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遊戲玩家

第八百三十七章 雪湖島嶼連環謀殺 二

十年前,陳雪梨有沒有被綁架,她自己心底很清楚。

毫無疑問,許清在說謊。

可母親為什麽要說這種謊言?

為了在這個詭異的情況下保證安全?

不,如果是為了保證安全,完全可以撇清關係啊。

隻要證明自己完全無關的話,甚至直接離開都可以,這樣說謊反而表明了她更加可疑。

許清不解的問:“為什麽說不可能?”

“因為……”陳雪梨臉上帶著口罩裹著圍巾,看不出外表來,她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麽說。

就在她倍感壓力的時候。

“的確是不可能的。”白歌開口解圍:“你應該不是祿存市的人吧?你身上衣著都是名牌,而這些品牌,都是巨門市裏的名牌。”

“這有關係嗎?”

“巨門市距離此地太遠,如果你是祿存市居民,女兒被綁架還能說得過去,但若是巨門市,不遠千裏來到這裏很不合理,為什麽不選擇報警,為什麽選擇瞞著你丈夫?”

白歌理性的反問:“請你想好再做回答,這些如果真的是謊言,你說謊的理由就值得斟酌了,難道說你才是那個發放邀請函的人?”

一通反問將許清逼到了邊緣位置。

陳望立刻維護:“我和我妻子都是第一次來雪湖,怎麽可能知道你們的事?”

“你或許是,但她未必。”白歌道:“事實上,你現在不就被瞞在鼓裏?”

許清沉默了一會兒。

“這的確不是謊言。”

她拿出邀請函:“因為我所說的綁架,並不是現在進行時,而是預告。”

拋出邀請函落在白歌的手裏,打開一看,裏麵一行文字映入眼簾。

——太太,你也不想你的女兒被綁架吧——

陳雪梨瞪大眼睛:“這……”

許清平淡道:“我被邀請來,是因為我有必要弄清楚是誰發來的威脅信,而這個很顯然還不足以成為報警的證據,或許隻是惡作劇,但作為母親,我不能放過這種危險事態的可能性。”

白歌合上邀請函。

“河裏。”

說法很合理,但具體細節……罷了,現階段誰都有問題。

白歌看向其他人:“這兩位已經說過,現在輪到你們了,如果誰不說,或者誰說謊,誰就有問題,請你們想好清楚了再發言,不過最好是在十分鍾之內。”

商人問:“為什麽是十分鍾?”

“因為快到晚上了,十分鍾內不放廚娘離開,今晚都得餓著肚子。”白歌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提議,找個人去廚房打下手,確保兩個人在廚房內,避免有人在食物裏下毒。”

“下毒?”富婆臉色變了:“你在胡說什麽?”

白歌攤手:“第一份邀請函上寫著‘綁架’,我可不信這是什麽良善之輩,便是試圖將各位一網打盡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如果你非要堅持對方不會威脅你的生命,我個人是無所謂的,大不了挨餓唄。”

事實上,十個人幾乎都死了。

為什麽說幾乎都,因為當年發現了十具屍骨。

可這不太可能。

因為許清和陳望都活著離開了。

等等,按照這個邏輯,難道死的會是我和陳雪梨?

十二減十餘二

有點意思……

沉默中,又過去了一分鍾。

商人終於開口解釋:“我被要挾的理由都寫在邀請函上。”

他直接把邀請函丟在茶幾上,自暴自棄的說:“我以前混的很慘,和一個兄弟跑商,他出了事故,去世了,留下了一大筆財產給自己妻子兒女,我侵吞了這筆錢的九成,有了啟動資金去做生意,發了財,但用的時間太久了,等我回來打算還錢的時候,這一家三口都已經破產而……”

白歌也不客氣,拾起邀請函。

——商人先生,你也不想侵吞別人遺產害的別人家破人亡的事被人發現吧——

“屬實。”

白歌又加了兩個字:“牛啤。”

商人說出來後反而坦然了:“輪到你們了,我是不幹淨,但我覺得自己總不能是最髒的那個吧。”

富婆抽出一根煙,對著管家道:“有火麽?”

管家彎下腰,拿出打火機點燃女士香煙。

富婆吸了口香煙,吐出白霧:“我……我死了八任丈夫,每一任,我都給他們買了高額保險。”

這話聽的在場男士心口一涼。

許清皺眉道:“什麽黑寡婦。”

富婆淡淡道:“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其中六任都是自然或者意外死亡。”

“其他兩人呢?”陳雪梨也不爽的發問。

男士覺得可怕,而女士覺得她可憎,拉低了女性的風評。

“一個是看上我的財產,試圖殺死我獨吞財產的,被我反殺了。”

“還有一個是出軌被我抓到了,被我毒死了。”

富婆吐出白霧:“親手殺了人是真的,邀請函在這裏。”

白歌沒有看邀請函,因為陳雪梨提前奪了過來,看了一眼,丟了回去。

——寡婦女士,你也不希望你毒殺親夫把屍體埋在後院的消息被人知道吧——

“是真的。”陳雪梨冷淡道。

富婆嘲笑道:“你們如果被男人背叛的時候,也會懂的,恨不得殺了他……”

許清說:“不會。”

“真自信,你以為自己能一直年輕貌美下去?”

“我說的不會,是不會給他出軌的機會……看不穩,隻能說你自己沒本事。”

陳雪梨母親看了眼自己的丈夫,陳望立刻‘哈依’一聲站穩了。

完全是吃的死死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富婆又望著陳雪梨,陳雪梨淡淡道:“我倒是希望他能出軌。”

富婆彈煙灰的手一抖:“什麽怪癖愛好者?”

白歌說:“出軌也要有立場的,你為什麽覺得我們是情侶和戀人了?她又付不起錢。”

富婆哦了一聲,隨後輕佻的問:“那小帥哥,你多少錢一夜?”

陳雪梨怒道:“閉嘴!下一個!”

輪到魁梧的男人了,他剛剛就一直在跟旁邊的白大褂削瘦男子溝通。

魁梧的男人,就稱之為壯漢吧。

壯漢也抽出了邀請函,淡淡道:“我是在逃罪犯,上了通緝令,有警察局給我開的證明。”

一句話落下,眾人震驚,反應各有不同。

富婆被煙灰燙到了手都沒敢尖叫,商人立刻後退好幾步。

管家的手探向衣兜裏,廚娘已經要落跑了。

陳望試圖擋在許清麵前,結果反而被護在了背後。

陳雪梨悄悄握住了桌子邊緣準備掀翻製造混亂。

白歌摸著下巴毫無動搖,他問:“你是被冤枉的?”

壯漢說:“不是。”

“罪名是什麽?”

“殺了一家七口,滅門慘案。”

“理由呢?”

“給家裏人報仇。”壯漢打開邀請函:“要看看?”

“你這樣的人,也怕被威脅?”白歌不解。

“我的確不怕,我是陪他來的。”壯漢看向手邊的白大褂。

“你又是怎麽回事?”白歌反問。

“我幫他殺了我家七口人。”白大褂語氣很輕快。

兩張打開的邀請函擺在白歌眼前,他輕輕吹了聲口哨。

環視四周,全員惡人。

能不死人才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