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看到消息的瞬間，白歌立刻伸出手試圖遮掩，但沒來及。
試圖遮掩信息的手指被陳雪梨死死握住，一寸一寸的移開。
看完消息的陳雪梨站在原地，幾乎化作石像。
不用猜都知道，某人在其內心裏的形象正在進行一輪翻天覆地式的革新。
白歌內心坦坦****，畢竟自己的內在還是很幹淨的，髒了的是外表。
但是……
“要恰飯的嘛。”
單輪普通的媽媽活也還好，無非是陪一些寂寞的家庭主婦打發時間。
就像是租賃女友業務一樣，也不一定百分百陪睡。
事實霓虹最特色的叭叭活也不意味著陪睡，正常情況也就是陪著逛街而已，直接出賣身體的是少數。
當然，這行業不受待見是必然的，本質上就是出賣青春。
賣都賣了，當然要賣個好價錢。
白歌想了想，既然開放世界安排了這麽一個身份，也不是不能用，積極參與原本的生活，探索和觸發各種事件，本就有獎勵，不知道碰到‘出軌’‘捉奸’‘綠帽’之類的劇情會不會有額外的積分獲取。
作為樂子人，白歌無所謂牛戰士或者純愛，哪邊吃癟他都樂嗬。
於是白歌敲了敲鍵盤，回了一句。
‘有時間。’
剛剛發出去不到五秒，消息就回來了。
‘明天早上九點老地方見’
‘愛你喲’
白歌眼角跳了跳，不知道該怎麽回複，翻看了一下曆史記錄，但最新的曆史記錄隻保存到七天前。
從上麵複製了一句話，粘貼，發送。
‘好的，水族館再見，親愛的❤~’
雖然心底還有點抵觸，但一聯想到積分收入，白歌突然就坦然了許多，甚至已經開始主動學習和上手這方麵的專業技能。
這時候他注意到陳雪梨把腦袋湊過來，於是按了一下息屏鍵。
他淡然道：“聯係方式已經錄入了。”
陳雪梨問：“剛剛那是你女朋友？”
白歌好笑：“你是在試圖給我編一個合理的解釋來欺騙自己？”
陳雪梨說：“可是她叫你親愛的。”
白歌淡淡道：“重點不是親愛的，而是轉賬信息，給錢的是老板。”
陳雪梨完全明白了，一時間備受震驚：“我還以為隻有女生才會……”
“你這樣說是會被打拳的。”白歌說：“男人可以包女高中生，女人為什麽不能包男高中生。”
陳雪梨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
白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怎麽想是你的事，我要恰飯就要掙錢，不過是出賣色相罷了。”
“你也太幹脆了吧。”陳雪梨吸著涼氣，女孩的心情非常複雜，她一隻手抱著腦袋，一副腦殼疼的樣子：“按照電視劇的發展，這個秘密應該至少要再過十幾集才揭開，作為男女主人公的情感衝突矛盾，然後，然後……”
“你想多了，這類老套路已經不吃香了。”白歌伸了個懶腰：“什麽情感矛盾衝突是根本不存在的，衝突也需要基礎，連基礎都沒有，隻是陌生人，沒必要被另一人指手畫腳。”
他一副直白的態度擺出‘你奈我何’的樣子。
“話就說到這兒，我回去了，就跟學校說我早退去醫院了，他們會同意的。”
白歌推開醫務室大門，走出門外。
醫務室內，陳雪梨幾次深呼吸。
吱呀一聲，醫務室裏麵的房門打開，班長祁拾憶走了出來，小姑娘同樣表情複雜：“我不是故意偷聽，而是剛剛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出來……”
“沒關係，我知道你在，我也沒想到，突然間就發現這麽個秘密。”陳雪梨抿了抿嘴唇：“你是七班班長吧，看上去和他很熟。”
“不熟。”祁拾憶說：“他向來神神秘秘，隻是偶爾不在班級需要打掩護了才找我說一聲，算是稍微有些不算交情的交情吧，這次他能來救人我都很意外，我總覺得他看誰的眼神都像是看幼稚的小孩子。”
“明明他也不大吧。”
“但他是一個人長大的，據說十多歲就獨自生活了，挺不容易。”祁拾憶偶爾路過辦公室時，聽到過老師們的談論和評價：“就連老師們也將他當做平級的社會人來看待，跟我們這群學生不是一個待遇，他如果沒在課堂上，老師大多不會點名，而且點名也會故意跳過他。”
“這樣啊……”陳雪梨聽著便自嘲一笑：“仔細想想，我還真是不了解他的什麽事，隻是聽說過幾個相關的傳聞，是有些可笑了。”
