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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對 王 之 王

樓閣間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

“出對!”

尋聲看去,隻見一名黑袍金紋的青年雙手抱胸,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

而旁邊一名留著兩撇八字胡的微胖妖族緩緩開口:“一鄉二裏,共三夫子,不識四書五經,豈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膽!”

“對啊,繼續對!”

黑袍青年挑著眉毛,正針對著兩名人族俊傑。

彼此間劍拔弩張,唇槍舌劍,互相往來。

白歌對著敖清漣問:“這是搞什麽?”

“娛樂活動……吧?”

敖清漣解釋:“那裏的兩位,一位是鵬國的皇子,一位是禦前伴讀,據說是鵬國的文狀元?”

“所以為什麽在對對子?”

雲千顏也無法理解這過於神奇的腦回路。

“此地住宿,也有風景不同,似乎是因為太過於無聊,又似乎是無事可做,他們霸著這個蘭亭苑,誰想住進去,都少不了被刁難,雖然隻是文鬥。”

敖清漣麵露無奈:“雖然龍族沒有被刁難,但人族和妖族都被趕了出來,偏偏他們的文采和武力都屬於上等,這也是賓客之間的事,也無可奈何。”

“原來是這麽回事。”

白歌流露出了然的神情:“隻怕是這些日子,少不了人去挑釁他們吧?”

“公子怎麽知道?”

敖清漣也很奇怪,為什麽這些賓客會接受這兩位的挑釁。

“這裏可是神龍島,翹楚林立,若是讓他們真的霸了蘭亭苑三天,豈不是等同於壓服了人界妖國的年輕俊傑?哪怕還沒有上登龍閣,也已經打響了名聲。”

白歌說:“更何況,住在這裏,不論願意與否,都會被關注,被漂亮的雌性注目後,愚蠢的雄性荷爾蒙分泌過多,任容易衝動上頭,想要表現一番,年輕氣盛,眼高於頂,自然不會心服口服,簡單來說就是太年輕了……男人假裝硬氣,和女人假裝軟弱,性質是一樣的。”

“……說的你好像不年輕似的。”

雲千顏吐槽。

“我受過專業訓練,不會為了博人眼球故意衝上去顯擺。”

白歌傲然一笑:“除非太愉悅,根本忍不住。”

彼時,蘭亭苑裏傳來哄笑聲。

黑袍皇子嘲弄:“對啊,怎麽不對呢?剛剛不還很神氣麽,都連續三個對不出來了,我可要發飆咯!”

禦前伴讀晃了晃折扇:“看來你是真的對不上來啊,實力不濟,回去在讀兩年書吧!”

兩位才子麵紅耳赤,卻又無可奈何。

“不得不說,有幾分文采。”

棋軒有些看不下去:“可人族怎麽能輸在文采上?”

“怎麽就不能輸了?你啊,別被種族主義給綁架了。”

白歌說:“一個人族才子,哪怕念書到高中狀元,也最多念個十幾二十年,他們是妖族,成年就得上百歲,壽命長一點的,更是動輒幾百年,隨隨便便花時間念個五六十年的書,水平不一定輸給你,再花點時間鑽研鑽研,知識水平趕超宮廷夫子。”

“有道理。”

冥河遠表示讚同:“但事關才情之爭,你這位甲天下真的能忍住不出手?”

白歌擺手:“意氣之爭,不足一提。”

“唔……我剛剛才想起,除了蘭亭苑外,外貌似乎也沒合適的住所了。”

敖清漣表情煩惱,似乎在自言自語:“恐怕隻剩下幾間屋子了,可也不能怠慢兩位殿下,恐怕隻能委屈幾位公子和誰拚個房,待會兒我去問問姐妹們給三位公子留個床位?”

“白兄!”棋軒和冥河遠都盯著他。

白歌麵無表情的邁前一步:“我上了!”

