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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六章 雪湖島嶼連環謀殺 一

會客大廳裏,有兩人在等待。

一名穿著維多利亞式女仆裝的女仆,還有一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

老人裹著厚重的大衣,衣著厚重,臉上布滿老年斑,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

女仆彎下腰聽著老人嘴唇開合,給他領口別好麥克風,然後將無線耳機放入左耳。

對眾人複述道。

“歡迎來到雪湖中心島。”

“我是這座島嶼的主人,蒙圖,你們可以稱呼我為蒙先生。”

“旁邊的是我最信賴的親屬兼女仆,海棠。”

“接下來幾天時間,希望各位能夠在這裏住的愉快,我身體有所不適,先一步回房休息了,有什麽需要,直接和管家溝通即可,飲食都由廚娘負責。”

“如果有什麽事要見我,請和海棠提前說明,否則我養病期間會謝絕任何會麵。”

說完,女仆對眾人鞠了一躬,取下麥克風和耳機,就要轉身離開。

話音剛落,就有人叫停了輪椅。

山羊胡的商人嚷嚷道:“把人不遠千裏的叫過來,就一句話都不說嗎?”

花枝招展的女子跟著說:“這份邀請函是怎麽回事,給我一個解釋!”

這時候老人又開口想要說什麽,女仆海棠沒有選擇重新安置麥克風,而是彎下腰聽他說話。

然後對著大廳裏的人群複述。

“各位受邀而來者來莊園的目的,我並不清楚。”

“因為我也不是邀請各位來到莊園的人,我也是受人所托。”

“希望各位在這裏暫留三天兩夜時間,之後去留如何,皆請隨意。”

蒙先生說著就要抬起手,被女仆察覺到,海棠扶著蒙先生的手放回毛毯裏,隨後推著輪椅離開了。

會客大廳裏眾人麵麵相覷。

“怎麽回事?”陳雪梨問。

“先別急。”白歌倒了杯紅茶飲下:“等個破窗者。”

“……”陳雪梨也被迫坐下,借著角度避開視線。

“說起來你父母叫什麽?”白歌隨口問。

“陳望,許清。”陳雪梨悄悄打量兩個提著行李箱和和大包小包的夫婦,羨慕又懷念:“他們看上去格格不入,就像局外人,跟我們好像……”

白歌否認道:“他們是不是局外人還不清楚,至少你父母當年肯定瞞著你一些事,還有……不要動不動在言語上占我便宜。”

客廳裏傳來喧嘩聲。

商人果然是最先打破局麵的,他拿出邀請函說:“我坦白了,再這麽等下去也不是一回事,我想弄清楚一件事,各位是為什麽來這兒的。”

珠光寶氣的女子……就稱之為富婆吧,她說:“我覺得大家都是同一回事。”

商人說:“這邀請函上寫了某些事,讓我不得不到這裏來,各位是不是也一樣?”

富婆問:“是什麽事?”

沒人應答。

商人隨便指向一人:“可以借你的邀請看一下嗎?”

魁梧的男子麵無表情的說:“已經扔了。”

……是謊言。

一旁的白大褂瘦弱男子說:“我是他朋友,一起來的,沒有邀請函。”

……也是謊言。

白歌心說,這群人還真是互相提防著。

管家說:“還是安排各位的住宿先吧。”

商人卻反對:“不行,必須先把情況弄明白!”

富婆盯著商人:“那你倒是先說說你的邀請函是怎麽回事啊!”

商人說:“我可以說,但希望各位也都說出來。”

陳望這時候搭腔一句:“你先說,我也可以說。”

剛剛說完,就被許清踩了一腳。

白歌:“你爹可能有點……”

陳雪梨:“不用當麵說。”

商人打量了幾眼陳望,然後視線看向其他人,問:“其他人呢?”

現場無人應和,商人神色有些著急。

然後他聽到了一個聲音輕飄飄的傳來,卻仿佛八級大狂風掀翻了眾人的底褲。

“與其說是邀請函,不如說是威脅信吧。”

白歌開口:“各位是受要而來,但這個要,不是邀請的邀,而是要挾的要。”

商人以己度人,猜得出來,大多人都猜得出來。

可既然是把柄,又怎麽能堂而皇之的告訴其他人,現場無關者可還有不少。

富婆第一個變臉:“你可不要汙人清白,怕不是你自己不幹淨,你才……”

白歌陡然起身,一張俊俏的臉以極快速度逼近富婆,氣勢懾人。

富婆被他盯著,又驚懼又臉紅。

白歌平淡道:“如果你不是被威脅,那你為什麽不滾出去呢?沒錢住酒店?”

富婆臉色一陣青白,最後看在白歌帥臉上,冷哼一聲,坐下了。

白歌淡淡道:“被要挾來到這裏,還言聽計從,想必肯定不是什麽小事,要麽是傾家**產,要麽是銀鐲子……不過所有人都一樣,就相當於沒有人被要挾。”

他選擇出場,就立刻開始掌控氣氛和話語權,一旦捏住話語權,以他的能力,很容易將局麵引導到完全未知的另一個方向。

玩家開口說:“不如大家都把秘密說出來,分享一下。”

商人大喊道:“我同意。”

富婆沒說話,魁梧的男人沒說話,白大褂若有所思,

陳望則是嘀咕道:“這不是餿主意嗎?誰能保證其他人沒說謊?”

白歌看向陳雪梨的老父親,耐心解釋了一句:“因為這種情況下說謊,他會成為眾矢之的。”

陳望還是不理解:“所以說根本沒辦法判定……”

陳雪梨以手扶額……我的親爹嘞,原來年輕時候是這麽蠢萌的嗎?

倒是許清更加才思敏捷,摁住自己丈夫,捂住嘴巴讓他別繼續丟人。

這名樣貌和陳雪梨有八九成相似度,簡直就是陳雪梨plus版本的人妻說道:“剛剛蒙先生提到過,他不是邀請者,而是發起邀請眾人到來,而對方隻要求來到這裏居住三天兩夜,如果本人不出現在這裏就毫無意義,可管家也提到過,已經沒人了。”

管家點頭:“是的,這裏的十二人就是全部賓客了。”

“所以說,如果現場就這麽多人,那麽實際上發出邀請函的人,必然就在我們十二人裏。”許清篤定道。

管家問:“包括我們嗎?”

廚娘也愣住:“我,我不是賓客啊。”

“隻要在這裏,就存在疑點,和身份無關。”許清說。

這麽一解釋就很清楚了,卻令眾人猜疑加深。

倒是陳望樂嗬著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老婆!”

富婆罵道:“你高興什麽,你也被要挾過來的吧。”

“怎麽會?根本不是這回事。”陳望挺起腰板傲然一笑:“我是來過結婚紀念日的。”

可下一刻,許清給他當頭一棒,流露出少許歉意笑容:“不,實際上我們也是被要挾過來的,收到了邀請函的是我,我丈夫並不知情……”

她看向呆若木雞的丈夫:“因為這個人很傻很天真,我就下意識的瞞著他了,希望他能多高興一會兒。”

白歌頓時腦補出了各種‘太太,你也不想……’之類的劇情。

陳雪梨踢了他一腳,瞪眼道:“不準亂想!換成我也不行!”

商人問道:“所以,你也是被脅迫來的?理由呢?”

陳望也想知道理由,強打精神:“沒事,我能接受,你說吧。”

許清低聲說:“我女兒被綁架了。”

白歌側目。

裝了好久鴕鳥的陳雪梨拍案而起:“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