祁拾憶安慰道：“其實都一樣，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她臉色一紅：“聽說他居然靠出賣美色掙錢。”
“美色也是商品的一種，有社會上的女子在前，難怪對普通的女生不假辭色，他將這些視作商品了，當然物以稀為貴。”陳雪梨摸了摸自己的腰和胸，歎了口氣。
班長不禁問：“你，認真的？”
“嗯。”
“為什麽？報恩？”
“如果說救我的是天蓬元帥，那我估計最多說一句恩情銜草結環來世再報……”
“還是看臉啊。”
“是，也不是，總之我很難跟你解釋清楚，畢竟跳樓的是我不是你，掛在那兒的是我不是你，掉下來被護在懷裏的是我也不是你。”陳雪梨說著。
祁拾憶打斷道：“被一腳踹下來的是你也不是我。”
陳雪梨：“……咳咳，我性格如此，抱歉了，你也出了點力呢，我都忘記道謝了。”
“不客氣。”祁拾憶想了想：“但我覺得你這樣的性格，還是別去禍害白同學了。”
“那可不行，他沒讓我死成，我總要整活吧。”陳雪梨挺起初具規模的胸膛：“隻是剛剛的情況讓我有些猝不及防，過去學習過的知識全部派不上用場，就這麽讓他逃了。”
祁拾憶尷尬的笑了笑：“正常人都會退避三舍吧，而且他都明確拒絕你了。”
陳雪梨搖頭說：“還有個辦法。”
“用錢買不來真愛。”祁拾憶一板一眼的說：“強扭的瓜不甜哦。”
“不甜，但解渴。”
“你好饞啊。”
“彼此彼此。”陳雪梨回了句：“之前你緊張的樣子，我記得可清楚了。”
“我當然緊張，畢竟是我帶他上的樓頂。”班長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多說什麽：“我也差不多該回班級了，希望流言還沒能擴散開。”
“你不好奇他明天的工作內容是和誰在什麽地方約會嗎？”
祁拾憶腳步一頓，然後繼續走向門外。
“感覺會是個富婆，不知道是幾十歲年齡，那場景肯定終生難忘。”
祁拾憶腳步再一頓。
“我知道。”陳雪梨說：“我知道他在哪裏，和誰約會。”
班長回頭：“願聞其詳。”
陳雪梨笑道：“現在的你，很誠實。”
“我也湊巧無事可做，而且總覺得不在你旁邊看著，萬一出什麽事就麻煩了。”班長仍然一板一眼的說，像個好學生好班幹，隻是陳雪梨注意到她的耳尖耳墜有些發紅。
陳雪梨也不意外，連外麵的富婆都饞他，學校裏年輕的小女生怎麽可能不饞呢？
不過自己不一樣，我饞的可不是青春，青春這個我現在也不缺。
陳雪梨打開手機，然後點了一個軟件，裏麵流淌過數據後，她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聊天記錄。
“這是什麽？”
“後台竊取聊天記錄和數據的小程序。”
“？？？”班長驚道：“你這是犯……”
“不被發現就不算，我最初是擔心他不給我機會，萬一真的拒人千裏之外，我總要想點辦法吧？至少要搞到聯係方式、住址之類的信息，就順走他的手機，偷偷安裝了一下。”陳雪梨語氣平淡的說。
“你怎麽這麽熟練啊！”
“以前為了給我家裏人搞破壞，學了一些，讓他電腦中病毒手機中病毒，損失不少文件資料啊什麽，生意也告吹好幾次，但他也沒理我，甚至沒罵我，完全懶得理我死活。”陳雪梨托著腮幫：“這小程序也是我自己編寫的，一般人發現不了……你離我這麽遠幹嘛？”
祁拾憶默默拉開一段距離：“你果然有點問題，該不會把我滅口吧。”
“現在還不會啦。”
“我走了。”
“別走別走，聊天記錄找到了。”陳雪梨掃了一眼聊天記錄，道：“明天早上九點鍾，水族館。”
祁拾憶也看了一眼聊天記錄，幽幽道：“這聊天記錄和本人的印象差距很大。”
“所以不要用你的愛好挑戰別人的職業。”陳雪梨饒有興致的翻閱著聊天記錄，她托著腮幫微笑：“你說，如果我付錢的話，他會不會也用這種好態度來對我？”
祁拾憶搖頭：“你知道嗎，哪怕是公交車……也可以拒載的。”
陳雪梨：“……好一個公交車……他的客戶主體九成都是人妻誒。”
她手指滑動：“我找到服務項目表了。”
她念了聲奇怪：“怎麽沒有過夜的服務項目？”
祁拾憶則是看著上麵的一個聊天頭像，總覺得這頭像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