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章 童話和怪談似乎沒什麽區別
白歌進行又一次的嚐試。
不出意外,失敗了。
所有裝備都不能使用。
那麽,技能呢?
嚐試發動‘複寫’技能,也失敗了。
麒麟召喚?
好像有點感覺,但如同霧裏看花,不能直接喚出來,少了點什麽,停下召喚,這要是萬一隻召喚個下半身或者腦袋在這裏可就沒辦法解釋了。
裝備、技能都嚐試一次,隨後是專精。
專精也似是被壓製住了,劍道天象無法召喚,隻有幾道劍氣在指尖縈繞,魂蒼炎還可以,但威力也大不如前,至少削弱了五成。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碰到,過去的遊戲空間從未壓製過專精。
專精是玩家自身習得的力量,和記憶靈魂深度綁定在一起,比軀殼手腳綁定的更多。
而且,這次遊戲進入也沒有提供額外的強化,更讓白歌清楚的認識到,他是以‘本體’降臨至此的,而且受到某種規則的影響,確實的變弱了。
這種削弱似乎是漸進式,越靠近睡蓮鎮就越弱,目前是第一階段。
白歌沉思了一會兒,隨後看向其他人。
有的人待在屋子裏,有的人來到外麵活動,但彼此不熟悉也沒什麽話可說,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要不然我來搞點事?
他個人不太喜歡這種類型的遊戲劇本,連個劇情走向都不給,甚至沒有主線任務。
主線、支線都沒有,也缺乏主要矛盾,所以整個遊戲的目的到底在於哪裏?
雖然火車上就是個天然的暴風雪山莊,但這才開局幾分鍾,總不能立刻光速死人吧?
沒意思,真沒意思。
白歌敲著腦袋,吐槽道:“這要是天上掉下來個林肯妹妹,才算好玩……”
他徑直走到亞當斯邊上,注意到他正在寫著什麽。
“你在寫日記?”
“對。”
“可以,夠不正經的,來,大聲朗讀出來。”
“???”
“日記又不是寫給自己一個人看的。”
“不是給一個人看的,難道是給一條狗看的嗎?”
“我不許你這麽罵你自己。”白歌嚴肅道:“隻有我才能這麽罵你。”
“……我跟你不熟,你這麽說話,不覺得自己情商很低?”亞當斯露出露骨的嫌棄和不爽:“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這種形式的幽默。”
“我不是幽默。”白歌很有自知之明:“我隻是嘴欠。”
“你長這麽大,一定挨過不少打吧。”
“這個其實還好。”白歌露出羞澀的笑容:“我帶著電擊槍上下學,所以一般沒人敢惹我。”
“……”
“自製的,所以不太穩定,所以我改裝一下,加入了起爆功能。”
“我沒問你這個!你這人一臉驕傲的說著這個幹嘛,炫耀你自己的動手DIY能力嗎?”亞當斯合上日記本:“拜托你走遠點,跟你呆一塊,我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這真的好嗎?”白歌反問。
“當然好,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您快走!”亞當斯完全不想多言,這反感的態度,即便白歌也有點語塞,他雖然社牛,但也不是不懂得尷尬。
然後他腦補了一下,想象眼前的亞當斯是旗袍空姐,旗袍空姐一臉嫌棄的提起裙子讓你看胖次的圖片表情。
我可以,太可以了。
尷尬瞬間化解,白歌坐下來:“麻煩多毒舌兩句,讓我代入一下情景。”
亞當斯目瞪口呆。
白歌收斂了一下表情,說:“你跟我靠在一起總歸是更安全一些的,這列車上的人那麽多,危險分子可一個不少,譬如那個戴著圍巾的灰先生,是個前軍官。”
“你怎麽知道?”
“手掌繭子,有長期握持什麽留下的繭子,但不像是槍械,然後是站立姿勢,站得穩,站有站姿對一般人很難,但對軍人不難,可他的左腿比較放鬆,顯然左腿受過傷,最後是吸煙。”
“吸煙?”
