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玉女心經

“二十五年前，我家小姐，亦是我師父，你們的祖師婆婆林朝英，因某個薄情負心人以至鬱鬱而終。我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古墓，又時常會觸景生情想起小姐，心情苦悶之下，便離開古墓。前後十二年間，我遊遍天下名川勝地。十四年前，我在大理我遇見了你父母，那時你父母被人追殺已是奄奄一息，我看不過去，出手將歹人製住，交於你父母發落，不想你父母卻並不計較，寬容地放了那些行凶之人。可惜此時你父母因負傷過重，失血過多，已是回天乏力。彌留之際便將未足滿月的你托付給我這個陌生路人。”林衣輕無奈地婉惜到。

“這是你父母最後留給你的東西，希望你長大成*人後我再轉交於你。”林衣輕歇了口氣後，摸索著從石牆機關內取出一本書來，遞交到李莫愁手上。

“事後才知道，你母親何沅芷本是雲南苗族五毒教聖女，卻是違背了教規，喜歡上你父親李天明，一個遊曆大理的漢人書生。之後不顧教中長老的反對，與之私奔，私定終身，東躲西藏一年後，便生下了你，卻仍是被輾轉追捕一年的五毒教長老查得行蹤，才發生了那一場血戰。”林衣輕長歎一口氣後接著說到：“你父母給你取名莫愁，想是期望你一輩子生活得開開心心、無憂無慮，這也是我一直以來不告訴你身世的原因。”

李莫愁機械地接了過來。突然聽聞父母的慘死，雖說李莫愁在記憶裏沒有父母的樣子，不太能理解親人分離地痛苦，但心中自然流露的傷心卻是掩飾不了的。那本紙質發黃的古書，藍色封皮寫著《五毒秘籍》四個篆體大字。翻開硬紙皮，卻是夾著一層羊皮，上麵密密碼碼地插著散發寒光的銀針（冰魄銀針）。好奇心驅使，我也湊過去觀看這本原著中赤煉仙子李莫愁仗於成名的《五毒秘籍》。出於對我的信任，李莫愁隨手就將《五毒秘籍》遞到我手上，我粗略翻翻，才發現這《五毒秘籍》隻有一半。會不會是讓林衣輕接手有份取走一半了吧，以古墓派弟子的性情應該不會才是？

察覺到我不經意遞過的懷疑眼神，林衣輕歎了口氣後解釋道：“當年你父母逃離五毒教時，帶出了五毒教鎮派三寶：金蛇劍、《金蛇秘籍》、《五毒秘籍》。那金蛇本是五毒教先前一位長老取天外金精煆造而成後獻於先代聖女的，你母親當初取出來是想借金蛇劍之利自保，在我出手幫忙打敗追擊的長老之後，便你母親將之還了回去。《金蛇秘籍》、《五毒秘籍》是何家先祖所創，何家直係子孫隻剩你母親一脈，所以你母親準備將兩本秘籍留給你。卻不想將你父母入土之後，我一時大意，讓一個蒙麵人突現發難，搶去了《金蛇秘籍》、和半本《五毒秘籍》。蒙麵人武功不在我之下，當時我又抱著你，多有顧忌，拚著受傷，搶到前半部《五毒秘籍》後，便仗著輕功逃離了那裏。”

說到被搶去秘籍，林衣輕臉色一紅，神色間頗有些複雜。以我的猜想，當時的林衣輕身為長物，定時將秘籍貼身收藏，蒙麵人要搶走秘籍一是將她打死或打到無反抗之力，二是將她的衣服撕破，再搶走掉落的秘籍。依林衣輕臉紅的樣子來看，蒙麵人用的是第二種方法，而且那蒙麵人還是個男的。而林衣輕複雜的神色，與那日喃喃自語提到那人時的神色極為相似，莫非那蒙麵人便是林衣輕苦戀之人。

“莫愁，這些年來，你跟著為師學習《*》的築基武功，根基紮得還算堅實，從今天開始，你除了研習你母親留下的武功五毒秘籍外，也要開始跟我學第二步的全真派武功。”林衣輕輕摟著發呆的李莫愁，溫柔地表示到。

過了良久，也許是感受到身邊之人的關心，李莫愁的眼神才又慢慢活泛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輕推開師父。

“好了。”林衣輕接著說到：“既然郭靖已拜入我古墓派門下，亦是要學些本門武功。”

說到做到。當天中午，林衣輕出去一趟後，提了一隻布袋回來，而後將我領進一間密室，關好石門，也沒跟我解釋什麽，隻是解開縛在袋口的繩索，一鬆袋口後立馬合上，卻已飛出來三隻麻雀，想來布袋撲騰的麻雀定是不少。

