯盟中地位最高的代表:鐵木真的叔叔答力台&m;#183;斡赤金和著名的合不勒汗的長支後裔,其中有合不勒汗的曾孫(斡勒巴兒合黑之孫)、主兒乞部首領撒察別乞和忽圖刺汗之子阿勒坦斡赤斤。出於投機的心理,也一至調轉槍口,將正統王權擁護派的票投給了鐵木真。也許他們判斷,同樣身為王室貴族,鐵木真在世界觀上要更加守舊和馴服,應該更能維護奴隸貴族的複興。而從平民一步步發展強大起來,“喜新事物而輕傳統”的劄木合,其活躍性格和革新傾向(奴隸製向封建製的改革)使得這些奴隸貴族他們疑慮不安。

鐵木真得到養馬者、“草原貴族們”的支持;劄木合得到貧苦牧民、即平民,或稱哈刺抽的支持。兩人終於在斡難河的合兒部納黑&m;#183;朱布兒地區分道揚鑣。被鐵木真分走大半部曲的紮木合,離開時的忿恨心情可想而知。在這次成功的拐人事件中,向視情義為生命的鐵木真知道不知道,有沒有參與我們無可得知,但初投鐵木真的木華黎,卻是憑著這一次的成功策謀,僭身為鐵木真的左膀右臂。而在這一事件中,阿勒坦、火察兒和撒察別乞等人更是以第一功臣自居。

不過十幾年來,鐵木真對待奴隸貴族和平民,不計出身,隻論才能的態度,讓當初懷抱投機幻想的阿勒坦等人,不禁心生不滿。隻是在繼承正統蒙古合罕的名份上,阿勒坦等人對鐵木真來說還有點號召力和利用價值。再說沒有充分理由,就懲罰名義上的大功臣,會對鐵木真的聲望帶來極壞的影響。在部落裏蠻橫卻沒見鐵木真有懲罰的舉動,阿勒坦等人變得更加霸道、肆無忌憚起來,先不說對鐵木真的一些命令陰奉陽韋,還鼓動那些原是塔塔爾部,後來見鐵木真聯金勢大,便投靠過來的中型部落、大氏族,公練私兵。

雖然在對外征戰上,名為部落聯盟“合罕”鐵木真,憑借個人威望,可以對部隊進行統一號令,但回了部落,奴隸製的特性,令各自部落裏的社會集團,效忠的唯一對象卻是宗主,若是身為部落宗主對鐵木真的忠誠產生動搖,那後果可想而知。

若我能幫著拖雷,以組練少年軍團為名,雖不可能將所有部落少年全部收歸手下,但每個部落發展幾個傑出的忠心手下,以他們為骨幹來影響自家部落新一代生力軍,到時釜底抽薪,就此解決內部問題也不可知。

聽了我的建議,拖雷自是欣喜應允,商量好了要怎麽向鐵木真提請此事。定下心來,拖雷將剛才的九式變法,一一詳細講解一遍,在我演練一遍無差後,兩人便回了營地。睡了一夜,拖雷可能還為組建少年軍團的事興奮不已,天還沒亮就爬了起來,還不讓我安生睡覺,硬是將我挖了起來,晨練了一個時辰,估摸鐵木真也差不多要開始辦公了,兩人便攜手前往汗帳。

也不用軍士稟報,兩人便暢通無阻地進了帳門。看了是我們兩個,鐵木真難免有點奇怪,聽了拖雷想組練少年軍團的提議,鐵木真又目精光一閃,若有深意地看向我,我也不避諱,笑笑著點點頭,承認是我謀劃的。

鐵木真欣慰地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鐵木真的兒子,小小年紀就有此大誌向,真像為父如你這般年紀的豪情。那我就特別封你百戶,靖兒在你手下聽令,封為百夫長,你兩人攜手統領少年軍團,所需物資到折麥裏那邊領取!至於那一百個手下,要不要我幫你們在帳下選人?”說到最後一句話,鐵木真似乎另有深意。

“不用了父汗,既然是我們要組練少年軍團,手下我們會自己挑選,而且是在所有部族中選人!”拖雷按我說好的回話到。鐵木真點頭算是同意這件事由我們自己操辦。雖在在十萬多人的大部落裏選一百個人,又是兩個小孩子在操辦,就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也會誤以為是兩個小孩子在玩鬧,想來要幾個小孩子,那些人也不會拒絕的。

“等我們選好了人手,父汗能不能將失吉忽圖忽借給我們一段時間。”察覺到拖雷語氣裏少了一點熱切,鐵木真猜到這可能是我的要求,隻是不理解我借用失吉忽圖忽有什麽意圖。失吉忽圖忽是月額倫夫人的養子,人聰明是聰明,但除了難得一見的書生意氣,騎射武藝可沒一樣行的,一般的少年十三歲就能出外作戰,已經十五歲的失吉忽圖忽卻隻能充當留守部落的差事。隻有我知道這失吉忽圖忽可是蒙古國的第一任大斷事官(等同丞相,主刑法、行政),製定是元朝的第一部律法,更難能可貴的是他一生都極為反對蒙古鐵騎在中原的燒殺劫掠行為,拒收任何搶來的財產。我是想利用他的正義和法治才能,打造一支完全不一樣的蒙古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