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郭靖

第三十一章 牛家村變

第三十一章 牛家村變

回到客棧,拿些銀子,吩咐不明所以的兩個仆從幫忙買些嬰兒的衣物、用具、食品回來。讓店夥計取碗溫開水,泡上玉蜂蜜,先給女嬰解解饑。玉蜂蜜的解饑效果還不錯,解開穴道的女嬰喝了兩口就不再哭了,咂吧著嘴一口接一口。考慮到出城後運氣不好碰到官兵可能會受到盤查,蒙混過關的借口還是少不了的。

讓楊鐵心扮成老爺,我和念慈喬妝成新婚不久的夫妻,剛旦下一個女嬰,兩個仆人,一家六口人前往某地探親,為了更合理一點,念慈雲英未嫁的少女發型改成少*婦型;單薄的身材還要在胸前適當墊高一點。在蒙古為了賣乖為孝,我常給母親李萍盤梳過頭發,又有後世恐龍變美女的化妝術熏陶,簡單的易容可難不倒我。關鍵一點是還要讓念慈適應這個臨時身份,省得太過生疏讓人看出破綻。親密地挽著念慈走幾圈熱熱身,看她嬌羞的模樣,感覺還真不錯!楊鐵心倒沒說什麽,隻是意味深長地在一旁頷笑觀看。

待兩個仆從買回所需物事,相互之間套好說辭,叫店夥計備好了幹糧,又休息了一天,料想官兵要追查定是往城外而去,風聲應該平靜了些,這才結了帳,不緊不迫地離店出城。目地地是楊鐵心建議的牛家村,說是讓我順便拜祭一下生父郭嘯天。雖說對郭嘯天談不上什麽感情,不過怎麽說我也鳩占雀巢奪了他兒子的身軀,此行就算是向他在天之靈告罪好了。

一路上不少見攔路盤查的官兵,看到我們一行衣著華麗,我單騎一馬,兩個仆從駕著馬車,裏麵載前楊鐵心和懷抱女嬰的念慈三人,有著長江聯的腰牌開路,又適時地打點些銀兩,我們也很配合地讓官兵搜查,對照著嶽風“叛國通金”的緝捕畫像,找不到相似之人,自是不對我們多加為難。出了城門沿著東流的錢塘江走了十幾裏路,冬到時分,眼見江畔一排數十株灰綠烏柏樹,遮掩間便是青水環繞的幾十戶人家,近了些看,卻已經多半破敗,與相離不遠的都城景相相較,實有天地之別。依楊鐵心所說,十多年前的一場瘟疫,臨安周遭的村莊死的死逃的逃,早已物事人非,牛家村中早無相識之人。

不過按說瘟疫過後十多年,難民流動,村中應有新人居住才對。卻是近了村口仍不聞雞犬人聲。一陣微風吹過,帶來濃烈的血腥味。強盜?仇殺?我猶豫著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自己已是麻煩纏身,實在不宜多添是非,正想調馬避開,做為向導的楊鐵心也察覺有異,不加思索便取了長槍往村中趕去,魯莽不思以他的能力是否能避前途凶險。不得已我隻好囑咐兩個仆從帶念慈藏身村口密林,自己備好兵器緊追楊鐵心去向入村。

轉了幾處殘牆,在一間破舊的小酒店門前,突見橫七豎八地倒著十幾具屍體,未幹渴的血液不難猜出死後不久,九個身穿兵甲,從所掛腰牌來看當是禦林軍,有的還身插尖木,被人從店內擊飛撞破木牆而出,受拳腳重傷吐血而亡;四男二女身著平民舊掌,滿臉驚恐,身中刀傷致死,想來是如匪官兵殘殺冤死。透過破牆,店內一站立發呆身影,正是楊鐵心,怕他有失,我叫了聲楊叔,躍入店內。

店內亦是十幾具屍體,不見一活物,讓人摸不著這殺戳源由。回想原著內發生在牛家村的事件,好像化名曲三的曲靈風就是死在這店內密室的,殺死他的好像也是一個官兵,隻是不知是否就是此時。心了有了線索,我便在店內靠牆的地方細查起來。果然有一道血線一路沿伸到廚房碗櫃下的牆沿便奇怪地消失不見了,想必是受傷之人打開機關闖入了牆後密室。碗櫃上下五屋擺放些青瓷碗盤,我逐一拿動,終在最下層靠裏一碟瓷碗最底一個發現異樣,外表倒和其它青瓷碗一般,不過卻似粘在櫃板上,拿不起來,用手指彈了彈,好像瓷碗內層多了鐵核,發出些許金鐵敲擊之聲。試著左右旋動,卻是奇特地逆時針方向才有鬆動,暗加一把手勁,終是旋動,扭轉了半圈之後,但聽得喀嚓嚓完崩地一聲,櫥壁向兩旁分開,露出黑黝黝的一個洞來,踏進密室,撲鼻地便是濃烈的血腥氣。

