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血戰刀法
借著大年三十晚我的絕佳表演,擺出來的幾十件童裝毛衣賣了不錯的價錢,至於為什麽都是童裝呢?依後世的服裝產業,童裝用料在成*人裝的三分之一左右,但價格卻在成*人裝的一半以上。其他的極品燒酒、烤魚片也都極為搶手,小賺了一把,略為補充近來空扁的錢袋。對於牧民擺出來的破銅爛鐵、字畫瓷器之類的古董我是沒多大興趣的,逛了一下午,買了一大堆新舊不一的書籍。
看來蒙古人的確是窮怕了,對一群目不識丁的人而言,根本沒多大價值的書籍都有人搶,當柴火不經燒,擦屁股還擔心會被墨染黑了。不過做人要厚道,對牧民沒什麽價值,對我來說卻如獲至寶,教授兩百人的工作最近有陷入瓶頸的趨勢,基本漢字學得差不多了,但要將字連成文還需文章的輔助,雖然我已經開始從寓言或童話故事教他們習文,像《烏鴉喝水》《農夫與蛇》《小馬過河》《大灰狼與小紅帽》,但多認識一些這個時代流行的詩詞歌賦、四書五經還是很有必要的。
買的時候趕時間,也沒仔細去看都是些什麽內容。回家點起牛油燈,將一大堆書好好分門別類。文字多半是漢字,偶爾夾雜幾本女真、西夏、藏語的譯書。除了常見的四書五經、唐詩宋詞,還有些是醫書、農耕、草牧、佛經、道藏之類的雜書。
這時代,混江湖的那個不挨刀,除學好武功外,必要的醫學本領也是不可少的,君不見天下五絕中,除了洪七公外,誰不是身具獨家醫術。不過這蒙古大夫的稱號實在與後世給的評定差不了多少,在部落裏他們的前途還不如一個隻會念念咒語的薩滿巫師呢。在工作職能上,除了當個稱職的獸醫,偶爾花不起錢請薩滿巫師看病的窮困牧民才會讓他們去客竄一下醫人的行當。這醫術,沒了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天才就可學會的,就那藥草,沒人指導,除非你有神農嚐百草的獻身精神,不然鬼知道那樣是毒草那樣是藥草。
當然,隻作為增廣見識、培養興趣看看還是可以的。農耕、草牧的雜書還不錯,結合我前世在農村見聞經曆,不了解的又可以問那些老牧民,倒有了不少心得。佛經、道藏看得我頭那個暈啊,要不是為了以後有機會學到《九陽神功》《九陰真經》等佛道絕學,可能要用到一定的源學認識,我才不會去看呢。
第二天拖雷果然沒有像往常那樣一早就來找我,過大年難得放鬆一回,這幾天我也不用到鐵木真帳裏報到。直到晚飯時分,拖雷才一身青紫的闖進帳篷,叫了一聲伯母,就毫不拘束地坐下狼吞虎咽一番,母親也算見怪不怪了,從小到大我為了早點有自保之力,整天都是弄得一身傷,兩個月來我跟師父習武也經常一身輕傷的回來,不過我奇異的體質,外傷都好得奇快,這也是母親能放下心的原因。母親輕歎了一聲:這孩子!起身給拖雷盛了一碗清湯,又擰了條濕毛巾,輕輕地將拖雷臉上的泥土擦幹淨,這拖雷也不停下吃飯的動作,比在他家裏還自得很。可能我與拖雷早混得親如兄弟的緣故,母親早將拖雷看成另一個兒子了。
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騎著小馬,溜出去找了處僻靜的地方,又細察一番四下無人。拖雷才一改剛才作賊似的表情,激動不已地耍了一招刀法,共有九式變化,雖然看似簡單,但我這段時間跟著哲別習武,一點眼力還是有點的,樸拙中隱著巧妙,殺意中帶著誓死相搏的氣勢,用在戰場上殺敵,定是不顧自身受傷,也要至敵人與死地。至於拖雷為什麽會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教我刀法,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我三更半夜、心血**,爬起來摸黑寫第二天要教給兩百人的內容,讓跟我同睡一帳篷的拖雷,無意中發現了我夜能視物的奇特體質。
快速地舞完了一遍,見我若有所思的模樣,拖雷破有得色地炫耀道:“郭靖,知道這刀法的厲害了吧!”做為鐵木真統一草原後的第二代接班人,雖然比不上窩闊台的政治才能(蒙古人甚少具有的陰險),但單就軍事才能和習武天份,拖雷可謂是其中最為出類撥粹的。不過這幾個月來我的出現,遮蓋了拖雷的不少光芒,以拖雷的性格,盡管談不上忌恨的地步,可小孩子的攀比心理還是有的。對此我自不會無趣地打擊他的信心。
“拖雷,沒想到才一天你就學會了這麽厲害的刀法,真是太了不起了!”既然人家要將刀法傳授於我,身為當事人自不能吝嗇幾句讚美了。
“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拖雷一幅早該這麽認為地回到:“聽合撒兒叔叔說,先祖俺巴孩年少時曾救過一位被一群人從江南追殺到漠北、深受重傷的漢人!那漢人躲過一劫,傷好之後便傳了先祖這套刀法血戰刀法!隻不過先祖沒學過中原文化,不能理解穴位、經脈什麽的,那漢人亦甚是不得了,獨僻蹊徑,發內力在先祖體內辟了一條運功路線,讓先祖牢記,在對敵時默運那套心法,聽說殺的敵人越多,武功就進展得越快,所以若非心性堅定者,不能隨意教授這套武功,否則一個不小心走火入魔,便要成了殺人魔王了。像博木爾他們,也是過了十三歲之後,加入軍旅,才能開始學這套武功的。不過聽合撒兒叔叔說,為了速成,傳授給其他人都是簡化後的刀招和心法!郭靖你是我的安答,要學自是學完全的。”
噫!說是為了速成倒未必是全因,以古人鄙帚自珍的習慣,既然是家傳武功,教給外人自然要留上幾手。不過以拖雷的性格以及我倆之間的關係,拖雷會將血戰刀法全傳過我,應在鐵木真的意料之中,不過鐵木真對拖雷另行吩咐,想來是不禁止我學這套刀法了。而且依著拖雷傳過我家傳武功之後,若我是真像表現出來的那般重義氣,必會將拖雷這份恩情牢記在心的。唉,這次算是讓鐵木真算計對了。
“不過郭靖你不用擔心,我還沒練成合撒兒叔叔那般內力,暫不能教你運功心法。所以單練刀法不會有事的,等過幾年我學成了,你的年紀也夠了,我再教你心法。那時我們兄弟兩人雙刀合璧,定也能像合撒兒叔叔那般成為部落裏人人敬仰的英雄。”
“哦?那拖雷,你最崇拜的英雄是誰?”我不置可否地問道。
拖雷自豪地脫口而出:“當然是我父汗鐵木真了,他英勇善戰,雄才大略,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是草原公認的第一英雄,我以後也要象他那樣!”
“那義父的武功高不高?”
“當然高了。我聽合撒兒叔叔說,父汗的武功不會差他多少!”
“那你見過義父拿著配刀跟敵人對砍過嗎?”
“我父汗是一軍的統治,他要忙著指揮部隊,哪有機會和敵人對砍!”
“完全正確,雖然武功能讓你遇險時自保,攻敵時衝鋒在前鼓舞士氣。但是隻有率領千萬戰士催城拔寨、建功立業的無敵統率,才能像義父那樣,成為草原上最了不起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