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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章 雪湖島嶼連環謀殺 五

“今天是誰做的早餐?”

白歌昨天提議,每天做飯的人至少有兩個,最好彼此互不認識。

但廚娘死了,那麽做早餐的人是誰?

死人做的?

有誰在人群最後方舉起手:“是我做的。”

循聲看去,是白大褂。

白歌問:“就你一個人?”

“嗯,就我一個,實在是有些餓了,順帶看到了食譜和菜單,還有對應的材料,我順帶就自己動手了,平日也有些經驗,做起來不算很難。”

“你沒注意到廚娘沒出現?”

“沉迷做飯了沒意識到。”白大褂隨意的說:“無所謂你們信不信。”

白歌看了眼白大褂:“廚房最起碼得保留兩個人,否則不安全。”

“我要殺人,可不會用下毒的辦法。”白大褂說:“而且手邊也沒什麽毒藥,難道要加入洗衣粉什麽的?效率太低,而且浪費食物。”

魁梧的男子對白歌說:“我會看好他的。”

白歌收回視線:“這件事之後再討論。”

他將注意力放回到案發現場。

廚娘死在了房間內部。

從衣著來看,還穿著女仆裝,證明她死亡前並沒有打算休息。

屍體懸掛在半空當中,被繩子吊住,直接死因應該是窒息。

“自殺……嗎?”

看到上吊後,陳望下意識的問。

“不是。”白歌肯定:“如果是自殺,最起碼,腳底下會有個凳子,可是沒有。”

人體的力量是不可能把自己吊起來後自殺的。

毫無疑問是他殺。

“先把屍體放下來吧。”管家提議。

“我來吧。”白歌正好也有需要檢查的事,挪來一張椅子,墊高後開始近距離觀察死者的模樣。

因為繩子勒住了脖頸,顱內血壓不斷升高,她的眼球上的毛細血管破裂,湧出血液,死相淒慘。

看到後,起碼嚇的一晚上睡不著覺。

白歌摸了摸她臉上的血痕,幾乎快幹了。

將屍體放下後,白歌問道:“昨晚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是誰?”

眾人沉默。

管家正要開口,就聽到陳望一臉凝重的開口說:“我知道,是凶手。”

寡婦嫌棄的說:“誰不知道是凶手?你這不是廢話嗎?快讓你老婆過來把你領走,別丟人了。”

白歌說:“許清女士正在上麵看著另一具屍體呢。”

管家說:“我昨晚有見到她,但那時候她正在準備夜宵,是給商人的,按理來說最後一麵見的是商人?”

“可商人已經死了。”白歌說:“死無對證。”

他重新開始審視整個房間,圍繞著屍體轉了幾圈,目光依次打量著室內。

“凶器是繩子,這種繩子,是在哪裏的?”白歌對管家提問。

“雜物室,那間房的鑰匙就掛在大廳裏,誰都可以取用。”管家說。

白歌再度蹲下身,開始搜查廚娘身上的口袋。

“誒誒,你幹這事不合適吧?”

“人都死了,有什麽不合適?”

“死了才不合適啊。”

“你一個黑寡婦還在意這種小事?”白歌挑眉:“那你有膽量你來搜。”

“來就來。”寡婦自己開始動手搜查廚娘,因為是女性,隨意亂碰,動作粗魯,顯然不夠仔細。

但在搜查過程裏,白歌跟著觀察,也仍然注意到廚娘的衣著完整,沒有剮蹭糾纏的痕跡。

指甲裏很幹淨。

尋常而言,一旦脖子被勒住,都會試圖反抗,但指甲縫裏甚至沒有抓撓留下的痕跡。

要麽是被刻意清洗和修剪過了,但這種可能性比較小。

廚娘的指甲修的非常幹淨,隻留下一層很小的白邊兒,因為廚師的工作需要,雙手需要保持幹淨,太長的指甲反而會影響到動作。

如果抓撓,必然會損傷指甲,已經修剪的非常短的指甲不可能進一步修剪,再短就要剪破肉。

那她的指甲這麽幹淨,是證明她並未反抗過,或者並非反抗的很激烈。

難道是自殺?