“他吸煙隻吸幾口,似乎沒有煙癮,但需要這個釋放壓力,一般什麽人需要在一大早釋放壓力?”
“創傷後應激障礙嗎?軍人的確會得這類病症。”亞當斯點頭說:“你觀察的倒是仔細,但他既然是軍人,又為什麽會危險?”
“我說的可不是軍人,而是前軍人。”白歌說:“搞清楚這兩者的區別……一個是有管控的兵器,一個是退休後失去管控的兵器,阿美莉卡很多上過戰場的退伍士兵,可都是社會上的頑固釘子啊。”
“所以他很危險。”
“但不是最危險的。”
“最危險的是誰?”亞當斯立刻追問,很急。
白歌笑而不答。
亞當斯斂去急切的表情,咳嗽一聲:“我隻是好奇。”
“不管你是好奇還是真的想要查證什麽,我可以幫你,但……”
“互惠互利可以,你想知道什麽?”亞當斯很直白,開門見山。
“你是民俗學家,對於睡蓮鎮知道多少?”白歌問出最關心的問題。
“你算是問對人了,不過,睡蓮鎮很快就會到了,為什麽這麽著急著問?”
“我喜歡未知。”白歌說:“但我不喜歡徹徹底底的未知,有個心理預期更好,這樣我就能在心理預期上加杠杆,並且期待它能帶給我超乎這條心理預期曲線之上的享受。”
“我……不太懂。”
“這證明你不夠變態。”白歌說:“繼續說。”
“睡蓮鎮是個神秘的地方,去了哪裏的人,都能得到長久的安息,但這值得並不是死亡,而是一種超脫俗世的安息,它不是烏托邦,卻可以讓任何人得到安寧,在各式各樣關於睡蓮鎮的資料和描述裏都這麽說。”
“去過睡蓮鎮的人都沒有回來過?”
“是的。”
“那麽這些資料是從何而來的?”白歌眯起眼睛:“誰寫的,誰杜撰的,可信度有嗎?”
“有的。”亞當斯肯定的說:“沒有人離開過睡蓮鎮,但它仍然具有和外界聯通的線路,否則這個水母站,這輛列車的來曆都無法說明,有許多書籍也都來自於睡蓮鎮,包括你我手裏的邀請函也是。”
白歌挑眉:“總覺得這是個機械降神的設定,各種意義上都很牽強。”
亞當斯攤手:“我也這麽覺得,所以要親眼去看一看。”
“你隻是出於好奇心?”白歌問。
“你說好了不追問這個問題的。”亞當斯掩飾了一下表情:“可以別觀察我的微表情嗎?”
白歌吹了聲口哨,他說:“你要是個娘們,剛剛一定很可愛。”
“……睡蓮鎮的消息還有其他一些,但基本上曖昧不清,我總結了一下,大概有幾點。”亞當斯跳過無意義的爭辯,繼續解釋:“第一、抵達睡蓮鎮,你我都可以摘下麵具,做回真實的自己;第二、睡蓮鎮內一無所有,睡蓮鎮內應有盡有;第三、沒有回頭路,隻有死亡和長眠。”
“你確定你說的真不是什麽恐怖怪談?”
“童話故事是這樣的哦。”亞當斯食指交錯。
“我還有個問題,你剛剛說很快就會到睡蓮鎮。”白歌問。
“是啊。”
“既然如此,為什麽列車還要提供房間呢?”白歌問:“豈不是多此一舉?”
“……呃……”亞當斯也卡主了,他撓了撓頭:“對啊,為什麽呢?”
“你沒想好可以編一下,你當真的說,我當真的聽。”白歌喝了口涼白開。
“可能睡蓮鎮位置飄忽不定,需要讓人有個睡覺的地方吧。”亞當斯撓頭憨笑。
“這句話……”白歌想了想:“還挺對的。”
“輪到你了。”亞當斯說:“危險的人物是哪些?”
“金小姐以及花先生……一家子,都很危險。”
“為什麽?”
“戀愛中的女人,和有了崽的父母,當然都很危險,攻擊性拉滿,這攻擊力,至少也是個青眼白龍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