很快適應了室內的黑暗,眼前是間狹小的石室,無絲毫聲息,低頭瞧去,隻見地上仰躺著一具屍體,肚腹被利刃劃開道長口,店家打扮,雖說猜得出是曲靈風,卻可能隻是黃藥師挑斷腳筋之故,死後倒看不出腳上異樣。再往裏看東邊室角裏又有一具屍體,官兵首領打扮,卻是伏在一隻大鐵箱上,一柄長長的尖刀穿胸而透,刀柄一端固定在鐵箱蓋上。邊上一鐵箱已被人打開,盡是些晃眼的金銀之物。想不到這財物箱上也設了機關,不明所以的人,在麵對財寶之時極易失了謹慎,便栽在這最後一關上。推想而知,曲靈風定是受了重傷後敵不過這官兵首領,拚著最後一口氣將之引入密室,利用已打開的寶箱奪智分心,官兵首領以為曲靈風已死,找開的一個寶箱也無異樣,卻在打開第二個寶箱時,中了機關身死。暗自告誡自己要以官兵首領之事為警,走前在官兵首領身上搜出一金製腰牌,牌子正中鑲著一塊拇指大的瑪瑙,翻過金牌,見牌上刻著一行字:“欽賜武功大夫忠州防禦使帶禦器械石彥明。”

啊!驚歎了一聲,沒想到這官兵首領便是那個害死嶽風的禦林軍臥底石彥明。隻是不知石彥明搜捕嶽風怎麽查到這邊來了。算一算,昨日我跳入城內河道遁走,若是沿水道搜查,出河口便是錢塘江了,順江水探索,找到這十幾裏外的牛家村便不足為奇。石彥明身職大內禦林軍統領,曲靈風是專盜皇宮寶物的慣賊,又跛腳形象突出,兩人說不定照過麵,甚至交過手,石彥明出現酒店外,曲靈風不知原由,初見之下便會慌亂,以為露了行蹤,石彥明正是草木皆兵之時,見此善兩廂必會交起手來,最後落得同歸於盡的下場。若事實真是如此,我便可能是害死曲靈風的原凶了,雖說按原著所述他也是死在石彥明手中的,但現在的蝴蝶效應卻是與我有關,多少要負點責任。

還有那原著中的傻姑,不知還在不在?傻了沒有?若是真地傻了,還成了孤兒,我豈不是要負責照顧,最少也要將她送到桃花島,交給黃藥師頭疼去。跟我進來的楊鐵心站在曲靈風的屍體前連聲歎息,想不到十幾年來,好不容易見個相識的,卻是已經身死。

既然有責任躲不掉,就先不去想這煩心事了,先將這兩箱不義之財收了高興高興。將石彥明的屍體撤了去,鐵箱末上鎖,不過擔心內裏又設有什麽機關,我仍是小心地有刀遠遠地挑開,應聲而起。真不愧是專業、技術含量高的盜賊,連個財物箱都別具用心,按物件價值分了好幾層:箱蓋一層是一個鐵八卦,一套飛天索爪,用來攀高跳遠,可將輕功提升好幾個等級;箱內第一層全是珠玉珍玩,在這暗室裏都能耀眼生花;箱內第二層是些銅綠斑斕、造型奇特的古物;箱內最底層是一軸軸的書畫卷軸,打開來都是曆史名家,像吳道子、李後主、韓千載、蘇東坡,都是如雷在耳地。

以後若能找到傻姑,以這等厚禮送於黃藥師,再加上我添油加醋的口才,讓他自覺虧欠人情收下傻姑,倒可省了我一大麻煩。不過想來那些金銀珠寶的俗物黃藥師是看不上眼的,為免他心煩我就敬收不謝了。可惜在我看來這曲三的大盜之名不副其實,你想辛苦偷了十幾年,就一箱金銀一箱珍寶,多半是皇宮戒備森嚴,他武功本來就是半路出家,又被廢了腳筋,隻能針對防範鬆懈的地方動手,像後宮,假皇家寶庫之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