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遊戲玩家

第九百二十七章

“可惜蟹老板已經沒了。”白歌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感慨。

“什麽?”墨丹青沒太聽明白。

“蟹老板是我的一個好朋友。”

白歌說:“他通常負責扮演屍體,如果他在這裏,我根本不需要思考誰是第一個死者,九成是他了。”

“隻是九成?還有一成呢?”

“還有一成他是凶手。”

“你這位朋友聽上去就很有故事啊。”

“不僅很有故事,而且很有事故啊。”

“這時候要猜凶手和死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墨丹青說:“我對碎骨書生基本沒有多少了解,但連環殺人犯,大概率已經是犯罪上癮了。”

“人雲亦雲不可取。”白歌說:“碎骨書生名氣太大,到底犯案幾次沒人知道,除了它自己……我覺得各個地方的案子,至少七成都是模仿犯。”

“三成都是他做的也已經是很恐怖了。”墨丹青皺眉。

“三成屬於可以理解的範疇,至少可以證明一件簡單的事。”白歌說。

“證明什麽?”

“可控性和不可控性。”

“說明白一點。”墨丹青分開提問:“可控性指的是什麽?”

“人格上的偽裝和可控性,我之前遇到過雲千顏,她是罕見的人格控製高手,不僅偽裝能力極強,而且破綻極小,和她自身種族習性有關,碎骨書生的可控性就在於他到現在沒有留下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也隻有風雷雙聖豁出半條命才把他逼入絕境。”

“那不可控性指的是?”

“濫殺。”白歌道:“他殺死的目標中幾乎都是女子,而且數量太多,不顧對方家世如何,委實不夠低調——但如果是為了可以製造名聲來引起各地犯罪者爭相效仿的話,倒是能勉強說得通。”

墨丹青沉吟:“如果碎骨書生真的在這裏,既不是你也不是我,也不會是鯨阿大,塗山小月、魚龍舞也不是,可選擇的對象範圍已經縮小到了寥寥數人。”

“這點,不好說。”白歌搖頭。

“你不會懷疑他們吧?”

“直白點而言,除了眼前你之外,我誰都不信。”白歌喝了口快樂水:“誰知道是真是假?”

“也罷。”墨丹青也不堅持:“接下來死者大概率是在那幾名女子之中,我覺得或許是璿璣真人。”

“為什麽?”

“璿璣真人今晚已經被盯上了一次。”墨丹青說:“我方才都是在夜裏巡邏。”

“哦?那倒是可以去問問。”白歌起身。

“入夜都休息了還去?”

“現在去或許能見到新鮮屍體呢。”白歌笑:“你不會以為夜襲這種事有了第一次沒第二次吧?”

“你想多了,我攔著你是不想讓你碰到卓彩。”墨丹青無奈。

“卓彩……”

“嗯。”

“誰啊?”白歌問:“沒聽過的孩子呢。”

“梅園劍甲,她……說跟你有仇。”

“噢。”白歌懂了:“來殺我的?”

“你就這麽接受了?”

“我拉仇恨的能力一向是很可以的。”白歌打了哈欠:“算不了大事,小問題,如果她非要殺我也不是不行,我可以站著讓她刺一劍嘛,最多出個被動。”

“那去敲門?”

“不了,去了也見不到死人。”白歌道:“卓彩和璿璣真人組隊,這種二二組合倒也不錯,若是誰要下手,難度暴增,也容易露出破綻來,今晚大概率塗山小月和魚龍舞也得促膝長談了。”

“談一談關於你的分配權?”

“你這個分、配……就很有靈性。”白歌哈哈笑著:“……焯!”

墨丹青看了眼天色,其實也看不到月亮的位置,隻有電閃雷鳴。

“夜深了,要不來我房間睡?”

“這倒是可以的。”

“……”

“為何這麽看著我?怕我卷你被子?”

“我想了想,還是給你另尋一處客房吧,畢竟我還年輕,還不想自尋死路,你不如去禍害別的誰。”

“我們歃血為盟,你這麽說合適嗎?我禍害誰了啊?”