但沒有凳子,是怎麽把自己吊死的?

“什麽都沒有藏。”寡婦結束搜查後丟出一把鑰匙:“就隻有這個。”

白歌接過鑰匙,挑眉一看。

管家緊張道:“不會還要死人吧?”

白歌念出編號:“3號房間。”

“誰的?”寡婦問。

“商人。”壯漢回答:“就在我隔壁。”

白歌吹了聲口哨:“這就很有意思了。”

“廚娘的房間,房門緊閉,房間內是密室,被吊死。”

“商人的房間,同樣是一個密室,被刺死。”

“更有意思在於……”

“鑰匙。”

“每個房間隻有一把鑰匙,想要上鎖,要麽在房間內部,要麽在房間外部用鑰匙上鎖。”

“可是這麽兩個房間的鑰匙,都放在了對方的房間內。”

白歌思忖道:“不可能犯罪啊。”

這一通話說下來,聽懂的都聽懂了,聽不懂的還有點犯迷糊。

白歌再度解釋的細碎了一些。

“其實很簡單,就好比有兩個寶箱,a和b,你要打開寶箱,就必須要取得對應的鑰匙,但是a寶箱的鑰匙在b裏,b寶箱的鑰匙在a裏。”

“你拿不到鑰匙就打不開寶箱,打不開寶箱就拿不到鑰匙,這是一個死循環。”

“如果這兩者都是死於自殺,那還好解釋。”

“但是如你們所見……都是他殺。”

“凶手是怎麽將這兩人殺死後,又把鑰匙送到他們身邊的?”

“又是怎麽開啟的房間,鎖上的房門?”

玩家提問,直接將問題丟給了其他人。

陳望仍然不負眾望,反應極快的說:“萬能鑰匙?”

寡婦脫口而出:“怎麽可……”

“不,是有可能的。”壯漢道:“我們賓客或許做不到,但宅子的主人難道做不到?我就不相信,偌大一個宅子裏,連一把備用鑰匙都沒有。”

白歌說:“不能被完全否認的可能性,就需要探討一下存在可能。”

管家搖頭說:“我做了這麽久的管家,從沒聽說過備用鑰匙的事,這不是普通的門鎖,看似是機械鎖的結構,但它非常堅固,你們可以看,它的內部機構延伸到門的內部,每一把鑰匙都是單獨的數字芯片,不是單純的機械機構,所以想要輕易開鎖是很難的。”

“你說這些我聽得懂,我就問有沒有萬能鑰匙。”陳望固執的說。

“這換鎖無比複雜,它不可能有第二把鑰匙或者開鎖辦法,每次換鎖都是直接換一扇門。”

“道理我都懂,但我想知道有沒有萬能鑰匙。”

“萬能鑰匙什麽的,即便有我也不知道,您不如去問問蒙先生。”

“所以到底有沒有萬能鑰匙。”

管家繃不住了:“你是來找茬的是不?”

白歌提議:“總之,先去通知一下莊主吧,死了兩個客人,我不相信他會無動於衷,總該提供一些線索,先召集眾人匯合,需要具體弄清楚昨晚到今天的行動軌跡。”

管家說:“我這就去通知海棠小姐。”

白歌摘下手套,去洗手間衝刷手掌上的血腥味,看了兩具屍體,這密室案雖然撲朔迷離,但並不是完全沒有漏洞,至少死者身上的疑點就很多,他們的確都死於他殺,但死法都不像是表麵看上去這麽簡單。

女仆海棠在半個小時後返回,並且參與了眾人的討論會,兩具屍體被留在房間內無人拾掇,因為天氣低溫,倒也暫時不需要擔心快速腐爛。

一整個白天的討論無果,並未得到什麽有效信息,因為廚娘去世,午餐和晚餐交由不同兩人組完成,味道差強人意,在複雜的心情裏,第二個夜晚隨即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