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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六章 郵局大火

“坦白從寬,牢底……抗拒從嚴。”

“我不知道。”

“屍體都在你房子裏,你能不知道,你以為那是個紙片人呢?”

“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是一個開郵局的。”

“是啊,不清楚的還以為你開火葬場的呢,別廢話。”

“我真不到啊!”

衙門巡捕的審訊遲遲進行不下去,按照通常做法,這時候應該加點刑罰和心理壓力了,大明嚴峻刑罰,不介意來點老虎凳什麽的優化一下刑訊流程,但也有很大概率屈打成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這時一個捕頭走進來:“外麵來了個線人,說是知道些線索,我帶過來了,你們和他配合下對嫌疑人審訊。”

兩衙役稱是。

捕頭離開了,剩下一胖一瘦兩個巡捕,還有就這麽輕易走進來的白歌。

“你就是線人?”

“算是吧。”

“什麽叫做算,你到底是不是?”

“我是線人,不是嫌疑犯,注意下你的口氣。”白歌提醒道。

“嘿,我說你……”瘦子是個暴脾氣,就要拍案而起。

白歌打了個響指,之間爆發出真氣的響聲,

瘦子又坐了回去:“我說你……說得對,我承認我剛剛說話是有些大聲。”

媽的,是個先天高手,在玄域裏麵,先天玄關境壓製著所有武夫,進境困難,修為更是舉步維艱,能踏入先天境界的無一例外都是奇才,真惹不起。

白歌不客氣,自己拾了個板凳坐下了,看向時間郵局的老板:“你就是吳老板?”

“我是。”

“我聽過你,吳庸,好名字。”

“百無一用是書生。”吳庸自嘲的問:“敢問這位兄弟是知道了什麽線索,可否保我清白?”

白歌說:“我是有條線索,但不知道對你是好是壞,你把昨晚發生了什麽事給我說明白,隻要你知無不言,我自有判斷,你若是清白,那便還你清白。”

他當然是在炸胡,即便有什麽證據,一把火也把能燒掉的都燒掉了,白歌進去檢查了一下,檢查到了數之不盡的碳物質,除此之外全部木大。

“好。”吳庸這才算提起了一些精神,因為至少眼下這個有線索的人看上去並不是懷疑自己是殺人犯,沒想著要讓自己定罪,他便立刻開始說起做完發生的事。

要說起這件事倒也不算太複雜。

吳庸昨天也是正常開著時間郵局,做這一行就得記性好,許多郵件收發都得提前排好,可能今天要發出去的郵件是幾年前就定下來的……

“等等,你所有近期要發的郵件都是放在郵局裏?”白歌追問。

“是啊,這樣快也方便,我一般是一個月運一次。”

白歌:“……”

那我的郵件一起火化殉情了?

“不過也不是全部,有些比較重要的郵件,我會留在家裏,等人來取。”吳庸又說。

白歌倒是很想拿出郵件問個明白。

但一胖一瘦的官差在旁邊大眼小眼的盯著。

白歌示意他繼續說。

吳庸昨天日常上下班,到了晚上自然就該關門,燈油錢也不便宜。

想著早些回去休息,路上也遇到幾人,找了一處茶攤子,喝了兩口熱茶散散氣。

結果一聽有人喊‘走水了’,他回頭一瞧。

哎呀,我的店!

拍了一下膝蓋站起來,那是郵局的方向,急忙邁開腿了跑回去,路上太急了還摔了一跤,右腿抬起來都有些吃力,忙不迭的回去,發現郵局已經燒了起來。

可郵局裏麵都是信箋,他平日用火那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這麽小心,為什麽還是著火了?”

