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i wanna play game
“中槍,然後人消失了?”
“你以為這是變魔術嗎?”
“給我嚴肅一點,我不是在開玩笑!”
筆錄室內,雖然白歌一遍遍的重複了自己的所見,但警察是不相信的。
犯人乘著滑翔翼逃走的場景倒是有一定可信度,雖然漫畫既視感過於強烈。
經過了小半個晚上的時間,等白歌出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嘟嘟……!
鳴笛聲響起,衣女士已經開了車過來。
白歌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你昨晚喝了紅酒,這不算酒駕?”
“發生這麽多事,早就醒酒了。”衣女士難掩神色的疲憊:“我剛剛掛了失蹤,但警局未必靠得住。”
“關於這件事,我覺得不需要太擔心。”白歌說。
“嗯?”
“凶手開槍對準的位置,是我的肩膀,本就不是致命傷,手槍口徑也比較小。”
“所以他不是想取你性命。”
“是。”白歌肯定道:“那發子彈有問題,命中的人立刻消失不見,本來是為了針對我的,可以推測他知道這發子彈會帶來什麽結果,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轉移。”
衣女士托著腮幫:“這聽上去有些科幻,但我關心的不是這些。”她的語氣有些焦躁:“我想知道……我女兒在哪裏,怎麽把她帶回來。”
“我會想辦法。”白歌道。
“是我們一起想辦法。”衣女士說。
“最好不要。”白歌搖頭。
“為什麽?”
“一句實話,一句謊言。”
“先說謊言。”
“我會擔心你也受傷,保護你的安全會讓我分心。”
“那,真話呢?”
白歌沒有回答,而是認真的看著她:“你猜得出來。”
衣女士正視前方:“你倒是一點後悔和愧疚的意思都沒有。”
白歌說:“如果懺悔有用,那我應該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好吧,我不幹涉。”衣女士停下車:“你可以走了,我需要一點時間緩和心情。”
白歌表示立刻,他剛剛要打開車門。
“小家夥。”
側身的聲音讓他下意識回過頭,然後衣領的領口被拉扯住往前。
白歌及時側過臉才避開了這次襲擊正中嘴唇,側臉上多出一道唇印。
衣女士貼著耳畔說:“記住了……帶上她,你們兩個一起回來。”
白歌整理了一下衣領,無奈道:“不用說我也知道,但非得這時候占我便宜?”
“我既然幫不了什麽忙,隻能給你一個大人的吻以作鼓勵。”衣女士微笑著拋來一個wink:“早些把我女兒帶回來,到時候再給你一些大人的獎勵。”
白歌恭維道:“奶油泡芙你自己吃吧。”
他走下車,目送衣女士驅車遠去。
站在路邊,白歌喃喃道:“居然沒被罵個幾句,她可真克製。”
旋即他摸了摸口袋,從口袋裏摸出一枚懷表,還有一張字條。
‘——這是我的幸運物,現在送給你了’
白歌檢查了一下懷表,發現它的表盤已經出現裂痕,玻璃也碎了,已經完全損壞。
已經破損的秒表,不,懷表。
畢竟是個幸運物,可以留著。
白歌正低頭研究著這枚懷表,若有所思時,突然視線裏多出一團陰影。
有誰站在了他跟前。
白歌抬高視線,目光和對方交錯,注意到有個姑娘也在低下頭望著他手裏的東西,探出腦袋,視線好奇。
兩人視線從懷表上先後轉移到對方的臉上,陷入沉默。
白歌:“……”
陳雪梨:“……”
“你跟……”
“我沒有。”
“你有。”
“我出來晨跑的,我住在這附近。”
陳雪梨穿著運動服,戴著運動耳機,一副純純運動係美少女的樣子。
白歌問:“你都看到了?”
陳雪梨:“我可以假裝沒看到。”
白歌說:“隨你。”
陳雪梨:“你先別動。”她拿出手帕就要湊近過來。
白歌製止了她的小動作,自己用手背抹掉側臉上的唇印和口紅,這口紅色很深,肯定是剛剛新塗的。
陳雪梨問:“這富婆肯定很有錢吧。”
白歌回道:“或許是吧。”
陳雪梨又問:“昨晚玩得開心麽?”
白歌:“還行。”
小姑娘攥緊拳頭:“你倒是一點也不否認啊,不是說了沒過夜的項目嗎?”
白歌搖頭感歎:“幾句話不離饞身子,太下賤了。”
陳雪梨眼睛一亮:“所以你沒跟她睡……”
白歌抬手敲在她腦袋上:“和你無關,繼續晨跑去……走了!”
陳雪梨哪能放過這機會:“我家就在這附近,要不要去坐坐?”
白歌沒心思照顧陳雪梨的心情,他得爭分奪秒:“不去。”
“可是……”
“什麽?”
“可是我家裏有一份快遞。”陳雪梨說:“署名是給你的。”
白歌腳步一頓:“給我的?”
他立刻回頭看向陳雪梨:“你什麽時候收到的快遞?”
“今天早上,看到有人把快遞放在家門口,但我沒拆開。”陳雪梨又說:“之後就出門跑步……”
“你一直都有跑步習慣?”
“有的。”
“是不是會路過警察局門口?”
“會,因為這條晨跑夜跑的路線比較安全。”
“包裹上有沒有寫什麽?”
“要求在八點之前給你,但我覺得根本來不及,所以也沒帶出來……”
陳雪梨還沒說完,就被白歌拉住手腕:“現在就去取快遞!來不及解釋了……跟上來!”
小姑娘迷迷糊糊搞不清楚情況,也不知道白歌為什麽表情這麽嚴肅。
她心想,明明剛剛才從那個富婆車上下來,現在又跟自己拉拉扯扯……哼!
但她也沒反抗,主動加快步子跟上,刷了身份回到公寓,乘坐電梯來到12B層(13層)。
打開房門,單人公寓,兩室一廳,房間內布設較為簡單,陳雪梨還在想著得虧昨天收拾了一下房間,不然現在肯定要邋遢不少。
白歌卻視線鎖死了桌案上的包裹,同時拉著陳雪梨的手腕:“你留在這裏。”
“你這麽嚴肅,不會是什麽危險的東西吧?”
“或許是。”白歌不確定。
“那就別開。”
“我沒的選擇。”白歌走到包裹前方,用裁紙刀打開包裹,在稻草軟墊的包裹裏,最上方是一張菜單,正是昨天那一封菜單,正麵沒有什麽,在菜單上用紅色的文字寫著醒目的字體。
——我想和你玩三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