隨即教我如何將真氣運轉到四肢關竊，利用真氣輪轉進行竄高撲低、揮抓拿捏的法門。林衣輕不冷不淡地命令到：“現在你把三隻麻雀都捉來給我，卻不許弄傷了羽毛腳爪！”以我現在的輕功要抓住麻雀不難，但要做到舉重若輕、不傷分毫，手上精細靈巧功夫還不到家。古墓派有三大絕學，一是結合寒玉床奇效創出的*內功心法，可以延緩衰老，永葆青春，像林衣輕年近五十，但從顏容上看也不過是二十五、六年紀；第二項項便是獨樹一幟的輕功造詣，以金輪法王的武功，要抓住那時仍處二流境界的小龍女都極難做到；第三項便是雙劍合璧的玉女素心劍法了。

試著將《螺旋九影》的心法與古墓派的輕功相結合，效果卻是出奇得好，綜合了兩者的技巧，一柱香之後，除了扯下幾根雀翎外，我竟然真地將麻雀抓住了，當下林輕衣又帶我到另一間石室之中。這石室比之先前捉麻雀的石室長闊均約大了一倍，室中已有六隻麻雀在內，地方大了這麽多，捕捉麻雀自然遠為艱難。驚訝於我輕身功夫的高明，林輕衣一鼓腦將古墓派的輕功要訣全傳了給我。又是一柱香的功夫，我亦是一口氣將六隻麻雀盡數捉住。此後石室愈來愈大，麻雀隻數也是愈來愈多，最後是在大廳中捕捉九九八十一隻麻雀。沒想到隻用了三天時間融合參悟古墓派輕功，我仍能做到在一柱香內，將八十一隻麻雀全數捉住，而後林衣輕便傳了我一套《天羅地網勢》的掌法，這路掌法一味求巧求快，單掌威力極弱，但用來淩遲或是偷東西卻是巧妙無比。繼輕功和掌法之後，林輕衣又將古墓派的內功心法，拳法掌腿法，兵刃暗器，一項項的傳授。

前後曆經一個月，我就將古墓派第一步的入門功夫學了個遍，而此時莫愁的全真派武功隻練了個開頭。全真派武功我早已經學會，林衣輕要教授莫愁，不能分身，也不方便教我第三步的*。（練功時全身熱氣蒸騰，須揀空曠無人之處，全身衣服暢開而修習，使得熱氣立時發散，無片刻阻滯，否則轉而鬱積體內，小則重病，大則喪身。按林衣輕的想法是想讓莫愁和她合練，之後莫愁再與我合練。隻是不想我的武功進展如此之快，快到用奇才兩字都不足於形容。）於是林衣輕便將我領到王重陽當年的那間喇叭形練功室：前窄後寬，成為梯形，東邊半圓，西邊卻作三角形狀，前窄練掌，後寬使拳，東圓研劍，西角發鏢。

室頂石板上刻滿了諸般花紋符號，均是以利器刻成，或深或淺，縱橫交錯，看似殊無規則，其實不過是一套資料版的全真劍法，深淺表示出手力道，縱橫表示劍勢方向。每學會一套武功，我都要靜下心下潛修，融會貫通其中精義。剛開始不懂武功時，聊勝於無，我不得不將江南七怪的粗淺武功全部學下來，後來有馬鈺教授全真武功，我就以全真武功為基準，將兩者武功的低劣作個比較，去除江南七怪所傳武功的不足、缺陷，將其特到之處，融合到全真武功裏麵，以我的武學見識不能理解的武功先留存以待將來曆練見識足夠再予評定。學會了九陰真經的武功，我又以這種方法，將兩者對比驗證，去蕪存精，能理解地就相互融合，不能理解的話一樣先置留存。現在又學會了*的武功，要知道林朝英創造*，一是將全真武功參悟通透，於其破綻之處想出破解之法，二是林英所創破解王重陽武功的法門，還是源自她原來的武學。林朝英她當年貴為金國公主，以其天資盡覽金國皇室武學館藏，所獲武學見識結合破解招式，才能將破解招式連成一套係統武學，這使得王重陽窮三年之功精研這*的破法，雖然小處也有成就，但始終組不成一套包蘊內外、融會貫串的武學。在練武天資上，王重陽和林朝英都是絕世之才，但在武學見識廣博上，王重陽卻是輸了一籌。

經過一個多月的閉關潛修，有資料版的全真武學作參考，有專破全真武學的*作驗證，我對全真武學，以及同為道家武學的九陰真經都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現在即使對上馬鈺，我也有自信憑借全真武學從招式上戰勝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