墨丹青蹲下身,從白歌的褲腿上找到了幾根淡粉色的毛發。

他用手指沾著水在桌案上書寫,言簡意賅:“竊聽器。”

白歌搖頭表示:“……我不信。”

墨丹青起身:“你且等等。”

他離開後,過了十秒後繞了回來,手裏的狐狸毛已經不見了。

“你做了什麽?”

“我說——今晚你去南廂乙字六號房休息。”

墨丹青道:“你今晚可以去住塗山小月的那間客房了,她肯定不在。”

白歌仿佛第一天認識墨丹青:“你何時變得如此教我覺得陌生?”

“我累了,我要去睡覺,你去不去隨便。”墨丹青道:“明天我帶你去府君洞府前看看。”

等他離開後。

白歌從背包裏掏出一輛車,對著地麵一丟,操場上頓時多了一條鐵軌和三節車廂。

【極樂號(含三節車廂)】

【史詩級載具】

【利用惡獸的軀殼為基礎材料製作而成的載具,隔絕內外空間,自帶鐵軌,無需提前鋪設,占用八格背包】

【備注:豪華房車,拎包入住!能源可通過遊戲幣充值,滿載二十四小時隻需一百遊戲幣~】

進入列車裏,來到豪華包廂,打開空調吹著風,衝了個澡,舒舒坦坦的躺下。

“遊戲玩家的野外生存能力可是很強悍的啊。”

……

咚咚咚。

白歌是被敲門聲叫醒的。

車門開啟,他慵懶的披上外衣:“誰啊,這麽一大早的。”

門外站著一名貌美的女子,樣貌年輕,氣質婉約,但看裝束和盤發應是嫁做人婦。

“你是?”

“妾身名晚月。”美貌女子道:“見到多了這麽個大家夥,有些驚訝,便敲了敲門,不曾真有人住。”

白歌拱手讓開一步:“要進來瞧瞧麽?正巧我打算吃早飯。”

“這……”晚月遲疑著。

“忘記了自我介紹,我名為白歌。”他說:“妖都學府畢業生。”

“你便是那位白公子?”晚月果真是聽過他的:“千年來唯一從妖都學府中畢業的人族?”

“是我。”白歌走上車,讓晚月自己隨便瞧瞧,他進了衛生間簡單洗漱,隨後做了一份簡單的早餐。

“還真是新鮮的很。”晚月驚訝道:“好多沒見過的便利東西。”

“開起來更便利。”白歌笑了笑:“日行千裏不是問題。”

“那倒是想見識見識。”

“可惜出不了妖都。”白歌將果醬塗在麵包上遞過去:“嚐一嚐?”

晚月接過來,淺淺嚐了一口,眼睛一亮:“奇妙的味道。”

白歌問:“喜歡,這瓶果醬送你好了,帶回去讓大家也嚐嚐,就當我難得回來的贈禮。”

“也好,這果醬倒是可以做些新鮮的零食。”晚月接過果醬道謝,下意識的念道:“老爺喜歡吃甜食,吃果醬總好過喝那紅糖水。”

“陳校長嘛……”白歌搜尋記憶,對這位老校長有些印象,卻談不上深刻,他也奇怪,短短畢業幾年時間,陳貢眉一代大儒居然會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做妻子,老夫少妻,注定少不了被說閑話,這個時代……除非是真恩愛,否則不太可能抵得住流言蜚語:“正巧我也剛剛回來,該去拜訪一下。”

“如此也好,老爺會很高興的。”晚月表現的像個傳統女子,笑意盈盈。

下了列車,白歌將列車收回遊戲背包。

保持著禮貌距離,兩人往前走去,白歌瞧得出對方既對自己有好奇,又抱有一定堤防。

沒多一段路,突然就見到迎麵走來了一道身影,真是璿璣真人。

“晚月夫人,出事了,出事了!”璿璣真人遠遠喊道。

白歌足尖點地,瞬間越過半條巷道,身形之快讓兩人都吃了一驚。

他立刻追問:“出什麽事了?”

璿璣真人:這人為什麽一臉狂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