“因為再小心也會犯錯誤的吧,而且秋冬幹燥。”

“但前兩天才下了一場雨。”

“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為什麽你二樓上有屍體。”瘦子追問。

吳庸麵露難色:“我是真不知道。”

等吳庸趕回去的時候,整個二樓都燒起來了,大門鐵索也被燒的燙手,打不開門。

這時候幾個武行的弟子路過,急忙開始救火,為首者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可附近沒近處的吃水井,隻能看著它燒起來。

吳庸衝進去想要搶救信件,一樓的都不管了,衝上去搶救二樓的存量。

他爬上二樓最高一層的時候,右腳下絆了一下,還踉蹌了一下,險些栽倒滾下去,好在後麵跟著一個武行的弟子,扶了他一手。

等吳庸正要開門的時候,卻發現門是紋絲不動,推都推不開。

時間郵局沒有地下室,所以為了保護信箋,保持幹燥陰涼的保存環境,吳庸在二樓設了個封閉的保存室,隻留了四個腦袋大小的通風管口。

這個通風窗口白歌也的確去看過了,是很小,縮骨功是鑽不進去的,除非是柱之男。

建築物的質量保持的不錯,雖然大火燒了一夜,但建築沒垮塌,隻是木頭做的樓梯和信件都被燒了,磚牆仍然厚實而堅固,特別是陳列屍體的房間。

“按照你的說法,這個房間打不開?”

吳庸點頭:“這房門是我找人從西洋定製的,是嵌入式的鎖芯,有些年份了,可能是有些生了鏽,開關門都有些吃力,但不知道為什麽打開了鎖芯,卻根本推不開門。”

白歌看向兩個巡捕:“你們檢查過房門?”

“當然,都拆下來了。”巡捕說:“不過這門後來被強行破開,門鎖已經壞掉了。”

“有變形痕跡?”

“有是有點,不過這種榫卯結構可是相當耐用堅固的,並不可能影響房門開合,這可是雙開門,是對外拉開的。”胖子巡捕說:“鎖芯是有些生鏽,但也能打得開,說門打不開,不是唬人玩嗎?”

吳庸抱著腦袋:“我也不明白,我明明開了鎖,卻打不開房門,可能是鎖芯壞了,我用了吃奶的力氣都沒能打開,還是之前扶著我的武行兄弟,幫我踢開了大門,之後的事,你們也知道了。”

門後,有一句屍體,屍體一見火就點著了,嚇了吳庸一大跳,他一個書生哪見過這個場景,嗖的一下,連滾帶爬的衝出了郵局,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個郵局被燒了幹淨。

幾十歲的老人受不了這個打擊,老淚縱橫,六神無主,他還沒回過神來,肩膀就被人拍了拍,回頭一看不是老鄰居熟人要安慰他,而是巡捕亮出了銀手鐲子,表示要請他喝茶。

吳庸當時眼睛一黑,人就背過氣了……醒過來後,人就在這兒了。

他說著冤枉,也沒人相信,都在問他屋子裏的屍體是誰。

因為讓大火燒成焦炭,也查不出身份,但是人證物證俱在。

郵局是吳庸的,這房子也是他的,二樓的大門是他配的,鑰匙也隻有他有,屍體當然是他放進去的,否則難道是屍體自己鑽進去,從裏麵鎖了門,把自己殺了?

可四周隻有通風口,人也鑽不進去。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白歌說:“如果是他殺的人,為什麽要把屍體藏在二樓?倘若藏在了二樓,又為什麽要帶人開門呢?”

瘦子說:“這就不是我們要考慮的事了,該解釋的是他,或許他是想要等天黑後再把死人運走呢?”

“那為什麽要打開門?”

“這門質量太好,不打開怎麽讓屍體燒起來,屍體明顯澆了油,遇火則燃,一旦燒起來就一切罪證就沒了,可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在樓梯上摔了一跤會把其他人吸引了過來,沒想到後麵還跟著一個人,更沒想到這門打不開,反而被一腳踹開了。”瘦子推斷道:“搞不好,這火就是他為了毀滅罪證放的呢?”

胖子則是說:“是啊,線人,你還是說說你有什麽線索吧。”

白歌打了哈欠:“我的線索?我的線索就是……我看到凶手是誰了。”

“你確定?”

“當然。”白歌敲了敲腦子:“用這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