此時蘭亭苑裏,兩位人族才子即將敗退,卻聽到一句高聲。

“十地九國,聚八方城,七天六神無主,見者僅四三二人,一笑傾城。”

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令蘭亭苑中幾人臉色一變。

連後方聽到這句對子的人也是一愣。

敖清漣撫著麵頰:“還真是直白啊,不知說的是誰。”

雲千顏喃喃低語:“還能是誰一笑傾城……”

青鳥臉頰發燙。

冥河遠和棋軒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心累。

蘭亭苑裏也傳來**,禦前伴讀愕然:“好工整喔!”

兩名才子麵露舒緩之色,見到來者,頓時麵露驚喜之色。

“多謝相助,來的真是時候啊,我等才疏學淺,實在是力有未逮。”

黑袍皇子對著禦前伴讀使了個眼色。

伴讀摸了摸八字胡,打開折扇,上前一步,開始自我介紹:“在下是鵬國七省文狀元,皇子禦前伴讀,人稱對王之王,閣下是?”

“在下白歌,無名之輩,能鴿善鵡,最擅長放人鴿子,人稱……”白歌自我介紹還沒說完。

“三甲天下。”雲千顏幫忙補全。

“你便是那位三甲天下,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禦前伴讀虛著眼睛,他往前跳了一步:“好!就讓我來會會你!討教討教!”

他走了一步,開門見山:“圖畫裏,龍不吟虎不嘯,小小書童,可笑可笑。”

白歌虛著眼睛:“龍閣中,妖不似人不像,禦前伴讀,狂妄狂妄。”

“好——!”後麵幾人鼓掌,這是嘲諷對嘲諷。

對王之王往邊緣又走了一步:“十口心思,思君思國思社稷!”

白歌挑眉:“五口言語,語天語地語蒼龍。”

棋軒也驚了:“好一句語天語地語蒼龍,好生霸氣啊。”

冥河遠默然:“霸氣是霸氣了,但是……”

敖清漣的視線有些變化了,其他龍族妹子的視線也有點變化了。

……這鴿子是不是忘記了這裏是龍潭虎穴?還敢當麵撩龍?

另一旁鵬國皇子坐不住了,連續守了三天的擂,難道就要這麽前功盡棄?

他頓時忍不住大喊道:“你在做什麽啊,別幹站著不動,快出對子懟死他,懟死他啊!”

另一邊禦前伴讀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他揮動著扇子,來回走了好幾步。

“我上等威風,顯現一身虎膽!”

“你江郎才盡,安敢在此饒舌?”

白歌淡淡一句回複,對子越來越簡單了。

對王之王把手裏的扇子一丟,他滿頭大汗的說:“我不信,我堂堂禦前伴讀,苦讀詩書上百載,會輸給你這個不到二十歲的甲天下?”

他指著白歌:“你家墳頭來種樹!”

白歌攤手:“樹下有位逮蝦戶。”

他繼續指著:“蝦肥鮮美入我肚。”

白歌拱手:“恰完蘭苑歸我住。”

“你,你——噗——!”

禦前伴讀,對王之王,當場倒地,氣急攻心,一口老血噴出來。

“承讓承讓,對對子本為休閑娛樂,閣下居然能咳出這麽多血,也著實是曠古絕今,是為一段佳話。”白歌說:“恭喜,你要出名了。”

對王之王當場撲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黑袍皇子冷麵拂袖,一手托著自己的伴讀,冷冷的瞪了眼白歌:“這次算你贏了,蘭亭苑讓給你,但下次就沒這麽好運氣了!明天登龍閣裏再見,可就不是對對子這樣的娛樂活動了!”

白歌拱手:“那我就滿懷期待的等待閣下來找我麻煩了。”

鵬國皇子冷哼一聲,輸人不輸陣。

白歌目送他離開……這應該不算釣魚吧?

他暫時放下內心想法,對著旁側幾人說:“我搞定了,自己想住哪個房間,隨便挑個吧。”

棋軒和冥河遠都用很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為什麽這麽看我?”白歌問。

“你真的是心裏沒數,建議你選個角落裏的房間。”冥河遠拍了拍他肩膀,語重心長的勸說:“今天晚上也還是別出門了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