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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四章 恩將仇報,何不打錢

“腰腹肌肉拉傷。”

“長時間身體倒懸導致顱內血壓過高。”

“落地衝擊二次損傷身體。”

“鈍傷、缺氧,還有一大堆小問題就不提了。”

“年輕人身體很結實,最多一周就能恢複過來,甚至沒骨折,看來平日沒少挨打吧。”

醫務室內,隔著簾子有交談聲傳來。

“另一個?”

“那個女生連擦傷都沒有,袖子手上一看都是血,沒有一滴是她自個的,年紀輕輕不知道珍惜生命寶貴,還得要別人豁出命去救。”

“現在的年輕人啊……”

醫生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兒。

白歌悄無聲息的坐起身來,注意到仍然是校內,並未送去醫院,他不知道後續情況如何了。

看了一眼自己被繃帶包好的肩膀和傷口,有些影響活動。

起身下床,然後推開窗戶,這裏是一樓,輕易翻窗而過。

等白歌離開後,其他幾個老師才走了過來:“他醒了嗎?”

“應該沒。”醫務室老師說了聲,然後掀開簾子。

眾人對著空空****的床鋪和推開的窗戶一瞪眼。

“怎麽就跑了?”

“快去把那小子抓回來。”

“抓什麽抓,是請!”

“對對對,請回來。”

老師們七手八腳的出了房間。

醫務室的值班醫生坐著沒動,過了半分鍾,窗戶翻進來一道身影,白歌手裏提著一瓶剛剛買的能量飲料,大搖大擺的走到醫務室內,他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兩點半。

“我昏睡多久?”白歌對值班醫生問。

“兩多小時吧。”醫生說:“剛剛下床就能活奔亂跳了?”

“挨打比較多,習慣了。”白歌又問:“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

“也該平息了,還好沒鬧出太大動靜。”

“都跳了,還沒鬧出太大動靜?”

“學校方麵是想要把影響降到最小的。”

“如果我不同意?”

“大概會給點補償什麽的?”

“又不是大學能豹眼。”

白歌走向醫務室外,打開門同時問了句:“陳雪梨……那個跳樓的女生在哪?”

值班醫生嘎嘎怪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呢。”

他指著醫務室的一扇門:“就在那邊。”

白歌挑眉:“不是沒受傷麽?”

門推開了,陳雪梨靠在門框上:“我可以裝病啊。”

“什麽病?”

“抑鬱症。”

“那你要不要吃幾個奶片治一下?”

“謝謝,已經在吃了。”她掏出一盒薄荷糖:“要嚐嚐?”

白歌也不客氣的伸出手,敲了一塊糖下來,感受糖分化開。

“真是遭罪。”

都這麽遭罪了,該多給點積分吧,雖然沒有任務提示,但開放世界,探索互動都有積分可以拿。

值班醫生摸了摸肚子說要上廁所,把兩學生留在這兒了,還非常友好的提示。

“我上廁所時間比較長,一般要半個多小時。”

白歌挑眉:“我覺得您誤會了什麽,而且學校不支持早戀。”

值班醫生:“但你們已經畢業了吧,高中不早戀,大學催著談。”

陳雪梨也反對:“半個小時不夠,要不您再出去溜達溜達?”

值班醫生搖頭:“年輕人身體就是好,腎這塊別隻顧著用,也得記得保養啊,他好,你也好。”

白歌一本正經:“我覺得,和智障發生關係,是犯法的。”

啪——!卷紙砸在臉上,不痛不癢。

陳雪梨佯怒道:“你再說一次?”

值班醫生:“他說話……你砸他,你砸我幹嘛?”

“給您上廁所用。”

“得了,我立刻就走。”值班醫生抱著兩個卷紙麻溜的出門。

室內隻剩下兩個**起雙槳的跳樓人。

白歌坐下:“你用抑鬱症就糊弄過去了?”

“我還順帶說了一下自己allin了霓虹貨幣,以及滿倉了30係顯卡,於是他們都接受了。”

“嗬嗬……”白歌麵無表情:“所以你家裏人來了?”

