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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九章 千裏清秋

“我要拉死了……”

“拉到虛脫……”

“拉到噴血……”

“有沒有藥,救一下,救一下啊……”

白歌看了一眼嚴冬滿褲子的慘烈場景。

他微微愕然了幾秒。

“你這是……被捅了asshole?”

嚴冬虛弱的趴在地上:“我中毒了。”

“看出來了。”白歌同情道:“拉到噴血可還行,你是痔瘡犯了嗎?”

他打開了隨身背包,丟了一個鳳凰治療包和一次性紙尿褲:“自己去那邊處理一下吧。”

嚴冬艱難的挪動過去,每挪動一下都感覺他的肌肉在顫抖。

簡單的動作卻牽扯到了傷口,傷口撕裂的痛苦如同攻城錘敲打著括約肌。

簡直是酷刑。

不過好在是他已經拉到虛脫拉到噴血,腸子裏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一個治療包打完。

嚴冬神清氣爽,他換了兩條褲子走了出來:“我好多了,這治療包挺好用的。”

“嗯,批發價三千遊戲幣一個。”白歌說。

“遊戲幣是什麽貨幣?”

“三千遊戲幣能買下這兒的半座城。”白歌誇大道。

嚴冬感動道:“你居然把這麽珍貴的寶藥給我用。”

“沒關係,我還有十七八個。”白歌搖著頭嘀咕道:“反正按照群主這尿性,攻略史詩級和傳說級遊戲肯定鎖我倉庫不讓用……”

他問:“於是,你都遭遇了什麽?”

嚴冬悲憤又愧疚道:“我在廁所裏蹲了三天……發生什麽我根本不清楚。”

白歌問:“你連自己怎麽中毒的不清楚?”

“嗯。”

“那你中毒之前呢?”

“正常搜尋情報,不過基本上一無所獲。”嚴冬撓頭:“你呢?”

“稍微有些推進。”白歌忽然問:“嚴秋是一名劍客?”

“對。”

“那她的劍叫什麽?”白歌問。

……

“道主的劍,名為千裏清秋。”

靈堂中,忌婆婆回道。

“好名字。”白歌說。

楚天千裏清秋,水隨天去秋無際。

“是好名字,也是一把好劍,可惜……”

忌婆婆說:“這把劍已經折斷了。”

“斷了?”嚴冬問:“為什麽?”

“兩強相爭,自然會折斷。”

忌婆婆回憶道:“大約是一年前,魁星鬥和道主比武交手,當天比武,恰逢聚沙城崩落,這一戰中,千裏清秋被折斷,道主也同樣換上了失色症。”

聚沙城崩落,劍斷,還有失色症……這三件事是發生在同一天?

哪怕是嚴冬聽著都覺得不對勁,他問:“這不可能是巧合吧?”

忌婆婆搖頭:“誰知道呢。”

“那斷劍呢?”

“遺失在了戰場裏。”忌婆婆說:“戰場就在崩落區。”

……

立刻前往崩落區。

這一次白歌和嚴冬回到的時間再一次提前,他們第一次到來聚沙城,是在嚴秋死後的第七天;而現在是她死亡後的當天,時間點已經十分接近!

“看來嚴秋是早就預想到自己可能會死了。”嚴冬趕路的時候閑聊道。

“嗯?”白歌挑眉。

“靈堂都提前布置好了。”嚴冬說:“棺材也準備好了,得了失色症的人都會意識到自己命不久矣吧。”

他倒是表現的有些感傷:“以她那樣的堅韌性子也會做出這種準備,想來過的日子是有些艱難。”

白歌默然,他不太認同這種猜測。

以嚴秋的性子會選擇認命?

哪怕是殘缺了記憶的殘秋,也仍然一而再的挑戰黑幕裏的靈體。

還活著的嚴秋也理應會留下日記之類的記錄來提醒自己即便丟失了記憶也要繼續挑戰,隻要能逆轉發生的既定事實就能改變現在。

來到崩落區邊緣,嚴冬二話不說先暴打了一遍老乞丐。

白歌攔住他的時候已經遲了一步:“你幹嘛,哎喲!”

“教訓他啊!”嚴冬問:“誰讓他坑人?提前打暈過去,方便之後沒麻煩呢。”

白歌以手扶額:“我們之前還有一個問題沒問呢!你把人打個半死,怎麽問啊!”

嚴冬愣住,他又給了老乞丐兩嘴巴:“快醒醒!”

“算了,你這樣是打不死人的。”白歌吐出一口氣:“等出來後或者下次再問,別耽誤時間。”

兩人直奔崩落區深處。

七天前正好處於退潮期,露出了更多的可探索區域,包括之前經過的巷子還有賭坊。

隻不過這兩個地方並沒有見到惡鬼殘留的痕跡。

直達崩落區的廣場所在,這裏應該也就是雙方比武交鋒的地點,但地上都沒有。

搜尋了片刻,仍然一無所獲。

“嚴秋和魁星鬥交鋒也是一年之前的事了,如果這兒留下什麽,也早該被人取走了。”嚴冬搖頭說:“或許是白跑一趟。”

“如果是這樣,為什麽這一年來,嚴秋都沒有回收自己的斷劍?”白歌提問:“是因為她變弱了,還是聚沙城內有人私藏?”

嚴冬答不出來。

白歌又說:“而且進入過崩落區後……能從裏麵活著出來也帶走了什麽的,隻有兩人。”

嚴冬和白歌對視一眼,最後還是要追問老乞丐。

兩人立刻調頭去往崩落區之外,去的時候倒也巧合,剛剛碰到老乞丐蘇醒過來。

他一見到兩人立刻抱頭蹲防,連滾帶爬的嘶喊著‘救命啊,打老人家了啊’。

白歌麵無表情的掏出一枚珊瑚丟過去,後者立刻老實了,用不太結實的牙齒咬了咬,陪笑道:“想問什麽?小老頭我知無不言。”

“進入崩落區中,呆了很久後又安然無恙離開的人,有哪些?”

“哪些?”老乞丐搖頭說:“哪有哪些?就你們二位,還有一位前魔道道主……那位道主大約一年前進去過一趟出來,往後所有進去的人不是失蹤就是瘋了。”

“隻有我們?”嚴冬皺眉:“你這句話是認真的?”他捏著拳頭:“你沒隱瞞!”

“我真沒隱瞞!”老乞丐急忙道:“要不容我再想想?”

白歌起身道:“不必了。”

兩人離開後,嚴冬憤憤不平:“這老家夥嘴裏沒一句實話!”

白歌卻說:“這次,他說的是實話。”

“怎麽又變成實話了?”

“因為時間差。”白歌瞥了眼嚴冬:“我們這一次和上一次相差了近六天。”

嚴冬腳步一停:“你是說,有個人在這六天的時間內,進去後,又出來了。”

白歌點頭:“這也是為什麽老乞丐這次能活命的理由,沒有被滅口,是因為他的確沒看到,因為這一切尚未發生,我們來的早了……太早了,所以什麽都沒來及發生,自然也不會留下痕跡!”

“我們現在去哪?”嚴冬追問。

“取劍。”

“你知道斷劍在哪?”

“我不知道。”白歌說:“但秋無際知道,她會告訴我的。”