“沒有。”

“你這家庭弟位還不如我這孤兒人設。”白歌伸了個懶腰:“按照我說的,下次想不開,記得死遠點。”

陳雪梨問:“你是不是討厭我?”

“為什麽這麽問?”

“你罵我好多句傻逼和死遠點了。”

“不,我是說,你為什麽要問這麽明顯的問題。”白歌好奇:“難道你覺得你自己不是傻逼,不夠討厭?”

“我……”陳雪梨想要反駁,她想了想:“至少我長的好看?”

“沒我好看。”白歌對這副軀殼的魅力值有自信:“論美貌你是贏不了我的,放棄吧女人。”

陳雪梨拳頭硬了。

白歌繼續道:“既然難得活下來,那就別想著去死,早點想想將來的事,你還有大把青春沒揮霍,還有房貸沒背上,還有渣男沒遇到,還有小三沒抓到,還有櫃子沒有出,這麽光明的未來,錯過了多可惜。”

陳雪梨拳頭更硬了:“謝謝,已經抑鬱症複發了。”

她又往嘴裏塞了一片薄荷糖。

白歌說:“沒事就散了吧,你怎麽應付學校我不管,也與我無關了。”

陳雪梨:“我在想怎麽報答你?”

白歌說:“給錢,你可以按揭,按月支付,價格多少,看你給自己命開多少價格。”

她仿佛沒聽見:“以身相許怎麽樣?”

白歌後退半步:“你這是恩將仇報。”

陳雪梨微笑道:“誰讓你救我的?當場死掉就挺好,活下來反而要承受很多痛苦啊。”

“譬如?”

“每個月一次的生理期?”

“記得多喝熱水。”

“哇,你在關心我,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陳雪梨挺起腰板:“完全可以,我答應了,我們談戀愛吧,現在就去找個地方約會,晚上我去你家裏過夜。”

白歌摸著下巴:“看來你是很不想回家去啊。”

陳雪梨反駁:“回不回去都一樣,反正我平日也在單人公寓居住,不過偶爾會被查崗,會很麻煩。”

“查崗不是意味著還有人關心你麽?”

“巡邏的警衛機器人可不算關心,這也算關心,那紙片人也算老婆咯?”

“你這麽缺愛,是可以考慮和紙片人談戀愛去,疊在一起總有厚度。”白歌打了哈欠,結束了無意義的閑聊:“我疲了,你退吧。”

陳雪梨卻逼近兩三步:“真不考慮和我談一場戀愛?”

白歌沒耐心的皺眉:“我沒興趣,我也拒絕過很多人了,你不是第一個……精力、時間、金錢都這麽寶貴,為什麽要消耗在無意義的戀愛上?”

“救我不是無意義的浪費麽?”

“心血**罷了,理性占據上風時,這種事我不會做第二次。”白歌揮手:“退吧,要不然我退了也行。”

噠噠噠……白歌突然聽到了美工刀片被推動的聲響,他眼角抽搐,看向陳雪梨:“你又想幹什麽?”

她沒說話,隻是沉默,然後袖口抖動。

白歌猛地抄起手邊的新華字典砸過去,命中她的手腕,已把美工刀脫手落地。

“……我說過,下次要死,死遠點。”他深吸一口氣:“你腦子有病?”

陳雪梨彎腰撿起掉落的美工刀,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蘋果,切下一塊蘋果後放進嘴裏。

她輕柔微笑:“你在怕什麽?這麽緊張我會再自盡?請放心,不會……至少現在不會。”

她將切下一半蘋果和美工刀放下,又從口袋拿出手機:“可以留個聯係方式?”

白歌很不想給,但視線落在美工刀上,鋒利的刀片已經劃破了她的指尖,拇指正在流血。

這時候白歌肯定回憶起了某些不太好的過去和某些可怕的事,他不情不願的拿出手機。

“號碼……”

交換號碼時,忽然手機桌麵彈出兩條消息,先後映入兩人眼中。

‘——親愛的,明天白天有時間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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